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這東西叫佛牌
趁著說話空當，尹多寶在旁邊掏出手機，憑藉手機的記憶功能再次轉賬，片刻間，蘇仁就接道了銀行簡訊通知。
閒聊結束，一胖一瘦轉身離去，蘇仁喜的眉開眼笑，算上五帝錢，不到一個小時，賺取大洋二十五萬，生意真是妥妥當當，紅紅火火，在努力幾次，說不定就能混個店門，從攤位小販老闆，升級為店鋪掌櫃。
給和珅一個讚揚的目光，蘇仁開始接受左右攤位老闆，不知真情還是假意的恭賀。
沒有熱鬧看，圍觀黨漸漸散去，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必然會越傳越廣。
兜售駝鈴的紅衣青年還在拿著黑色揹包站在原地，多次欲言又止，樣子躊躇。
蘇仁和左右老闆們客套完畢，回身坐在矮腳馬紮上，整理攤位上因顧客挑選而弄亂的物件，抬頭問道：“聽你說話，也是行當裡面的人，怎麼？現在心裡不忿？想找我打架？”
“一手錢，一手貨，錢貨兩清，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有眼不識金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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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男子把黑色揹包卷成一團抱在懷裡，蹲到攤位前說道：“您眼力這麼好，能幫個忙嗎。”
不是打架罵街？心胸還挺開闊，蘇仁神情一愣，放下手中物件，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我叫王寶寶，在天壇站腳。”
紅衣男子介紹道：“手裡有件東西看不準，您能給掌掌眼嗎？”
天壇，蘇仁知道，也去過，兩條小街做古玩，但是隨著近幾年天壇旅遊業發展，附近的市場街面早已被大量的現代工藝品和旅遊紀念品所充斥，導致那裡做古玩的行家越來越少，只要有點門路的，大多都搬來潘家園發展了。
“什麼東西？”蘇仁問。
王寶寶輕聲道：“像法器，也像古董，具體我也說不準，所以想請您掌掌眼。”
蘇仁皺眉問道：“你怎麼不去找商鋪掌櫃？或者是專門鑑定法器的行家。”
一般來說，鑑定物品，很少有請攤位小販老闆掌眼的，大多都會根據物品種類，到各類店鋪去做鑑定。
王寶寶聞言抓抓頭髮，尷尬的笑笑，給一個你懂的神色。
蘇仁見狀翻個白眼，原來是怕花錢，拿他當免費的了，想到剛才人家手裡撿漏，又反手賺了一筆，蘇仁也不好拒絕，說道：“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哎！”
王寶寶答應一聲，略有難看的臉色稍稍有些回覆，從懷裡小心掏出一個用紅綢子包裹的物件，緩緩開啟，露出裡面黑褐色好似煙盒大小的牌子，正面刻著千手觀音影象，而背面刻著好似符號文字。
東西不大，巴掌寬，很薄，厚度不到五毫米，形狀成長方形，略有弧度，表面有光澤，有包漿，瓷色很濃。
和珅湊上前，樣子嫌棄：“主子，這是······”
蘇仁面色怪異，倒退一步，輕聲道：“我知道。”
雖然沒有代表煞氣的黑色數字光芒，但還是把蘇仁噁心的夠嗆。
“您知道？”
王寶寶錯以為蘇仁在和他說話，連忙問道：“它叫什麼？有什麼講究？是法器還是古董？”
“佛牌！這東西叫佛牌。”
蘇仁表情似笑非笑，緩緩說道：“不是法器，是屬於外來貨，華夏沒有，也不會製造，和家裡請來供奉的菩薩雕像是一個性質，都是用來祭拜祈福的。流傳於南亞印度，泰國、緬甸等地。
南亞佛教信徒多，信仰堅定，不少人都有早晚面對佛像唸經上香的習俗，古時南亞商人遊走四方，因為佛像不方便攜帶，便請寺廟高僧製作佛牌，以便行商途中早晚禮佛。”
王寶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怪不得他不認識，感情是外來貨，然後晃晃手裡佛牌，問道：“那它是古董嗎？”
蘇仁點點頭，眼前佛牌看起來確實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王寶寶又問：“那它是什麼材質製作的，象牙還是虎骨？我能看出它是骨製品，卻看不準是哪種骨頭。另外，它大約值多少錢。”
“南亞佛牌只會用一種骨頭製作。”
蘇仁彆扭的瞅著對方手裡的佛牌，咧嘴說道：“頭骨，佛教高僧圓寂後，信徒吃掉肉身，內臟餵給野獸，骨頭製作成各種佛式掛件，而頭骨部分則製作成佛牌，僧眾和信徒認為，圓寂高僧頭骨中存有智慧，佛性，是與神佛溝通的關鍵地方，所以高僧頭骨製作成祭拜的佛牌在好不過。”
“什······什麼？”
王寶寶瞪大眼睛，看著手中佛牌打個冷顫，慌亂鬆手，驚呼道：“你說這玩意兒是用骷髏頭做的？”
“啪嗒！”
佛牌掉在攤位上，讓蘇仁大呼晦氣，也不管亂不亂，扒開攤位上的木雕，串珠，菩提子等物，不讓它們與佛牌相接觸。
國人可以把玩隨葬品，可以吃拜祭過先人的祭品，可以在醫院躺在死過人的床鋪，卻絕不會有人拿著人骨頭當寶，整日隨手不離，抱著死人睡覺，除非是難求難見的舍利子，或者神經不正常的變/態。
“開······開玩笑的吧。”
王寶寶原地個圈，煩躁道：“人骨頭做的？這······這怎麼可能？”
佛牌這種東西，蘇仁連碰都不願意碰，彎腰從身後撿來一雙也不知到誰用過的方便筷，說道：“怎麼不可能，哪怕在現代，泰國也有不少這樣的高僧，死後被村民鄉婦分食，骸骨被做成佛教配飾，是真是假，你在網上一查就能知道。”
網上有記載？南亞人有吃僧侶圓寂後血肉的嗜好？
王寶寶一愣，連忙拿出手機查詢，附近商鋪都有不設密碼的無線網，網速很快，不一會就查到所尋找的資料，略有血腥的圖片，下方配有文字說明，很詳細，很清楚，南亞人確實擁有這樣的食/人習俗，並且還有幾張骨質佛牌飾品的圖片，看後當即傻眼。
晦氣，真特麼的晦氣！
蘇仁用一次性方便筷夾起佛牌，抬手遞給對方，王寶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猶猶豫豫，一時間躊躇不前，進退兩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