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療傷丹藥服下，又躺著運轉法力療傷。
好一會之後，才慢慢騰騰站起來，這絕對是方駿眉平生極辛苦的一戰，好在最後還是他贏了。
“可惜，天命的本尊之身，剛才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這個老家夥，肯定會再斬出一尊仙神之身來，將來——還要對付三個這麼厲害的傢伙。”
方駿眉苦笑搖頭，頭皮也是直發麻。
“糟糕，是我算錯了！”
前一句才落下，就是目光一閃，驚乍聲起。
“剛才最好的做法，應該是擒住他後，將他關在哪裡，這麼一來，他再無用武之地，而天命的本尊，想重斬一尊新的亦做不到。”
方駿眉再道。
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想生擒他，本來就沒有那麼簡單，是我一味求全了，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只要我變的更強，又何懼他一尊兩尊仙神之身。”
方駿眉轉過彎子來，心中也是再次敞亮起來，更憧憬起空祖所說的空間永封之道。
不再多停留，又從那裂縫裡離開。
很快，再次出了漩渦來。
空大和空大大見他出來，自然又是上來詢問。
“他已經被我宰了，我們回家！”
方駿眉朗聲說道，已經把空獸的家園，當成了自己的家。
兩頭空獸聞言，卻是不痛快，發出嘀咕一般的怪吼聲來。
方駿眉看的嘿嘿一笑。
“早點回去，我就早點學到空祖傳我的東西，然後，就能早點帶你們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這裡可沒有什麼好玩的！”
“這個好！”
兩頭空獸聞言，終於是興奮起來。
“回去之後，我傳你們兩門手段，若是修煉的不能令我滿意，你們兩個就永遠別想出去了！”
方駿眉聲音，馬上又是一冷。
兩頭空獸，自是不爽。
方駿眉已經一閃而去。
……
一路回來，更是輕鬆。
方駿眉在付出了不少老酒之後，安撫下兩頭空獸的情緒，最後索性進到他們的腹內空間，由他們帶著自己趕路，而他則是在裡面安心療傷修煉起來。
比起人類的不方便來，即便腹內空間裡裝滿了人，空大和空大大，也能施展天步通般的手段。
若早有他們幫忙，當年的兩路撤退，何至於那麼辛苦？
飛了不知多久之後，終於再回到空的家園，那大結界之外。
吼——
隔的老遠，空大便是一聲嘶吼，聲音遠遠傳開，也傳進了大結界裡去。
一人二獸再幾閃之後，就到了大結界的邊緣，非是洪流卷襲之期，透過那大結界看去，只見空祖巨大無比的身軀，聽到吼聲後，從遠方的黑暗中游來，兩隻眼睛，彷彿兩個巨大的血紅燈籠。
吐出氣流，開啟結界，放他們進去。
“你找到她了嗎？”
才一封上那口子之後，空祖便是急吼吼的問道，想必已經等的太心急太心急，大嘴巴裡的氣流之聲，都大了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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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已經死了！”
方駿眉微一沉默之後，就是乾脆道來。
空祖聞言，微微扇動的翅膀，猛的一停，嘴裡吐出的氣流，也是一滯，彷彿瞬間呆在那裡了一般。
老家夥之前，心中一定多少存著幾分希望的。
這一刻，悲哀之意蔓延！
便是素來愛鬧的空大和空大大的呼吸之聲，也小了下去。
……
方駿眉暗嘆了一聲，取出那塊空間晶石來。
空祖看的呼吸又起。
“呼——”
大嘴巴一吸，便是吸到了眼前。
仔細看了好一會之後，才珍而重之的吞進了腹中去，隨後——是一聲震天大吼。
吼聲滾滾震盪，彷彿送別的哀歌一般，許久才落下。
這個看似乎冷漠的怪物，也有著一腔深情。
“……前輩，我在那漩渦下，還找到了——小半截骸骨，你想看一看嗎？”
想了想，方駿眉還是問道。
“……給我吧。”
空祖聞言，也是沉默了一下回道，聲音說不出的低沉。
方駿眉又是取出那僅剩的一點骸骨來。
見到骸骨，空祖對自己妻子之死再無一點疑問，仰起巨大的頭顱，再吼起來，要被悲傷痛苦，有多悲傷痛苦。
空大和空大大，同樣是嘶吼出聲。
過了好一會，三頭空的聲音方才停下，空祖嘴巴一吸，又是將骸骨吸入口中。
“回吧！”
老空獸一個轉身，朝迴游去，卻沒有施展天步通般的手段，一副心事重重樣子。
方駿眉和二獸過來，與他齊頭而行，慢慢騰騰飛向遠方的黑暗中。
……
“謝謝！”
空祖道出兩個字來，語調有些生硬，在空的世界裡，多半是沒有這兩個字表達的情緒的。
“前輩客氣了。”
方駿眉淡淡說道，沒有急著提空間永封的事情，相信對方也是不失言之人。
“她是誰殺的，那裡面，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空祖再問，氣息也是罕見翻滾，惹怒了這個老家夥的生靈，多半也沒有好下場。
方駿眉一一答來，連如何下去，也沒有瞞著，亦把自己對對方妻子之死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空祖雖強，但連個仇家也找不到，聽完之後，只能不勝唏噓。
“你來自外面的世界，又已經融合過一塊萬無空冥石，可說是最瞭解此物價值的人，若你把他私藏，我也不會知道，但你還是還給我了，老夫以前，倒是誤會你了。”
空祖又道。
方駿眉聽的一笑道：“不瞞前輩，我得到的時候，的確也很心動，還真想過扣下那塊萬無空冥石，不過那麼一來，我只怕都再無法面對你，面對他們兩個。對前輩來說，我想此物是個最重要的念想。”
空祖微微點頭。
話到這裡，沉默下來。
“空間永封之道，是他當年傳給我的，傳我的時候，說了一大堆的道理。當年我還沒有熟悉你們的語言，完全搞不懂，到了最後，他索性施展出來給我看，我這才漸漸明白，但從明白到感悟，再到運用，又經歷了漫長的時間。”
再片刻之後，空祖直接道起這方駿眉最關心的事情來，沒有一點鋪墊，直接轉話風，也是性子直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