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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1

此為防盜章  “小高,把他抓過來。”

小高看了看梁深, 又看看江糖, 斟酌開口:“林夫人, 算了吧, 深深只是個孩子,頑皮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可以當做藉口嗎?頑皮就可以傷害人嗎?”江糖反問,“既然如此, 他是不是可以以頑劣當做藉口,去殺人放火,傷害別人?”

小高低頭, 猶豫上前,把梁深推搡到江糖身邊。

站在她面前的梁深哪裡還有先前的乖張, 戰戰兢兢活像是一隻剝了刺的小刺蝟。

江糖冷著臉,一把拉起他的小手。

梁深小手白白胖胖, 可愛極了。

她死死拽著,“我看你最近有些上火,讓我給你去去火氣。”說著,針頭對準他的手指頭準備刺下。

她本意是想嚇嚇梁深, 誰讓這個混小子整天幹壞事。

梁深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 嚎啕大哭。

“不要!!!!”

他邊哭邊叫,跺腳掙扎,奈何江糖力氣大, 抽了半天都沒有把手抽出來。

“你也害怕會疼啊?”江糖冷笑,“我更疼!”

說著,放下針狠狠拍了下他的手背。

梁深早就被江糖手上的針嚇蒙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他一邊哭一邊大聲嘟囔,也不知道再喊些什麼。

現在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

梁深悽慘的哭聲迴盪在整個客廳,樓梯口出,梁淺拉著初一瑟瑟發抖:“哥哥,我們、我們叫爸爸吧?梁深會死的……”

初一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那一切,眸中無喜無悲。

他突然想起在黑色櫃子裡的日日夜夜,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看到弟弟被母親溫柔愛撫,而他得到的,只是永不見天日的黑暗和冰冷……

梁深在哭,他心裡在笑,除此外這還有難以言喻的快感、滿足……

淺淺隱約覺得沉默的哥哥有些奇怪,她微一抬頭,對上他詭異的神色,很陌生,像是另外一個人。

“哥哥……”

初一扭過頭,輕輕拍了拍她的髮絲,“我們先上去吧。”

“可是……”

“深深犯了錯,是該受罰的。”

說完,牽著淺淺向樓上走去。

小孩子體力有限,哭了半天的梁深再也沒了氣力,拖著微紅的手掌徒留哽咽。

小高咬咬牙,悄悄退出,撥打了林隨州電話。

接電話的是秘書,小高顧不得那麼多,急切道:“快讓先生回來,若不然梁深少爺要被夫人打死了!”

“可是……林總再開會。”

“還開什麼會啊,命都快沒了!”說著,小高又朝梁深看了眼,望著雙目紅腫,氣若游絲的梁深,一陣揪心,“快點讓先生回來。”

她結束通話電話,小跑過來:“夫人,梁深少爺知錯了,我先給您包一下腳上傷口。”

說著,小高快速奪走那根銀針,開啟醫療箱坐到了江糖面前。

江糖伸手擋住,她也不想做的太過火,伸手放下銀針,“十指連心,你放釘子的時候,知道我會疼嗎??”

梁深點了點頭,抽抽搭搭說不出一個字。

“那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他沒動,繼續抽搭。

江糖拉過樑深:“你為什麼要往媽媽的鞋子裡放釘子?”

梁深沒說話。

江糖也沒動,靜靜和梁深僵持著。

過了會兒後,他低低開口:“我不想讓媽媽去教別的小孩跳舞。”

江糖皺眉:“為什麼?”

“因為你會喜歡上別人家的小孩,然後把……把我的玩具都給他。”

說著說著,梁深又泣不成聲。

他現在委屈極了,手指頭痛,心裡更痛,也恨,他覺得他的媽媽是一個魔鬼變得,明明以前都不會和他生氣,如今為什麼又這樣子對待他?

梁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崩潰,他無法表達,只能放肆大哭。

“誰和你說這種話的?”

梁深擦擦眼淚:“大哥說的。”

初一……

江糖愕然,遲遲沒有回神。

愣神的功夫,林隨州已經從外趕來。

看到爸爸回來,林梁深一下子有了靠山,難過至極的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爸爸啊——!!!”

他揚起的小臉上滿是淚水,林隨州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不聽話,但也沒見過哭得這麼慘的時候,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臉,“怎麼了,你惹媽媽不開心了?”

梁深把自己的雙手送了過去。

他柔嫩的小手上,手臂上微紅一片,目怵心。

林隨州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糖:“你做的?”

她淡淡一個嗯。

她的承認讓林隨州愕然:“江糖,你是瘋了嗎?”

面對林隨州的質問,江糖別過臉不看他一眼。

她整顆心都涼了。

一個女人將最好的年華奉獻給了這個家庭,她不能反抗不能拒絕,只能迎合只能承受,因為她弱小,所以活該被欺負,活該被自己的孩子看不起。

這麼多來,她又得到了什麼?

想到遊戲裡以後的結局,江糖突然覺得不值得。

一條命,在這家人眼裡,什麼都不是,畢竟他們心如磐石,無愛亦無懼。

“林隨州。”江糖看向他,眼神無波無瀾,不含絲毫的感情,“我們離婚吧,孩子歸你。”

她自認涼薄,捂不熱這家人的心。

哪怕為了自己的命,也要儘早遠離。

江糖不是什麼賢妻良母,也做不來賢妻良母,上一輩子的她本來就孤身一人,也沒想過成家生子,哪怕現在兒女雙全,她也不能做到其他母親那樣,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她自私,做不到。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錯誤的,是我母親想攀附你林家高枝,於是用我當做籌碼,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互相折磨也沒意思。孩子我也給你生了,你不如離開我,再找一個貌美年輕又喜歡的。”

江糖冷笑聲,看向不敢動彈的林梁深:“再給孩子換一個溫柔善良的後媽,對不對,梁深?”

梁深不傻,早就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勁,死死扯著林隨州衣衫,嘴巴緊閉,不敢應和。

她收斂視線,起身向樓上走去。

因為腳心鑽疼,她走的一瘸一拐。

“她腳怎麼了?”

江糖身影消失後,林隨州才看向小高。

小高小心翼翼瞥了眼梁深,道:“梁深少爺在夫人的舞鞋裡放了圖釘……”

氣氛詭異。

他眼瞼耷拉下來。

梁深緩緩鬆開手,只留給林隨州一個後腦勺。

“你去院子裡站著,不準進來。”

“可是……”

“沒有可是。”

梁深向來敬重父親,原本以為他會為自己說話,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父親也要懲罰他。

他咬咬牙,憤怒朝他大吼聲:“我討厭你——!”

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夫人還沒上藥呢。”

“我知道,藥箱給我吧。”

小高把藥箱遞過去,她原本想勸林隨州幾句,可想起自己身份,最終訕訕沉默。

江糖正在臥室翻找著戶口本和結婚證,她幾乎找遍所有櫃子,然而半天沒見影子。

難不成在床下?

江糖趴在地上,餘光一瞥,視線裡一雙長腿矚目。

眼神上移,對上林隨州孤冷峻的面龐。

她臉色瞬間沉下,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翻找著。

“你的戶口本在你媽那兒呢,結婚證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那我們明天去辦吧。”

話音剛落,他攔腰將她抱起。

江糖驚呼出聲,狠狠拍了下林隨州結實的臂膀:“你幹嘛?!”

他沒說話,轉而將江糖放在床上,然後半蹲下來,捏起了她的腳。

釘子入得很深,雖然已經停止流血,傷口周邊卻紅腫不堪。

林隨州拿出藥,動作輕柔給她消毒。

“你滾開,我不稀罕你給我上藥。”

他力氣大,江糖用力踹了半天也沒踹開。

“你老實上完藥,我們再談。”

江糖果然不動了,雙手環胸看著林隨州:“我為你奉獻了這這麼多年,也不和你多要,房子我要市中心的那套,家產你看著給吧,公司股份我不稀罕,當然,三個孩子都是你的,你考慮考慮,要是同意,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不行就法院見。”

林隨州買在市中心的高層是繁華地段,前有購物街,後有商業廣場,她剛好能重操舊業,繼續去當演員。雖然現在沒什麼基礎,可憑藉著她這幅皮囊和前世積累的經驗,就算當不了一線明星,也能成為流量小花旦。到時候每天花天酒地,哪裡受這些氣。

藥很快上好。

林隨州放下藥箱,拉過椅子坐下:“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為什麼?”

“孩子需要媽媽。”

“就是這個?”

“林家需要一個女主人。”

江糖挑眉:“我說過,你可以重新找一個你喜歡的。”

林隨州眸光突然黯淡,幽邃似古井深潭:“我不會同意,這就是答案。”

“那我就去法院起訴。”

他突然笑了,像是再嘲弄江糖的天真和愚鈍。

林隨州氣勢逼近,大手死死固住她的下巴:“好呀,你去起訴,我會幫你聘請律師,不過……你要看看你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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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了下唇角,身影後退:“還是這那句話,我給你想要的生活,你當好孩子的母親。但是離婚,不可能。”

林隨州起身,留給她一個冷漠孤傲的背影。

江糖氣的咬牙,抄起一個枕頭丟過去:“你神經病啊!”

離!

她就不信離不了!

火氣上頭時,腦海裡再次響起那個好久沒出現的聲音,小可弱弱說:“宿主,世界是圍繞林隨州和你展開的,你要是離婚……會當場去世啊。”

“死就死!”江糖沒好氣說,“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再說了,任務不是讓我救急夏懷潤嗎?”

小可更是虛弱:“可您的人物主線是賢妻良母啊……您要是離婚,就是單身貴女,還有哪門子賢妻良母,除非……除非林隨州主動拋棄你,不要你,那這條人物主線就被迫中斷,但是你身為事件人物,是不能主動放棄任務的。”

考慮好半天,江糖也消氣了。

她冷笑:“呵,那我就天天打他兒子,看他開不開口。”

“……你是魔鬼嗎?”

“我是。”

“……”

發洩過後,江糖逐漸冷靜。

正在此時,門邊傳來聲音。

透過半掩的門,初一神色忐忑。

她原本平靜的下的怒火在看到初一的那瞬間,又重新點燃。

“我剛巧準備找你呢,你進來。”

初一眨眨眼,步伐緩慢到了江糖面前。

“林初一,你什麼教唆你弟弟傷害我?上次遊樂場,也是你做的吧。”

他清透的眸子看著江糖,竟透露出幾縷悲傷:“媽媽,我沒有做過。”

事到如今竟然還在嘴硬。

“你不用瞞著了,你弟弟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怎樣做?”

初一小手拉著衣袖,雙唇倔強抿成直線,他眼眶含了淚水,嘴唇張動,聲音小小:“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

初一抬起頭,嘴唇囁嚅,眼淚簌簌往下掉的。

江糖滿不在乎:“歪就歪了,快點,我們要走了。”

梁淺不依,嘟著嘴抱怨:“我要公主辮,這個醜死了。”

“那你被醜死了嗎?你要是沒被醜死就趕緊穿鞋走人。”

“……”

惡毒!

魔鬼!!

不是親生的。

梁淺扯扯歪掉的辮子,心不甘情不願的低頭穿鞋,最後背好自己的小揹包,悶悶不樂跟在江糖身上。她一點都不想和媽媽出去,可是哥哥們都在,又想和哥哥在一起……

下樓後,其他兩個兒子都已經準備齊全。

初一仰起頭,看到一臉不開心的梁淺,他輕輕笑笑,抬手衝梁淺揮了揮:“淺淺,來哥哥這裡。”

梁淺顛顛兒跑了過去。

“今天是淺淺自己梳的頭髮嗎?淺淺真乖,都會自己梳頭髮了。”說著,初一動手把歪掉的馬尾調整好。

江糖莫名臉熱,說:“我梳的。”

初一手上一頓:“淺淺頭髮軟,是不太好整理。”

江糖:“……”

這是哪家的天使下凡來了,怎麼這麼會說話。

“謝謝哥哥。”梁淺滿意的摸摸頭髮,最後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

初一抿唇,笑的格外靦腆。

“媽媽要自己開車,還是讓司機送我們過去?”

“今天自己開。”說著,她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

初一點點頭:“那媽媽要小心點,星期天車會很多。”

“知道了,囉裡囉嗦的。”

司機早已把車子從車庫取了出來,這是一輛寶藍色小轎車,看起來全新,似乎沒開過幾次,江糖把孩子一個一個抱進兒童座椅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座。

遊樂場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從這裡啟程要走四十多分鍾,路途不算近也不算遠。

也許是因為難得出去玩,林梁深和林梁淺老實的不得了,一路上都沒怎麼鬧騰,這倒是讓江糖清淨不少。

到達遊樂場,江糖先行買了票,隨後抱起梁淺,又牽上樑深,回頭看向初一:“初一,要跟緊媽媽。”

“嗯。”

他乖乖點頭,看著江糖的背影卻黯淡下去。

瘦弱的少年垂著頭跟著她身後,偶爾會抬起眼看著她緊緊拉著梁深的手,接著又看向周遭,對那歡笑交談的親子路人是抑制不住的羨慕眼神。

遊樂場繁華熱鬧,行人熙熙攘攘,她猛然意識到什麼,不禁停下腳步,剛一扭頭就看他神遊在外。

江糖思緒微動,“初一。”

“媽媽,怎麼了?”

“你可以拉好弟弟嗎?”江糖將梁深交給了他。

“好。”

林梁深抱著哥哥對江糖吐吐舌頭:“略略略,我還不想跟著你呢。”

江糖:“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想揍你。”

林梁深:“……”

“初一,過媽媽這兒來。”

她彎腰拉起初一的小手,語氣清淺:“對不起啊,我不應該讓你跟在我後面的。”

林初一眼神愕然,他咬咬唇,猛然就紅了眼圈,害怕被江糖看到,匆匆低下頭,強行把眼淚忍了回去。

江糖微微彎腰,語氣小心翼翼:“初一,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氣。”他抽抽鼻子,再抬頭,便是一張燦爛的表情,“弟弟妹妹年紀小,媽媽是應該照顧他們,我長大了,不會丟的。”

她張張嘴,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莫名心酸,握著他的手緊了又緊,“初一,想坐摩天輪嗎?”

聽到摩天輪三個字,初一臉色一白,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出去,“我不坐那個,弟弟妹妹也不會坐。”

梁淺說:“可是我想坐。”

梁深也說:“我也想。”

“你們不想。”他眼神突然冷了下去,陰狠凌厲不似孩童。

梁深嚇得縮了下脖子,弱弱道:“我、我不想。”

江糖皺皺眉,“那初一想玩什麼?”

他環視一圈,指著前面恐龍形狀的小屋:“我們去怪獸屋吧。”

她抬起眸,怪獸屋的牌匾上是兩隻閃爍的紅眼睛,看著就很可怕。

江糖有些慫,又見幾個孩子興致沖沖,只能點頭:“好,我們去怪獸屋。”

林初一唇邊掛了笑,梁深看了看江糖,似是有話要說,又似是不敢說出口。

買票入場,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幽暗走廊。

為了照顧孩子,怪獸屋做的並不可怕,兩邊懸掛著卡通怪獸海報,牆壁和地板採用的都是彩色,穿過走廊,便是巨大的怪獸模型,雖然樣貌不可怕,可模型發出的巨大吼聲還是嚇住了懷中的梁淺。

“媽媽,我不喜歡怪獸……”梁淺死死抱住江糖脖子,聲音又委屈又恐懼。

她安撫性的拍拍她的後背,“初一,妹妹害怕,我們出去吧。”

“可是梁深很想玩兒。”他小眉頭皺皺,“對吧,梁深。”

梁深張張嘴,死勁點頭:“嗯,我想玩。”

她嘆了口氣,繼續向前。

再往裡走是一間又一間的小屋子,每間屋子由一道門隔離,而屋子裡設有不同機關,只要踩中,各式各樣的怪獸會從某個角落跳出來。

江糖和原主都患有幽閉恐懼症,狹小封閉的空間會讓她頭暈目眩,產生短暫的缺氧狀態,好在房間燈光充足,不至於太過難受。

來到第六個房間,溫暖的光突然昏暗下去,房間四周閃爍的紅光映照著角落裡張牙舞爪的怪獸,讓她一陣頭皮發麻。

江糖有些體力不支,彎腰把梁淺放了下來。

“媽媽,梁深想去廁所,我陪著他去。”

“這裡人多,我帶你們過去吧。”

“廁所就在後面,一分鐘就能過去,媽媽和淺淺等我們就好。”

說完,初一和梁深手牽手出去。

房間裡有一把小椅子,江糖讓梁淺坐好,從包裡取出小水壺遞給她:“淺淺喝點水。”

梁淺咬著吸管,小腳微微晃動。

房間突然熱了起來,她閉閉眼,呼吸逐漸急促。

“媽媽,你不舒服嗎?”梁淺小心翼翼的問。

“媽媽沒有不舒服。”她咬咬牙站起來,從包裡取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又過了兩三分鍾,兩個孩子還沒有回來,江糖手腳發軟,眼前湧起黑霧,她終於坐不起,拉著淺淺準備離開。

可是——

門被從外鎖住。

任憑江糖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她心裡又慌又亂,一邊害怕孩子出事,一邊因為過度缺氧而難受。

淺淺抱著小水壺站在後面:“媽媽……”

“沒事兒,媽媽馬上帶你出去。”

江糖閉閉眼,搖搖晃晃走到緊急按鈕前,她的手還沒碰上按鈕,身子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臉色發白的江糖,梁淺癟癟嘴,仰頭大哭出聲。

江糖腦袋昏昏沉沉,她的哭聲讓她心煩意亂。

她閉上眼,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待好轉些後,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正在此時,門咔嚓聲被從外推開。

江糖半眯著眼,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向她走來,緊接著,一雙寬厚溫暖的臂膀攙扶起她。

她睫毛顫著,視線上方,男人有兩瓣弧度好看的唇。

“我女兒還在裡面……”

“沒關係,她和我家孩子在一起。”

江糖嗯了聲,再次閉上眼,“我兩個兒子還沒出來……”

他低低說:“只要在裡面就丟不了,一會兒我讓工作人員送他們出來。”

“嗯。”

江糖總算放下了心。

出了怪獸屋,放大的空間和頭頂烈日晴讓她逐漸恢復清明。

男人將江糖帶到門口的休息椅上,取出瓶水送到她嘴邊,江糖就著喝了兩口,體力和理智總算迴歸。

微暖的日光下,坐在她身旁的人生的一張和煦的面龐,眼神溫潤,像是暖玉,淡褐色的眼瞳正看著江糖,眸低帶著不加掩飾的擔憂。

“剛才失禮了。”

江糖靠著椅背歇了會兒,餘光掃過,看到女兒身旁還站了一個穿著嫩黃色連衣裙的小姑娘,正好奇打量著她。

江糖收斂視線:“哪裡,我還要謝謝你呢。”

他說:“我和蘿蘿在你隔壁,聽到孩子哭,便以為出了什麼事,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

“那就好,我現在進去把你兩個兒子領出來。”

“不用了。”江糖看著不遠處向她走來的兩個身影,面色逐漸冷淡,“我想他們已經出來了。”

“離婚?”

林隨州忽的笑了下,“我本來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坦白,結果這就是你說的?”

他指的坦白自然是江糖出軌的事。

儘管江糖是他第一個女人,儘管她為他生兒育女,可林隨州對名義上的妻子並沒有什麼感情,他只是在盡一個男人和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所以縱使身邊美女如雲,他也從未生過二心,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妻子有任何想法,哪怕他們並不相愛。

“你可以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是犯糊塗,腦子不清明說出來的。”

江糖:“……”

她要怎麼組織語言?

[林隨州,我出軌了,我們離婚吧。]

[林隨州,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給你戴綠帽了。]

[林隨州,你知道喜羊羊與灰太狼嗎?對,那部動畫片是在你頭上拍的。]

“……”

不管哪種,說出來都只有一個死字。

可是不說出來……她將當場去世,現在她距離死亡還差那麼一點。

成吧。

早死早超生。

江糖深吸一口氣:“我出軌了,對方比你小五歲。”

比起27歲的林隨州,原主的出軌物件的確算是白白嫩嫩小鮮肉。

氣氛突然沉默。

他緘默不語的吃完盤子裡最後一塊麵包,抽出張紙巾擦拭著嘴角,“還有呢。”

“我們沒有上床。”

說完這句話後,眼前彈出介面。

[每日任務已完成,獲得獎勵(生命值x1天)。]

“嗯,我知道了。”林隨州衝她微微一笑,“今早還有個會議,孩子我會讓司機去接,你的化妝臺第二個抽屜有張銀行卡。”

他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慢條斯理穿上,將釦子一個一個繫好。

臨走時,林隨州幽深看她一眼:“你化妝很好看,多去買一些。”

江糖:????

江糖:???????

望著林隨州遠去的身影,江糖已經徹底茫然。

他那是什麼意思?讓她穿好看點多給他戴幾頂綠帽?

不過所幸,任務完成,自己暫且保住了小命。

解脫危險的江糖一身輕鬆,總算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瞭解一下這個世界。

她重回屋子登入電腦,現在是2020年,比原來時間快了兩年,這是個完全的娛樂化時代,各種選秀類節目層出不窮,而控制國內娛樂圈的有三家公司。

其一便是林隨州掌管的華天娛樂,作為只成立了十五年的公司,華天以短短時間支撐起業內的半壁江山;其二是聚光影視公司,發展方向主要在熒幕,正因如此,才培養出無數聞名遐邇的影帝影后,作為一方的老大,聚光影視是華天最大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