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不務正業
說是要抽人家,只是一個構思,武達並沒有真正實現。
倒不是害怕那幾個校警,和那幾個戰五渣的小屁孩,而是李秀芹不允許。
剛一見面,武達的雙臂就被禁錮得嚴嚴實實,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揍那個魂淡。
外有兩條玉臂緊箍,內有兩座大山擠壓,任你再是蓋世的豪傑,也得化為繞指柔,沉浸在溫柔鄉裡不能自拔。
輕易就過得了美人關,你還配叫英雄嗎?
武達覺得自己是英雄,還是個大英雄,絕對不能給先輩們丟臉,那就在美人關裡多待一會兒吧?
有熟悉東方禮節的人士,一看這做派,就明白了,這個黑黑壯壯的男人,就是阿狄麗娜口中的男朋友了。
含蓄的中國人啊,如果不是親密的愛人,並且是極度思念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那幾個搖滾青年,終究不是小混混。
對武達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也只是怒目而視了一下,言語上威脅了一下,並沒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甚至來個新聞裡常見的“校園槍擊事件”。
為首的喬治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猶自在喋喋不休地訴說著自己對阿狄麗娜的思念與愛慕,並對又老又黑的老男人武達提出了挑戰。
“說吧,你想怎麼死?”
“粗魯!”喬治很傲嬌地輕蔑一笑,“這是哪裡?這是出了數十位諾貝爾獎獲得者的地方,你以為,我會和你像個野蠻人一樣決鬥嗎?”
不是打架,武達就慫了。
雖然武達的學習成績也不差,曾經也算是個小小的學霸,但要跟這些不能用“人”來形容的傢伙比學習,還真弄不過人家。
幸虧那位喬治也沒那麼無恥:“我不會跟你比文化,因為你沒什麼文化。咱們比一比樂器,怎麼樣?”
說完,喬治很得意地一搖手裡的電吉他,提出了一個看似公平合理的比賽項目。
跟其他人比拼學問,除了隔壁的哈佛,麻省理工的人還真沒怕過誰。就算是贏了,也有勝之不武、以大欺小的嫌疑。
輸了,怎麼可能?
老美沒有禮讓三先的習慣,也不管武達是不是答應,喬治就彈奏了一曲《阿狄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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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吉他獨奏入門曲,用電吉他演奏音色也有點怪異,但人家會選曲目啊!
曲名剛好與李秀芹的英文名字一樣,就像一個彈鋼琴的對一個叫愛麗絲的女孩子彈《致愛麗絲》一樣,那麼的契合。
武達見這傢伙要和自己比吉他,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是樂開了花。別的不敢吹,在吉他上面,武達可是下過苦功的。
枯燥的軍旅生涯,如果不會點樂器,能把自己給悶死。
有人喜歡口琴的方便,可以裝兜裡;有人喜歡手風琴表現力強,整天抱著。武達獨愛菊,啊呸,是吉他。
既可以騰出來嘴唱歌,還能抱在懷裡給人一種美人在懷的錯覺,關鍵時刻還能當武器使用,美啊!
那首《加州旅館》是他最喜歡的曲子,為此還特意練習了彈唱。雖然發音不是特別標準,但也屬於業餘水平裡面的專業級選手。
一段時間沒唱,武達還真有點手癢了。
簡單地試了一下音,武達笑著對那些還沒走的樂隊說:“咱們一起來一曲《加州旅館》怎麼樣?我來主唱和主音吉他,有沒有願意配合的朋友?”
這首曲子最經典也是最難的地方,就在於那兩把吉他的合奏,一般人還真玩不了這個。吉他手遲疑了一下,勉強點點頭。
倒不是對武達有多大意見,就是一樂的事兒,君子之爭止於禮嘛!
就怕武達彈和唱都不行,不夠丟人錢。也怕人家行了,自己跟不上人家的節奏,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當武達嫻熟的輪指前奏響起的時候,吉他手就知道今天要丟臉。磕磕絆絆地跟著幾下,滿場就剩下武達的獨奏了。
各種膚色人種組成的多國戰隊,懷著一顆包容的心,或是跟著哼唱搖擺,或是打個拍子充當樂器。
一個黃種人,把這首經典的西部牛仔風的歌曲演唱的這麼完美,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
一曲結束,觀眾還不願意散去,要武達再加演一首。
武達也是玩開心了,就再來了一曲《阿布拉罕宮的回憶》的獨奏。雖然是專業級選手的曲目,觀眾的反響卻不是太熱烈。
我們都是俗人,你玩什麼陽春白雪?我們要俗,要很俗,最好是俗不可耐的那種。
武達終究沒有滿足這些俗人的願望,我也是個俗人啊!你們沒看到我的朋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嗎?
觀眾們發出會心一笑,轟然散去。
李秀芹這才得著機會,興沖沖地抱了上去:“我怎麼還不知道,你的吉他彈的這麼好。”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這不算什麼。”武達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那個追求你的人,什麼來頭?會不會對你不利?”
“哦,那個喬治啊。沒什麼來頭,一個計算機系的學長。”
“喬治?我猜,他一定有個姐姐叫佩奇,他還很喜歡恐龍。”
小豬佩奇的故事,武達在一次說漏嘴的時候,給李秀芹講過。
李秀芹如何能不知道,武達又在習慣性地損人,抿嘴一笑道:“人其實還不錯啦!就是愛胡說八道,一見面就咋咋呼呼的,像沒見過女人似的。”
卻原來是,李秀芹剛到學校,去旁聽計算機課的時候,被窮極無聊的喬治給發現了,頓時驚為天人,隨即就展開了各種追求,誓要把這來自東方的女神追求到手。
李秀芹懶得理他,他就死纏爛打,時不時地來個“小驚喜”,今天這場鬧劇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
“教授也不管管?”
任由男生肆無忌憚地騷擾女生,這麻省理工的學風堪憂啊!
“為什麼要管?人家又沒違法。”
樸實善良的秀芹妹子變壞了,居然放肆地在外面勾三搭四,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看那表情,似乎還有一點點的竊喜。
“誰竊喜了?”李秀芹緊張起來,“人家一直都在想著你,從來不和男孩子出去玩的。”
“不行,我要弄死那只癩蛤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居然想吃天鵝肉?”
李秀芹根本不關心,喬治到底屬於哺乳科類還是兩棲類,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武達問:“你想吃嗎?”
“吃啊!”
來到李秀芹的宿舍,武達伸手就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嗯,味道還行。”
李秀芹不屑地撇撇嘴:“有賊心沒賊膽,真不是個男人。”
“別鬧了!我來找你,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有正事兒請你幫忙。”
一聽說有正事,李秀芹也不鬧騰了,往武達懷裡一躺:“喂我吃蘋果,我吃著蘋果可能就會答應你的正事了。”
武達還真有正事要李秀芹做,共有兩件。
一個是讓她維護TT在美國的日常工作,一個是希望她能夠做一個相關的工作,建立個小網站,就在麻省理工和哈佛兩個學校之間先試行。
“說完了嗎?我都同意。”
李秀芹愜意地躺在武達懷裡,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那樣傻愣愣地,武達說什麼答應什麼。
“你不用放棄自己的學業,但需要申請綠卡,並最終加入美國籍。”
“為什麼?”
李秀芹猛地起身,不樂意了。
還想著能早一天結束學業,回到國內,跟武達一塊兒奮鬥,一塊兒工作。即便不能像林詩瀅一樣走到前臺,李秀芹也願意做一個武達背後的女人。
只要能夠天天看著,就是一種幸福。
這是達哥不喜歡自己了,要讓自己在美國自生自滅,免得影響他的生活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