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評議會的議員們紛紛議論起來。
他們雖然之前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了，但真的聽到江寒說他的意識和思維可以脫離肉身和靈魂存在，還是讓他們萬分驚訝。
甚至有傳奇魔法師已經極度興奮，他感覺普通後天修煉出來的魔法師成為類神的奧秘或許就在意識之中。
只要人的意識足夠強大，就可以和莫雷蒂一樣脫離肉身和靈魂存在。
那是一種怎樣奇妙的生命體呢？
實在是讓做場的魔法師們萬分好奇。
但是他們也沒辦法研究。
因為魔法議會唯一的類神，就是江寒。
他們總不能讓江寒去實驗室給他們研究吧！
就算是傳奇巔峰的魔法師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大的臉面。
江寒等眾人安靜下來，繼續說道：“在研究以前我就做過這樣的研究。
人類的本質究竟是什麼，我們和其他人的分別在哪裡。
如果我將一個兩個普通人找來，就稱呼他們為A和B好了。
當我使用魔法置換了他們身體中的靈魂之後，他們誰是A，誰是B呢？”
聽到江寒的問題，亡魂主宰幾乎不做過多的思考就說道：“當然原本的A是B，而原本的B是A。
因為靈魂是區別人類和人類之間具體差異要素。
我們死靈法師之中，就有許多讓靈魂離開肉身，搶奪別人肉身的魔法。
古代亡靈法師們還沒有研究出將自己轉變為巫妖的法術的之前，就開創了許多佔據普通人身體的魔法來延長自己的生命！
所以區分一個人是原本的人還是其他人，只要看他們的靈魂就可以了。”
亡魂主宰對這件事情非常具有發言權，畢竟他的傳奇職業就是所有亡魂的主人。
他對靈魂的研究更加深刻。
就在亡魂主宰想要繼續'科普'靈魂和靈魂之間的差異的時候。
江寒立刻打斷了他，先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說道：“好了維森特，靈魂和靈魂究竟怎麼分辨，我有其他的想法。”
聽到這話，亡魂主宰閉嘴了。
雖然他在成為大奧術師這段時間，針對靈魂的存在做了許許多多的實驗。
他自認為自己對靈魂的瞭解顯然是超過莫雷蒂的。
但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成為類神的不是自己而是莫雷蒂呢？
顯然是因為莫雷蒂對靈魂的理解有一些自己沒有考慮過的想法。
有他的獨到之處。
現在聽莫雷蒂解釋，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另外一個讓他閉嘴的原因，也在於自己背後看過來的二十多雙同屬於傳奇魔法師的眼睛。
亡魂主宰預感自己如果要繼續說下去，可能真的要被其他的傳奇魔法師聯手揍了。
畢竟他亡魂主宰的那些理論，在場的那個魔法師沒有聽過看過，都是發表在奧術期刊上的老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維森特成為的大奧術師，主要依靠的是他對靈魂的研究破解了靈魂的部分奧秘。
而他對身體的研究打到比細胞更為微小的層面。
而這些研究也都是許多年前的作品了。
維森特成為大奧術師之後很少再有什麼成果出來。
他的那一套早就被眾人聽膩了。
現在是聽可能讓他們成為類神存在的理論的時候，誰有功夫聽你幾百年前的理論知識？！
維森特閉嘴了，江寒才繼續說道：“首先，我將透過一個實驗顛覆在場的各位，對靈魂的部分認知！”
聽到顛覆這個詞語，在場的魔法師們紛紛將目光轉向亡魂主宰。
在奧術的領域，顛覆這個詞雖然代表了先進，但對古老的魔法師而言並不意味著這是什麼好詞。
雖然顛覆性的研究有可能讓人們對各自的領域更進一步的探究。
這種進步，也可能伴隨著痛苦和死亡。
前面說過奧術神座的魔法師們各自都有自己的認知世界，而讓理論上出現一個顛覆眾人過去觀點的想法的時候。
魔法師們的認知世界就會和現實世界發生衝突，嚴重的情況下可能導致魔法師們的認知世界完全破碎，而魔法師的腦子也會炸掉。
而不同領域的顛覆性的認知，對各自領域的魔法師的傷害也是最大的。
之前莫雷蒂閣下說了，是關於靈魂方面的顛覆性認知。
那麼在現場的眾人，有誰會最危險呢？
除了亡魂主宰之外，大概就是半神巫妖了。
當然，最危險的還是亡魂主宰。
見眾人看向自己，維森特有些不願意放棄第一時間聽到可能進階類神的理論，但又有些害怕危險。
這時候費爾南多開口說道：“維森特，我建議你和半神巫妖一起離開這裡。
這部分理論我們會幫你記錄下來，等你之後調整好狀態再嘗試解讀和改變自己的認識。
從我們以往的經驗來看，只要能將接受顛覆性成果的時間拉長，那麼我們傷到傷害的機率也會大幅度降低！
同時你可以再找幻術法師幫你改變一下對世界的認知，這會極大提升你度過今天的劫難的機率！”
本來亡魂主宰已經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結果聽到費爾南多的話，他忽然又停下來。
維森特開口說道：“不用了，你們覺得我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
接受不了新的理論知識？”
聽到這話，費爾南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以亡魂主宰的驕傲，他一般情況是不會退讓的，哪怕他有退讓的心思，你一說，他反而不會退了。
亡魂主宰對旁邊的半神巫妖說道：“你要是感覺危險，可以先離開這裡。”
半神巫妖猶豫了一下，行禮退下去。
道格拉斯見亡魂主宰死撐，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已經決定了，如果一會莫雷蒂說了什麼太過顛覆性的理論讓亡魂主宰感覺到無法接受，他立刻使用半位面將亡魂主宰傳送離開。
江寒見狀，寬慰到：“其實不用太過擔心，我的理論雖然是顛覆性的，但也是有鋪墊的顛覆，不會一下超出你們的認知和想法。
最大的可能還是補全！”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重任還是放心了一些。
隨後江寒繼續說道：“首先我們明確一點，如果將一個完全空白的靈魂放入了一具身體中。
等這具靈魂在身體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將靈魂拿出來。
請問這具靈魂，究竟還是原本空白的模樣，還是漸漸和身體變得相似起來了呢？”
聽到這個問題。
維森特似乎預感到了莫雷蒂想要說什麼，但他以前也曾經做過類似的實驗，說道：“會變得和身體相似。”
“那是不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靈魂的本質實際上是受到身體影響的？”江寒繼續問道。
在場的魔法師們對視一眼，都點點頭，承認了這個論點。
江寒又繼續說道：“那在繼續我們之前的實驗，如果將A和B的靈魂互相對調，在對調後的一段時間，我們都認為A的靈魂依舊是A，B的靈魂，依舊是B。
那麼如果將這個時間延長，比如讓對調過靈魂的兩個人在原本的地方各自生活一段時間，比如三十年左右，請注意，原本對調靈魂的那個時間，A和B的身體的靈魂年齡為十歲。
那麼請問在我承認我之前論點的基礎上，A和B的靈魂，究竟原本的AB兩人呢，還是說A變成了B，B變成了A！”
對於莫雷蒂的這個問題，維森特也低頭思考起來。
以前他從沒有從這方面考慮過。
如果這個問題不是莫雷蒂問的，那維森特毫無疑問會站出來說，原本的A依舊是A，原本的B依舊是B 。
哪怕身體讓他們的模樣變成了，但兩者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可同樣的一個問題換成莫雷蒂閣下，這個古代魔法帝國時代活下到現代，全世界唯一一個突破成為類神的魔法師來問。
維森特反而不敢確定了。
難道這樣互換身體之後原本的A就成為B，而原本的B就成為了A嗎？
這難道就是顛覆他原本認知的，對靈魂方面的理論嗎？
如果這樣來看，靈魂的存在已經不單單是人們原本認知的那樣。
靈魂和肉體是不可分割的部分。
靈魂是肉體的延伸。
亡魂主宰忽然感覺到一些暈眩，不過這點異常還不被他放在眼睛。
維森特很快就想到了莫雷蒂實驗中的一些錯漏點。
他說道：“愚者閣下，您的實驗有許多不夠精準的地方，因為您沒有控制變量。
比如空白靈魂改變的那個地方，不能完全說是肉體改變了靈魂。
要做這個實驗至少需要三個空白的靈魂，將其中一個靈魂放入肉體中。
而另一個靈魂靠近肉體。
最後一個則遠離肉體。
等實驗時間到了之後再將這三個靈魂取出來對照，看看它們有什麼變化。
另外對於您的個實驗，也有不嚴謹的地方的。
我們應該設定多種對照實驗，比如實驗的AB分別為男性和女性，在這種情況下設定變數……
實驗的AB分別為喜歡男性的女性和喜歡女性的男性。
實驗的AB分別為喜歡男性的男性和喜歡女性的女性。
在實驗的過程中觀察他們愛好的變化情況……”
其他魔法師聽到維森特的實驗，都在捂臉。
道格拉斯本來想警告維森特不要用活人進行實驗。
但他很快想到以維森特的能力，他很容易就可以在霍爾姆王國找到適合的物件。
而且只要維森特給出足夠的價碼，這些貧民估計很樂意用他們的身體和靈魂換取自己後半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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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違反自願原則，那道格拉斯就沒有什麼理由來阻止維森特了。
維森特沒有感覺到，正要繼續說。
江寒只能又做了一個暫停的收拾，隨後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維森特，實際上如果你非要做這個實驗的話，我建議你還可以再做一下變數對照組。
比如實驗的AB分別為肉體為男性但認為自己是女性和肉體為女性但認為自己是男性。
實驗的AB分別為肉體為男性自認為自己是女性但喜歡女性和肉體為女性自認為自己是男性但喜歡男性！
不過這些實驗如果你感興趣以後可以自己去做。
實際上我現在成為類神之後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
後一個實驗的結論，A的靈魂依舊是A，B的靈魂依舊是B，他們沒有互相變成對方。”
聽到莫雷蒂的結論沒有違反自己的認知常識，亡魂主宰送了一口氣。
旁邊的道格拉斯也松了一口氣，在霍爾姆王國估計無法找到這麼違反常識的人類給維森特做實驗。
“不過你們有沒有一個疑惑，經過三十年時間， A靈魂的模樣已經完全變成了原本的B，B靈魂的模樣則完全變成了原本的A。
靈魂的改變卻無法改變他們的本質，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江寒很快丟擲一下個問題來。
維森特有些愣住。
這是什麼問題，但他很快理解了江寒問題中的重點。
人類靈魂的本質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一個人的靈魂完全改變了，但他還是原本的自己呢？
如果能夠弄清楚這個答案，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通往成為類神的道路。
又想到莫雷蒂之前說領悟到了意識和思維的本質。
難道靈魂和靈魂的差異，就在於意識和思維嗎？
維森特感覺這並不是最終的答案。
很快，有一個才成為傳奇魔法師不久的議員開口問道：“難道是意識和思維嗎？”
維森特直接開口說道：“當然不可能！
A的靈魂變成B之後，連他的思維方式和意識必然也會改變。
所以靈魂和靈魂的差異並不在思維意識，而是一些更加本質的東西！”
眾人看向江寒，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不過江寒沒有立刻回答。
他說道：“在貫穿地獄的深淵的冥河之中，時常有一些靈魂浮現出來。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條冥河中浮現的靈魂，其實都是現實中毀滅的靈魂。
如果你們想辦法對一個人的靈魂進行標記，當這個靈魂徹底崩潰之後。
它就有機會在冥河中重新誕生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聽到這話問題，在場的傳奇法師都不吃驚。
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之前對冥河研究明顯沒有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