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翠兒飛過來告訴我……因為是夜時裡,大家都在沉睡,大多數的小夥伴……姐姐,我要替它們報仇,爹爹他……”
“瑤兒……瑤兒……”南宮鎖芯趕緊抱住就要往外衝的雲瑤:“你可知該找誰報仇?姐姐陪你去。”
“哼,肯定是那些個村民,肯定是他們,我要去殺了他們。”雲瑤憤然道。
“好,若是他們,我便陪你去殺了他們!”南宮鎖芯牽著她的手,就快步往外走。
雲瑤一愣,急步跟上。
快馬加鞭,她們匆匆趕往南靈山,還在三五裡之外,就見那濃煙滾滾。
“嗚嗚嗚……”雲瑤掀開窗簾,一邊看一邊哭,已哭啞了嗓子。
南宮鎖芯看著,心疼不已,想想那火燒南靈山之人,亦有種掐死他的衝動。
“天吶,哪個黑心的竟然燒了南靈山……”
“都說靠山吃山,我們祖祖輩輩都靠著這南靈山過活,現在可怎麼辦啊……”
“造孽呀,這種人應該斷子絕孫,下地獄……”
“要是讓老孃知道是哪個癟三燒的山,老孃咬死他……”
“別光顧罵人,快撲火,快撲火……”
他們一到山下,就見周圍的村民都聚集了過來,紛紛痛罵著燒山之人。有人挑水,有人端水,有人拿著木棒去撲火……個個義勇無畏,其中就有與雲瑤起過衝突的村民。
見此,雲瑤完全懵了神。
“來人,都幫著撲火。”南宮鎖芯看著往北靈山蔓延的火勢,大聲命令到,又拍拍雲瑤的肩膀:“我們先撲火。”
“好。”雲瑤擦擦臉上的淚水,跟著就去撲火。
前來幫忙救火的越來越多,可火勢實在太大,直到日落之時,依然火光衝天。
“嗚嗚嗚……天上的神仙吶,快開開眼吧,這裡都要成人間地獄了……”
“嗚嗚嗚……雨神啊,求求您下場大雨吧……”
村民們開始崩潰,有人開始大哭,有人頹然的累倒在一旁,沮喪萬分。
“不能停,不能停,我們一定能撲滅的……一定能撲滅的……”雲瑤臉上全是灰,汗水已將她身上的衣裳溼透,小胳膊小腿的依然在努力撲火,一邊大喊著。
“小孩,別折騰了……不行的……”有人勸道。
“不,不會的,爹爹說,人定勝天……我們多救一棵樹,多救一株草都是好的……”雲瑤一臉倔強的回道,手不停揮著木棒撲打火苗。
“瑤兒,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啊……”南宮鎖芯讓人送來上百蒸籠的包子,一一分給了救火的人,她拿了二個,一個遞到雲瑤面前。
“姐,你吃,我不餓……”雲瑤搖搖頭,只不停地撲火。
清晨到午後,日落到月上樹梢,救火的人越來越少。
“雲瑤……”南宮鎖芯驚呼一聲,上前抱住體力不支,暈過去的雲瑤。
“唉,若是老天不睜眼,整個北靈山都在劫難逃啊。”柳隨風面露憂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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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一聲春雷響徹天空,淅淅瀝瀝的雨點兒從天而降!
“下雨了……下雨了……”還在救火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喜極而泣。
“下雨了嗎?”聽到歡呼聲的雲瑤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問道。
“是,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有救了……後面的小夥伴都有救了……”南宮鎖芯亦紅了眼睛,哽咽著笑道。
“真好。”雲瑤動容地笑了,又撐不住暈了過去。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露魚肚白時,雨停了,火滅了,煙沒了!
南宮鎖芯與雲瑤一眾人並肩站在山腳,看著眼前一片荒蕪,光禿禿的山峰,紛紛落淚。
“我們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那綠水青山了啊……”人們紛紛嘆息。
“一花一木皆生命,一枝一葉總關情,諸位都是依著南靈山長大的。相信都希望南靈山能恢復原貌吧?”南宮鎖芯正了神色,朗聲道。
“十年樹木,百年成林,談何容易!”眾人紛紛搖頭。
“你栽一棵樹,我栽一棵樹,一棵樹加一棵樹,就等於一片森林。即便我們這一代再看不到曾經蔥鬱的樹林,但我們的子子孫孫就一定能看到,對不對?”南宮鎖芯身形筆挺,微笑著道:“我會在一個月後在京城東街開一間醫館,無論是誰,只要在此栽上一棵樹,就可以免費看一次小病,免費拿走一貼藥;若是在此栽上五棵樹,就可以免費看一次大病,免費領走五貼藥。”
“真的嗎?”村民們一聽,眼睛全部亮了。
他們是希望南靈山恢復原貌的,他們是願意植樹的,現在植樹還能得好處,自然是更樂意。
“真的!”南宮鎖芯舉起二個手指,對天起誓道:“我南宮鎖芯在此起誓,我有生之年,剛剛所言都作數,否則我必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啪啪啪……
有人帶頭鼓起掌,接著,掌聲陣陣,延綿不斷。
南宮鎖芯扭頭,看向第一個鼓掌的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做的真棒,說的真好!”陸天堯深深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眼裡含著濃濃的自豪。
“起誓容易,實現很難。”南宮鎖芯笑著嘆口氣:“不過我一定會努力。”
“有我在,就算天打雷劈,我替你扛著。”男人深沉道。
“嗯,我知道,所以才敢這麼理直氣壯的發誓言。”南宮鎖芯笑得燦爛。
男人看著她,笑得眉眼俱開。
“姐姐,謝謝你!”雲瑤過來,目光閃閃地望著南宮鎖芯:“我替所有小夥伴謝謝你。”
“不用謝,寶貝兒。”南宮鎖芯輕輕擰擰她的臉:“走,我們去找找小夥伴。”
“嗯。”雲瑤用力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往山上走。
陸天堯沒有跟上,而是和柳隨風,找了村民問話。
“可有人知道,最先起火的地方在哪個方位?”
“我……我知道,我是半夜起身尿尿,看到山頭有火光,那個位置……”有個老伯站出來。
“大伯,山上的樹木全部燒光,您現在隨我上山,還能指出準確的位置嗎?”陸天堯上前,謙遜地的問道。
“老朽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光著屁股時,就天天往山上跑,就算化成灰,我也一樣能知道是哪裡。”大伯十分篤定道。
“那有勞大伯帶路,我們去看看兇手是否會留下蛛絲馬跡。一定要抓到那個罪魁禍首,將他繩之以法。”陸天堯肅穆道。
“好,為了能找出真兇,老朽陪你去。”大伯一聽,立即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