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恩和女巫從小屋中走出來。
他看到江寒抬頭仰望星空。
旁邊的海倫娜開口說道：“莫雷蒂閣下，我已經將東西全部帶出來了，接下來要進行我們的計劃嗎？”
江寒聽到這話，心中楞了一會，隨後才反應過來海倫娜說的是要不要讓她將她還活著的訊息透露給那些魔法學徒知道。
因為魔法學徒中必然有守夜人的間諜，當這些事情透漏出去之後，必然會在阿爾託引起軒然大波。
其實江寒對此倒是無所謂，但他轉頭看到路西恩，心中的想法又有了一些改變。
說實話江寒以前見過不少書，其中有女主角的書倒是不少。
但烏賊寫的書，其中的女主是少數讓江寒感覺有味道的。
當然，說這話的意思不是江寒對娜塔莎有什麼想法，只是他單存不想拆CP而已。
現在的娜塔莎還很喜歡西爾維婭。
沒錯，奧術神座的女主最開始是一個拉拉，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西爾維婭背叛了娜塔莎，在朋友和愛人之間。
娜塔莎沒有絲毫遲疑，拔劍將西爾維婭砍成兩段。
這也是江寒前世看小說欣賞娜塔莎的原因。
烏賊總是能夠寫出這樣出人意料，又討人喜歡的女主，當然，是以江寒個人的品味來說。
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
江寒現在反而有些遲疑，如果直接在阿爾託鬧出極大的動靜來，那毫無疑問會打亂原本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
而路西恩伊文斯和娜塔莎之間的緣分，也可能還沒有發展就直接破滅了。
這是江寒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以現在江寒的力量，他隨時可以催眠娜塔莎，讓她放棄西爾維婭，轉而愛上路西恩。
又或者直接給娜塔莎灌輸她以後的命運。
一直到她嫁給路西恩之前為止。
以江寒現在的實力，可以將這些記憶命運，做得和真的一樣。
這都可以間接達成江寒的目的。
但江寒卻並不想這樣做，這違反他自己的道德準則。
旁人的道德，是旁人和普世價值觀來施加在旁人精神上的枷鎖。
而江寒的道德，是他順應自己本心而產生的行為準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寒的道德規範，其實就是他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因此，催眠娜塔莎這樣的捷徑，直接被江寒自己堵上了。
想到這裡，江寒低頭思考起來。
海倫娜在一旁不敢說話，路西恩就更加不敢了。
等了一會，江寒決定前期這一段時間，阿爾託地區的發展大體還是要按照原著的發展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江寒的催眠之下進行的，不能超脫他對事情的掌控之外。
這件事最好持續到西爾維婭死之前。
又或者不讓西爾維婭死去也可以。
畢竟這個女生從某意義上來說，也是追尋自己的夢想。
當然的，她的夢想建立在對娜塔莎的欺騙和利用之上，這是讓江寒不喜歡的地方。
一個人如果連深愛自己的人都可以利用和傷害，那麼這樣的人也不配去追求夢想。
不知道為什麼，江寒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反而開始有些感懷起來。
很快他意識到並不出是自己的情緒出現了問題。
而是他現在的境界已經逐漸達到，甚至快要成為聖者，真實的自己正在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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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的江寒就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
比如前世他看小說，也有過被小說中的情節感動的時刻。
而穿越之後，江寒只一個世界就將星河大帝世界的精神境界提升到了胎息。
在天下第一世界中，江寒還考慮過要給天下第一，一些原本的悲劇人物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
但是到了第二個世界，全球高武，江寒對這些事情的考慮就逐漸變少了。
倒不是江寒的金手指有什麼問題，悄悄摸摸改變了江寒的性格。
而是江寒回到現實之後，自己又開始更具輪迴世界中的經驗重新修煉。
因為這樣的經驗很豐富，讓江寒彷彿開掛一樣，又如同強者重生。
他的修煉進度很快，但自己真正的內心還沒有來得及更上暴漲的修為。
隨著他在現實世界的修為越來越高，江寒的內心反而開始有些逐漸冷漠起來。
反倒是他進入輪迴世界之後，因為金手指的強化，讓他能夠把握暴漲的實力，畢竟金手指的強化是沒有弱點的，連江寒心性也可以跟著提升。
如此，他反而能夠在輪迴世界中找到真正的自我。
‘這麼說，真正的我的心性，反而還不如金手指提升來地靠譜？’
江寒心中暗自搖頭。
不過真實境界心性上的弱點，也會隨著他本身的實力達到聖者這個地步，而被彌補。
要知道聖者的根本，就在於內心。
聖者的力量，正是源於自己的心靈。
聖者顯化的精神力，在江寒看來，更接近於思維對現實的觸動，這和其他世界精神力有本質上的不同。
這些世界的精神力，就如同一種特殊的能量，或者儲存在大腦中，或者儲存在靈魂裡。
而聖者的精神力，則是聖者思維所產生的波動。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因此，要進階聖者，就需要江寒的內心貫穿心靈，肉身，物質三界。
顯聖就是顯靈。
因此這個時候的江寒，心靈不會出現任何巨大的漏洞或者波動。
心性上的不足也會被彌補。
他還原了最根本的自己。
江寒心裡想了許多，但外面的時間才過去幾秒而已。
他對海倫娜說道：“先暫時不要行動，再等一段時間吧，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海倫娜沒有多說什麼，安靜點頭。
而旁邊的路西恩伊文斯見狀，也抓緊機會問道：“莫雷蒂閣下，請問我可以跟著你嗎？”
江寒看了路西恩一眼，自己不像破壞他未來的軌跡，但他自己明顯不這麼想。
江寒於是說道：“你想跟著我做什麼，不怕我將你切片了？”
路西恩有些尷尬，同時有些驚恐，自己的思維果然被莫雷蒂閣下看穿了。
實際上他只想過一次切片而已，沒想到就被對方記下來了。
江寒則說道：“你的思維我也不樂意去看，只是你之前的表情太明顯了，情緒波動太劇烈，就像是有個人在夜裡打著探照燈照你臉上一樣。”
路西恩聞言，頓時深呼吸幾次，希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之後他才苦笑了一下，說道：“莫雷蒂閣下，我現在的身份僅僅是一個平民而已，之前得到了女巫小姐的魔法筆記，我也看不懂。
而且這個世界也才是中世界吧，只是在這個教會控制的地方就是如此。
平民想要上升的通道幾乎被堵死，我想要學習文字那也太困難了。
而且就算學會了文字，研究到了魔法，以後還要每天小心教會的抓捕。
在面對魔法師這一問題上，我想他們是不必特意區分男女的。
與其這樣艱難的生活下去，我想自己還不如跟著閣下。
哪怕是被切片了，我想莫雷蒂閣下您的能力，必然還能將我玩完好無損地拼接回去吧……”
江寒微笑了一下，他說道：“實際上你不用擔心我要切片你，如果我想研究你的靈魂，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將你全身上下任何一個細胞，任何一個靈魂波動全部掃描清楚，那比切片還要詳細多了。”
路西恩有些無奈，這意思是莫雷蒂閣下已經將自己研究清楚，所以他這特殊的靈魂對莫雷蒂閣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的那個團書館，莫雷蒂閣下知道嗎？
如果連這個也知道，那他感覺自己真的沒有任何底牌了。
結果還不等路西恩開口，江寒又說道：“當然，你想跟著我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要完成我給的考驗。”
“是什麼，閣下？！”路西恩眼放光芒。
“舉辦一場屬於你自己的音樂會。”江寒說出了一個讓路西恩目瞪口呆的答案。
路西恩之前對江寒的考驗想了許多。
比如要考驗他的天賦，讓他在幾天之內學習到一個魔法啥。
或者考驗他的學習能力，讓他在一段時間之內學會這個世界的文字。
又或者考驗他學習魔法的決心，給他安排一個危險的任務之類的。
路西恩都有想過。
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各樣的一個結果。
讓他舉辦一場屬於自己的音樂會？
這是什麼題目？！
“怎麼，這對擁有那個世界圖書館的你來說很難嗎？”江寒詢問道。
“果然……”路西恩心中想著，莫雷蒂閣下果然知道他有金手指的事情了，說不定他對自己的金手指，比自己還要熟悉。
想到這裡，路西恩端正了姿態，他再也沒有任何底牌可用了，於是說道：“我明白了閣下，我會想辦法舉辦一場屬於我自己的音樂會的。”
江寒想了一會，補充道：“必須得在聖詠大廳舉辦的音樂會，其他地方不算。”
他為了預防路西恩有錢之後，小辦法在街邊租一個小音樂廳舉辦一個辣雞音樂會糊弄他，於是這樣說。
路西恩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挑戰的難度，點頭同意下來。
江寒見事情回到正軌，於是帶著海倫娜離開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還是路西恩累積原始資金的時期。
他這段時間打聽好了一些事情。
自己的鄰居喬爾大叔，會彈一手豎琴。
但這個技能在街邊演奏還行，想要進入聖詠大廳毫無疑問痴人說夢。
但路西恩還是找到一個機會。
維克托，一個曾經在聖詠大廳演奏多次的音樂家，因為經濟方面的原因可以接受幾個學習文字或音樂的學徒。
如果他能夠去維克托手下學習，那以後的機會就會多很多。
當然，要學習文字不是這麼簡單的，首先一個問題，路西恩的金錢從什麼地方來？
為此，路西恩想到了一個發財的辦法，去城外的垃圾堆裡尋找那些貴族拋棄的垃圾。
這裡面有許多還沒有損壞就被丟棄了，但是這些東西清洗一下，拿去賣給一些中產階級，還可能賺上一筆。
靠著日益熟悉的撿垃圾技能，路西恩手中的金錢快速增長起來。
然而這一天，一個噩耗出現了。
路西恩多次徘徊在垃圾山中，引起了當地黑幫的注意，他直接被黑幫打劫了！
並且城外的垃圾堆從此也成了黑幫的地盤。
任何人從垃圾堆裡找到了好東西，都要先給黑幫扒一層皮下來。
也就是說路西恩搞錢的地方，再也沒有了。
就在路西恩想辦法將錢黑幫手中拿回來的時候。
整個阿爾託也並不平靜。
銀白之角邪教的人在阿爾託緩慢發展自己的勢力。
魔法議會也有人介入其中。
娜塔莎的表哥威爾第從中看到了機會。他看到了自己殺死娜塔莎，繼承大公的爵位的機會。
樞機主教薩爾德也暗中計劃著某種陰謀。
這些交錯在一起，讓阿爾託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另一邊，江寒只是抽空觀察了一下阿爾託的局勢。
雖然陰暗下的阿爾託暗潮湧動，但實際上無論是誰都沒有要將這裡的事情鬧大的想法。
包括樞機主教薩爾德。
現在他可不想讓本篤二世的目光轉向這裡。
因此整個阿爾託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寧靜祥和。
甚至這份寧靜和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知道路西恩無意間將銀白之角的秘密據點暴露出現。
此時的江寒不得不面臨一個選擇。
那就是他現在已經可以隨時突破顯聖的境界了。
因為他有過一次突破的經歷，所以這次突破會水到渠成。
而且他將會凝聚一條非常強大增長法則。
但這樣做，江寒造成的動靜很會非常巨大。
毫無疑問會改變整個世界的局勢。
而江寒之前原本希望平靜發展的劇情，也會出現波折。
但江寒毫不猶豫，他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阿林厄。
在這裡，他一拳打出。
這是超越神拳的第十一拳。
超越神拳的第十拳是結果，這彷彿是終結。
那第十一拳就是要打破這種終結，超越結束。
“這一拳，應該要超越迴圈。
果實不會終結，落地發芽，又是重來，這就是迴圈。
而我的超越大道，要超遠循環往復的輪迴。
因此，發芽的大樹不會死，落地的果實依舊增長。
這一拳，是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