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沈亦寒胯下戰馬發出一聲嘶啞聲。
沈亦寒瀟灑的跳下馬背,一把將沈芸抱在懷中,輕輕的放在地上。
百官紛紛扭頭看向大殿門口,沈亦寒面無任何懼色。
摸了摸沈芸的髮絲道,“芸兒,同我一起走進去如何?”
沈芸欲言又止,最終深深的點了點頭。
“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妾長伴君側,永不離棄!”
沈亦寒欣慰的點了點頭,拉著沈芸的玉手,緩步走入宮殿之中。
只是沈亦寒這一路走的並不平靜,有些看不慣沈亦寒作風的言官攔在沈亦寒面前。
指著沈亦寒大呼道,“身為太子,不顧禮法,不尊律法。堂堂皇殿是何等榮耀之地,豈能因為你大亂?”
沈亦寒嘴角微微掠起,邪魅道。
“幹你屁事?”
言官聞言,氣的渾身顫抖。
良久才逐漸平靜下來。
沈亦寒也不顧言官死活,拉著沈芸繼續向前走。
百步之外,依稀能看見皇帝坐於龍椅之上。
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繼續走了十來步,又一官員攔住沈亦寒。
先是朝堂上拱了拱手道,“神明在天,陛下坐於皇位。此皇宮歷數百年,從元祖至今,從未見過爾等狂悖之人!”
沈亦寒聞後哈哈大笑,回覆一句。
“幹我屁事?”
言畢,不顧官員一臉懵逼,繼續向前走去。
只聽見官員在沈亦寒身後怒罵,“匹夫!匹夫矣!”
沈亦寒置若罔聞,繼續帶沈芸向前走去。
至於高坐於龍椅上的皇帝,始終保持緘默。
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這讓沈亦寒心裡十分有底。
不表態就是一種表態。
又行了十來步,一矮小的官員攔住沈亦寒,嘴上笑嘻嘻的客氣道。
“太子殿下,在下有禮了。”
沈亦寒深深的看了此人一言,冷漠的說道,“莫如晦,你還敢見我?”
莫如晦聽後,皮笑肉不笑的聳了聳肩道,“如何不敢?”
原來此人正是沈亦寒從前的門客,在沈亦寒落魄之後,率先投靠三皇子沈易封。
並對向沈易封彙報無數四房一脈的情報,也因此,沈亦寒失去了最後的根據地。
生意被人佔領,培養的戰士死士被人無端殺害。
這一切沈亦寒深深記在心中。
“在下先恭喜太子殿下恢復修為了。”
“莫如晦,我若是你,提頭認罪,免得殃及家人。”
沈亦寒冷笑道,對於敵人,沈亦寒不會有任何心軟。
不僅要打擊到底,還要斬草除根。
莫如晦聽罷,也沒表現出害怕。
“太子殿下,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也。許多人罵我莫如晦當了叛徒,在你太子殿下落魄後就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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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莫如晦深色一整,高呼道,“你們自己看看,今時這太子還有太子的樣子嗎?”
“衣衫不整,毫無禮法。此等人配為我泱泱東武國之太子麼?”
“今日,陛下若是要廢除你,我莫如晦第一個贊同!”
莫如晦言畢,三皇子沈易封一黨皆紛紛大聲叫好。
至於其他觀望著,有對沈亦寒的魄力所屈服,但礙於時局,不敢聲援者。
也有中立看笑話者,亦有贊同三皇子一黨所言者。
總之,人間百態,紛紛擾擾。在這一刻盡數呈現在這皇宮之中。
莫如晦以為沈亦寒多麼看中太子之位,他卻不知道,這個沈亦寒已經不是以前的沈亦寒。
至於太子之位,沈亦寒還看不上眼,當個皇帝還差不多。
沈亦寒心想,不有面露鄙夷。
冷漠的對莫如晦說道,“幹你屁事?”
一句“幹我屁事?”
另一句“幹你屁事?”
沈亦寒始終只有這兩句話,卻是將心裡對這些小丑的鄙夷之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懟的莫如晦臉色潮紅。
他本意是想讓沈亦寒大聲怒言,甚至大打出手。
這樣沈亦寒就一定會被皇帝剝奪太子之位,貶為庶人。等他成為庶人,莫如晦再慢慢報仇。
實際上莫如晦也確實不怕沈亦寒,只因他除了朝廷命官外,還有一個身份。
正是坐於天師閣,身為大國師的白天師莫無情的遠方侄兒。
有這一層關係,再加上莫無情與沈易封關係愛梅!可以說莫如晦在離開沈亦寒後,過著比以前還舒適十倍百倍的生活。
誰人見他不禮讓三分?
誰敢罵他?
可是沈亦寒敢,沈亦寒不僅敢,還瞧不起他。
這讓莫如晦十分不爽,非常不爽。
他甚至幻想,今天沈亦寒還會祈求他,讓他進言,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莫如晦面色漲紅,沈亦寒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他的自尊心。
“沈亦寒!”
莫如晦叫聲尖銳,忽然眼光一亮。指著沈亦寒身邊的女子道。
“好好好,你是太子,你可以不尊禮法。但是你身邊這人是誰?一青樓女子!誰允許這等卑賤之人上這大殿的?”
說著,莫如晦竟率先招呼起來。
“來人,把這個賤人拖出宮殿亂棍打死!”
只能說莫如晦找錯了物件。
如果他對沈亦寒有什麼意見,就算事罵沈亦寒兩句。
沈亦寒為了不讓皇帝太為難,也就過去了。況且自己也完全不想理會這種跳樑小醜。
莫如晦話音一落。
身旁的沈芸大驚失色,她不懼與沈亦寒去任何地方。
就怕自己身份地位,因為這個被人攻擊,從而拖累沈亦寒。
沒想到還是被人抓住辮子。
沈亦寒忽的一聲抬起頭,第一次正視莫如晦道,“你說什麼?”
莫如晦看著沈亦寒冰冷的雙眼,不覺心頭一寒。
見沈亦寒發怒,心頭大喜。
狂狷的態度絲毫不減,“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賤人是青樓出身的寂女,這等千人萬人玩……”
莫如晦話音還未落,砰地一聲,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沈亦寒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轉手將長劍拔出。
在砍下去的瞬間怒吼道,“你罵我可以,你罵她。只能死!”
言罷,一道血光高高飛起。
只留下一個身首異處的莫如晦和滿堂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