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看世界跟水上完全不一樣。成群的銀白色小魚劃破水下光暈朦朧的空間,與張一諾互動而過。
可能是這座島附近不允許外來修仙者捕魚的緣故,這些魚對張一諾並沒有太多的懼怕。
還有拇指大小的小魚,被張一諾幻化出來的尾巴迷惑,跑到尾巴毛裡面探險。
湖底極為不平坦,可能是因著曾經大大小小的浮空島一併砸下的緣故,有很多水下的洞穴。水底長著不少珊瑚,還有水藻。
張一諾第一次下潛,不急著探索,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自身,感受自身的狀態。
人浮在平靜的水面上時,水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也許在面對暴雨海浪的時候,水給人的感覺是洶湧而狂暴的。
而在水下,隨著深度越潛越身,水對身體的擠壓就越來越大,水給人的感覺會變得越來越令人窒息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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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諾回憶過自己當時駕馭伏矢的過程。
其實張一治跟她並沒有很熟,幾面之交,因為他的親生爺爺要奪舍她,而對這件事產生的憤怒,不過是遇見不平的事的時候的一點小氣憤罷了。
所以說,駕馭某種情緒相關的那一魄時,並不是一定要這種情緒特別大才行。
畢竟那麼多的修仙者,透過分神期,來到靈動期的,都是能夠駕馭自己的三魂七魄的。難不成每個人都會經歷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愛恨情仇嗎?
好像並不是,很多情緒起伏特別大的人,反而更容易是讓情緒駕馭了自己,而並非自己駕馭情緒以成為自己的力量。
但是無論如何,得先能感受到一定程度的憤怒,透過這種憤怒,找到被困在肝臟之中的伏矢。
然後,當時自己滿心想的是,自己要是能夠駕馭分神離開識海,去幫一幫張一治,阻止這件讓自己感到憤怒的事。
要讓自己發自內心的希望,讓這種情緒化為力量為己用。
張一諾期望著,可以透過深潛這件事給自己帶來一定的恐懼,讓自己來嘗試著去駕馭恐懼。
此時以水煉腎已經完成了,只要透過恐懼的情緒,找到與其相連的吞賊。
下潛的過程中,張一諾像自己前世的時候一樣,每下潛幾米就做一下耳壓平衡。
就這樣慢慢下潛著,然而,直到到了水底,張一諾仍舊沒有感受到什麼恐懼的情緒。
這畢竟是湖不是海,而且是島嶼周圍,總共深度也就幾十米。
張一諾又是身體經過靈氣煉化的修仙者,硬是沒有受到很大壓力,因為掌握著潛水的技巧,也沒覺得在水中有什麼可怕的。
感受到自己憋住的一口氣中氧氣消耗的程度,張一諾慢慢地往上浮,直到浮出水面。
不過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穫,水中的水靈氣更加的充沛,在水壓之下,比起在空氣中,能夠更好地淬鍊自己的身體。
胡靈兒瞪大眼睛看著張一諾,“你是怎麼做到的,你連水靈氣罩都沒有撐。就跟那些融合水族,海族靈獸的修仙者一樣!”
張一諾搖頭,“差別大了去了,我全靠一口氣撐著的,別人是可以在水下隨時呼吸。”
胡靈兒想了想,掏出一顆避水珠遞給張一諾,“你能教教我怎麼做到這一點嗎?這個給你做報酬。”
張一諾想了想,教人自由潛也是一件挺費時間的事,而且這說不定是自己的獨門技巧,雙方自願的公平交易,於是說道,“成交。”
她那天之後正好也想弄一顆避水珠體驗一下。
蓬萊這塊也算得上是平靜的水域,正好教導初學者。
這顆避水珠比孔炫送給胡靈兒的那顆要小一半左右,用一根紅繩穿一起來,可以掛在脖子上。
胡靈兒說到,“其實如果早知道孔炫會送我避水珠,我就不自己買了。”
張一諾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倒是覺得,你自己買的這顆比較珍貴。”
胡靈兒笑著搖了搖頭,“你是不是以為孔炫是個拿著家裡靈石玩弄女修的紈絝子弟?”
她看向張一諾,“小丫頭人小鬼大的。不過你想象的那種關係,的確也是很多家中有靈石有勢力的男修,和某些女修的關係。”
“我們不一樣,我們雖也是交易,只不過,我們交易的內容,跟那些人不太一樣。他要我們幫著他體驗愛是怎麼回事。”
“你可能也知道,要進入分神期,只需要能駕馭任意一魄。”
“分神初期開始,再去一個個駕馭其它的,能駕馭七魄進入分神中期,能駕馭三魂七魄就進入了分神後期。”
“所以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駕馭這第一魄。而很多人都會選擇代表愛的非毒。”
“孔炫他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想用靈石砸出愛來的傻小子罷了。我們只需要接受他對我們的好,讓他從中體悟到愛就行了。”
胡靈兒吐吐舌頭,攤手“這種佔大便宜的買賣,我是沒辦法不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