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東西的二滴血,緩緩地,緩緩地,就合在一起,匯成了一滴。
呲……
南宮鎖芯倒抽一口冷氣。
至親的人,血才會相融,她與瀾兒是同父同母?
她十三歲,瀾兒五歲,相差了八年,這是怎麼回事?
“姐姐,你怎麼了?我們是親姐弟,有什麼不對嗎?”南宮景瀾望著她問道。
“沒什麼,我以為只有父母與子女之間血會相融,現在才知道,兄弟姐妹之間的血也是可以的呢。”南宮鎖芯淺淺一笑,摸摸他的頭:“瀾兒真棒,今天竟然贏了大表哥,想要什麼?姐姐給你買!”
“姐姐,我想去看看雲瑤。”南宮景瀾抬頭道。
義診館開業後,雲瑤天天去幫忙,小家夥識藥,做得可不比藥師差。
南宮景瀾每天聽雲瑤說義診館發生的趣事,羨慕不已。
“好,我們現在就去,可能還趕得上聽評書!”南宮鎖芯摸摸他的頭。正好她現在心情複雜,想出去換一換心情。
到了義診館,南宮景瀾一見到雲瑤,就上前幫忙,兩個小家夥立即粘在一起。
南宮景瀾與義診館館長褚老太醫,坐在一邊喝茶。
“褚老,經過這二日,您老覺得這義診館可有存在的意思?”南宮鎖芯淡淡笑問。長公主引薦,南宮鎖芯去請剛出宮,準備在家頤養天年的褚老太醫,三顧茅廬才請得他出山。
“老朽眼拙,大小姐此舉功在千秋萬代啊。”褚老太醫一臉肅敬道:“大小姐放心,義診館外的事,勞您打點;這義診館內的事,老朽全權負責,若是出了差錯,為我是問便是。”
“有褚老這句話,我便是安心了。”南宮鎖芯微微一笑。細細交談幾句,便起身喊南宮景瀾去隔壁的胭脂鋪。
“姐姐,我是男子漢,不用胭脂,我不去。”南宮景瀾幫著分藥,抬也不抬道。
南宮鎖芯無奈一笑,獨自到了胭脂鋪。
相對於義診館的安靜,胭脂鋪真是熱鬧非常,女子們的嬌笑聲,店小二們的招呼聲,此起披伏。
她一踏進門,悠哉坐在鋪子當中的池掌櫃,就極有眼力見的迎上來,帶著南宮鎖芯到了二樓的雅間:“BOSS,您怎麼大駕光臨?”
“鮑嘶?”
“大老闆的意思。”池掌櫃的燦燦一笑道:“要不是時代不允許,我是想稱您為老佛爺的,咱這胭脂呀,絕對能打造成香奈兒,成為風靡全球的時尚。”
“池掌櫃,你究竟來自何處?為何說的話,懂的東西,都不是我們所知道的?”南宮鎖芯探究的看著他道:“慶餘年?何為慶餘年?”
“BOSS,這慶餘年故事中就講到一個平行世界,未來的人會回到過去,過去的人可能去到未來,世間存在千萬年,其中的奧妙,我也說不清楚。”池掌櫃淡淡一笑道。
“哦。”南宮鎖芯若有所思。都說人死不能復生,可是偏偏她就是重生之人,確實其中奧妙無限,“你本名就叫池塘?”
“不是。因為我是老大從池塘裡撿到的,他就叫我池塘,我便認了。”池塘無所謂道:“我本來想說改個名,叫範閒的,怕別人來找我要版權費,就作罷,叫池塘也挺好。”
起名還要什麼版權費?南宮鎖芯聽不懂,但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可知《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司馬兵法》?”
“呲……”池塘驚得跳起來,“BOSS,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何為穿越?”南宮鎖芯皺了皺眉頭。難道死了重生叫穿越?
“你不啊?那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本以為找到同類的池塘有些失落。
“聽一個人說的。”
“誰?”池塘又來了精神。
“你這是聽說出這些兵書,對嗎?”南宮鎖芯篤定道。
“對呀,這都是名家名著,不少摘進九年義務教育的,國人必背必考。”池塘坦坦蕩蕩道:“那個人是誰呀?”
“相國府的二小姐林素媛。”南宮鎖芯倒也沒隱瞞:“她與你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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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池塘篤定,又故作感嘆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得帶點胭脂去會會她啊。”
“正巧,我不知她是敵是友,你幫我探她一探!”南宮鎖芯心中一喜,重生後,她運氣真好,連連遇見貴人!
“BOSS想探什麼?”
“是敵是友!”南宮鎖芯一字一頓緩緩道。
“這個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林二小姐是出了名的門名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如何約她?”南宮鎖芯挑眉問道。
“我給她寫詩呀!”
“寫詩?”
“對呀!”池塘清清嗓子,張嘴就來:“射人先射馬,結婚先買房;擒賊先擒王,先哄丈母孃;想要女友跟你睡,先將老丈人灌醉!”
“這是什麼詩?”南宮鎖芯一臉嫌棄!
“打油詩呀!”池塘洋洋得意道:“我可是德雲BOY,歪唱歪說歪詩,我是樣樣精通啊!”
“德雲BOY?……哦,算了,你不必解釋!”南宮鎖芯擺擺手,放棄理解他奇奇怪怪的言論:“這事就有勞你了。”
“不有勞,不有勞。您可是我的食衣父母。”池塘恭恭敬敬的躬了九十度腰,拱手道。
“不管你是來自天上的神仙,還是地下的鬼怪,你的本事都是異於常人,你真的甘願就當個店鋪掌櫃?”南宮鎖芯打量著他道。
“Boss,雖然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但我曾用一輩子拿來實驗,我是怎麼都當不了將軍的。”池塘瀟灑的一甩頭,得瑟道:“我現在已經成為這條街最靚的掌櫃!好多漂亮小姑娘來打聽我了呢!”
“人各有志,若是你改變初衷,直接跟我說,我絕不阻攔。”
“BOSS,您絕非池中之物,我是跟定您的。”池塘表態道。
這時,一個店小二臉上喜不勝收,匆匆進來稟報,“掌櫃的,相國府二小姐聽說您講的評書好,請您去府上單獨為她講一場,給一萬兩!”
“嘿,我這打油詩都派不上用場啊?”池塘樂了,“告訴她,胭脂鋪日進斗金,爺的時間寶貴,二萬兩起價。”
“掌……掌櫃的,茶樓說書的先生,十年不一定能夠掙一萬兩啊!”店小二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