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一章
八月, 學校放假了。
麻生秋也跟遠在美國工藤優作溝通一番,果斷給愛上躥下跳太宰治報了效果顯著“夏威夷興趣活動班”,上到開飛機、開遊輪、高空跳傘、玩飛行翼, 下到拆彈、射擊、戰地求生什麼專案都有。
因為高智商人群關係,工藤優作喜歡還是培養孩子們思維能力,擴充套件他們視野, 表示非常期待秋也先生家成員。
太宰治睜開眼,便看見自己躺在飛機上。
他翻了個身,床有點小, 扭頭去看過道對面, 旁邊中原中也同樣在呼呼大睡, 臉頰紅潤, 腦袋都快歪到了床沿。
他有注意到中也手腕垂下,掛著有一個藍色普通手環。
這對方零花錢程度不匹配。
江戶川亂步咬著冰棒走過,含糊地說道:“醒了?繼續睡一會兒吧, 還有八個多小時飛行時間。”
太宰治聽見飛行時間,冷不丁地就發現自己可能出國了。
他問道:“我們是去哪裡?”
江戶川亂步答道:“美國夏威夷。”
太宰治探頭:“度假?”他並沒有看見麻生秋也和蘭堂蹤影。
江戶川亂步坐回相距不遠床上,盤起腿, 頭髮凌亂,眼睛眯成一條線, 他啃著冰棒,十九歲人依舊有著兩人差不多少感。
“不是, 是去參加工藤先生培訓班,秋也給報了。”
“培訓……班?”
太宰治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聽見這類詞。
太夢幻了吧。
怎麼突然就把人丟去培訓班?
江戶川亂步信誓旦旦道:“一個挺有趣地方。”黑髮綠眼家中長子擺出賊兮兮表情, “不是很奇怪我那些能力是在哪裡學嗎?有是秋也教,但是大部是在夏威夷學會。”
太宰治給亂步面子地說道:“什麼都教嗎?”
江戶川亂步舔嘴:“也不是,不過想學應該都會教一點。”他把吃完冰棒丟到垃圾袋裡, 稍後會有乘務人員過收拾,“別想太多了,秋也給我們交過學費,到時候跟著我們,不亂跑,我和中也每夏都會去那裡玩,晶子也去過兩次。”
這屬於麻生秋也家裡夏季活動了。
太宰治加入這個家庭,麻生秋也當然會不吝嗇地培養對方。
不僅如此,麻生秋也把中原中也都帶去過港口黑手黨轉兩圈,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成為了港口黑手黨暗地裡小少爺。不提他地區,反正是在橫濱市,兩個人算是被白道和黑/道聯手保護了起。
“哦,我記起一件事!”
江戶川亂步忙手忙腳地找出了救生衣和跳傘包。
“會嗎?”
“……不會。”
“秋也求我跟說,如果飛機失事,就穿上這些,找機會求生,我教怎麼行跳傘。”
“……自己呢?”
“我又不是,有中也在,他重力異能力能帶我飛著玩。”
“……”
太宰治感覺受到了排擠。
“人間失格”是極端反異能力,會無效化異能力施加效果。
他沒辦法飛!
飛機失事,他得自己跳傘,眼睜睜地去看著那兩人慢慢飛。
雖然內心羨慕,但是太宰治表面上還是笑眯眯地聽從了江戶川亂步教導,順便暗罵一句中也睡得太香,居然不會被吵醒。
江戶川亂步道出相:“他戴了橘色耳塞,聽不見。”
講解完畢後,江戶川亂步把被子一拉,也去睡覺了。他和中也都有長途旅行經驗,失去鮮感,而且飛機對他五感不是很友好。
簡稱,暈飛機。
飛機上一片休息氣氛。
太宰治第一次出國,睡不著,去看視窗外雲層,遼闊世界另一種方式呈現在了他眼前。他隱隱約約地記起了麻生秋也描述——這個世界水很深,露出是冰山一角,值得人用一生去探尋。
歐洲,是那些精彩事物源頭。
而他——
可能是歐洲都不曾出現過無效化異能力者。
太宰治雙手交疊在腦後,躺回床上,用往資訊去拼湊出一個從未見過夏威夷,心中不知不覺有了幾期待。
長生不老怪物是否知道生命意義?
顛倒時間異能力者,是否會看透時間奧秘?
切除了“痛苦”人又會是懷著怎樣心情,看待這個氧化世界?
好多好多……想知道事情啊。
麻生秋也,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秘密?是一個奇怪好人。
一個……
神秘而仁慈黑手黨首領。
日本,送走了家中孩子麻生秋也有了一點寂寞。隨後,那份寂寞就被人世界給衝散了,他看見了眉開眼笑蘭堂。
“蘭堂,又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太好啦!”
蘭堂對送走他們舉雙手支援。
暑假期間,是小孩子們玩耍時間,也是大人們鬆口氣時間。不會有半夜喊爸江戶川亂步,不會有跟著貓在外跑跑去中原中也,更不會有假裝無知兒童,在不恰當時間跑敲太宰治!
蘭堂對家裡三隻貓用了心,奈何偶爾貓會比較討人嫌。
太鬧騰了!
打架起乒呤乓啷破壞力十足!
太宰治打不過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但是他會弄炸了中原中也,再行躲避,把看熱鬧江戶川亂步拖下水。
事後打掃衛生,蘭堂工具人都快廢了。
麻生秋也拉著蘭堂坐車回去,蘭堂拿起了旅遊地圖,在副駕駛上他聊,彷彿入了老夫老妻模式,“秋也,我【溫泉三日遊】旅遊券該用掉啦。”“夏泡溫泉?”“我們可白去玩,晚上泡溫泉,和前一樣嘛,秋也。”“好,挑選地方,我都聽。”
在紅綠燈途中,蘭堂拉下了車窗擋板,熱情地親了他一口。
“親愛,我們有一個月不用養貓時間!”
“家裡還有一隻金吉拉呢。”
“啊……忘了。”
蘭堂挫敗,居然漏了一隻貓,早知道應該一起塞飛機上。
麻生秋也為他想辦法:“可找龍彥或者武裝偵探社寄養。”
蘭堂說道:“說得也是。”
想到秋也去東京教導龍彥,蘭堂不是很有緊迫感,長輩口吻說道:“龍彥實力增強得怎麼樣了?”
麻生秋也說道:“蘭堂小心,他霧區範圍更大了。”
蘭堂嗤笑:“這不代表他就能離我異能力。”
麻生秋也幻想著說道:“假如蘭堂異能力‘彩畫集’被離出,會不會是第個蘭堂模樣?我一下子就能有兩個老婆了!”
蘭堂把擋板移開,瞥過莫妙“花心”起男人。
“只吃得消,我沒意見。”
一句話絕殺。
蘭堂從不會把人形異能力當人看。
浪漫法國人~。
麻生秋也不敢再提兩個蘭堂葷段子話題,灰溜溜地開車回家。
今是週末,休息日子。
上個月七夕情人節,兩人有喬裝打扮後去坐摩輪,在人群中用接吻證明自己情侶身份。那是愛情第八紀念日,橫濱市摩輪免費了整整八,允許有情侶免費遊玩。
蘭堂拿著讀者信,翻閱著安德烈·紀德又寄了什麼給秋也。
麻生秋也轉頭就看見蘭堂把信件丟壁爐。
他什麼都不知道!
蘭堂柔弱無辜地笑道:“紀德在信上說期待作品,沒必回信,秋也何時有靈感再寫一本吧。”
麻生秋也鬱悶:“他是跟我磕上了嗎?”
寫小說,不發表詩歌!
他不想賭下去了啊!
蘭堂低哼了一聲:“我沒有這樣粉絲,他不懂詩歌美好。”
麻生秋也贊同老婆意見,老婆說都是對。
蘭堂遷怒道:“和秋也一樣花心!”
“我什麼時候花心了,我愛不都是蘭堂嗎?”麻生秋也摟住了蘭堂道。蘭堂睜著在火光下金綠色眸子,眼角微彎,赫然是好華,哪怕是有“彩畫集”人形異能力,也不可能比他鮮活靈動。
他是活著人,被麻生秋也精心照顧後盛放法國玫瑰。
“我希望愛是我,唯一愛也是我。”
“如願。”
麻生秋也用額頭他碰了碰,愛人怎麼黏糊都是一種享受。
“那麼,蘭堂對我呢?”
“是我一切。”
蘭堂熟稔地說出了撩人心湖話。
愛情,金錢,家庭,麻生秋也給予了他失憶後一切。
從戀人到愛人。
從失憶懵懂,到攜手相伴。
麻生秋也起身給他泡咖啡,“今就,明出去玩,我去給泡咖啡,嚐嚐現任港口黑手黨首領手藝。”
蘭堂聽他自吹,笑吟吟,雙手託腮,生大波浪卷從他肩頭披散,是再配上一本書或者是一把吉他,整個人文藝範十足。他看向秋也背影,瞳孔本是清澈,忽然有一點失去焦距,模糊了霎那,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竟然出現了許多道重影。
他短暫失去數秒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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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蘭堂揉了揉太陽穴,近有一些容易散注意力。
沒有戰鬥還好,若是戰鬥期間走神可不好。
他開啟了電視機,調到了法語頻道,聽著電視裡熟悉語言,一時間,他竟然覺得謂“熟悉”在一點點變得“陌生”。
祖國人,是不是也這麼淡忘了他?忘了安排到日本人?
蘭堂逐漸放下了悵然。
他心底有一絲自暴自棄怨念:想不起就算了,秋也答應過我會早點擺脫港口黑手黨,跟我一起環遊世界。
他不太喜歡日本這個國家,但是日本有橫濱,橫濱有秋也。
,他接受了秋也為他打造城市。
這裡足夠美好。
橫濱肉眼可見速度在發展,在壯大,聚集著文化產業核心,提高人均生活水平,成為不遜於歐洲國家城市。
週末兩,麻生秋也和蘭堂把金吉拉寄養到了武裝偵探社女秘書家裡,而後痛痛快快地跑出去玩了。水上樂園,漂流,遊樂園恐怖屋,兩個人擺脫了成人抱負,玩到精疲力盡才肯回酒店休息,全日本大概沒有第個這麼不在乎“安全”黑手黨首領了。
蘭堂泡在溫泉裡,學著日本人,頭上頂著一塊摺疊毛巾。
他頭髮扎了起,宛如日劇“女主”。
蘭堂,一個為了保暖喜歡戴耳罩,每上班自帶可愛元素,卻由於優雅氣質過於強烈而讓同僚們忽略了“萌點”法國人。
麻生秋也打趣道:“下還在浴衣外面穿一件保暖貂皮嗎?”
蘭堂吃著水煮溫泉蛋,目光飄忽,“不用了。”
因為,會有點熱。
現在是八月。
相對於暗殺、下毒、酒店爆炸之類特殊情況,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夜晚,沒有人不長眼襲擊蜜裡調油兩個人。
注:整座酒店都被包了下,沒有第三個旅客了。
有錢人快樂讓愛情更加甜蜜。
麻生秋也在日常交完公糧後,刷牙洗臉,準備入睡。他抱住精力過剩蘭堂,可憐兮兮地求饒,有一種這樣就能過去一輩子感覺。
也許……
命運都改變了,蘭堂不會在今恢復記憶了?
每一每一秒時間,都是在為他增加砝碼,壓過蘭波對魏爾倫感情。麻生秋也溫柔地說道:“蘭堂,今已經過去大半了,想好了冬去哪裡玩嗎?”
蘭堂從他懷裡睜眼看他,又閉上,身體殘留著酥酥麻麻感覺。
秋也每一次做/愛都相當舒服。
對方非常照顧他。
“不知道,我討厭寒冷,在家裡一起吃火鍋就很高興了,我們下次試試法式火鍋吧,秋也。”
法式火鍋???
麻生秋也臉綠了一秒,傳說是巧克力或者乳酪為鍋底火鍋。
“我能……添點小米椒嗎?”
“不能。”
蘭堂偷笑著說道:“用法國弗朗仕乳酪和數種乳酪為為鍋底,再配上白葡萄酒和大蒜融化成粘稠狀,用麵包在裡面裹一圈,放入嘴裡會有濃厚幸福感,我有帶亂步和中也在法式餐廳裡吃過。”
麻生秋也牙疼:“亂步肯定喜歡乳酪,重點是中也吃了嗎?”
蘭堂突然氣沉沉:“他吐出了。”
麻生秋也高興了,幹得漂亮,中也,沒有被甜黨給帶偏了口味!
“他有外國血統嗎?”蘭堂忍不住說出口。
一點都不像是喜歡甜食歐洲人!
“不知道。”麻生秋也把蘭堂蹭著自己腿壓住,被子蓋好,再熱也適應法國美人溫度,“可能是出生後就隨心欲地成長了。”
蘭堂記起中也過去是擂缽街孤兒,認同地說道:“大概吧。”
中也身上土氣沒了,容貌變得很好看。
“晚安,秋也。”
蘭堂安心地入睡。
他聞著愛人清爽氣息,有了睏意,就像是每個相伴夜晚。
早睡早起,保溫杯裡泡枸杞和當歸。
科學養生。
他們一起白頭偕老。
一夜過去,酒店窗簾擋住了早上光線,讓室內總統套房顯得朦朧起,他們今開車回港口黑手黨工作了。
蘭堂很自然地聽從生物鐘,在七點準時醒,無需鬧鐘催促。
他眼睛盯著花板放空了一會兒。
光線昏暗。
身邊男人離很近。
他沒有失眠,沒有做夢,沒有疲憊犯困,晚上睡眠充足,大腦清醒。
清醒到他在回憶自己不怎麼被人稱呼字。
——阿蒂爾·蘭波。
……
我記起了。
我到日本任務是……
奪取……租界內軍事基地……“不明能量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