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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投其所好

  司馬瞿有愧於她,曾信誓旦旦許下的明媒正娶,就是她的護身符。

她起身走到石桌前,用纖細的手指拿起一塊糕點,拿在眼前晃悠著,眼裡殺氣騰騰。

不緊不慢的道:“媱兒最近要論嫁,我不想多生事端,且讓這些蛇蟲鼠蟻多鬧騰些時日,等媱兒出閣之後,我再慢慢一個一個收拾。”手裡的糕點被她捏得粉碎,碎末順著指縫,飄落到青石磚上。

“可崔婆子那裡……”

“也對,崔婆子那裡,好久沒給她送點東西過去了,你去給她帶點東西過去,捎話給她,就說她女兒能不能有命嫁為人婦,相夫教子,就看她這個做娘的給不給機會。”

“是,奴婦記下了,這就去辦。”溫媽媽應下,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鍾小娘嘴上說著不干預司馬莞笙去雍州之事,當晚卻口是心非的在司馬瞿耳邊吹枕邊風,試圖勸服司馬瞿阻止司馬莞笙去雍州。

但司馬瞿駁回了,畢竟這個時候受寵的是盧氏母子,盧氏所說之話,當然比她的管用。

盧氏為還司馬莞笙救子之恩,她知道司馬莞笙特別想去雍州,所以特意在司馬瞿跟前替她說了幾句有用之話。

三日後,凌文城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抵達雒陽。

司馬莞笙去心似箭,不容凌文城多留幾日稍作休整。

翌日,她就收拾好行禮,向老太太辭別。

綺欖軒內,兩人緊挨著坐在軟榻之上。老太太捨不得她,緊緊抓住她的玉手,抹了好一陣眼淚,哭得她心裡直反酸。

“笙丫頭,路途艱險,你可得當心謹慎,好好保護自己。我老婆子真想與你同行,無奈老婆子不中用,雙目失明,同行只能為你平添負擔。”

“祖母,你別這麼說。莞笙一定會求得名醫,為祖母醫治雙目,讓祖母重見光明。到時,莞笙定陪祖母遊山玩水,賞遍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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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老夫人連連點頭,將司馬莞笙擁入懷裡。

司馬莞笙看著老夫人滿臉淚痕的臉,看著她兩鬢多出的白髮,眼裡蕩起漣漪。

分別是短暫的,今日的分別,只為它日重聚,只為能更長久的共享天倫之樂。

片刻之後,她從老夫人懷裡掙脫出來,咬咬牙,破涕為笑道:“祖母,莞笙真的要走了,天黑之前到不了下一個縣城,莞笙真的就得風餐露宿了。”

老夫人這才肯鬆開她的手,收起眼淚,不捨的應著讓她啟程,“走吧!記得妝容穿著低調一點,儘量不要拋頭露面,最好戴上幕離。”

“莞笙記下了。”

她鬆開老夫人的手,退到軟榻前的地上跪下,默默的為老夫人磕了三個頭,才起身不捨的離開。

老夫人雖然看不見,但她的心意,老夫人卻都感覺得到,露出欣慰的表情。

從綺欖軒出來,她領著凌媽媽匆匆回到麗春閣,命下人套了馬車在府門口候著。

凌文城經過連日的奔波,身心疲憊,此刻,正在麗春閣裡肆意進食。

丫鬟婆子們陸陸續續把行李搬上了馬車,萬事俱備,就差司馬莞笙和凌文城了。

司馬莞笙領著凌媽媽,來膳殿催促還在胡吃海喝的凌文城,“舅舅,你吃好沒有?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

“莞笙,不是舅舅說你,我長途跋涉來接你,這剛到府上,腳還沒沾地,你這又火急火燎的讓我往回趕。你真當你舅舅我是鐵打的不成,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給顛散架了。”凌文城一手捶著腰,一手拿著一隻雞腿邊啃邊抱怨,滿嘴是油。

“舅舅,莞笙知道這次辛苦你了,莞笙也很慚愧,這是莞笙的小小心意,還望舅舅笑納。”她從凌媽媽手中接過一個雕花錦盒,擱到桌上。

“送我的?黃金?珍珠?翡翠?”似乎這個禮物,他並沒有多大興趣。

“舅舅開啟來看看。”她招呼丫鬟端來洗手水伺候。

凌文城洗完手,帶著一絲好奇,將桌上的錦盒開啟。

錦盒開啟那一霎那,他的眼睛都直了,驚得瞠目結舌。他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將錦盒裡的禮物捧出來。

這是一尊用和田玉精雕細琢而成的送子娘娘,通體雪白,沒有一絲瑕疵。

“莞笙知道,這是凌家的傳家之寶。外祖母疼愛母親,將其作為陪嫁贈予母親,是想母親能早日成孕,早些在夫家立足。這本就是凌家之物,現在莞笙物歸原主,願天賜麟石,佑舅舅早得貴子。”

“好好好,走,我已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現在就插翅飛到雍州,將送子娘娘供奉起來。”凌文城笑得合不攏嘴,小心翼翼將送子娘娘放回錦盒,抱著錦盒踉蹌往外走。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舅母進門多年,一直未能有孕。這尊送子娘娘在凌家一直是擔當送子的重責,她深知凌文城盼子心切,這恰是投其所好。

雖然這也算是母親的遺物,但任其躺在那堆嫁妝裡“懷才不遇”,還不如助自己一臂之力。

“凌媽媽,去把弓箭和羽箭帶上。”剛走沒幾步,司馬莞笙止步,將視線停留在院裡的弓箭之上。

凌媽媽聞言,從弓架上取下弓箭和箭羽,主僕倆這才朝司馬府門口走去。

盧氏領著幾個丫鬟在大門口候著,看樣子是前來相送的。

“母親,安好!母親怎麼在這裡?”有些意外。

“莞笙,路途遙遠,你自己小心點,這兩個丫鬟和護院,你帶上,多少可以有個照應。”盧氏抓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說罷,兩個丫鬟和護院上前自我介紹。

“奴婢碧華,見過二姑娘,二姑娘,安好!”

“小的正武,見過二姑娘,二姑娘,安好!”

“母親,你也知道雒陽到雍州千里之遙,何必讓她們跟著我吃苦。”她覺得多兩個外人,反而礙手礙腳。

“傻孩子,伺候主子是她們應盡的本分。更何況,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你不忍心辜負他的一番苦心吧?”

父親的意思?真的假的?他真的會這麼在意我的安危嗎?她真的有些懷疑盧氏的話。

盧氏那一臉認真樣,看樣子是非得把這兩個下人塞給自己,與其在這裡費唇舌周旋,那還不如勉為其難接下,節省時間。

“好,那莞笙就謝過母親和父親了。莞笙著急趕路,就不和母親多言了。”

“趕路要緊,快些上車吧!一路順風!”

司馬莞笙鬆開盧氏的手,行了禮,鑽進馬車裡。兩個硬塞過來的丫鬟和護院,自覺的跟了上去。

盧氏目送馬車行遠,才折回府裡。

馬車緩緩的朝城門口駛去,一路上司馬莞笙都不停的掀車窗簾,路過白氏醫館時,她叫停了馬車,將事先準備的幕離戴在頭上。

雖然她已經不施粉黛,身上也穿著粗布素裙,儘量掩飾自己的花容,但在這鬧市之中,她也不想拋頭露面。

“凌媽媽,陪我下去一趟吧!”

“二姑娘,不可啊!”凌媽媽不用細想,也知道她要幹什麼,皺眉搖頭,試圖阻止她下車。

“凌媽媽,放心,我知道分寸。”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掀開車簾往馬車下走。

後面的馬車被逼停,凌文城探出頭來追問:“出什麼事了?”那尊送子娘娘他一直緊緊抱在手裡。

司馬莞笙頭上的幕離被輕輕掀起,露出紅唇皓齒,她輕聲回道:“舅舅,你稍候片刻,莞笙去醫館備些防蚊蟲鼠蟻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啊!那快去快回,我就在車上候著。”

“嗯!”

她應著,盯著白氏醫館的牌匾,遲疑了一小會兒,才邁著緩步走進醫館,手裡緊緊拽著那只繡著虞美人的香囊。

劉璃越坐在案几旁,手裡拿著毫筆在紙上亂塗亂畫,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雖然司馬莞笙已讓凌媽媽帶話,告訴他一切無恙,但他始終還是不放心。幾次找機會和藉口上司馬府,都被拒之門外。

他不是沒有想過喬裝打扮混進去,可一想到司馬莞笙的處境,他就打了退堂鼓。萬一自己被識破,瓜田李下,那可又是百口莫辯。

讓司馬莞笙無辜受牽連的事,他不能做也不願做。

莫曉曉候在一旁,臉露擔心之色。

凌媽媽掀開珠簾,將司馬莞笙讓進劉璃越的看診小偏殿。

劉璃越醫術精湛,找他看診的人特別多,為此他師傅特意為他備了這間看診房,讓他可以專心為病人看診號脈。

往日,找他看病的人都是絡繹不絕,今日卻有些冷清,好像真是天公作美,特意為司馬莞笙騰地似的。

司馬莞笙身上那淡淡的香氣,迎面往劉璃越鼻子裡塞。

龍腦茉莉花香?

劉璃越猛的抬起頭來,緩緩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驚得目瞪口呆。

即便司馬莞笙戴著幕離,他也一眼就認出了司馬莞笙。

我沒做夢吧?

此刻,他心湖澎湃,眼睛裡蕩起漣漪,喜極而泣。

趁著他出神之際,司馬莞笙已緩緩行至案几旁,坐到他對面的矮凳之上。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確定不是做夢,他才緩緩坐回凳子之上,同司馬莞笙相對而坐,嘴角勾起一抹欣喜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