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搖頭否認，掌握修行古法這事太過駭人，一旦傳出，恐怕永無寧日，最起碼在有一定成就之前，還不能說。不單是死去的副館長，就連姨媽，他都不敢說，說不定，一旦說出去，會將他帶走研究。
這個秘密，只能埋在心底。
姜塵搖頭，從懷中掏出龜殼：“還不知道，龜殼我找到了，很是奇怪，連焚屍爐都不能將其燒燬，那到底是什麼？昨晚，姨媽跟我提過修靈一事，大致瞭解一些，卻不知如何修靈。”
副館長苦笑著嘆息：“看來，你姨媽在你身上的實驗，應該是起了作用，你能看到我，就說明實驗有效了。短期內，玉菩薩能穩固肉身，在修靈的同時，保持肉身不會衰敗，也能抵禦靈魂侵襲，你無需擔心楊敏，她暫時無法傷害你。”
姜塵吃驚，正想著方兒解釋，卻沒想到，副館長會以為是實驗的效果，至於姨媽到底在做什麼實驗，他大致能猜到一些，與修靈術有很大的關係。
見姜塵皺起眉頭，副館長只以為他誤會了，趕忙開始解釋：“你無需多想，當初你畢業，若只是工作，你姨媽有足夠的能力，把你安頓到更好的事業單位，甚至讓你創業也行，為了研究修靈，才把你安排到殯儀館做斂屍人，希望能長時間跟屍體接觸，一點點的感受死者死後身上未消散的靈，可直到今天，才有效果！”
“安排到殯儀館，就為了讓我去感受死者身上的靈？”姜塵蹙眉，萬萬沒想到，做斂屍人，竟是為了讓他感受死者身上的靈。
對此，姜塵並沒有太多抱怨，他父母早亡，這些年一直是姨媽照顧，只能說明，為了研究修靈，姨媽投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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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驗證了他之前的猜想，對於姨媽，他心底只有感恩。
副館長一直盯著姜塵，感受到後者釋懷，又才繼續解釋：“現在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不讓你直接修靈，就是為了保護你，因為靈魂一旦強大，肉身就壞開始衰敗，自殺是唯一的出路，唯有如此才能保證靈魂不滅，更長久的活著！”
“那你們現在，是不是鬼？”
這個問題，自從知道修靈開始，就一直困擾姜塵。像楊敏和副館長這種，自殺後以靈魂存在，到底算不算鬼。
副館長搖頭，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這算不算，掌握修靈術開始，我見過數次生人死亡，能看到他們的靈在消散，消散的靈，無法再凝聚，應該不算！修靈人自殺，靈魂以單獨的形式存在，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方式活著，有古籍記載，千百年前，曾有人自殺後數十年，又活了過來，掘開墳墓，棺裡的屍骸只剩白骨，但他又重新凝聚了肉身！”
姜塵心有所感，也就是說，修靈強大到一定程度，哪怕肉身損毀，也能重新凝聚肉身。與副館長聊了許久，姜塵對修靈又瞭解了不少。
副館長離開了，這段時間，他要阻止楊敏，不能讓她去吞噬更多的靈，否則玉菩薩都不能抵擋。
姜塵看著前方，眼神堅定，修行古法必須要加快，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新的層次，他相信，一旦修行古法到了新的層次，就算沒有玉菩薩，也無懼楊敏。
正當這時，街道上一中年男子擋住了去路。男子看上去瘋瘋癲癲，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裡還拎著個破爛的編織袋，一身拾荒者的打扮，他手舞足蹈，軀體晃動，雜亂無章。
姜塵無言，連續鳴笛示意中年人讓開，對方卻始終沒有動作，依然在舞動身體，細細體會，竟像是在練某種武功招式。
汽車熄火，姜塵走下車，來到中年人跟前，平靜地說道：“大叔，我急著去上班，能讓讓嗎？”
中年人伸出髒兮兮的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又放進嘴裡嘬了一口，嘬趕緊手上的油漬，才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泛黃的牙齒，一股刺鼻的餿味傳來，姜塵趕忙捂住鼻子。
男子嘿嘿地笑著：“行行好，給點吧！”
姜塵無語，感嘆今天總遇到怪事，從褲兜兒裡摸出一張十元鈔票，遞到中年人手中：“大叔，現在可以讓讓了嗎？”
男子將百元大鈔舉過頭頂，對著太陽看了又看，像是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再三確認後他又對著姜塵笑了：“太少了，再給點，再給點！”
此刻，姜塵真的無言，又摸出一張，已是百元大鈔，平時兜兒裡根本不揣錢，今天兜兒裡的前，還是昨天安葬副館長骨灰，在墓地換來的，交到中年男子手上：“大叔，我真的趕時間，現在總行了吧？”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接過百元大鈔，立馬就讓開了，依舊在手舞足蹈，痴痴傻傻。
唉！
姜塵嘆息，又看了看遠去的拾荒大叔，他還在一次次的重複著那套動作，那套動作在姜塵腦海中生根，像是被印在了腦海，他沒有去管，驅車前往殯儀館。
收拾完，暫時還沒有屍體送來，他便在椅子上躺下，想著接下來該如何修行，但拾荒人的那套動作，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心有所感，這世上有修行古法，就必定有施展修行古法的東西：“該不會真是武功秘技吧？”
穿著工作服，他起身循著腦海中的記憶，慢慢地演練拾荒人的那套動作，不到一分鐘，那套動作就被演練完。
頓時，他感覺嗡的一聲，整個人像是低血糖似得，眼前一黑，差點癱軟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
修煉修行古法後，他明顯感覺到精氣神的變化，不但精神很好，連體力都充沛了不少，可演練一次拾荒人的動作，怎麼就差點兒低血糖了呢？姜塵躺在椅子上，準備先緩緩。
這時，桌上的座機響了：“塵兒哥，來活兒了，我安排其他人去抬屍，你趕緊收拾了過來。”
來電話的，是殯儀館的前臺小吳，屬於有編制的那種，平日裡他們相處的不錯，姜塵回應：“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