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眼睛的口袋被剪開兩個洞口,光線增強,蕭然躺在地上第一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身下是彩色斑斕的地毯,很厚很柔軟,正前方是一張圓形的會議桌,看起來很精緻,浮雕這雲紋和飛鳥。會議桌前方是一個歐式的壁爐,牆壁上還懸掛著幾幅西洋油畫……
“好了,你能看見了,現在開始吧……”
蕭然躺在地上艱難的抬頭像橫疏影看去,身體不能動彈,頭顱活動的角度有限,他只能看到一雙精緻的粉紅色涼鞋,小腳玲瓏,黑色絲襪包裹著筆直秀美的小腿,再往上就要扭斷脖子,蕭然最後收回了視線。
“讓我坐起來!”
蕭然再次提出要求。
“你……你別想得寸進尺!”
看來橫疏影逐漸適應了和蕭然同處一室,聲音裡的驚惶依舊,但至少不像剛剛從地窖出來的時候,還沒看到蕭然的樣子,僅僅是一個聲音就讓她當場失態。
“搬一張凳子來,伺候我們的神仙坐好!”
說話的人在側後方,角度關係,蕭然還是看不到說話人的臉,他知道這就是春哥了,黑色的皮鞋,短粗的腿,碩大的肚子……
“不行,不能讓他看到我,不行……”
“要不然橫經理迴避一下?”
“不,找個東西擋一擋……”
“彪子,去,把那塊屏風搬來!”
“噢~~”
不可否認,橫疏影這種歇斯底里的防備或多或少增加的蕭然身上的神秘光環,儘管他那“鬼神”的形象在剛才遭受了重創。但也沒有露出致命的馬腳。一直以來都是春哥對他下著定義。蕭然自己可從來沒有服軟。
很快傳來一陣座椅挪動聲,身後的一個男人抱住蕭然的雙臂,將他抱在半空,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抱著他的男人小心的避開蕭然肩頭的傷口,儘管如此,肌肉牽動之下,蕭然還是疼的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馬上從額頭滲出。
“先生,無意得罪請多多包涵!”
抱著他的男人聲音壓的極低,蕭然疼的心裡恨不得將這裡所有人都掐死,區區一句多多包涵就像掩飾過去,那是門都沒有。
好不容易坐在了一張靠椅上,汗水糊了雙眼,抱著他起身的男人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剛要幫他擦拭……
“媽的,雷子,你小子是要跟老子對著幹?”
“春。春哥!你知道我從小就信這個……”
蕭然這次總算看清了這春哥的樣子,一身加肥的黑色西裝。粗壯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根金晃晃的鏈子,短粗的雙手上,藍的,綠的,黃的,各種寶石戒指顯眼異常,一張油光紅潤的肥臉,光頭油光錚亮!
“給老子滾開……媽的,磨嘰個沒完沒了……”
顯然,這春哥已經不耐煩了。
也是,要不是為了巴結橫疏影,要不是遷就這位姑奶奶,蕭然那還有機會呆在這裡。
“小子,快點施法,了卻我們橫經理的心願,要不然~~哼哼…………”
蕭然想笑一笑,可這鑽心的疼痛讓他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
“給我點電~~”
這句話一出,春哥先是一愣,馬上就懷疑的問道:
“你說什麼?電?”
蕭然點了點頭,高深莫測的一笑,好在這次成功的抵禦住了疼痛,笑容總算沒有走樣:
“我餓了,沒了力氣,你要不怕,就給我送點電來……”
“噗嗤~~”春哥忍不住輕笑一聲,馬上就毫不掩飾的哈哈的大笑起來,蕭然不去看他,而是將視線落在正前方的半透明屏風上,那裡有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其中一個很好分辨,即使看的模糊也能分辨到她在發抖戰慄。
笑聲在最高亢的地方嘎然而止,春哥猛的走到蕭然近前,低頭,狠狠的盯著蕭然的眼睛,兩張臉貼即近,鼻尖幾乎碰在了一起。
“你還想裝神弄鬼?”
蕭然面不改色,道:
“你怕了?”
“我怕你被電死髒了我的地方!”
蕭然皺著眉頭,脖子後仰:
“你的嘴巴真臭!”
春哥的肥臉一愣,一剎間,濃厚的殺機從他那細長的三角眼裡一閃而逝,接著就吃吃的笑了兩聲,風輕雲淡回身,看著已經呆掉的兩個手下,拜拜手:
“愣著幹什麼?雷子,去,弄根高壓電線來……”
“春,春哥……”
春哥的神色一厲,一聲斷喊: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是,是……”
蕭然對這一切聽而不聞,只是拿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屏風後面的影子,同時在思考自己該拿她怎麼辦,什麼樣的懲罰又能讓自己出氣,又能不破壞今後的發展道路,還能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要……”
屏風後傳來一個宛如小貓哼哼的聲音,柔弱、無助、驚惶……
蕭然笑了笑,他想到了該如何處置她,是的,沒有比斬斷她所有的希望更好的懲罰手段了,讓她絕望,從此再也生不出反抗自己的念頭,將她踐踏到最卑微的境地,惡狠狠的,毫不憐惜的!
“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看來橫疏影本能的覺察到不妙,她現在已經後悔,“解決掉”蕭然的信念已經發生動搖。
“橫姐,別怕,有春哥在……”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
屏風後面的動靜成功加重了周圍詭異的氣氛,一片窒息中,春哥焦躁的情緒越來越大,看向蕭然的眼光已經變得毫不掩飾的憎惡和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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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分鍾過後,雷子帶著絕緣手套小心的拖著一根長長的電線進來,“噼啪~”一聲脆響,電火花四射。
春哥獰笑著回頭,看著蕭然正要說話……
突然,一道耀眼的電弧從他的身邊經過直射在含笑的蕭然身上,“刺啦~”一聲脆響,剎那間,就像憑空點亮了一顆太陽,光從一個圓點膨脹開來,剎那間就渲染至整個空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到處都是柔和的光線,所有的物體都失去了形體,光線像朦朧的霧氣一樣化作一顆顆微小的塵埃在周圍懸浮,這遠遠超出常識的景象徹底擊潰了春哥一直以來堅信的觀念,第一次,他開始驚恐起來……
難道,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難道這次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要不……
不行,得罪就是得罪了,挽回不了了。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也不是三頭六臂,一棍子打下去還不是跟肉體凡胎一樣?
春哥將手伸進懷裡,摸到冰涼的槍柄,狂跳不一的心臟才逐漸踏實起來。
來吧,出來吧,讓我送你歸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