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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身不由已

話說西廠快船的出現,一開始前面跑路的小桂子公公還沒怎麼當回事。

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多少都要給幾分面子。

可當有人說後面船上面站著的就是汪直後,很是讓小桂子公公有一種要尿褲子的衝動。

不過捉了一個舉子而已,至於西廠大老闆親自出馬?

桂公公其實也聽說過一些方唐鏡的事,知道汪芷跟方唐鏡有些交集的。

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隨便在街上捉一個舉人,好死不死就是方唐鏡啊!

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他腦子裡幾乎就已經是一片空白。

乾爹親自交待過的,到了南京惹誰都沒關係,千萬不要惹到汪直。

其實就算是尚銘不交待,給他小桂子三個膽,他也不敢招惹汪直。

那貨多橫啊!這幾年在汪直手裡翻車的權臣還少嗎?

便是乾爹在汪直面前也要服低做小,自己這小身板,不夠人家塞牙縫啊!

不要以為尚銘掌東廠十數年,資格很老。

做他們這行的,到底誰是老大,說白了就是看聖眷。

談到聖眷,汪直就無人能及了,不但是皇爺的聖眷,便是娘娘的眷顧也是後宮第一。

雖然不能說是秒殺尚銘,秒殺他小桂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說別人還會看在他是尚銘乾兒子的份上給點面子,在汪直這裡,很可能適得其反。

就成了殺雞儆猴的典型,說不定就要殺了他這只小雞向他乾爹尚銘示威。

看起來很粗暴幼稚,但以他對汪直的瞭解,這傢伙就喜歡粗暴,幼稚不幼稚一點不重要。

現在就是放了這書生服軟也是晚了,汪直大機率是要拿他立威的。

唯一能救自己的只能是乾爹了。

所以本是松了一口氣的小桂子公公頓時大驚失色,在一個之字形河道便使出了金蟬脫殼。

棄船上岸後一路狂奔,找到驛站後勒索了十幾匹馬,徑直朝京城方向快馬加鞭去了。

方唐鏡是倒了大黴的,不過卻又全不知情。

因為小桂子公公總覺得事情因這書生而起,說不定這書生就是保命的人質,因此倒也沒有什麼撕票之類的想法。

但是小桂子公公卻又怕方唐鏡醒來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拖了自己後腿,因此一直給方唐鏡灌藥將方唐鏡弄暈,除了每天兩餐弄醒灌些吃食,餘下時間便是直接扔在一輛馬車上隨著眾人北上。

這就要了方唐鏡老命,每天暈乎乎地被弄得半醒不醒的,灌兩碗米湯後又被弄暈,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縱然你有通天智計也是無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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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公公為了小命著想,一路玩命狂奔,倒也硬生生趕在海捕文書之前到了京城。

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趕著去見乾爹尚銘救命。

“乾爹,乾爹……”小桂子公公終於在上一次離開時的小花園裡見到了乾爹。

花團簇錦,還有那溫暖的陽光,一切宛如昨日,彷彿自己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爹爹啊,兒子想死你了……”觸景生情,小桂子抱著尚銘的大腿放聲大哭。

當然,他哭得雖慘,卻並沒有忘記將乾爹的最愛……銀票奉上。

接著又放聲痛哭,簡直比殺豬還慘——任誰將才搜刮到手的所有積蓄全部交出去,哭得都不會比小桂子公公要好聽!

尚銘原本見這廝形容枯稿,衣衫襤褸,以為沒什麼搞頭,又抹了自己一腿的鼻涕,不禁一陣噁心,正要一腳將他踢開。

冷不防看到厚厚一疊面額百兩的銀票,不禁心軟了下來。

自己這個乾兒子,終究是從小養大的,還是有些感情的。

“起來吧,遇到什麼難處了,怎的一聲不響地就回來了?”收下銀票的尚銘十分慈祥。

“兒子萬里挑一,終於找到一個絕佳良配!”

先報喜再說,這是小桂子伺候尚銘十多年的心得。

果然,日夜關心老尚家香火傳承的尚公公頓時喜上眉梢,“說來聽聽!”

小桂子開始擺事實講道理,歷數了這位“良配”的優點。

首先,外貌出眾,這點在大明朝無疑很重要,公認的看臉時代。

在大明做官,無疑是講顏值的,就拿尚銘尚公公來說,自問顏值在東廠也是數一數二的。

其次,學問出眾,是新科舉人,這點也很重要,甚至比顏值還重要。

雖然當時還不知道基因這玩意,但大家都知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這個相當樸素卻實用的哲學,舉人的後代,無疑就是讀書種子,後代也大抵如此,很好很強大。

再次,年齡出眾。年輕就意味著能幹,這點對於老尚家的意義尤其重要。

能幹,一點沒錯,就是字面的意思,甭管他是主動還是被動,總之年輕能幹,配宗的成功率就有了保證。

說不定年輕人定力差,享受慣了溫柔鄉,墜落拜倒在尚公公門下也是很平常的嘛,試看古今中外,哪個權閹在朝裡沒有門下走狗?

最後,合理合法,自己是根據約定俗成的風俗,“榜下捉婿”弄來的。

法律不外乎人情嘛,“榜下捉婿”這種民間流傳的風俗,便是太祖皇帝當年也是喜聞樂見的,一說起來,都是當成佳話來對待。

至於太監能不能“榜下捉婿”,這倒是一個大明法律的一個大大的漏洞。

但起碼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屬於打擦邊球,灰色地帶,端的看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了。

大不了弄假成真,尚公公家裡還有姪女,過繼一個做女兒更不是問題,至於長相這玩意,晚上燈一吹,長得如同西施還是無鹽有區別麼?

什麼樣的地不是關鍵,關鍵是種下什麼樣的種,才能長出什麼樣的材!

“你他嬢的還是一員福將,我這個做爹的沒有白疼你!”尚銘老懷大慰,大爆粗口。

“不過你為何如此狼狽?”尚銘並沒有高興到失去理智。

“這小子實在太出色了,原本是周太後家看中的……”小桂子說道。

呃……

尚銘倒吸了一口冷氣,周太後家可是成化朝裡最驕橫的外戚之二,另一家就是萬娘娘家。

不過,周太後家在南京的不是本家人,只是周太後的遠房侄子,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調合。

尤其是周國丈跟自己交情還不錯,這件事總還能圓得過去。

而且尚銘也不算太吃驚,“榜下捉婿”這種事情,是不太看權勢的,誰先搶到便是誰的,各憑本事,且又不是周家直系,想必也不會太在意。

但還是要教訓一下小桂子,也太無法無天了,下次指不定會出什麼大簍子。

“後來魏國公的徐小公爺又從周府手上把人搶了去。”小桂子及時補充,免了一頓臭罵。

尚銘松了一口氣,這麼說小桂子是從魏國公府的手上搶下的人了。

雖然魏國公府十分得聖上寵信,在南京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可畢竟這裡是北京城,魏國公亦是鞭長莫及的。

當然,魏國公在北京城也還是有不小的勢力的,主要是徐家的另一支定國公,也頗得聖上寵信。

但近年來勳貴勢力大不如前,已再不能呼風喚雨了,東廠倒也不懼。

何況大家按規矩搶人,誰弄到手是誰的本事嘛。

“這是被徐家小子攆得滿地找牙了吧,沒事,他徐府再橫,也不敢硬闖到東廠要人。”尚銘篤定無比。

“徐家那紈絝兒子是不懼的,上次剛到南京城,兒子就教訓了他一頓,當時還有錦衣衛的人,連帶著被兒子好好上了一堂課。兩人跳水而逃,否則至少三個月生活不能自理!”

這可是一輩子的光輝戰績,不吹白不吹,小桂子相當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