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問你答，不準有任何隱瞞。”高勐說著，在馮清明的面前打了個響指，說道：“當你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你才可以甦醒，明白嗎？”
像高勐這種精神系的獵怨師，多少有點像是心理醫生，能夠將別人給催眠，只不過他比心理醫生的催眠，影響要更大一些。
“明白。”馮清明很機械的回答了高勐的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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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勐看向王陽，說道：“你問吧。”
王陽點頭，來到馮清明面前，想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不認識我們，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假裝的。”
“真的不認識，我不認識你們，我沒見過你們。”馮清明目光呆滯的回答。
怎麼會呢！
見過馮清明的人，都是一陣驚訝。
“你這個精神控制到底靠譜不靠譜？”柯子涵不滿意的說道：“他怎麼可能沒有見過我們呢，明顯是在撒謊。”
“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你來。”高勐無語的說道，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質疑他的能力，他就有點不滿意了。
柯子涵直接一擼袖子，說道：“依我看就直接動手，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說完，就已經準備動手了。
“等等！”王陽急忙喊停，說道：“我相信高勐的能力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我看馮清明的樣子，應該也不像是說假話。”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高勐問道：“他怎麼就不認識我們了呢？”
“之前……會不會是被怨靈控制了？”蘇冷問道。
“怨靈？”王陽皺眉，說道：“我們幾個都跟他有很近距離的接觸，如果真的是怨靈的話，我們不應該沒有發現啊。”
其他人都點頭，尤其是呂頌，他的感知能力特別強，要是真的有怨靈的話，不應該沒有任何反應的。
王陽看向還在呆滯的馮清明，問道：“你知道怨靈嗎？你是不是被怨靈控制過？”
“我知道怨靈，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被怨靈控制。”馮清明回答。
“那你是怎麼知道怨靈的存在的？”王陽繼續追問，道：“你是個普通人嗎？”
“我就是知道，我是個普通人。”馮清明的回答，僅限於王陽的提問，再多的內容就沒有了。
“就是知道？”王陽對馮清明這個回答有點不解，說道：“就是知道算是個什麼答案？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馮清明說道：“腦子裡有。”
“這是什麼情況？”李明月說道：“他的意思是，他的意識裡有怨靈的內容嗎，他又不是怨靈，他怎麼有這些東西呢？”
高勐搖搖頭，道：“剛才我控制他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了，感覺他特別容易被控制，似乎是缺失了什麼東西，這麼問下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缺失了？”王陽皺眉，說道：“會不會是被怨靈給抹殺了？”
呂頌搖頭，說道：“他身上沒有怨靈的痕跡啊，就算是被附身過，應該也不會完全沒有痕跡，我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這……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種情況，已經有點超出他們的認知了，感覺每一條路都被堵死了一樣，他們完全走進了死衚衕裡面。
“他會不會……”蘇冷說道這裡頓了頓，沒有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王陽追問，道：“你想說什麼？”
“會不會跟我一樣？”蘇冷說道。
“什麼意思？”王陽有點不解。
蘇冷微微蹙眉，道：“對於虐殺兒童，已經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沒有任何印象，他會不會也像是我一樣？”
“你這麼一說，倒是非常有可能！”王陽瞬間瞪大了眼睛，感覺好像受到了什麼啟發一般，道：“大家夥都想象，有沒有這樣的怨靈存在，或者之前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眾人都陷入沉思。
“不用想了，”柯子涵卻說道：“她被關進去好幾天了，如果真的有類似的事情，聯盟難道查不出來嗎？就算聯盟不想說，團長還能還會不說？他可是擔心的要死。”
對啊！
一眾人一副腦子抽掉了表情，如果真的有類似的事情，聯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蘇冷作為空間獵怨師，是極受聯盟關注的，如果真的是冤枉了她，聯盟一定第一時間就出來解釋了。
“不對！”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柯子涵說的有道理的時候，王陽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突然間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問題！
聯盟成立了這麼多年，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案件，也不知道有多少比王陽他們要厲害的人。
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離奇，但是如果聯盟想要仔細追查，應該不會太複雜的案件，為什麼會一拖再拖，拖到了要讓王陽他們搶人的地步呢？
最重要的是，王陽去搶人的過程，也一樣的很扯淡。
根本就不是去搶人，更像是配合著他們演了一場戲而已，他們已經把劇本都編排好了，就等著他們這些演員入場。
再加上李大儒看似著急，實則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行動……
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啊！
王陽感覺，他們這些人似乎是被耍了。
“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王陽說道：“就像剛才蘇冷說的，他們兩個的情況應該是一樣的，他們並不知道什麼內情，不過是被安排好的演員罷了。”
“什麼意思？”高勐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王陽。
“我現在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王陽看向呂頌，說道：“你們從團裡出來的時候，見到團長了嗎？”
呂頌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們跟團裡報備了嗎？”王陽問道。
正常來說，他們要出任務，都是需要報備的。剛才呂頌他們也說了，他們出來的理由是來清理怨靈的，算是出任務，至於遇到了王陽他們，則屬於意外。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呂頌說道：“我們是準備報備的，但是系統出問題了，我們全都登入上去。”
王陽嘴角一挑。
你看看！
我就說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