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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一向少夢的葉雪今夜竟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葉汛見念小學的自己,穿著洗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衣服,低著頭,站在辦公室。一旁站著一個年齡相當卻一臉驕橫,衣著華麗的女孩,面前是一臉鄙視的老師指責葉雪偷了同學的錢。年幼的葉雪一再解釋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惜卻沒有人相信
夢境是如此真實的還原了那一年的場景,葉雪越解釋越失望,最終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溼了枕頭。
起床起床,懶蟲快起床啦！起床起床,懶蟲快起床啦！在鬧鐘響了足足五分鐘後,葉雪終於從被窩裡伸出手去關掉它。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還算來得及。葉雪掙扎著起來,卻覺得頭暈腦脹,渾身都沒有力氣。剛坐起來又倒在了柔軟暖和的被窩裡。
一想到再賴床就又要錯過那難等的公車,葉雪萬分不情願的爬了起來。仿若夢遊般洗漱完畢,換上乾淨的衣服便出門了,連頭髮也只是草草梳了兩下,沒有心思去扎什麼馬尾了。
在去車站的路上,葉雪覺得自己兩條腿都是虛浮無力的,每走一步都感覺要消耗巨大的體力。在等車的空隙,見路邊有個麵點攤,葉雪趕緊買了個饅頭,胡亂吃了幾口。一路昏昏沉沉坐車到了學校,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散發出青春的活力,葉雪也受到了感染,強打起精神走向教學樓。
直到進了辦公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葉雪才松了口氣,無力的倚著靠背。鄰座的楊老師見她面色蒼白,關切的靠過來,柔聲問:“小葉老師,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我看外面也沒有太陽,你怎麼熱得滿頭大汗呀?
見同事如此關心自己,葉汛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打起精神坐直了,笑著說:“沒什麼啦,就是昨天淋了雨,可能有點不舒服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淋雨了?我看看,臉色這麼差,該不會發燒了吧?楊老師說著就伸出手去摸了下葉雪的額頭,不由得驚呼:“天啊,真的是發燒了,燙得嚇人哦。看樣子溫度很高,要不我陪你去校醫室看看吧?”
“沒關係的,我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
楊老師平時就是個熱心腸,特別照顧新來的老師,見葉雪病成那樣還不肯去看病,就有些著急,拉著葉雪的手,勸說:“小葉老師,你這個樣子,不去拿點以,待會恐怕連課都上不了哦。聽話,跟我去校醫室瞧瞧。”
葉雪實在是拗不過她一片好意,正準備起身跟她去校醫室,上課鈴清脆的響起,楊老師這才想起自己有課,趕緊拿起教案就跑,剛跑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過頭來叮囑葉雪一定要去校醫室。
葉雪不想耽誤她上課,滿口答應下來。楊老師這才放心去教室。幸好是下午才有課,葉雪強撐起精神,拿出教案,看了幾遍,又補充了一些內容,才安心休息。雖然昨日那場大暴雨讓高居不下的溫度稍微緩和了那麼幾度,可外面依然是烈日當空,走個幾步就容易出汗。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葉雪卻只覺得渾身發冷,還不時的冒冷汗。
偌大的辦公室裡,就葉雪一人,空空蕩蕩的。上課時間的校園特別的安靜,葉雪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去。其間,有老師回來喝水休息,她都渾然不知。
楊老師連著上了三個班的課,感覺自己腿都快要站瘸了,嗓子眼也直冒火。一回到辦公室就趕緊坐下來休息。一咕嚕喝了一大杯水,火辣辣的嗓子才算舒服一點,正想閉目養會兒神,突然想起小葉老師還病著,咦,怎麼人不見了。楊老師站起來,四處瞧了瞧,這才發現葉雪正窩在沙發上睡覺。不想吵醒她,楊老師輕輕地走過去,摸了下葉雪的額頭,還是那麼的燙,這個小葉肯定沒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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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葉雪一臉蒼白,睡得正熟,額頭全是密密的汗珠,楊老師也不好叫醒她。可是不吃藥,這樣子下去怎麼能好嘛。楊老師心想,反正就是淋雨後發燒,要不自己先去校醫室給小葉老師拿點退燒藥,下班再讓她去看醫生好了。楊老師拿了一張紙巾給葉雪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便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楊老師就拿著一袋邑來了。走到沙發前,輕輕地喊了兩聲,見葉雪沒反應,楊老師只好伸手去拍拍葉雪的手臂。渾渾噩噩中,葉雪覺得有人在叫自己,極力想要睜開眼看看,卻怎麼都使不上勁。楊老師見她還不醒,有點擔心,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邊拍著葉雪的手臂,一邊喊著:“小葉老師,小葉老師,醒醒啊,別睡了！快起來吃藥,吃了再睡。小葉老師！”
過了好久,葉雪才勉強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楊老師,你叫我嗎?”葉雪這一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連嗓子都啞了。
楊老師見她終於醒了,這才急忙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說:“來,喝點水,看你出這麼多汗,嘴唇都快裂開了。你這個人呀,真是的,病成這樣也不去看看,連嗓子都啞成這樣了。看你下午怎麼上課。慢慢喝,別急！”
葉雪睡了這麼久,此刻已是口乾舌燥,接過水杯,一股腦的喝了下去。溫熱的白開水進到胃裡,葉雪這才緩過神來,清醒了許多,很是感激的說:“楊老師,謝謝你了。”
“你這傢伙,謝什麼呀。來,把這以了！本來想叫醒你,一起去校醫室的。看你睡得那麼沉,我也不忍心叫你起來。就把你的症狀給校醫說了一下,開了點退燒藥。你先吃了,下班再去醫院好好瞧瞧！”
看著眼前這個還沒認識幾天的同事,像個大姐姐一般的關心照顧自己,葉雪心裡暖融融的,感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見楊老師再三催促她趕緊吃藥,葉雪趕緊接過藥丸,一把放進嘴裡,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見葉言了藥,楊老師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葉雪的肩膀,關切的說:“小葉老師,你趕緊靠著沙發再睡一會兒。現在也吃過藥了,睡一覺起來,興許溫度就降下去啦！”
“楊老師,謝謝你了。”
“小葉老師,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別說這型套話了,趕緊休息。下午的課,你要實在上不了,就跟我換換。”
葉雪哪裡還好意思麻煩別人,急忙擺擺手,說:“沒什麼的,吃了藥休息一下就好。你別管我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上了一上午的課,肯定也是累壞了的。”
楊老師見她虛弱的樣子,也不忍再和她多說話,替葉雪接滿杯中的水,就去自己座位上休息了。此刻的辦公室格外安靜,只見夏日的陽光強烈得耀眼,穿透了厚厚的窗簾,在室內投影出點點光斑。葉崖佛很不習慣這般光亮,微微的眯眼看了看窗外,又趕緊收回了視線,緊緊的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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