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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馮博仲身染惡疾

司馬瞿聽到兩人的議論聲,感覺瘮得慌,忍不住止步細聽。甚至,他都有打退堂鼓之意,想將禮交給管家就溜之大吉。

管家見狀,厲聲吼道:“請你們來是為少爺診治的,不是請你們來亂嚼舌根子的。沒真本事還就知道掰扯,還不快滾,若是讓郡主聽到,非打斷你們的腿。”

他的這一番話還真管用,語落,兩個大夫跑得連影兒都沒了。

他尷尬恭敬行禮道:“府尹大人,這邊請。”

司馬瞿的臉色異常難看,總感覺這馮府陰風陣陣,讓他渾身不自在。遲疑片刻,他還是跟著往裡走。

沒走兩步,他擠出一絲謙和的笑意問道:“你家少爺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嗎?”

管家無奈的搖頭嘆氣道:“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病也得循序漸進,急不來的。”

“也是。”

說話間,就到了馮博仲的寢殿門口。

由於之前已通報過,管家也沒再讓司馬瞿在外等候,直接領著他進到馮博仲的寢殿內。

旁邊有丫鬟在燻艾,寢殿內煙霧繚繞,給人烏煙瘴氣之感。空氣中充斥著艾草的味道,艾草之中又夾帶著腐肉的臭味,讓胃裡極其不舒服,有噁心想吐之感。

劉妤畹守在榻旁,面容憔悴,兩眼泛紅,可見,方才剛撕心裂肺的哭過。

馮博仲四肢被繩子綁著,分別綁在木榻的四根榻柱之上。他雖閉著眼睡著,但身子卻在不停的掙扎著,榻被搖得個個作響,很顯然睡得並不好,雖病著,但面色紅潤,看上去比劉妤畹還稍微好些。

管家上前低聲道:“郡主,府尹大人到了。”

他的話,讓劉妤畹回神,劉妤畹如從夢中驚醒一般,猛的抬起頭來看向司馬瞿,有氣無力道:“府尹大人來啦!”

“郡主,萬安!”

“還不快給府尹大人挪座。”

丫鬟聞聲,這才搬了凳子到司馬瞿身後。

劉妤畹畢竟是女流之輩,按理這種同女人打交道之事,他該讓盧氏前來的。可他就是想親眼看看,所以,鬼使神差就孤身一人來了。

“郡主,不知為何要將馮公子如此綁著?”

都言馮博仲身染惡疾,那既然是病了,不該好好將養嗎?為何還如此虐待病人?他心中費解。

“大夫交待的,他身上長了東西,奇癢無比,怕他傷著自己。”

“馮公子年少體壯,定能否極泰來,郡主你也不要太憂心。”司馬瞿顧著關心馮博仲的情況,一時忘記帶來的禮物還未奉上,“微臣備了些上等藥材,希望能盡綿薄之力。”

劉妤畹向屋裡候著的婆子使了個眼色,婆子上前從司馬瞿手中接下禮物。

“借府尹大人吉言,希望仲兒能……能平安邁過這個坎。”說著,說著,劉妤畹的眼眶又濕潤了。

她看著榻上連在睡夢中都在痛苦掙扎的馮博仲,即便知道有司馬瞿在,還是忍不住以錦帕捂著面落淚。

由於身上奇癢無比,馮博仲沒有一時半刻能安睡。這會兒,還是之前喝了好些凝神定氣的藥水,才勉強睡著的。

司馬瞿見劉妤畹這樣,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露出擔心的表情回應。

馮博仲突然驚醒,又開始瘋狂的嚎叫。

“母親,求你,求你放開兒子,兒子實在受不了了……”

他拼命的喊叫聲,嚇得司馬瞿從凳子上騰身而起,兩腿發軟。

馮博仲的雙眼血紅,叫喊聲震耳欲聾,那痛苦又猙獰的表情,宛如是一隻發瘋的野獸。

“啊……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他這一聲狂吼,整個屋子好像都跟著在顫抖。

司馬瞿難以置信,一個文弱書生,怎會變得如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

他嚇到情不自禁往後倒退了兩步。

這哪裡是染病?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

語落,馮博仲咬舌了,病魔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他想死,想快些結束這非人的日子。

管家喊道:“郡主,不好,少爺想咬舌自盡。”

“快,快,快阻止他。”劉妤畹急得撲了上去。

屋裡一下亂成一鍋粥,司馬瞿有些措手不及,愣在那裡,不知道自己改不改伸手幫忙。

管家眼急手快,及時上前捏住馮博仲的嘴,讓悲劇未能上演。

“來人,快去請大夫。”劉妤畹顧不得招呼司馬瞿,大聲吼道。

得令,其中一個丫鬟才應聲急急跑出房去。

管家趕緊讓人找了乾淨的錦帕,將馮博仲的嘴堵住,防止他再尋短見。

劉妤畹被馮博仲這麼一嚇,徹底崩潰了,她癱軟在榻旁,緊緊拽住馮博仲的手,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仲兒,你為何要這麼傻?你若撒手人寰,你讓我怎麼辦?”

瞬間,她淚流滿面,什麼端莊賢淑,什麼儀容儀態,她完全拋諸腦後。

司馬瞿杵在那裡,看了一回母子情深的大戲。當然,他也看到由於掙扎,馮博仲露出來的肌膚,他嚇得忙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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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潰爛,如同腐肉一般,血肉模糊,還望外流著膿水,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就吐出來。

除了胃裡極度的不適,他的心情也隨之而動,心生憐憫之心。

待劉妤畹情緒稍微緩和下來,他才辭別。

從馮博仲寢殿出來,他糾結了,心緒很亂。在管家的引領下,憂心忡忡的朝外走。

他剛從馮府大門出來,就瞧見一江湖術士打扮的老翁,站在門前的臺階下,目不斜視望著馮府大門上的橫扁。

那老翁滿鬢斑白,身穿白色道袍,手握一拂塵,眉頭緊鎖而立。

司馬瞿從他身旁而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總覺得這道士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負責送他出門的管家,目送他上了馬車行遠,才轉身欲折回府裡去。

這時,那老道士開口道:“善主,請留步!”

管家聞聲,回過頭來四下掃視了一番,疑惑問道:“大師,你是在喚我?”

“正是。”老道士回到,單手行彎腰禮道:“貴府烏雲蓋頂,府中定有邪祟作亂。”

“去去去,哪來的江湖術士,騙吃騙喝都騙到這裡來了。”管家擺手做驅趕動作,轉身就欲離去。

這種滿嘴魑魅魍魎的江湖術士,他可見得多了,憑著一張巧嘴,四處騙吃騙喝。

老道士急問:“貴府今日可有人染怪疾?”

聞言,管家不屑的狂笑道:“哈哈!這雒陽城中,哪怕是三歲的孩童,都知我馮府少爺染病。你這騙術,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你家少爺的惡疾,只有貧道能治。貧道只為行善積德,分文不取。”

管家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狀,良久才試探性問道:“你當真能治?”

“貧道不敢妄言。”

“當真分文不取?”

“金錢如糞土,功德乃無尚。”

“行,你候著,我這就進去通報。”說罷,管家邁著急步鑽進府裡。

他尋思著,反正分文不取,即便真治不了,也沒有什麼影響。再者,現在全雒陽的大夫都言藥石無醫,此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劉妤畹已幾近絕望,聽到管家所言,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她,想也沒想就讓管家快請老道士進來。

連宮裡的御醫都說藥石無醫,她別無他法,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放過。

她同管家所想一致,想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在這裡幹看著馮博仲受苦強。

很快,管家便領著老道士進到馮博仲的寢殿。

老道士走到榻旁,寬袖從馮博仲臉上輕輕拂過。方才還睜著血紅雙眼掙扎的馮博仲,立馬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奇特的香氣,很淡,但是聞起來很舒服,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

候在榻旁的劉妤畹,見到馮博仲安靜下來,破涕為笑。連日來,她都以淚洗面,似乎都忘記怎麼笑了,笑得是那麼的勉強,那麼的難看。

老道士伸手去拿掉馮博仲嘴上堵著的巾帕。

馮博仲微微張嘴道:“母親!”

“誒!”劉妤畹含著眼淚應到,“仲兒,你感覺好點沒有?”

“好多了。”

聞言,劉妤畹立馬拽住老道士的胳膊,苦求道:“大師,求求你,救救吾兒,我定重謝!”

老道士有些不安的把胳膊抽離,道:“善主稍安勿躁,貧道既然說了要救,就一定不會爽言。”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不過,貧道只救得一時。若善主想讓親人日後都順遂,還得按貧道吩咐的去做。”

“只要吾兒能平安順遂,要我做什麼都行,即便散盡家財亦不惜。”

聽到馮博仲有救,劉妤畹想也沒想,立刻爽快答應。

“好,貧道接下來所言,恐善主一人聽為好,還勞煩善主摒退閒雜人等。”

語落,劉妤畹忙打發了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出去,留她一人在屋裡。

丫鬟婆子們都沒敢走遠,合上房門,都候在廊下。

丫鬟A小聲嘀咕道:“看那道士,一臉坑蒙拐騙。少爺都病入膏肓了,他當真能治好。”

丫鬟B回道:“死馬當活馬醫唄!連御醫都說藥石無醫,即便治不好,郡主難道還能治他罪不成?”

丫鬟C道:“這病不會傳染吧?”

一個老婆子像是聽到了幾個丫鬟說話,投去一個怒眼,幾個丫鬟立馬閉了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