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家入硝子說什, 她一個圓潤的下腰就利索地躲過了對方背後而來的襲擊,躲避時裡還緊緊地抓著和服侍女的衣領,勒得侍女七葷八素, 白都快翻出來了!
拉門被掙扎的侍女“嘩啦”一聲開啟,露出了會議室內部的情況。
而走廊上的場面, 也在屋內眾人面前展露無遺。
“你.......”家入硝子看著對面的灰藍色發咒靈, 對方身上詛咒之乎沖天而起, 讓身為咒術師的她完全無法無視,全身心的警報都要嘀嘀作響起來了!
為什夏油傑叛逃後, 他的地盤裡會有這種罕見的人型特級咒靈?
而且是完全沒有聽說過的......難道是新誕生的咒靈嗎?
黑色短髮的少女蹙眉問道:“你是?”
屋內還在懷疑老婆婆身份的夏油傑的瞳孔忽然一縮——
不行啊,只有個不行!不能問!絕對不可以!
你知道你問了這個會發生什嗎?!
他的一世英名馬上就要沒了!!!
聽到家入硝子的問題,剛剛站穩的海藤瞬忽然就換了個表情,開始逐漸變得正而嚴肅, 臉上也開始浮現起種裝逼時會出現的高深莫測。
他微微低頭,頰邊灰藍色的劉海落了下去, 遮住了海藤瞬精緻的上半張面孔。
聽了海藤瞬後面的話,夏油傑松了口。
“還以為會說什呢?原來是這種無聊的問題啊。”
海藤瞬低沉地笑了,說出了他瞬間編好的臺詞:“真是沒想到啊,自信滿滿地在dark reunion 潛伏了這久,還給我發了種示威信, 結果就被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給捉住了, 還真是不服輸呢。”
“哈啊?你說誰普通小姑娘?!”
“哈啊,你說誰菜?!”
男女的聲音,竟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屋內的老連演戲都顧不得了,小就真咒術師以嚇人的五條悟哪裡受過這等委屈,他當場就地上一個猛子彈了起來!
好一個靈活的老婆婆!
五條悟憤恨不已地摳了自己一個黑色美瞳,露出了裡面澄澈透的藍色六, 急敗壞地叉腰:“我是蒼瞳的魔女!誰是門口種偷聽的垃圾啊?!恐怕小學畢業的她連德文都不會聽寫吧,怎可能是!”
同樣不會德文聽寫的夏油傑:“.......”
有種說一遍???
五條悟你不要過分了!
而家入硝子也的連煙都呸掉了,黑色短髮的少女恨恨捏滅了裡的女士煙,怒目圓睜:“你有本事說一遍,誰是普通小姑娘啊!是看不起奶媽嗎,啊?”
夏油傑身邊的侍也非常震驚。
侍也加入了這場戰局,他驚疑不定地指著解除了佝僂封印的五條悟:“啊,你不是帶孫女來看惡靈的老婆婆嗎?!怎突然變成了個男的???”
一場大戰,就在此時此地拉開了帷幕。
屋內得知真相後想打人的夏油傑、懷疑人生的侍、生龍活虎的蒼瞳老魔女,還有屋外怒槽點滿的普通戰鬥奶媽家入硝子......
以及罪魁禍首,單純中人漆黑之翼海藤瞬。
簡直就是一團亂局。
海藤瞬當然不會認錯人,他只會猜錯人。
他看了看家入硝子裡的侍女,又看了看她另一只裡捏著的機,露出了浮誇的驚訝表情問:“蒼瞳的魔女不是被你捉住了嗎?”
海藤瞬衣兜裡掏出封外表低調奢華的黑色信件,輕輕一抖,行暗綠色墨水寫就的信紙內頁就露了出來。
他舉著信,一臉茫然:“這不是你寫的嗎?”
侍女被衣領勒地快嗝屁了,瘋狂搖頭:“.......嗚嗚嗚,不是我!”
家入硝子一看這信,她當場懵了:“什?”隨後,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轉頭憤而對屋內老奶奶武裝破裂的五條悟怒道:“我不是讓你不要帶了嗎?你怎又把這玩意給帶進來了??奪丟人啊!”
救命,她就不該答應五條奶奶的探親計劃。
週末跟歌姬出去玩不香嗎?
她為什要這傻地答應五條悟?
一向懶散的家入硝子都被的滿面通紅,可見五條悟的人功力已臻化境,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夏油傑深呼吸一口。
他看了看前的亂局,心下確定今天這見面會肯定是開不成了,除非他想在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面前上演此生此世最為社死的一幕。
說不定還會被五條悟可能隨身攜帶的攝像頭錄下來。
然後把他的傳教畫面發到朋友圈。
怎說呢,要知道五條悟可是咒術師御三家五條家家主,他的朋友列表可是在咒術界裡都打搶,要是他發個啥,基本上就是被全咒術界圍觀的命。
要是真這樣,夏油傑就可以把自己的臉皮剝下來掛到門口風乾了。
阿門。
夏油傑抬起右,工作服袈裟順著他遒勁有力的臂滑了下來。年輕的教主揉了揉他飽摧殘的眉心,撐著最後一口,擺出了平日裡在教中眾人面前說話做事的威嚴,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今天我的同門來找我,很抱歉他們了這種方式......”
好傢伙,這方式真不錯,是蒼瞳的老魔女和她的孫女的恐怖襲擊嗎?
不,這應該是恐怖奶奶五條悟吧。
他次深吸一口,沉聲道:“今天先到此為止吧。遊川,請諸位客人先行離場。”
身邊的侍跪伏在地,恭敬道:“是,教主大人。”
有的信徒也都跪伏在地:“是,教主大人。”
五條老魔女當場就露出了種忍笑忍地快要內傷的表情,他乎是在雙毫不憐惜地捂著他老奶奶面具下貌美如花的臉,以防自己不小心露出點不該出現的笑聲。
傑都被他恐怖襲擊的這慘了,他還是得給他留點面子的。
畢竟還是一教之主嘛.......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主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都沒有讓人跪下來叫他五條大人哈哈哈!
等等,不對,好像一直有人跪的來著。
五條悟仔細思索了一下,年紀小的時候,他還會認真聽些人講完話他走。後來等年紀大了些,逐漸叛逆的他開始覺得些人都是傻逼,以他一般會選擇聽都不聽,插著褲兜轉頭就走。
徒留跪在地上的人對牆面面相覷.......
不聽!
而門外的家入硝子也在心中暗自慶幸慶幸——還好她今天穿了雙運動鞋,偷偷地在鞋裡腳趾摳地的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不然也不給面子了。
好在會議室裡的人離場的速度很快。
夏油傑終鬆開了他深呼吸的口,被壓抑許久的咒力也開始像細小閃電一樣,浮現在他握緊的拳頭周圍,像是烏雲摩擦般滋啦滋啦地蒸騰起來了!
“五條悟,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
“不然別怪我今天不尊老愛幼。”
夏油傑說這話時咬音極重,特別重點強調了句“老”字,簡直就像是在嘲諷五條悟為了混入dark reunion 而編造地一系列離譜身份,加上他一身古意盎然的袈裟與質,一瞬間場強的驚人。
他忍無可忍的抬起下巴,薄唇緊抿。
仔細看去,還能發現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海藤瞬也驚了。
“糟了,先首領可真是生了,可憐見的,都被笑了......”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舉著信紙的也蔫蔫地垂了下去,自知自己也過分魯莽的小貓咪低下了頭,恨不把自己的咒術是隱形,能把自己藏在牆角。
夏油傑聽了這話,怒極反笑地更加厲害了。
“你過來。”他招了招。
海藤瞬縮在門口:“不。”
“來,我又不打你。”夏油傑笑道。
他想把他裡的信拿過來,看看是不是五條悟這狗崽子的字。
雖然他知道肯定是五條悟幹的好事了,但是有石錘和沒石錘還是不一樣的。
五條婆婆你完了!
“不!”海藤瞬忽然回想起來了,上次夏油傑給他帶來這大壓力的時候,還是他變貓的時候,為了一頭鑽進桌上的半個冰鎮西瓜裡,把旁邊的古董青花瓷瓶給撞碎了,然後沙瓤西瓜糊了他滿頭全身。
沒想到瓜冰了,他一個激靈又跳上了夏油傑的床,把床給滾出了一片貓毛和西瓜汁瓜子,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可愛極了......
事後先首領捉住他,打了貓貓屁股十下!
啊,可怕了!
海藤瞬一臉驚魂未定:“不,我不去!上次你就打了我,還打了好次!要不是我躲得快,已被做成寶可夢了!”
寶可夢?他什時候要把對方做成寶可夢了?
“胡說,我什時候打過你了。”夏油傑反駁。
海藤瞬委屈:“有!第一次見面你就放了裂口女嚇我,然後第次見面是在拉麵店了,你衝進來就一臉笑嘻嘻的表情打我......”
夏油傑震驚:“什?第一次是還不熟,說了我不是也去蹲了一晚上橘子了?我們扯平了!”
等等,說到這個,他的假想怨靈放出去是不是忘了收回來了,都跟著個男的快兩個月了,個殺妻殺女的垃圾丈夫不得給搞成一坨帶血的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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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耶,他今天晚上就趕緊去看看人還活著不。
海藤瞬繼續指控:“但是你還喊了一個金髮混血小哥給你通風報信。”
夏油傑想起來了,他無語:“是我學弟七海建人!他因為不想跟我一起社死,居然裝純血丹麥人,丹麥語說不認識我,然後趁人不備還跑了。”
海藤瞬友情解釋:“他可能是看我們跑了,他就也跑了。”
等等。
聽到這裡的五條悟忽然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
是哪裡不對呢?
他扭頭和家入硝子對視了一,下一秒都對方裡讀出了震驚——什?!原來天夜蛾老師說的七海喊傑過去,傑屁顛屁顛兒去,其實不是為了見七海建人?!
原來七海只是個擋箭牌?
好傢伙,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