“你說蘭尼斯特並非鐵板一塊，是認為他們會內亂？”
巡視營地的弗朗西斯經過，正好聽到亞瑟的話，沉吟問道：“從哪裡看出來？”
“別說你也看見了未來！”
亞瑟搖了搖頭，半開玩笑道：“恐怕我只有這種說法了。”
弗朗西斯掃了眼從厄索斯跟來的紅袍女祭司，走到亞瑟身邊，對安妮、賽琳娜、海茵莉凱揮揮手，說著：“孩子，跟我走一段。”
老軍團長跟少年有話說。
安妮她們不會妨礙，佩內洛普也識趣離開。
“你挺有耐心，比萊恩和瓦裡安多好了。”老當益壯的弗朗西斯全身披甲，對於安靜跟在身邊，一同巡視營地的亞瑟道。
“不過你身上缺點太多了，掌握所有戰士無比渴望的力量，卻太過仁慈善良，無論在維斯特洛或者厄索斯，危險都無處不在，而仁慈沒有好處。”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的好意，有些人未必會接受。”
走到營地盡頭的馬棚，老軍團長停下來，繼續說道：“你除了性格過於仁慈和善良，其實很少在正事上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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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紅神女祭司所說預言，應該是真的吧？”
亞瑟苦笑問道：“你不覺得說出這預言的人會是傻了嗎？”
弗朗西斯搖頭道：“如果是別人，我會的，但你不會。”
少年感覺被人信任挺不錯。
“能將預言仔細說說嘛？”弗朗西斯帶著他回答了皇帝正在喝酒，首相正在處理事務的營帳。
“說什麼？”不耐煩聽著好友彙報事務的勞勃見狀放下了酒杯，“亞瑟終於艹了韋廷家那個女孩變成男人？”
“陛下！”
勞勃這樣粗*|魯無禮，老弗朗西斯也很看不過眼，而他是為數不多威望極高的老臣子，有資格嚴厲提醒皇帝玩效忠自己的臣子遺孤開玩笑不對。
“我帶是亞瑟來說正事的。”
勞勃收起粗鄙，不耐煩的擺手道：“好吧，快說。”
弗朗西斯正色道：“亞瑟有預言能力，可以看到未來。”
艾德：“真的？”
還在考慮怎樣說才讓人信服，亞瑟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勞勃：“你看到什麼？”
認真仔細的想了想，亞瑟低聲道：“我看到了喬佛裡、泰溫、託曼、史坦尼斯都會死。
最近提利爾家族的瑪格麗將要和喬佛裡完婚，但我敢保證婚禮不會順利。”
“怎麼保證？你學會了直接讓他們都去死的法術？”不太相信的勞勃給自己斟了杯酒問道。
救回皇帝勞勃和首相艾德的命，逃亡到了厄索斯，又回來及時救下少狼主和一些北境封臣，亞瑟真不知道受干預的劇情是否會變得面目全非。
所以謹慎道：“如果，我說如果，喬佛裡真的在婚禮上中毒死去，跟我看到的未來一樣，我希望陛下先北上平定北境，然後去支援長城。”
艾德蹙眉：“為什麼？”
亞瑟正在快速的組織語言，要想清楚才回答。
已經吃過劇透的虧，他實在不想再弄出什麼麻煩來。
見亞瑟沉默思索，勞勃喝了口酒道：“如果喬佛裡真的如你所見的未來那樣被毒死，你可以試著在那時候說服我！”
亞瑟繼續壓低嗓音道：“瑪格麗提利爾是提利爾家族的掌上明珠，而喬佛裡是個施虐變*|態。
荊棘女王那位老婦人雖然狡猾機敏，以家族利益至上，但不會將寶貝孫女推進火坑。”
艾德緊皺眉頭：“所以她會謀殺喬佛裡？”
弗朗西斯立刻對守在一旁的巴利斯坦示意，讓他清空營帳周圍的人：“這個訊息，不能洩露出去，否則蘭尼斯特會有所警惕。”
喬佛裡不是自己的種，可怎麼說也養了十幾年，聽到有人要毒死他，勞勃心裡很是複雜。
“若未來發生的事情真如你所說那樣，我們可以省去很多事，同樣能一次過清理所有隱患，讓帝國更加穩固。”
艾德的正直依然無法接受謀殺，但見到老軍團長嚴厲看來的眼神，聽到他這話，還是嘆息著沉默起來。
將杯子裡的酒灌進肚子，勞勃沉聲問道：“還有嗎？”
亞瑟坐下弗朗西斯拉出椅子，在勞勃和艾德身邊繼續道：“喬佛裡已經登基，他被毒死，查不到兇手便肯定有人替罪。”
“會是誰？”艾德連忙問道。
“喬佛裡性格變*|態，而瑟曦不會管，泰溫蘭尼斯特懶得管，詹姆蘭尼斯特沒空管。”
亞瑟道，“只有小惡魔，會在喬佛裡說錯話，或者做錯事的時候甩他耳光。
以喬佛裡的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狠狠羞辱他這位侏儒舅舅，而小惡魔不怕，甚至敢開口咒罵。
只要他有一句，有一句賭氣的話罵到要喬佛裡死，他必然成為最好的替罪羊。
而且，泰溫蘭尼斯特恐怕會為了統治北境，已經將珊莎許配給提利昂。”
“什麼？！”聽到自己女兒要被蘭尼斯特家的侏儒糟蹋，面目表情聽著的艾德頓時失態。
亞瑟連忙安撫他道：“冷靜點大人，提利昂不會碰你女兒的。”
“聽起來你挺欣賞那個小惡魔？”弗朗西斯給他倒了杯酒。
少年不否認，微微點了點頭：“他的身體不健全，但大腦發育很好，不像其他蘭尼斯特。”
“不像蘭尼斯特的侏儒。”勞勃冷笑著低喃，“所以泰溫捨得一個蘭尼斯特？”
“也對，畢竟小惡魔一出生就殺死了他的母親，泰溫蘭尼斯特的所愛。”
“然後呢，蘭尼斯特就會這樣分崩離析？”
亞瑟：“陛下，提利昂求生欲很強，不會坐以待斃，被父親拋棄的感覺不好受，在某些有心人的引導和幫助下，他極有可能弒父！
而蘭尼斯特沒有泰溫，就相當於獅子失去尖牙和利爪。”
弗朗西斯認同點頭：“蘭尼斯特沒有泰溫，相當於獅子失去爪牙這話沒錯，不過小惡魔會不會弒父很難說。”
“但我們真正的敵人並非蘭尼斯特。”要說這話，亞瑟心裡其實猶豫了很久。
勞勃：“那是誰？多拉格家族那個女孩？”
粗中有細的皇帝有時候很蠢，但偶爾很精明，亞瑟苦笑道：“可能會與我們為敵，但她不是最強大、最棘手、最恐怖的敵人。”
“她有三頭龍，還有誰比她更強大、更棘手、更恐怖？”勞勃實在想不到帝國除蘭尼斯特、前朝餘孽之外還有什麼敵人。
亞瑟：“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看到了長城以北有超過十萬的野人集結，準備進攻絕境長城。”
聞言的艾德頓時臉色劇變，作為北境領主，他太清楚長城上的守夜人兵力共有多少，也知道守夜人的城堡大部分被廢置。
“陛下，如果野人真有十萬大軍，以現在守夜人的人數，他們很難守住長城。”
“但陛下，野人南下攻擊長城是被逼的，被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變成屍鬼控制的異鬼被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