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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司馬黛媱出嫁

她即便不再愛司馬瞿,但司馬瞿就是她鍾葭芸的,即便她不要,別人也休想染指。

鍾小娘表情有些沉重,坐到雕花鏤空矮凳上,取下髮髻上的一支玉簪,拿在手中輕輕撫摸著,低聲道:“其實錢財乃身外物,為娘倒不是太稀罕。若是能成為你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那此生,為娘就再無遺憾。”

她的確想要個名分,但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心中始終還記得曾經那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情。

司馬黛媱半蹲下來,把頭靠在鍾小娘的腿上,眼裡充滿欲.望之火,“阿孃,不管你想做什麼,黛媱都會有足夠的能力幫你。你若是受了委屈,就給黛媱來信,黛媱一定將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挫骨揚灰。黛媱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任人戲耍的傻孩子了。”

鍾小娘感動了,眼裡閃爍著晶瑩。

她感動自己的女兒終於能和自己站到同一條戰線上。大宅深院中,處處是勾心鬥角,處處是爾虞我詐,若連己出都不能理解自己,那剩下的就只能是無盡的寂寞和孤獨。

她撫摸著司馬黛媱的頭,母女倆從來沒今日這般親近過,兩人都靜靜的享受著這份永遠不會背棄的親情。

日落之前,靳驛就把置辦好的聘禮送到了司馬府。

聘禮一到,劉赫便定下迎親的吉日——三日之後午時。

時間如此倉促,為了替司馬黛媱準備鳳冠霞帔,嫁妝,司馬府內忙得人仰馬翻。

馮府內,亦是如此。

馮博仲突染怪疾,食不下咽,全身潰爛。

雒陽城內的名醫,劉妤畹都請了個遍,卻無人能治。甚至她還求了聖上,請來御醫替馮博仲診治,可,馮博仲依舊不見好轉。

御醫甚至毫不避諱直言,讓劉妤畹做好心裡準備,馮博仲恐怕凶多吉少,命危矣!

看著大夫們一個個搖頭嘆氣而去,個個惋惜天妒英才;看著馮博仲每日飽受病痛折磨,在榻上疼得翻滾,出氣多進氣少。一向性格獨立,處事不驚的她,突然垮了,日日愁容滿面,幾度昏厥。

她的心在滴血,飽受剜心般的痛。

她命人大街小巷張貼尋醫懸賞告示,願傾盡家財,救馮博仲一命。

受重金的誘惑,各路大夫都爭先恐後往馮府擠。馮府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可,還是沒有一人能成功領走賞金。各路大夫都是乘興而來,搖頭嘆氣而回。

三日後,司馬府門口。

平時並不怎麼熱鬧的街道,今日車水馬龍,人潮擁擠。

兩列穿著盔甲的士兵負責開道,兩輛披紅掛綵的馬車行至司馬府門口停下。敲打聲此起彼伏,一片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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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赫穿著一身大紅喜袍,從其中一輛馬車內躬身走下來,滿臉堆笑,精神抖擻。

跟著馬車前來的一穿紅戴綠的老婆子,揮動著手中的絹帕,對著司馬府門口候著的丫鬟婆子大聲叫喊道:“新郎都到門口了,還不快些請新婦出門。”

其實,在她大喊之前,謝管家已前一步進府裡去通報了。

琉鶯閣,司馬黛媱寢殿內。

司馬黛媱已梳妝打扮完畢,身穿一身火紅的嫁衣,母女倆面對而立,兩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正在深情話別。

此去千里,不知何時再能相見。母女倆相依為命十餘載,臨走自然是捨不得的。

兩人都淚眼婆娑,鍾小娘道:“媱兒,以後為娘不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保護自己。嫁為人婦,也當盡到為**子的本分,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司馬黛媱咬著下嘴唇,點頭回應。

鍾小娘繼續道:“看緊自己的男人,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讓那些鶯鶯燕燕有機可乘。為娘的嫁妝都盡數給你帶去王府,到了那邊,別捨不得銀子,上下都得把關係處好,需要人時才使喚的動。”

“阿孃,王府不缺銀子,你的嫁妝你還是留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你且放心,你父親還不至於讓我挨餓受凍。倒是你,到了大宅深院裡,使錢的地方可多了去。”

“大姑娘,前頭已經在促了,說是新郎已到門口。”溫媽媽催促的聲音,打斷了鍾小娘的話。

鍾小娘收起眼淚,用錦帕替司馬黛媱輕拭眼角的淚水,寬慰道:“別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是去過好日子的,應該高興。好了,快走吧,別讓王爺久等。”

說罷,她替司馬黛媱蓋好蓋頭,讓溫媽媽和翡翠扶著司馬黛媱往前院去。

她是妾室,自然是有沒有資格送嫁的。

她趴在門框上,淚眼婆娑的目送司馬黛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幾次她都想追上去,想再好好和司馬黛媱說會兒話,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啪啪往外滾。

司馬府大門口,翡翠扶著司馬黛媱,邁著碎步朝門外走來,盧氏和司馬瞿緊跟其後。

那穿紅戴綠的老婆子,上前迎著,領著司馬黛媱上了馬車。

雒陽離均邑千里之遙,八抬大轎肯定是不現實的,劉赫特意準備了兩輛四匹馬拉的頂級豪華馬車作為迎親花轎。這相比八抬大轎,自然是不會遜色。

如此大的排場,引得圍觀之人羨慕不已。

嫁妝一箱一箱往外搬,多得數不過來。

女婿是王爺,女方的嫁妝自然也不能太寒磣,讓外人笑話,讓司馬瞿臉上無光。

於是,司馬瞿按照原定的嫁妝,又足足加了一倍。

翡翠是司馬黛媱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跟著去均邑的。

趁著大家都在搬運嫁妝,司馬瞿又在同劉赫說話。司馬黛媱偷偷掀起馬車簾子一角,掀開蓋頭,露出半張臉,對著候在馬車旁邊的翡翠低聲道:“翡翠,我一個人好生無聊,心裡空落落的,要不你上來陪我說說話?”

“姑娘,這是迎親的馬車,奴婢哪敢?你快些把頭縮回去,讓媒婆子瞧見,準又要絮絮叨叨了。”

司馬黛媱無奈,哀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馬車簾子。

眼瞧著就離開熟悉的故鄉,她突然莫名的捨不得,整顆心揪著難受,不知如何平復這又喜又憂的感覺。

司馬瞿該交待的都已交待完,嫁妝也全數搬出來,他考慮此去均邑路途遙遠,還特意僱了簡易馬車運送這些嫁妝,省了好大一筆人力。

敲打聲響起,馬車在震耳欲聾的敲打聲中,劈開人群,緩緩朝著城門的方向駛去。

司馬府眾人目送馬車行遠,才折回府裡。

一場史上歷時最短的婚事,就這樣草草蓋棺論定。

直到此刻,司馬瞿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自己的女兒怎麼突然被退親,轉眼卻又高嫁進均邑王府,如做夢般讓人不敢相信。

國有喜事,天下大赦。

家有喜事,亦應大赦。

這是司馬黛凝的想法,這也是她求司馬瞿大赦蘇小娘的理由。

司馬瞿等人回到府中,連口熱茶也沒來得及喝,司馬黛凝便尋到跟前來,二話不說就跪在司馬瞿和盧氏跟前。

司馬瞿和盧氏面面相覷,不知這是何意。

司馬瞿問:“凝兒,怎麼了?”

司馬黛凝不語,望望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

盧氏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摒退了屋裡的丫鬟婆子。

司馬黛凝見丫鬟婆子們出去後,才苦求道:“阿孃思過數月,已知悔改。今日是大姐姐的好事,求父親讓阿孃也沾點喜氣,求父親不要再禁足阿孃了。再這樣,阿孃會瘋的。”

若不是司馬黛凝提起,司馬瞿險些忘了,自己還有個美嬌娘正被禁足。

司馬瞿不緊不慢回道:“你阿孃行事總是欠考慮,我這也是為她好。”

“經過這次,阿孃知道錯了,她出來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會再做有辱司馬家門風之事。之前,阿孃每日都會到院門口來同凝兒說會話,可這幾日一直未見著阿孃的身影,凝兒擔心她是不是病了。”

“凝兒,為父知道,你這也是孝道使然,可……”司馬瞿欲言又止,話說了一半,便沒了下句。

盧氏心善,見司馬黛凝如此孝順,幫忙勸說道:“夫君,夙煙姐出身寒苦,自小也沒讀書習禮,言行方面自然不能做到圓滑周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夙煙姐經過這次教訓,想必日後也會嚴苛律己。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唸在夙煙姐同夫君十餘載感情,夫君也該給她悔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她句句在理,言辭誠懇。

司馬黛凝聞言,也忙出聲附和道:“是啊!父親,母親所言極是。”

司馬瞿若有所思片刻,極不耐煩道:“罷了,罷了,就給她一次機會。若再有下次,你祖母定不會輕饒,我想護短都不行。”

“謝謝父親!謝謝母親!”司馬黛凝喜極而泣,不停向兩人磕頭謝恩。

“昀姝,你陪凝兒一起去吧!我得去母親屋裡一趟,這媱兒畢竟也算是司馬家的長女,這婚嫁之事還算順遂,我理應得向母親報個安。”司馬瞿說罷,把鎖門的鑰匙往案几上一拍,起身離去。

盧氏應著,起身相送。

盧氏領著司馬黛凝,一起來到蘅蕪閣。

蘅蕪閣院門上落的鎖,由於日曬雨淋,長久未開已經鏽跡斑斑。盧媽媽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鎖開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