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學道的確有自我膨脹的資本。
他知道蕭然的本體,化身,分身,瞭解地下工廠的秘密,更是透過對蕭然的一系列舉動和佈局,大致瞭解了他的宏偉藍圖。
就算蘇錦,也不知道李鐵男是誰,雷子已經在他的能力和排擠下退居二線,身為神邸的代言人,他有資格也有立場自我標榜!
是的,在他看來,蕭然不是神明又是什麼?
坐在一群軍人的頭頂,身邊行走著行動化一的“大軍”,想象中在神權的庇護之下,自己加冕願景,火熱而滾燙的心已經沸騰。
權利,多麼迷醉的氣息……
這麼一支詭異的行軍隊伍抵達警戒線的外圍,包圍的軍人、裝甲車挪開一個50米左右的縫隙,看著曾經的同伴被操縱的像只木偶,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臉色詭異!
在左前方的一處小山上,四名受美國中央情報局領導的特工和自己的領隊匯合,在長焦距的窺視下,一公里外的詭異行軍盡收眼底!
“……衛星連結完畢!”
“……授權確認!”
“……傳送數據,3,21,開始同步數據鏈路……”
“……同步完畢,延遲2秒!”
“……a級指令,正在翻譯!”
“……翻譯完畢,指令:探明前方兩公裡處的藍色光圈,儘可能進入b號基地,撤退計劃:a方案,優先順序:a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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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領隊咒罵一聲,眼睛透過超焦距鏡頭一刻也沒離開前方那片詭異的區域。該怎麼辦。除了這片豁口。整個b地點被圍的水洩不通,怎麼進入?難道……
“抓幾個舌頭……有困難嗎?”
“對方警惕性很高,恐怕……”
“找些軟柿子,我需要他們的身份標識!”
“化妝潛伏?這個……”
“大家看,方圓十公里,這麼短的時間調動這麼多的部隊,肯定很倉促,不同的單位之間不可能很熟悉。這就是我們的可乘之機!”
隊員們默默考慮了片刻,最後紛紛表示同意,行動組的兩名特種兵做為尖兵,阻擊手和瞭望手密切配合,領隊負責統籌全域性,五人在叢林中無聲無息隱去身影。
而這時,另一組失魂落魄的人質也從基地中走出,曾學道看著他們,冷酷的笑了笑,右手輕輕一揮。咔嚓~~,無數只自動步槍被突然停下的大軍舉起。槍口組成一道突然聳立的叢林。
宏達實業的董事們被嚇得呆若木雞,兩名年輕漂亮的女人已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其中就有那天在會議廳漂浮在空中的少婦,其他的老老少少也好不到那裡去,撲騰撲騰的跪成一片,恐懼萬分的看著曾學道舉起的手臂,都知道,這要它一落下,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和勢力能挽救自己的死亡的結局!
兩側高度戒備的軍人騷動了一下,馬上被嚴厲的命令喊止,二十多人,男男女女眼看就要被控制的同伴撕成碎片,偏偏自己什麼都不能做,或者說不敢做……
看吧,國家的暴力機器在那個坐在同伴頭頂的中年男人身上已經失效,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束縛他的東西,今天他要處決背叛自己的人,明天他就能肆無忌憚的殺人、搶劫……
如此,整個社會的秩序就會坍塌,權貴和精英在他手中跟平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他會成為事實上的帝王,甚至比帝王的維權更重,只因能夠約束他的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神邸!
是啊,神邸,經歷了這一切,雖說沒人公開,但這個共識已經深入人心。
能做到這一切的不是神邸是什麼?就算不是神邸,有這樣得大能是不是神邸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那高高舉起的手臂落下,維持社會穩定的基石就會坍塌,別看兩邊都是裝備精良的,但軍人也是人,也有思想,也有判斷,當軍隊的威懾力被赤裸裸的踐踏至腳底的時候,帶來的人心劇變……
然而,那楊起的手臂並沒有落下,整個丘陵一片死寂,曾學道的表情從猙獰突然變得謙卑而小心翼翼,本來端坐的身體馬上匍匐下來,喃喃的低語像是面前的虛空中,神邸已經降臨!
騷動,在強力的彈壓中平靜,被槍口所指的男女福如心至的禱告起來,剛開始還很慌亂,慢慢的變得無比的激昂和歇斯底里,是啊,自己的生命就在這一念之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挽救,除了大聲朗誦的讚美詩……
凝重如山的氣氛隨著曾學道重新高坐的身體達到最高,所以人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動作,是處死還是放過,標誌著另一邊談判的達成和破裂,標準著一場絕望的戰爭是否開啟……
喃喃的咒罵一聲,曾學道的臉色悻悻,無比厭惡的盯著已經癱倒在地的男女,不耐煩的一揮手,咔嚓~~,所有的槍口就此收回,停滯的行軍有重新開啟!
呼~~
所有清醒的人如釋重負!
太陽已經西斜,標誌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天即將過去,木偶般的行軍已經完結,在這片舒緩的丘陵地形中,他們眼神呆滯,一臉木然的排列的整整齊齊!
曾學道從“寶座”上下了,咳嗽一聲,傲然的抬起下巴,看著一隊高階軍官向自己走來!
“曾……先生,我們已經結束了所有敵對行為,按照初步約定,請馬上解除這些軍人的控制!”
曾學道冷哼一聲,一翻白眼,“我還沒有接到神諭!”
領頭的少將怒色一閃,身軀想標槍一樣挺得筆直,“這是談判的基礎,雙方誠意的表現!”
“這是你們挑起的事端,不過是主的仁慈……”
少將抓住一個漏洞,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怎麼,曾先生對……阿姆修斯殿下的決定不滿?”
曾學道一聽就嚇得一身冷汗,高高在上的架子再也端不住了,馬上虔誠的禱告兩聲,又惡狠狠的盯了少將一會。
對著木偶般排列的軍列一揮手,一片淡藍色的霧氣向陣狂風一樣吹過,霧氣吹到那裡,那裡的軍人宛如大夢方醒一樣活了過來,驚駭的呼聲驟然響起,早有準備的各級軍官喊著各種命令將他們安撫下去。
曾學道很不高興,雙手背後向等候在一旁的直升機走去。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和解的訊號,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