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摸鬼
面對尹多寶毫不客氣的質問,蘇仁並沒有惱怒,反而心平氣和的解釋道:“福吉銅錢,可補充沾染汙砕後所缺失的人氣,什麼叫沾染,是碰一下,蹭一下的意思,好比皮膚上劃開一道口子,用創可貼就能簡簡單單的達成治療條件,但如果手臂、大腿齊根而斷,創口貼還會管用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能!
並且這孩子的問題更嚴重,她是自己召集汙砕凝聚在身,就像主動把一顆病變腫的瘤塞進了腦袋,想要取出非要元氣大傷不可。
現在的情況是,手術可以做,卻沒有治療的藥物和補品,結果不說,你們也應該能懂。”
蘇仁說的很清楚,也很明白,甚至為了讓他們聽懂,還運用了比喻的方式。
可就因為明白,瞭解,才會感到一種讓人窒息的絕望。
尹多寶和中年男子傻眼,好似失魂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們現在就像窮人生病一樣,明知道自己得什麼病,名知道怎樣才能治好,卻偏偏掏不起一筆昂貴的手術費,只能在家痛苦哀嚎等待死亡。
“其實我很好奇。”
蘇仁打破多寶閣店鋪內死一般的寂靜,搓著下巴,看著小女孩略顯恐怖滿是血絲的眼睛,問道:“你究竟是用什麼方式,把這麼多汙砕引上身的。”
女孩瞅一眼他父親,在看看尹多寶,見他們鼓勵的目光,擦擦眼淚小聲的說道:“摸······摸鬼。”
“哦?”
蘇仁身體前傾,好奇道:“怎麼摸的?”
“也沒什麼。”
女孩抽泣的伸出小手比劃道:“就是······就是找一個空曠、沒有任何傢俱的房間,然後拉上窗簾,讓屋裡沒有一點光亮,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最好,等到午夜十二點,找三個人站在牆角,空出一個位置,然後第一個人摸第二人,第二個人摸第三個人,第三個人就···恩···就。”
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便急切的問道:“小小你是最後一個摸的?”
女孩點點頭,嘟嘴埋怨道:“她們都不敢······不敢去摸,然後······我,我排在最後一個,就去···摸···摸了。”
中年男子欲哭無淚,該傻的時候不傻,不該傻的時候猴精,神神鬼鬼,忌諱紛呈,豈是能隨便玩笑的。
都說封建迷信不要聽!不要信!
可你見過幾人在墳頭撒/尿,有幾人到處找鬼,有幾人與死屍共眠,但凡做過的,沒一人能有個好結果。
世間萬物,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用科學方法無法的事件。
蘇仁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有節奏的響動,問道:“那你摸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摸到。”
女孩白嫩的手指輕點臉頰,回憶道:“只感覺到一股寒氣,很涼很涼,像冰塊一樣,但在摸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然後你就發現自己不用睡覺,一直有使不完的力氣了?”蘇仁問。
女孩點點頭,小臉上滿是後怕。
“我,我以為沒什麼。”
女孩怯怯的說道:“只當個遊戲,而且······而且又沒有生病和異常的地方,哪怕成宿打排位賽也不會犯困,就,就沒和家裡人說。”
“還是我發現小小眼睛不對,才帶她去了醫院。”中年男子輕輕撫摸女孩的頭頂,滿是疼惜的說。
蘇仁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過敏,或者是受到有毒物品的刺激,例如裝修後傢俱散發的甲醇一類,導致眼仁充血,難以入睡等症狀。”
說起醫院大夫,中年男子愁眉苦臉的說道:“針打了,藥吃了,過去三天,什麼問題都沒解決,反而小小眼中血色越來越多,簡直成了紅色,眼圈開始發黑,看起來嚇人。”
說道這,中年男子怒目尹多寶,咬牙切齒的說道:“家宴時遇見了多寶,他說小小不是生病,是中邪,他做一些神神道道的生意,家裡都知道,然後我就信了,結果他找來五個破銅錢賣我五十萬大洋。”
尹多寶好似一攤爛肉似的坐在椅子上,聞言燦燦的低下頭,像受到訓斥的孩子。
沒時間和尹多寶置氣,中年男子哀求道:“大師,您看小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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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得大師的稱呼。”
蘇仁擺擺手,對大師的稱呼很不感冒,讓他想起那位家住王府豪宅,揮手招蛇,抬手治病,觀望氣運,與眾多官員明星等打成一片,正在藏南勞教的王大師。
“我姓蘇,全名蘇仁,有事直接喊名字就好。”蘇仁介紹道。
“那好,我,我就叫您蘇師傅。”
中年男子從善如流,卻還是沒有失禮的叫名字,焦急的問道:“小小真的就沒有一點挽救的餘地了嗎?”
蘇仁沉思道:“有是有,不過很難。”
中年男子大喜:“只要能救小小性命,哪怕拼命,再難的事情也一定做到。”
尹多寶也猛然抬起頭,小眼珠充滿期待的望向蘇仁,只有坐在門口看書的女孩無動於衷,視線依舊落在厚厚的古籍上。
“具體還要看看確切的情況。”
蘇仁說完,抬步走到小小身前,小小有些怯怯的向後閃躲,但又被老爹扳住肩膀推了回來。
青黑色的眼圈,眼仁佈滿血絲,面色慘黃,哪怕驚恐害怕,精神上也帶著一種莫名的亢奮。
“嘶!”
好濃的汙砕!看樣子,這丫頭沒有招到遊魂,卻把汙、邪、晦、陰等負面氣息招到了身上。
如果說福吉增強運氣,煞氣增強黴運,那麼汙碎就是一種頑固的病變。
半響,蘇仁在沉思中問道:“你是在長期沒有人居住的住宅內摸的鬼?”
“嗯”
小小點點頭,怯怯的回道:“是嬌豔爺爺家的老房子,空閒很久了。”
“嬌豔是小小同學。”
怕蘇仁聽不明白,中年男子趕緊補充道:“嬌豔的爺爺奶奶以前住郊區,嬌豔出生以後,為了就近照顧孫女,便搬過來跟兒子兒媳婦一起住,直到現在一直沒回去過,差不多有十五年了。蘇師傅,您覺得那房子有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