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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陷入

而正是因為韻雪的這一番鬆懈,才讓那個女人有機可乘,慢慢的進入了她的思維中。

“雪大人,你是什麼時候跟著陛下的?”

韻雪露出非常享受的笑容,這個女史官這樣卑微的樣子,讓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覺得這才是自己這輩子最應該享受到的待遇:“已經好幾年了,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怎麼可能呢?奴婢是什麼樣的人,大人應該清楚,奴婢只是羨慕大人能夠遇到陛下那樣的人,當然,奴婢羨慕也羨慕不了的,奴婢這輩子可沒有這麼好的命,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什麼樣的機遇,不是羨慕就可以羨慕得來的。”

女人的失落感讓韻雪心裡感受到了什麼叫暢快。

“那是,就你這笨手笨腳又晦氣得讓人無語的運氣,只能給她拖後腿,根本不能幫著做一點點的事情?”

現在終於知道喬冰夏為什麼這輩子會如此的順風順水的真正原因,其實還不是因為她,如果不是這些年他的傾心相助,以及忠心耿耿,喬冰夏也只能是一個後宅裡默默無聞的女人,永遠不可能登上這麼高的巔峰。

當然,至於喬冰夏到底是怎麼樣登上去的,她當然還是心裡很清楚的,只不過認為這一切是運氣人和女人是否有能力?是沒有不可能成正比的。

而喬冰夏的這份福氣,其實是建立在像她這種非常有福氣的人身上,如果不是她和丁墨以及一幫人鼎力的支援,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眼前這個心裡的女人簡直是痴人說夢,這個運氣還好意思說。

如果讓她呆在喬冰夏身邊,只能給她帶來黴運,到時候別說福氣,可能會給人家帶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的,還想給帶來這樣的福氣?

所以說韻雪非常認為自己才是喬冰夏這輩子最大的福將。

這些李姓女人根本並不在意,仍然非常非常虔誠而熱情地問道:“雪大人,這些年陛下對你肯定非常好,要不然……?”

雖然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她們都很清楚,她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不然也不會登上這麼高的位置,甚至還是搶了她的位置?

韻雪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份冷冽:“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配做這個位置咯?”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是奴婢說錯了,不應該這樣說,有b,只是想說你多好,遇到這麼好一個人,不僅僅是你命好,眼光好。”看見韻雪臉色不好看,又連忙燦燦的笑著:“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你的能力非常好,如果沒有這樣好的能力,可能做都做不好,比如就像我一樣,即便給了我這個位置,說不一定也管不得了,也應付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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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知道這個人說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但這話聽著讓人很舒服,並沒有過多的追究。

……

韻雪和她的關係就在女人刻意的阿諛奉承以及討好中越來越親密,尤其是韻雪,根本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是在往別人挖的坑裡跳。

“雪大人,早上吃的什麼?奴婢給你準備的玲瓏燕窩粥味道怎麼樣?”

還別說這個女人,不僅有一手的廚藝,更有一雙精銳的眼睛,她的眼睛太毒了,只要是好一點,甚至是貴一點的東西,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尤其最推崇最種叫做玲瓏燕窩中的極品。

本來燕窩就非常稀少,而貴重,而且要坐著玲瓏燕窩粥,要必須選最精緻,色澤最好大而剔透的,才能熬出那種玲瓏剔透的感覺。

所以這種極品燕窩又豈是普通燕窩可以比的。

當然她有一雙妙手,能夠很好的把握火候,讓這燕窩熬的濃濃的,稠稠的,剔透玲瓏,不僅味道絕佳,就是一眼看見也覺得非常有食慾。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吃送過來的煙窩粥,雖然知道很貴,可就像這個女人說的一樣,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如果還是吃以前那些低賤的東西,只能讓人瞧不起,說不一定還會更丟了陛下的面子。

人人都知道她是陛下的人,這段時間對她的阿諛奉承,早就讓他已經從卑微變成了人人討好的物件。

只要一看見她從身邊過,很多人都會停下手裡在做的事情,紛紛行禮:“雪大人早!”

“雪大人安!”

“雪大人,您怎麼跑這個誤會的地方來了?可別把你的衣裙給弄髒了。”

“對對對,雪大人,這邊請,回頭我馬上給你泡一壺好茶,您先在這裡等著,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便可,哪裡用得著你親自跑呀?”

一開始韻雪還曾經對此表示過反對,覺得這些人也太小題大做了,雖然說是陛下的心腹,但正是因為陛下的信任,他才不得不謹慎,絕不能容許犯一點錯誤,從而別人會把眼光丟向陛下的。

可這些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甚至有時候明明她冷著臉,那些人卻還是腆著臉笑著湊上來巴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佛面對這一張張燦爛無比的笑臉,他又如何能夠飲得下心繼續去責罵呢!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這些人作妖作亂,他在心裡暗暗好笑便罷了。

久而久之,她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即便享受著這種頂級的玲瓏燕窩粥的服務,卻還是覺得非常不甘心,就像李姓女人說的那樣,她這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如果連這點都享受不了,又怎麼對得起這些年的辛苦和付出?

而姓李的女人看見計謀得逞後,又向他說道:“雪大人,你和落大人成親後,就沒有想有過一些想法?”

韻雪有些目瞪口呆的瞪著她,覺得這也太搞笑了吧?

“我有什麼想法,當然是和他好好地過日子,難不成還想找別的人?或者是養個面首,別鬧了,連陛下都沒這種心思,我怎麼可能?”

當然,其餘的話可沒有再說,因為她自己心裡很清楚,一旦有這種想法,會被老落揍得哭爹喊娘,也沒有人會幫她。

因為韻雪其實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有多在乎她,平日裡什麼好東西都第一時間就想到她,給她留著,只為了得到一絲表揚,以前跟著喬冰夏李致遠時一起風風雨雨時的情況還對她都非常好,更何況現在這樣輕鬆而悠閒的日子。

老落和老羅雖然還是跟著李致遠做事,可現在的格局早就不像當初那樣艱難了,有時候是一句話都會有很多人跟著跑來去,不像以前為了做一件事情,風裡來雨裡去都不說,甚至求爹爹告奶奶也得到冷臉,可現在這情況當然不同,那些人都舔著臉上來求事情,又怎麼可能給他們能臉呢?

相對也輕鬆多了,而老羅身邊也有了很多像她身邊的這種小人,有時候即便不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有很多很多的人爭先恐後。

而老羅對她的心思依舊像以前那樣熱情洋溢。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別的心思就這一點來說,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真心不二的男人。

所以聽見李女史說這些,她覺得很詫異,當然想和老羅好過日子,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什麼異心,這個人會這樣說,也太沒眼力勁了吧?

而李女史連忙搖頭,並且向她表露著自己的忠心耿耿:“雪大人誤解奴婢的心意了,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和羅大人都想好好過日子,那麼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麼辦?雖然說現在跟著陛下,倒也存了一些家當,可你們想過以後應該給你的兒孫們留下些什麼嗎?”

聽見女人這樣說,韻雪微微蹙眉,覺得好像這的確是發自肺腑替他們著想。

的確,雖然說跟著喬冰夏李致遠這幾年也的確看過很多好東西,也存過一些銀子,但老羅是一個非常非常正直又沒心沒肺的人,他從來不會為了這些粗俗事物而去想。

尤其是關於銀子,在他來說,只要手裡有用就行了,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多存一點,更不要說以後兒孫們該怎麼辦呢?

當然之前他也有過這方面的想法,但也僅僅只是一念之間。

因為在老羅的影響下,她也覺得銀子多了似乎也沒什麼用,只要手裡有就行了,至於金山銀山都不及兩個人的真情在。

當然,作為女人,平時也管著老羅的家當,正是因為管著兩個人的的所有家當,韻雪才很清楚,兩個人這些年攢下的銀子太少太少,用窮的叮噹響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雖然說在老羅看來,已經很多很多了。

可經過這個女人的提醒後,韻雪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只有兩千兩銀子不到,雖然說這些錢在窮人比起來的確是一個天價,甚至超過一些富足的。

可這裡是都城是整個大皇朝及權利和經濟最集中的地方,兩千兩銀子在這裡算是杯水車薪,有時候一頓飯下來就差不多了。

他們還好意思把這兩千兩銀子留著給兒孫?

尤其是現在,因為他們作為兩個人的下屬,從來就沒有想過會自己有另外住的地方,都是跟著他們一起住在皇宮裡,或者外面的李府也有房間,便沒有想過住的問題。

可一旦以後有了自己的後代,肯定會在外面用另外的地方來安頓,這樣的話,這兩千兩銀子又該買一個什麼樣的小屋子?

在這寸處寸金的都城裡,兩千兩銀子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所以這女人的一番話便讓他覺得自己也的的確確是應該替自己打算了,不管怎麼樣?這些年對陛下的真心真意和風裡來雨裡去的支援,應該有一定的回報了吧?

雖然說這個觀念很荒唐,但在已經被心動的韻雪看來,這是最應該得到的東西。

這些年的付出難道就一直不聞不問,沒有人去考慮過她的想法和感受嗎?

李女史自然看見了沉默中的韻雪臉上露出一種煩躁,便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收穫,但也不會再窮追猛打,而是表示著自己的歉意和不安。

“雪大人,奴婢該死,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奴婢不應該蠱惑大人做出違背陛下意願的事情,何必如必是心疼大人了,大人應該很清楚,這些年你為陛下所做的付出,難道就不能不應該享受這份待遇嗎?”

韻雪一聲不吭地盯著她,似乎想看清楚這個女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她真的想撤反自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哭泣著告饒,可如果真正的是替他著想,覺得她這些年的付出簡直就是理所應當,那自己這些年豈不是太冤枉了?

李女史又一次哭訴著:“大人,奴婢並不是真的想這樣說,奴婢是真正的心疼大人,尤其是前些天還看見過大人身上的傷痕,才會在心裡有這個想法,如果說這樣做會令大人覺得臉上過不去,就讓奴婢去做吧,奴婢絕對絕對會讓別人不知道此事。”

韻雪還是有些警惕的盯著她,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這樣簡單?

為什麼她會自告奮勇地攬過去,難道真的有什麼陰謀?

而那個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也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大人,其實奴婢是想和你說,並不是奴婢今天才有這個想法,而是一開始看見大人過的這樣清貧後便有了這些想法,想必你不知道吧,皇宮裡的好東西,好玩意太多太多了,只要你拿出一兩件就足可以讓子子孫孫富足一生,而不會永遠都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難道你真的希望你的兒孫們還永遠都低人一等?永遠都做伺候別人的奴才或奴婢?”

這個女人的一番話像一柄柄利刃,刺得韻雪心口發疼,如果不是意志力強,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是啊,跟著喬冰夏也是迫不得已的,想當初她也是名門閨秀,只不過是因為父親的偏心而才讓自己賣身為奴,永遠成為敵人一等的奴才。

雖然說現在享受著這些人的阿諛奉承,可和這些人一樣,她也只是伺候人的,而不是被人伺候的。

如果說再讓兒孫們跟她一起成為別人的走狗,一輩子連最起碼的自由和尊嚴都不不會考慮,那麼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也正是他們一直不想生孩子的真正原因,因為她覺得生下來的孩子就應該得到最好的照顧,可她要扶伺候陛下的飲食起居,而老羅也要跟著給李致遠辦事情,所以說他們夫妻倆一直沒有打算要孩子。

可現在他們都安頓下來了,這些年卻還是沒有這樣的打算,雖然說是有主動的因素,但何嘗又不是一種苦澀的思維呢?

尤其是最近,她也看見了太多的溫馨場面,覺得自己如果說這輩子沒有屬於自己的兒子或女兒,這多多少少是有一些遺憾。

所以這些天他們夫妻倆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覺得可以趁著這清閒的日子把孩子這事情提上日程,準備準備,生出一個屬於她和老羅最乖最聰明的孩子。

可現在經過李女史的提醒,韻雪突然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旦孩子出生下來,所花銷的又何嘗只是一點點。

就他們現在這點資產,怎麼可能能夠給這個孩子最好的?

而李女史這個提議讓他忽然心生滿足,但同時也懷著深深地疑惑:“你的意思是要偷皇宮裡的東西出去賣?這怎麼可能?這樣不是偷是什麼?”

現在終於知道所有人的膽大妄為,到底是為什麼呢?

怪不得前段時間也覺得這宮裡的人都好像有什麼喜事一樣,一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

如今看來是這些人找到了一條發財之路,手裡有銀子,肚裡有糧食,而且現在當差也輕鬆得不得了?這樣的好日子誰不笑開了花?

可李女史卻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露出神秘一笑:“現在想明白了吧?我告訴你啊,在皇宮裡的好東西太多太多,用九牛一毛來形容都不為過,而且這些東西都好得不得了?也多得不得了?平日裡誰會注意到這些,只有在外面這些外面的人才覺得這東西是寶貝,可在這裡你也看見了,就拿這個鼻菸壺來說,在我們這裡多得不得了?根本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對不對?”

韻雪看著她手裡這個琺琅彩的鼻菸壺,是一個集書畫雕刻,鑲嵌,琢磨等諸多工藝於一聲,運用青花、五彩,粉彩琺琅等技法自作而成,是特別好看,又奇特構思精心築造的,可謂價值連城。

可這樣的鼻菸壺在後宮裡是太多太多,根本不足為奇,甚至已經達到了漠視的成分。

可韻雪很清楚,這樣的一個鼻菸壺在外面,如果沒有幾千兩銀子是根本拿不到手的。

這就是兩個待遇之間的差別,在這裡是人人漠視,根本不當存在的東西,可在外面卻是人人追捧的物件。

這只能說明這女人這話的確沒錯,也讓她有了一絲絲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