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酒樓,是金洲市東城區一家歷史十分悠久的老店,雖然口味極佳,但是外地人是很少知道的。
從這個神秘人挑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他應該是個老金洲人無疑了,不過既然這個人有心跟自己見面,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只要能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就好。
“好,我答應你,到時候咱們不見不散。”
說完,李大力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李大力心中也是騰起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有人提起了關於自己父親的陳年舊案,分明就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煩,而這一切,會不會就是陶毅他們精心安排的報復行為呢?
只是,即便是陶毅他們搞得事情,事關自己父親的名譽,李大力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而且,萬一真的是有人想要翻案的話,因為自己的顧慮而導致犯人的家屬第二次對警方失去了信心,他們也保不齊真的會做出什麼反社會的舉動來。
本來已經有些倦意的李大力,忽然變得異常的精神,想要入睡都成了問題。
只要自己一閉上眼,滿腦子就都是關於父親的這個案子。
本來想著今天好好回家休息休息的,不過現在,李大力也是臨時決意,在明天和那個神秘人見面之前,自己先從市局的卷宗中把這個案件調出來,從頭到尾的研究一遍,按照自己的判斷,至少是能從卷宗中看出當時審理案件的過程是否是合理的。
李大力來到檔案室裡,自己一個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一大堆陳年的卷宗裡面找到了關於這個案件的紙質記錄,當時電子信息還沒有普及,所有的卷宗基本上都是有紙質版的,李大力拿到卷宗之後,也是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卷宗。
可是,開啟之後,李大力也是玩玩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先自己一步找到了這個卷宗,並且將上面的內容全部撕毀了。
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李大力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劉繼東幹的,他也更加相信,這次的事情,八成就是陶毅對自己的報復。
只是現在沒有了原始的卷宗,自己又該怎麼去求證才好呢?
折騰了一晚上,李大力也沒有提前查出個所以然了,無奈之下,只好先在辦公室裡睡下了。
只是李大力睡著之後,父親的身影卻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夢裡。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李大力在不斷的詢問著父親關於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但是父親卻是一語不發,睡夢中,李大力竟然是被自己的夢給急出了一身汗。
但到鬧鐘響起的那一瞬間,李大力還是沒能從父親嘴裡問出任何的情報。
他也是猛地坐了起來,聽著外面稀稀落落的雨聲,李大力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夢境了。
本來今天天氣預報的是晴天才對,可是卻偏偏下起了雨,看了眼時間,才早上5點多一點兒,看來是自己昨天忙昏了頭,把鬧鐘的時間也定錯了。
不過醒過來之後,李大力就再也睡不著了,這一晚上的夢,讓自己更加趕到疲憊不已,而且李大力也變得有些莫名的緊張,如果今天對方真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那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去面對呢?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在忙碌中過去了,到了11點多的時候,李大力把下午的一些工作交代給了郭立權,而自己則是駕車往彭海酒樓去了。
來到彭海酒樓之後,李大力也是徑直來到了322房間。
推門而入,發現裡面坐著的,是個看上去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而此時李大力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當年在金洲叱吒風雲的龐鵬海了。
“李督察,您來了。”
龐鵬海見李大力到來,趕忙站起身來說道:
“我姓龐,初次見面,沒想到李督察您還真是跟坊間的傳聞一樣英氣啊!”
龐鵬海上來就是一番恭維,不過李大力可是不吃這套,只是跟他握了握手,就直接說道:
“想必龐先生您今天請我來,就是為了當年的那樁舊案,具體情況我已經大致瞭解了一下,那個嫌犯確實是最具備作案嫌疑的人,你口口聲聲是找到了當年的真相,那我想請問,這個真兇,究竟是誰呢?”
龐鵬海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李大力,照片上的人,是一個年紀差不多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而這個照片卻是黑白色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八成已經不在人世了。
“就是這個人,當年殺人逃逸,卻因為種種原因讓那個枉死的人成了替死鬼,不過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了。”
李大力聞言說道:
“死了?既然真兇已經死去多年了,呵呵,那這倒是奇怪了,看來你找我過來,並不像是要給那個冤死的人翻案的,怕是另有所圖吧。”
見李大力的態度已經變得有些強硬,龐鵬海到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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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督察,我難得能約您出來,咱們還是先吃點兒菜,邊吃邊說吧。”
李大力見他一副要跟自己“打太極”的意思,直接站起身來就要走。
而龐鵬海則是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驚惶,而是大聲說道:
“雖然真兇已死,但是並不是所有問題就這麼結束了呀,你說是不是啊李督察?”
李大力聞言一怔。
是啊,自己父親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就這麼走了,萬一這個人跑出去胡說八道又該怎麼辦?
見李大力並沒有繼續走出去,龐鵬海則是繼續說道:
“當年,李蒙在明知道案情還有諸多疑點的時候,為了保護這個真兇,採納了偽證,並且透過這個人的關係,爬上了更高的臺階。這,就是你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請問李督察,您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嘛?”
李大力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看了龐鵬海一樣,說道:
“我父親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誰也別想汙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