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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43

此為防盜章  “那好吧。”他撥出一口氣,起身拉住黃衣小姑娘, “蘿蘿, 我們要走了。”

叫做蘿蘿的小姑娘朝後看了她一眼, 揮揮手:“姐姐再見, 你要保重身體哦。”

那燦爛的笑容和禮貌的語調頓時讓江糖窩心。

兩人走後,江糖終於看向初一和梁深。

站在她面前的孩子一個六歲,一個五歲,都是懵懂無知, 純白善良的年齡,她看著他們,明明是烈日當空, 四月晴天,卻讓她發自內心的寒冷, 宛如墜入徹骨的冰窖,全身刺骨。

“初一, 梁深,我問你們,小房間的門為什麼會鎖住?”

面對質問,梁深低頭看著腳尖。

初一看了眼弟弟, 搖搖頭:“媽媽,我不知道。”

她閉閉眼, 努力維持著冷靜,“初一,是你提出來怪獸屋玩, 也是你提出帶弟弟上廁所,媽媽不想懷疑你,可是我希望你實話實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初一睜著大眼睛,他張張嘴,又抿唇緊閉,緘默不語。

“我最後問你們,是誰鎖的?”

“我鎖的。”

出乎預料,他認的非常快。

初一不動神色把弟弟往身後拉了拉,稚嫩的聲音平靜異常,“媽媽對不起,是我鎖的。”

江糖指尖攥了又攥,她不由看向梁淺,小家夥從頭到尾都是不知所措的模樣,有些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雙手背後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看著他們。

微斂視線,瞥向初一:“如果房間只有我一個人,我會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份上原諒你,但是不管有意還是無心,你都不應該傷害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初一垂下的小手不安扯動衣角,他眼眶已紅了一圈,咬唇將眼淚嚥下,聲音已有些哽咽:“嗯,我不會那麼做了……”

江糖伸手拉過初一,取出紙巾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你還想去哪裡玩?”

“媽媽你不懲罰我嗎?”

“我剛才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沒關係。”

他揉揉眼睛,重新展顏:“那看弟弟妹妹想去哪裡,我已經去過怪獸屋了。”

“好。”

江糖點頭應下,餘光不留聲色的瞥過沒說過一句話的林梁深。

今天的事發生的太過怪異,初一顯然不是那個把她關在裡面的人,種種跡象都表明初一是為梁深掩蓋罪責,可提出來怪獸屋的的確是初一……

她不明白這個年幼的孩子想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初一厭惡她這個母親。

哪怕他表現的再懂事,再乖巧,他也討厭她。

只是他的討厭不像是梁深梁淺那般直白,他完美掩藏了自己的內心,讓他看起來無害善良,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

如果初一真的如同她猜測的那樣表裡不一,那真的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教育和經歷,才能浸染出這樣一副陰險深沉的皮囊?

不像孩子,更像是惡魔。

江糖垂下眼,重新拉過淺淺,“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好嗎?”

“好。”

“淺淺想吃什麼?”

梁淺小聲說:“我想吃漢堡……”

“那我們就去吃漢堡。”

見她應下,梁淺立馬掃去陰霾,笑容可愛如同驕陽。

正是中午,快餐店近乎坐滿人。

江糖在角落找到一個位置,將孩子們安置好後,她孤身去取餐。

剛付款完,江糖就聽見後面傳來一聲男人粗獷的聲音:“敗家孩子,看你把奶茶全撒了!”

“女士,您的餐。”

“謝謝。”

江糖接過餐盤,繞過人群向座位走去。

他們座位旁邊正擠著一家三口,男的人高馬大,滿臉橫肉,小的握著半杯奶茶,在走廊上扭扭跳跳不安分的很,而女人正忙著給兒子擦身上的奶漬,一邊擦一邊說:“不就是撒了一杯奶茶,你嚷嚷什麼。”

江糖皺皺眉,從後面座位穿過到了自己位置。

把餐盤放下,她一眼看到桌面上流淌著大片奶茶,而淺淺正委屈嘟嘴,她撩起袖子給江糖看,“媽媽,弄髒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有受傷嗎?”

梁淺搖搖頭:“哥哥把我拉過去,沒有濺到。”

江糖點點頭,起身走到那三人面前,一把拉過還在叫喚的男人,“你們把奶茶灑在了我們桌上,還弄髒了我女兒的衣服,現在把桌子擦乾淨,並且給我女兒道歉。”

中年男人愣了下後,看看桌子,又看看梁淺,瞥到她一身裙子價格不菲,立馬翻臉不認賬:“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擦一下不就完事兒了。”

沒等江糖開口說話,那個不大點的男孩就對著江糖的小腿肚子踹了一腳,完事後衝江糖做鬼臉挑釁。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忍讓的人,尤其今天心情不好,胖小孩的此番舉動徹底點燃她的火氣。

江糖居高臨下冷臉看著躲在母親身後的胖小孩,一字一句:“給我道歉。”

她面容絕豔,因為前世是演員的關係,骨子裡自帶凌人傲氣,此刻一發怒,讓她本就美豔的容貌格外盛氣凌人。

這邊的動靜已驚擾到旁人,紛紛扭頭圍觀,甚至有人拿起手機開始拍。

眼見江糖發火,女人眼疾手快把孩子拉在身後,苛責著江糖,“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你這麼大人和他計較幹什麼,桌子我幫你們擦就是了,這麼大姑娘怎麼這麼小心眼。”

呵,好一個他還只是個孩子。

江糖冷笑出聲,抬手拿起餐盤上的冰可樂,然後送到梁深手上,“潑。”

梁深呆呆:“啊?”

“我讓你潑。”

梁深接過冰可樂,小心翼翼抬起眼,低低說:“我、我不敢。”

江糖一臉微笑:“沒關係,媽媽不打你。”

不打他。

這成……

有了保證的梁深跳下椅子,拉開可樂蓋子,將冰冷的可樂對準女人和孩子澆了過去。

此舉驚呆眾人。

一會兒後。

滿身可樂和冰渣的女人小孩齊齊爆發出尖叫。

梁深幹壞事上癮,又奪過熊孩子手上的半杯奶茶,再次照著小胖子的臉潑去,嘴裡還叫嚷著:“讓你潑我妹妹——!!”

人群爆發出一陣臥槽。

江糖雙手環胸,眼神嘲弄:“抱歉,我家深深還只是個孩子,你這麼大人可千萬不要和他們計較。”

“……”

“…………”

這女人……是魔鬼嗎!!!

整個餐廳包括櫃檯的工作人員都有些忍不住想拍手叫好,這年頭誰沒碰過幾個熊孩子,可像是她這樣做的還真沒有幾個,畢竟——ta還只是個孩子。

如今江糖這一出,可謂是給所有被熊孩子折磨過的年輕人出了氣。

見熊家長連帶熊孩子三人沒回神,江糖一把拉過幾個孩子就要往出跑,可是剛扭頭,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就從後扯住了她頭髮。

江糖被扯的頭皮生疼。

“臭娘們,你他媽別給老子跑!”

日!

江糖疼的齜牙咧嘴,正從包裡摸索著防狼噴霧時,頭髮突然被人鬆開禁錮,下一秒,江糖被男人扯到身後。

他的後背不算結實,卻也筆直溫暖,足以幫江糖抵擋那不善的視線和攻擊。

她怔怔抬頭,入目的側臉清潤如玉,這是一張熟悉的面龐,可眼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男人清澈的桃花眼沒了笑,表情冷淡深沉。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

他說話間算是友善,可逼迫的氣勢卻讓中年男人一陣心悸。

中年男人有些慫,又不想當著這麼多人面灰溜溜的走,他硬著頭皮擋在老婆孩子面前:“你他媽知道我誰嗎?”

他沒說話,只是揮了下手。

下一秒,幾個穿著便服,滿身腱子肉的青年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中年男人脖子一縮,愣了。

他溫柔淺笑:“你現在可以說了。”

慫了慫了。

中年男人抱起孩子,拉過老婆,擠開人群,灰溜溜跑出了快餐店。

“行了,你們撤吧。”

“是,夏總。”

快餐店重新恢復平靜。

男人回過頭,聲音如玉:“我們又見面了,你沒事吧?”

江糖:“……”

江糖現在相信她生活在一個遊戲世界了。

按照現實情況,她會反手給中年男人一個防狼噴霧,最後發生衝突,熱心觀眾報警求救,可是……

“嗯?需要去醫院嗎?”

“不、不需要。”江糖回過神,擺擺手。

他環視一圈,“好像沒位置了,我們能坐在你這裡嗎?”

江糖抽了下嘴角:“可以可以,你隨便做。”

他笑了笑,讓蘿蘿挨著梁淺後,自己坐在了最邊緣的位置。

桌上的狼藉還沒有收拾,他很自然的抽出紙巾把桌子擦拭乾淨,最後將紙巾丟到垃圾桶,做完這一切後,抬眸給了江糖一個笑。

“忘了介紹,我叫夏懷潤。”

江糖愣了下:“懷……懷孕?”

他低低一笑:“潤含玉德懷君子,父母希望我能成為有品德的人,於是就叫了這個名兒,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像懷孕。”

最後又說:“這是我侄女,夏蘿。”

“……”

夏蘿……

夏蘿!!!

正想著,男人已從浴室出來。

他頭髮擦的半乾,懶懶抬眼掃過她:“你困了就先睡,我先去哄梁淺。”

“哎。”江糖叫住他,“我去哄吧,你都累一天了。”

林隨州眼神透著懷疑:“你?”

她被看的心虛,面上依舊淡然:“你說的對,作為母親,我是有很多不足,所以我想做出改變。”

林隨州哼笑聲,似是對她的嘲諷。

他丟下毛巾,抬手拿起化妝臺上的男士保溼露,仔仔細細塗抹上全臉,“好,你去吧。”

江糖稍鬆口氣,起身便向外走,到門口時,她腳步頓住:“林先生,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啪嗒。

門合上。

林隨州:“……”

孩子們的房間在三樓,她一眼就看到中間突兀的粉紅色臥室門,上面掛著精緻的王冠形狀牌匾,上面寫有梁淺寶貝。江糖推門而入。

小姑娘的房間充滿夢幻,四處擺放著布偶玩具,正中的公主床上,穿著白紗睡衣的梁淺聞聲探出頭,她眼底的喜色和期盼在看到江糖的瞬間,逐漸化為失落和悲傷。

“怎麼不是爸爸?”小姑娘眼巴巴看著她,模樣委屈的很。

江糖一臉冷漠,脫了鞋進去,拉開椅子坐在她面前,“爸爸不會來了,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是媽媽給講睡前故事。”

梁淺仰起頭,不死心的問:“那晚安抱抱呢?”

江糖:“也是媽媽。”

梁淺還是不死心:“那晚安吻呢?”

江糖:“還是媽媽。”

“……”

嚶。

梁淺終於沒忍住,仰頭大哭出聲。

“我不要媽媽,我要爸爸!”

“我要爸爸——!!”

“你是壞女人,我要爸爸!”小孩的哭腔尖銳,江糖被吵的耳膜發麻,眼前的梁淺一邊哭一邊踹著江糖,嘴裡不住的罵她壞女人。

她往後退了退,雙手環胸靜靜看著梁淺,反正這不是她生的,隨便她怎麼嚎,她動一下算她輸。

終於。

梁淺淒厲的哭聲引起了兩邊兄弟的注意,林梁深先是鬼鬼祟祟拉開門看了眼,盯著江糖背影,他不禁縮了下脖子,白天被支配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

林梁深小心把門合上,張牙舞爪向樓下跑去。

“爸!我媽虐待兒童!”

“她在打淺淺!!”

正做眼部按摩的林隨州手一哆嗦,指尖戳進了眼球。

他使勁眨了下眼,“不要亂說。”

“淺淺哭的可慘呢,你聽。”

林隨州支起耳朵:“隔音好,聽不見。”

林梁深急的只跺腳:“那個毒婦真的在打淺淺!”

林隨州皺眉,眼神瞬間嚴厲:“梁深,不準這樣叫你媽媽。”

嗚……

林梁深委屈極了,大哥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今兒個,他差點被親媽吃了,這不是毒婦是什麼?

他雙手背後,抬起眼委屈看著林隨州:“爸,你有二婚的想法嗎?”

“……”

“…………”

“都說梅開二度,我覺得有個年輕後媽挺不錯的,哎,我幼兒園的劉老師就不錯。”

“……”

“…………”

“滾。”

林梁深滾了。

路過梁淺房間,她還在哭,林梁深對著裡面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都怪他現在太弱小,無法保護自己的妹妹。此時,他默默在心裡發誓,有朝一日長成十尺男兒,一定把惡毒母親掃地出門!

三歲孩童的體力有限,哭了大約半小時後,她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梁淺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翻看故事書的江糖,抽抽搭搭擦著眼淚:“你、你都不心疼嗎?”

江糖微抬起頭:“嗯?”

“我、我這樣哭,你都……都不心疼嗎?”

江糖笑了下:“心疼啊,你繼續哭,我繼續心疼。”

說完,繼續低頭翻小人書。

梁淺癟癟嘴,拉開被子鑽了進去,聲音悶悶:“哼,寶寶不哭了,你是……是故意想哭死我,然後霸佔我爸爸,我才、才不上當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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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合上書,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山丘,眼底帶著笑意,“可是你爸爸本來就是我的,不然你以為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你胡說!爸爸不是你的!”她又帶了絲哭腔,半鑽出個小腦袋,溼漉漉的眼睛哀怨看著江糖,“爸爸說淺淺是仙女姐姐送給他的。”

“……”

仙女姐姐。

真沒看出林隨州還有一顆少女心。

江糖可沒少女心,她只有冷血無情鋼鐵心,當下面無表情拆穿了林隨州幼稚的仙女謊言:“你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你要在我子宮待上十個月,才能順利出生。所以你不是什麼仙女姐姐送來的,當然,如果你再不聽話好好睡覺,我現在就把你重新塞回我肚子裡,明白嗎?”

“……嗚……”

“不準哭。”

“嗚……咕嚕。”梁淺把眼淚咽了回去。

她滿意的收回視線,不顧梁淺排斥的目光,強行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現在我要開始給你講故事。”

梁淺拉著小被幾,可憐弱小無助,“淺淺不要聽故事……”

“……好吧。”江糖摸摸下巴,“既然你不要聽故事,那就背古詩吧,背完才能睡覺。”

梁淺聽後,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用稚嫩的聲音質問她:“你是魔鬼嗎!”

江糖佯裝驚訝:“啊呀,你竟然拆穿我的真面目了,怎麼辦呢,現在我只能吃掉你了,嗷嗚!”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成功嚇到了梁淺,小家夥手忙腳亂就要往出跑,結果沒兩步就被江糖抓了回來。

江糖強行箍著梁淺:“背不背古詩?”

“嗚嗚嗚嗚,我背我背,魔鬼媽媽你別吃我。”

小可憐一個。

江糖不同情,不心疼,甚至有些美滋滋。

“來,和我背。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梁淺乖乖的:“世上只有……”她頓下,眼神天真,“可是這個不是詩……”

江糖態度強硬:“我說詩就是詩!”

“……哦。”

“你把這句背五十遍才能睡。”

“……哦。”

她一邊背世上只有媽媽好,一邊掰著指頭數,江糖打了個哈欠,眼皮顫顫,最後垂下眼瞼,沉沉睡了過去。

沒多久,梁淺聲音低下,逐漸消失。

室內燈光溫暖,只聽輕輕響動,男人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側身睡過去的江糖,收斂視線,彎腰把被子給梁淺蓋好,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轉身便要離開。

“爸爸……”梁淺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林隨州回過頭,女兒睡眼朦朧,模樣可憐:“我想和爸爸睡。”

林隨州張張嘴,本想著拒絕,可對上她那軟萌的眼神時,立馬不忍,到嘴邊的話也收了回去。

“只能今天……”

小姑娘立馬笑逐顏開。

林隨州彎腰把她抱起,走前不忘關閉室內暖光。

梁淺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嘴裡小聲嘟囔著:“爸爸我和你嗦,媽媽是魔鬼變得……”

林隨州忍俊不止:“誰告訴你,媽媽是魔鬼變得。”

“媽媽自己說的。”她埋在他頸窩裡,悶著聲抱怨,“媽媽就是魔鬼,你不要告訴她是我說的哦。”

“嗯好,我不會說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林隨州淡定抱著女兒回屋。

梁淺早就困了,在床上翻了兩圈後,直接滾到林隨州懷裡,四仰八叉將他緊緊纏住。

林隨州向來溺愛女兒小心將她裹嚴實,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後,柔聲道:“淺淺要睡覺了,明天爸爸帶你去遊樂場。”

“帶媽媽嗎?”

“你說呢?”

“不要帶媽媽,只有我們兩個。”梁淺拉住他的手勾了勾,“我要和爸爸過二人世界。”

他低低笑出聲,語氣寵溺:“好,不帶媽媽,快睡吧。”

得到滿意的回答,小姑娘總算捨得閉上眼。

漸漸地,屋裡沒了動靜。

夜色靜謐。

江糖在房門外站了會兒後,轉身上樓,她伸手揉亂一頭長髮。

遊樂場?

呵,想得美。

她的回應瞬間讓他失去理智。

一陣雲雨之後,男人精神抖擻,心滿意足,他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赤腳走到落地窗前。

譁啦一聲——

林隨州拉開窗簾,赤著身子進了浴室。

水流動的聲音頓時驚醒了躺在床上的江糖。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慢慢悠悠坐了起來。絲被順著身體下滑,露出一片透粉的皮膚和草莓色的吻痕。

江糖揉了下睡意朦朧的眼,細細打量著周遭,眼前的環境陌生,下.身黏黏糊糊很不舒服,江糖拉開被子向裡面掃了幾眼,最後顫顫睫毛,眼神懵懂。

這……是個什麼情況?

剛才和男人交纏的畫面還在眼前,難不成那不是一場熱烈的春。夢?

江糖記得自己去參加了電影節,回來途中遭遇意外……

對的,她應該是死了。

她清楚看到自己所乘坐的保姆車被大火吞噬,火光衝天間,自己的靈魂漂浮在了上空,正當江糖準備離開時,一道劇烈的白光把她吸了進去,再然後……就出現在了這裡。

就在她呆滯時,浴室的門開了。

江糖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饒是江糖見慣了娛樂圈的鶯鶯燕燕,此刻也忍不住感嘆眼前男人的出色。

他很高,約莫算起有一米八五以上,公狗腰,大長腿,肌肉勻稱,身體曲線非常漂亮。

更著目的是那張臉,劍眉深目,鼻樑下的唇瓣薄厚適宜,一滴淚痣不偏不倚點綴在他眼角下方,更顯逼人的英俊。

男人剛洗完澡,尚未擦乾的黑色髮絲還墜著水珠,透明的水滴順著耳後滑落胸前,無比性感誘人。

他眼窩深邃,眼角微微耷拉,眼珠漆黑冷酷,正淡淡看她。

被這雙漆黑瞳眸凝視的江糖微挑了下眉,沒說話。

僵持中,復古的雕花門被啪嗒聲大力推開。

走進來的是兩個孩子,大一點的男孩四五歲的樣子,蓬鬆著一頭細軟微卷的髮絲,小臉白淨,五官竟和江糖有幾分相似。他正艱難抱著個小糰子移動,那小女孩非常精緻漂亮,圓溜溜的臉,圓溜溜的眼,靈動嬌憨像是樽娃娃。

江糖一時間看呆了,遲遲沒回神。

“妹妹哭著要找你。”小男孩把女孩兒舉到男人面前,“林隨州你管管她,她一直哭煩死了。”

“嗚……抱抱……”

小姑娘張開蓮藕似的雙臂,憋著嘴委屈巴巴的瞅著他。

男人冷淡的眼底明顯有了些許柔和,彎腰將女兒抱起,伸手揉了揉他髮絲,說:“梁深,不準說妹妹煩,也不準直呼我的名字。”

他不以為然的哼了聲,扭頭看向江糖,與她靜靜對視幾秒後,抬手做了個鬼臉,然後撒丫子跑遠。

江糖:“……”

死小孩。

林隨州抱著小女孩兒出門,快離開時,原本委屈巴巴的小姑娘突然抱住男人脖子,啵的一聲親上他的臉,最後學哥哥的樣子也對她做了個鬼臉,挑釁味十足。

江糖:“……”

兩個死小孩。

不過……

江糖突然抓住一個重點。

那個死小孩剛才叫那個男人林隨州?

林隨州……

林隨州!!!

將這個名字默唸幾遍後,江糖一臉見鬼的表情。

這個林隨州……不可能是那個林隨州吧?

如果他真是那個林隨州,那就表示……她穿越了?

江糖非常熟悉林隨州,不單單是她熟悉,隨便抓一個女孩都能咬牙切齒說出他的名字。

江糖曾經代言過一款火爆的乙女經營類遊戲,這款遊戲叫做《戀與奇蹟》,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做夏蘿。

夏蘿的父母開著一家明星經紀公司,家境優渥的她像是公主般善良伶俐,可在她五歲時,父母車禍遇難,公司被人高價收購。失去雙親的夏蘿依舊開朗樂觀,長大後的她為了調查父母死因,改頭換姓進了娛樂圈,並且結識了各個行業的帥哥大佬。在攻略的過程中,夏蘿發現殺害父母的兇手就是華天娛樂的董事林隨州,收購父母公司的也正是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倆天一直醫院家裡來回奔波,我膽囊炎又犯了,人疼可以說,它疼都說不出來,太可憐了_(:3∠)_。

原本想多更新一點也趕不上,等明天中午你們再看吧。反正今晚上也不準備睡覺了,要繼續觀察一下它的情況,更害怕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會死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