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大長老派你二人前來，是想探聽兩個訊息，一個是我是誰，來自哪裡。另一個是，我有多大的能量，多強的戰力。是也不是？”
“是。”啟塵脫口而出。
本就算不上勇敢的他，心理防線已經被莫守拙的刻意之舉和幾句話徹底摧毀了，變得零零碎碎。
“你是想活，還是想死？首先宣告一下，我讓人死的方法有千萬種，哪一種，你可能都受不了。”
“想活。”
“告訴我，西族的豢靈尊是誰？九大長老又是誰？他們的戰力如何？”
“休得出口。”站在啟塵身邊之人吼了一聲。
“把他帶走，百年之內，不許讓他見到陽光，我要看看，一百年之後，他會變成什麼。”莫守拙冷冰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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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靈尊放心，我定會照顧好他的。”冷雲天大聲說道，然後又朝著他的屁股重重地踢了一腳，押了下去。
啟塵一直看著同伴的背影，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放心，你不會像對他一樣對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說了，你能放我回去嗎？”啟塵小心翼翼地問道。
“暫時不能，但我不會虧待你，也不會關你太長時間。”
啟塵不敢再有什麼要求，害怕惹惱了眼前這個可怕的人。
屬不知，莫守拙正是想用這麼一種方式，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使他有問必答。
活了幾百年的人，竟然玩不過一個二十歲人的心思。
“西族的現任豢靈尊名字叫龍也，能量八千八百樽，七級豢靈師。”
“不過區區八千多樽能量而已，九位長老呢？”
“大長老啟凡、二長老龍舞、三長老慧聰、四長老龍在天、五長老涵海、六長老涵林、七長老彼無岸、八長老離軒、九長老木谷。有三位長老的能量超過八千樽，排名最末的長老，能量也超過七千樽。”
探得實情，莫守拙心中闇然一嘆，西族豢靈尊和九大長老的戰力，地確是遠超東族，冒然一戰，絕無勝算。
若是西族傾盡全族之力來攻，東城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還好，龍也顧忌自己的戰力，不敢來攻，倒是給了東族活下去的機會。
心中雖如此想，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反倒始終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知道暗黑法師的軀體嗎？”
“知道。”
“西族吸收了暗黑法師多少能量？”
“暗黑法師體內有玄機，西族雖然得到了他的軀體，卻得不到全部能量，一千多年以來，只有上任豢靈尊沐凡笑吸收了兩千樽能量。”
“東族重生之後，龍也都做了些什麼？”
“龍也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對付你的辦法，但是龍也和眾位長老都摸不清你的底數，不敢冒然攻擊東城，大長老特命我二人前來探聽訊息。龍也還要求西族全族，加強了黑暗城堡的防禦。”
“你來東城，都探聽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探聽到，剛剛潛入東城，就被抓了。”
“大長老派了幾撥人來？”
“我二人是第一撥，若是等不到我們回去，後面還會來人。”
“好吧！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回頭看著冷狐，“二長老，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
“我若放你回去，你會如何跟龍也說？”
“你。”啟塵看了莫守拙一眼，迅即將目光移開，小聲說道：“你很可怕。”
“就這些嗎？”
“是，別的我一無所知。”
莫守拙微微一笑，“那我不能讓你回去，你若告訴龍也我是一個可怕的人，他便不會再來攻擊東城，我苦心準備的一盤棋，豈不是絲毫派不上用場？”
“那，我該如何說？”啟塵露出一臉哭像，可憐兮兮地問道。
“什麼都不用說，你留在東城好了，我會讓人好酒好菜地伺候著，等我設計殺了龍也，再放你走。”
“你，你要殺了龍也？”
“不行嗎？或者說，你以為我殺不了他嗎？”
“我，我不知道。龍也說，你破了骷髏塔和暗魂詛咒，手中還有天魂刀，一定是一個可怕的人。”
莫守拙“哈哈”一笑，“我一直在笑著和你說話，你看我真的像龍也說得那麼可怕嗎？”
“可，可怕，你越笑越可怕。”啟塵的聲音已小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莫守拙嘆了一聲，“其實我一點也不可怕，很多時候，我都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殺了龍也的心思，因為封印東城那個時候，西族現在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出生，此事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我之所以不去黑暗城堡，就是解不了這個心結。”
“你，你真這樣認為？”
“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你說得絕對無錯，封印東城，的確與我們無關，都是上輩做的事，我們這一輩，都不想打仗。”
“是你不想，還是大家都不想？”
“大家都不想。”
“好了，二長老，派人把他押下去吧！按我說的，好酒好菜伺候著，等龍也來了再說吧！”
“是。”
冷狐應了一聲，命人將啟塵押了下去。
啟塵一走，紫靈兒由衷地說道，“豢靈尊，雖然我自以為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若是遇到像你這樣的人，恐怕抗不過去，你方才的表現，真的很嚇人。”
“我很嚇人嗎？”
“嚇人，的確嚇人。跟了你十二年，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樣。”有嬌也跟著說道。
“這叫心理戰，紫靈兒，知道我為何如此做？”
“你想放啟塵回去。”
有幾位長老轉頭看著紫靈兒，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豢靈尊給啟塵用了心理戰，啟塵回去原話一傳，便是給龍也和九大長老用了心理戰，龍也會更加摸不清底數，短時間內絕對不敢來攻東城。”紫靈兒說道。
莫守拙看著眾位長老，“紫靈兒說得沒錯，我就要放啟塵回去，讓他把話傳給龍也，擾亂龍也的心思，使得他不敢再派人來探聽訊息，更不敢攻擊東城，好給我們留下足夠的準備時間。”
隨後看著冷狐，“二長老，放歸放，但應有放的辦法，不應讓啟塵察覺到是故意放他回去，以免引起龍也的懷疑，壞了我的計策。”
“豢靈尊放心，此事我定然辦好。”冷狐大聲說道。
如果說以前的時候，冷狐把莫守拙認作是東族的豢靈尊，還只是基於是他救了東族的原因，現在，他卻已經完全折服於莫守拙縝密的計謀之中了。
這事若是讓他來處理，恐怕會在問明實情之後，一斬了之。
現在想來，這樣的做法，很可能會惹怒龍也，使他於盛怒之下孤注一擲攻擊東城，給東族帶來滔天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