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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祭奠

緊接著還不等巷奴等人多想,那巫師卻是一招手,他們身邊的三個古暹人迅速站了起來。他們從那轎中端出三碗水。

那巫師說道:“這是陰陽二湖之水,還請神靈品嚐,我族人的靈魂依然清澈。”

巷奴三人聞言向遠處的兩個巨大的湖看去,這湖依舊是被這山峰絕壁一分為二,巷奴這陰陽就是指的這兩個湖的方位。

就在這時,那三個端著水的人將水舉起低著頭快速的走了過來。到了他們身邊便躬身跪下。這時他們才看清這水的樣子,清澈,與他們見過所有的正常的水一樣,沒有任何異樣。巷奴與江海龍伸手接過兩碗水,欒琳兒卻是遲遲不接,一雙秀眉緊緊的蹙著,一臉煩惡的表情。

巷奴仔細一看,原來碗是用人的頭骨做成,確實有點噁心。

在欒琳兒面前的那古暹人見欒琳兒遲遲不接自己手中的水,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極為害怕。

遠處那巫師也見到了這一情況,皺了皺眉頭,隨即突然跪下道:“神靈恕罪!”

隨即兩個暹人從人群中走出,快速的向欒琳兒這邊走來。巷奴大吃一驚以為是要對欒琳兒不利,體內的功法立刻催動,只要那倆人在靠近一下,巷奴就讓他們化為灰燼。

此刻,那跪在欒琳兒身前的古暹人,突然害怕的大叫起來,手中的碗也掉到了地上那碗中的水也潑灑而出。那古暹人突然嘰嘰呀呀的大叫起來,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對著欒琳兒重重的磕著響頭。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欒琳兒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兩個走來的人究竟想要做人。而跪在巷奴與江海龍面前的兩個人,看著自己的族人如此非但沒有制止,也不害怕,然而看著那不停磕頭的族人露出了一些煩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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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琳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慌張。她靜靜的看著這兩個迅速走來的古暹人,靜靜的看著這兩人將跪在她眼前的人架了起來。

緊接著,她看到了那被架起的古暹人的目光,絕望的目光,這讓欒琳兒的心狠狠的痙攣了一下,可惜她還是不知道這倆人想要做什麼。

那被架起的的古暹人褲襠溼了,竟然被嚇出了尿。巷奴三人都覺得有些不妙,隨後跪在他們下方的古暹人緩緩抬起自己的頭顱,冷冷的看著那被架起的人。他們的眼神中放佛這位族人就是一個陌生人,他們對他沒有絲毫感情。

這時,那巫師又朗聲的說了一句:“老奴用人不察,望神靈恕罪!”

隨後這巫師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而後站了起來對著那架起那古暹人的兩人說道:“靈魂不淨,血祭!”

而後巷奴三人看到了那巫師的眼中閃過一絲妖異的紅芒,接著那被架起的古暹人,他的頭顱就從他的肩膀上滑落,而後他們看到了那古暹人扭曲的靈魂,像那巫師飛去。那巫師雙手上的戒指一陣閃爍,那人的靈魂就被那妖異的紅芒吞噬,瞬間消失不見。

接著那兩個古暹人就迅速將這無頭的屍身拖了下去,朝著村落外迅速的走去。過不多久巷奴看到了那兩個人將那屍身就像是垃圾一樣,丟在村外的草叢中。那巫師隨即輕呼一聲,天空中出現了一片片小小的黑霧,那黑霧瞬間凝成形狀,細眼看去,竟然是一隻只碩大的禿鷲,這些禿鷲尖叫著俯身而下,落到那人的屍身下。

而後就是那些禿鷲狠狠的叼著那人屍體上的肉,咀嚼著,讓人一陣陣反胃。不到片刻,那人的屍身就化作一灘森白的枯骨。隨即那幾隻禿鷲尖叫著,撲朔著翅膀飛到半空,又化作一片片黑霧消失而去。

靜靜的天空,彷彿它們從未來過……

這突然的變化讓巷奴三人都有些失措,三人強忍著讓自己鎮定。欒琳兒絕沒有想到,自己的猶豫竟讓一個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心中感到一絲絲不安,更多的是一種內疚。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古暹人的部落竟然荒唐到這種地步,同族人的性命視若草芥,手起刀落竟然就是為了取悅他人。

而巷奴想的卻是和欒琳兒完全不一樣,他在想究竟這背後的人有著什麼樣的能力竟讓這些人用性命祭奠。如果自己這些人真的是他們那些所謂的神靈的話,那麼這些人在他們眼中不就如螻蟻一般?

任由他們肆意踐踏,他們的生死不過在那些神靈的一念之間,甚至這些古暹人愚蠢到不需要這些神靈親自動作,他們自己就為自己扮演著儈子手的角色。

緊接著,還不讓巷奴等人稍微平靜一會,那巫師又是一揮手,隨即又有一人從那人群中站起從轎中端出一碗水,再一次的快速的走到欒琳兒的身邊。

欒琳兒的心中開始憤恨起來,若是可以她現在恨不得將手中的雪原劍祭出,破開那巫師的頭顱!

那端著水的人又一次在欒琳兒面前跪下,欒琳兒不再遲疑,伸手接過。底下除了那巫師之外,所有的古暹人都松了口氣,再一次伏下頭顱。用巷奴等人根本聽不懂的語言齊聲的唱著什麼,從那些音調中可以聽出,他們唱的是一種禱詞,應該是在祈求什麼。

那巫師再一次開口說道:“陰陽湖水,靈魂之鏡!”

巷奴等人將手中那頭骨做成的碗端起,看了看碗中的水,他們察覺不到任何異樣。不過巷奴還有些擔心,他低聲問身邊二位:“這水能喝麼?”

江海龍淡淡的道:“若只有那巫師一人,這水決然不能喝。現在全族人都在此地,這水能喝。他們的忌憚是與生俱來的,未開化的心思,做不得偽。”

江海龍說罷,仰頭而起,他手中那碗水應聲灌入他的喉嚨。跪在江海龍身前的那古暹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而後伏地,口中喃喃說著巷奴他們依舊聽不懂的語言。

巷奴看了欒琳兒一眼,示意欒琳兒安心。欒琳兒看了看手中的這個頭骨,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和巷奴一同舉起,清澈的湖水有些甘甜,進入了他們的體中,直到他們身前的三個人將那碗接走之後,他們都察覺不到這水的異樣,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時,那巫師又開口說道:“請神靈明鑑!”

巷奴想起江海龍說的那個傳說,關於這些暹人用靈魂換取按仇的傳說。這巫師說的必然就是這種靈魂,他們守護的這個陰陽二湖,必然與這種出賣有著關聯,在這關聯中,所有的喜怒哀樂,殺戳成敗都由這所謂的神靈來決定。他們的生死,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事,這群古暹人最大的作用也許就是守護這片天地。

說是守護,可能直白點應該是滋養這片天地,他們的生命與靈魂都在這片天地付出。他們終其一生,一代代傳承弄不好就只是這一片天地的犧牲品。他們是這天底下巷奴見過的最沒有自由的奴僕,他們是真正的奴,沒有絲毫的其他可能,他們只能是奴。

這讓巷奴等人都不禁的細細打量那山峰絕壁,那被他們成為陰陽之湖的湖水。一個需要生靈用靈魂供奉的地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作用。這片天地的擁有者,在這千萬年的鬥爭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就在這時,巷奴、欒琳兒、江海龍都感覺到身體內的變化。那湖水在他們的體中正在發生著變化,一股清澈的力量傳入他們的經脈中。這樣的變化讓三人又有些措手不及,緊接著,他們感受到了,是一股浩然的靈魂之力,它們正在滋養著三人的身體,讓他們心中又是一片空冥,龐然的靈魂力,緩緩的化作一縷縷生命。

“天吶!”巷奴在心中驚呼一聲,因為他感受到了,這所謂的陰陽湖究竟是什麼了。這湖水中流淌的滿滿的都是生命,化為能讓他們這些修行者吸收的生命力。

這不是什麼遠古留下的,這也不是什麼異變產生的。這是最為實在的生命,他們甚至能感覺到擁有這生命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一代代的傳承,在這裡守護,留下自己的靈魂,靈魂為那神靈服務,化為供養他們的生命力,他們也許在用這種辦法尋求永生。這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想出這種滅絕人性的方法!

欒琳兒感到一陣陣作嘔!她在強忍著,她不知道自己的變化是否會讓另一個人送命,她只能這樣強忍著。她心中憤恨不再想向那巫師發洩,而是這背後的人,讓這群古暹人稱為神靈的人。這群古暹人不過是最可憐的犧牲品罷了,他們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別人口中的一種滋補的物品。

三人強忍著衝動,他們知道他們無能為力,他們也許會遇到他們的神靈。到那時,他們能做的,必須做的就是與之一戰。

這靈魂積澱的生命力果然是極為上乘的補品,他們的心中開始變的空冥,這是最為實在的力量,他們感受到了經脈的變化,氣海的變化,他們的靈識正在甦醒。

這一變化讓巷奴心中一喜,雖然有著很重的負罪感,但現在靈識的甦醒是最好的事情,這意味著,這時空中不再能限制他們的靈識。周圍的一切能盡收眼底,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巷奴將靈識緩緩渡出,整個村落都在他們眼中沉澱,突然在村落的東方一絲極為虛弱的氣息傳來,這氣息中的生命力消失的就剩下了最後幾縷。

巷奴大吃一驚,這人他認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