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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柳氏笑著走到那姑娘跟前道:“姑娘,方才你說同吾兒相識兩年有餘,那對他的身樣自是不會陌生。這裡有三個和吾兒一樣,正值弱冠之年的男子,高矮胖瘦不一,其中一個就是吾兒。你若所言非虛,想必,就能準確的從中找出吾兒吧?請吧!姑娘。”

那姑娘一聽,臉色驟變,這可真把她難到了。就是不蒙著面,她也未必認得出,這蒙著面,那就更是難於上青天之事了。

她臉露尷尬之色,把視線投向人群,像是在求助,腳下邁著緩步,一步步向那三個男子逼近。

她圍著三個蒙面男子,仔仔細細、前前後後,仔細打量了一番,始終不知道如何抉擇。

“夫人,平日我也沒有仔細留意默褚的身量,這樣,我實在認不出。”那姑娘一臉委屈,為難道。

“同吾兒相識相知兩年有餘,卻連他的身量都不識,鄉親們,你們覺得這話能信嗎?”柳氏高聲道,自信滿滿。

當然,圍觀之人的答覆是“不能信”。

那姑娘再沒有之前那般逼人的氣勢,雙手緊扣,惶惶不安的立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柳氏再言:“行,就打算你沒留意,那同吾兒肉帛相見兩年有餘,自是熟知他的每一寸肌膚,他身上有胎記否?”

那姑娘聞言,深呼吸一口氣,黛眉微蹙。

不管了!穿幫了大不了把錢退回去便是,反正我已經盡力。

她決定賭一把,靠猜來矇混過關,低聲道:“有!?”

“在哪個部位?”柳氏一驚,她沒想到這女子能回答上。她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繼續發問。

“夫人,你這就強人所難了,孤男寡女,情意綿綿之時,誰會去留心什麼胎記?”

她此話一出,柳氏大笑,“鄉親們,你們知道吾兒胎記在哪裡嗎?”

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齊聲回道:“脖子上。”

“現在大家總該相信,吾兒是清白的了吧?”

柳氏此話一出,那姑娘瞬間成為眾矢之的,大家紛紛指著她罵。

“你家父母都是怎麼教養你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愛慕虛榮,也不能這麼不害臊呀!”

“如此厚臉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現場變得有些嘈雜紛亂。

柳氏將餘默褚頭上的黑布扯下,輕輕拉開他的衣襟,將胎記展露出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姑娘,看到了吧?你真以為我柳翠翠是軟柿子,任人拿捏不成?想坑蒙拐騙,你找錯了地方。”

餘默褚脖子上那一大片紅色胎記,別說相識兩年,就是有一面之緣的人,稍微留意一下都能見著。在這條街上,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他的這一特點。那姑娘卻一問三不知,要說她沒騙人,恐怕都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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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多欺少……我……”那姑娘支支吾吾,語不成句,快速擠出人群。

柳氏大喊:“你們愣著做甚?快去給我把她抓回來,我還沒審完呢!定要問出幕後主使是誰不可。”

餘府下人得令,拼命擠出人群,朝著那姑娘追去。沒追出多遠,那姑娘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眾人無果,只能無功而返。

經此一鬧,餘家人不但沒有顏面掃地,反而名聲大噪。

溫媽媽見大局已定,拂袖離去,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同方才那大鬧的姑娘碰面。

“夫人,我已經盡力,誰知那餘府的祖母太過陰險狡詐。”那姑娘喘著粗氣,當著溫媽媽的面,極力為自己辯解。

“沒用的東西,果然只會賣笑勾.引男人,別無她用。趕緊給我滾出雒陽城,有多遠滾多遠。”溫媽媽怒言。

“那剩下的酬勞?”

“還敢提酬勞,把事情辦砸了,沒問你罪就不錯了,還敢提酬勞。還想見到明日的朝陽,就趕緊滾。”溫媽媽說罷,她身後的兩個男僕往前走了幾步,逼近那姑娘。

那姑娘見狀,立馬笑道:“夫人莫氣,我走便是,保證不再出現在雒陽城裡。”說罷,那姑娘掉頭就跑,瞬間消失在小巷子的盡頭。

溫媽媽一行人回到司馬府,將此事告之鍾小娘,鍾小娘自是氣得心肝肺都在冒火。

司馬瞿聽聞此事,更是對這門親事讚不絕口。皆言子隨母,母如此精明,兒郎肯定也是精明能幹之人。

大讚:巾幗不讓須眉!

鍾小娘黔驢技窮,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再次去求司馬瞿。可如今的司馬瞿,又怎會放棄這樣一門良緣,每每鍾小娘還未開口,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餘家人開始熱火朝天的籌備聘禮,司馬府裡,司馬瞿同盧氏也在商討司馬黛媱嫁妝的事情。

司馬瞿和盧氏商定,決定從府上拿出一千兩銀子作為嫁妝。如此,他這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算是盡到了。府中儲蓄有限,後面還有幾個姑娘要出嫁,他已經是最大力度的權衡利弊了。

那時,最能體現財力的,當數這婚嫁之事。嫁妝的厚薄不但代表姑娘在家中的地位,還有關這個家在當朝的地位聲望,所以只能多不能少。

為了儘可能做到風風光光把姑娘嫁出去,其生母也必需竭盡全力。這所謂的竭盡全力,無非就是其從母家帶過來的嫁妝。高門大戶中,衣食無憂,其妻妾的嫁妝,在平日裡一般都派不上用場,最後或多或少都作為女兒的嫁妝為夫家掙臉面。

鍾小娘出生商戶,嫁妝雖不豐厚,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句話,不是缺錢的主。也正因如此,鍾小娘不求財,而求名,求那個原本屬於她的名分。

司馬瞿和盧氏商定後,則開始同鍾小娘商議。

琉鶯閣,鍾小娘住處。

鍾小娘在案几上調香,因為司馬黛媱的婚事,她還在和司馬瞿置氣,對司馬瞿不冷不熱,愛理不理。

案几上擺放著各種香料,鍾小娘旁若無人的研磨,調配。時不時端著香粉湊到鼻前,以手輕輕扇動香氣往鼻裡送,閉目輕嗅,一副陶醉享受的模樣。

司馬瞿盤坐在旁,把第三杯茶飲盡,輕咳兩聲清了清嗓,極其溫柔的說:“葭芸,媱兒的嫁妝,你有何想法?”

“姑娘們婚嫁之事,自有夫君和大夫人定奪,妾身一個外室出身,不敢多言。”鍾小娘頭也沒抬,視線一直在手裡的小蝶子裡,語氣冰冷。

聞言,司馬瞿如鯁在喉,“溫媽媽,你去沏壺新茶來。”

溫媽媽應聲,收拾案几上的紫砂茶具退出房去,識趣的合上房門。

司馬瞿這才湊到鍾小娘身旁,堆笑道:“葭芸,你這是調的什麼香?”說罷,他把臉湊到鍾小娘手裡的小蝶前,以手扇著香味往鼻裡送,“是丁香花的香味,清淡宜人。”

“人面不知何處去,丁香依舊笑春風。物是人非,花還在,情已滅。”

十八年前,兩人相識於開滿丁香花的湖畔。鍾小娘這是在暗示司馬瞿,喜新厭舊,忘記當初的山盟海誓。

司馬瞿聞言,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裡,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葭芸何出此言,為夫知道,這段時間忙著照顧碩兒,冷落了你。你也知,新生兒嬌弱,等他大些,為夫一定加倍補償你。”

“妾身即為妾,就一定緊守妾的本分,全心全意侍奉夫君。唯一的願望,就是盼著我唯一的孩子能一生順遂,覓得能相守相依的另一半。無奈身份卑微,終不能遂願,愧為人母。”鍾小娘一邊搗鼓著案几上的碗碗碟碟,一邊無奈的說道。

“葭芸還在怪為夫為媱兒定的這門親事嗎?”

“妾身不敢,妾身只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你若是擔心這個,那就大可放心了。餘默褚前途無量,媱兒絕不是下嫁。”

如此榆木疙瘩,就是我說破唇舌,估計也無用。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不再吱聲,聚精會神的繼續制香。

“葭芸啊!為夫打算拿出一千兩銀子來作為媱兒的陪嫁。為了讓媱兒嫁得體面,你看你那些嫁妝能抽出多少讓媱兒帶去餘家?”

“媱兒是妾身的心頭肉,若真要嫁,妾身當然會傾囊為之,絕不枉為人母。”後面這句,她咬的特別真,語速特別慢,像是怕司馬瞿聽不清楚似的。

司馬瞿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歡喜,當晚便留宿在琉鶯閣,以犒勞鍾小娘的識大體知分寸。

翌日,是個大陰天,綿綿細雨下了整天。

或許因為天氣原因,白氏醫館的生意也受了影響,格外的冷清。

劉璃越伏案在寫著藥方,莫曉曉在旁磨墨伺候。

寫完,他拿著藥方親自去藥櫃抓藥,分外認真。

白鶴伏案打起瞌睡,鼾聲如雷。

劉璃越一陣忙乎後,小心翼翼包好藥包,系上繩子,提著藥包繞出櫃檯,急步往醫館門口行去。

莫曉曉見狀,趕忙尋了油紙傘追上去,一邊撐開油紙傘為劉璃越遮雨,一邊急言:“公子,外邊正落雨呢!這是送去誰家的藥?你說了住址,曉曉去送就可以了。公子,你回去歇著即可。”

“傘給我即可,你回去幫師父照看著店。”劉璃越從莫曉曉手中接過油紙傘,催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