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我是老闆
十一月眨眨眼溜走了，前來找林詩瀅簽字拿錢的賈天亮，也想眨眨眼溜走，沒有成功。
“拿了錢就想走？沒那麼容易的事兒！”武達冷笑一聲，“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們就打定主意吃大戶嗎？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呀！”
賈天亮拿著兩萬多塊錢，很想反駁一聲：你騙人，你的餘糧明明很多！最近，您老的笑話都傳遍了整個東城了。
看看您那坐的椅子，明朝的；茶几，清朝大內的；用的蓋碗兒，南宋官窯的。如果再弄兩個打手，妥妥的地主老財轉世投胎了。
您有這麼多的閒錢，就不能給兄弟們提高一下伙食和住宿條件嗎？為了一點兒材料錢和工錢，您至於嗎？
武達也過夠了客串一把地主惡霸的癮，也就不端著了。
再裝下去，把賈天亮給嚇跑了，上哪兒去找這麼好使的賺錢機器，呃不，是兄弟。
“技術上的事兒我不懂，大致的方向我也已經說過了，為什麼還會有難度呢？”武達決定溫和一點，耐心一點，別把“兄弟”給氣走了。
提到這，賈天亮就是一肚子的氣：“你知道程式設計多難嗎？需要預想多少難題，寫多少行的程式碼嗎？你就來個可以實時溝通，可以升級就完了。
我們幾個對怎麼個實時溝通，都是一頭霧水，甚至是各有各的想法，誰來說服誰？”
哦，忘了！
這不是後世，買兩塊錢的饅頭都要掃碼的時代。
他們對於怎麼個溝通法，需要溝通什麼，是不是需要加入語音、圖片傳輸功能，以及如何註冊盈利都一無所知。
更重要的是，怎麼確保數據傳輸的安全以及使用者的資料不外洩，沒一個人知道。
要知道，隨著網際網路的興起，一大幫子閒得蛋疼的傢伙，專門攻破各種網站和破解軟體，來炫耀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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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不是萬一，世界上第一款的社交軟體百分百的會被那些傢伙盯上，成為練手和揚名的戰場。
說不定哪一天，主伺服器就被人攻陷了，跳出個骷髏頭或者熊貓，那樂子就大了，一定會對自己的品牌形象產生重大傷害。
雖然說，沒有任何一個東西，從一生下來就是成熟的，沒有漏洞的，但咱既然知道最終的結果，為什麼還要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呢？
想到這裡，武達又從兜裡掏出兩千塊錢，遞了過去：“這個錢，你拿回去和弟兄們吃頓好的。如果不夠，隨時給你嫂子打電話，讓她給你們送過去。
這兩天先放假休息一下，我給你們找個高人去，解決你們的難題。”
高人是誰呢？
高人就是在咖啡廳裡坐著，一臉警惕的某個斯斯文文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某人。
長相，中性；聲音，中性；身材，中性；身體構造，呃，不明。
“你怎麼知道我的？”那位中性人，很優雅地翹起蘭花指，喝了一口咖啡。
武達根本不回答他，自顧自地說話：“富奇，加入特戰隊網路分隊三年，擅長網路程式設計攻擊、竊聽及引導作戰，被戰友們戲稱為神犬小七。對吧，小七？”
小七拿起攪拌咖啡的勺子，笑眯眯地說：“哦，調查得很仔細嘛。你是哪個勢力的，這麼關心人家，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呀？”
雖然笑眯眯的，但武達毫不懷疑，下一秒小七手裡的那把勺子就會插在自己的眼睛、喉嚨或者是什麼地方。
武達一擺手：“把你那一套收起來！真要動起手來，你也不是個兒。雖然咱們沒見過面，但你應該知道我，我是老闆。”
“你是老闆？哪家公司的？”
小七忽然想起了什麼，震驚了：“你是老闆？就是那個，在……”
還沒有說完，小七趕緊捂住了嘴。
雖然對這位突然退役的原因很好奇，但不該問的不要問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看著這位昔日的“老闆”，小七很好奇，“我會的，你差不多都會。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找我的用意在哪兒。”
“不用謙虛，電腦那一套我就不行。我現在想搞個網路公司，開發一種能夠實時通訊的軟體，比電郵更快捷、更方便，功能也更強大。
這就需要一個安全官，測試軟件的可靠性，並保證後臺不被攻擊。你有沒有興趣？”
所謂的網路程式設計作戰，說白了就是個雞肋。
小七雖然很自傲，奈何現在全球的網絡系統都剛剛發展起來，美國的網路建設都剛開始興起，實在沒有太大的用武之地。
就算有無數的肉雞可抓，身上根本沒幾兩肉，又有什麼意思？
單位的領導也不是很重視這“屠龍技”，小七的工作也就只剩下了給外出執勤的戰友提供個訊息、發個位置，這種是個人都能幹的工作。
“辭職的事兒，不好安排吧？咱們那兒，你知道的，規矩大……”小七有點擔心。
武達笑了，這也是個痛快人，還沒談條件，就開始考慮怎麼辭職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今天能把你喊出來，上頭就是已經同意了。而且許司令也說話了，只要保證不洩密，你就放心跟著我幹。”
“成，那就聽老闆的。”
“不聽！武哥，你是老闆，怎麼安排人我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這個娘們唧唧的傢伙，剛來就想騎到我們頭上說三道四，我們不服！”
剛領著小七到中官墳，和賈天亮的團隊碰個頭，順便宣佈一下公司的構架。賈天亮手下的一幫歪瓜裂棗，就炸了窩。
那十來個傢伙，要麼是賈天亮的同學，要麼是同學介紹來的。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稱號，待業青年，或者叫無業遊民。
一個個的，或者頭髮長長的，或是一根毛也沒留，乍一看，還以為是搞搖滾樂隊的。
一個個的都叼著煙，把好好一個工作室，弄得跟失了火似的。再配合著一嘴的酒氣，滿屋子的泡麵盒子和菸頭，活脫脫一個非法團伙。
你還別說，這些混不吝還真講義氣，都預設賈天亮是自己的老大，準備與老大同生共死，一起辭職。
“想造反啊？”賈天亮強壓著心裡的不痛快，對著那些隨時準備跳槽的傢伙吼起來，“沒有武哥，咱們還在接私活，吃了上頓沒下頓呢？這才吃幾天飽飯，就想不幹了？”
小七一看就不是個會來事兒的，這時候居然還在拱火：“本事不咋地，脾氣倒是不小。就你們這幫垃圾，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
這話就太傷人了，等同於“我是說在座的都是垃圾”，拉仇恨的技能這是點滿了呀！
也許小七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只是礙於武達在場，不敢都罵了，才點明了是說賈天亮和他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