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聖皇最新章節列表 > 第9章 來襲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9章 來襲

劉安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又將手中的饅頭用白布包好,藏於懷中。隨後俯身抱起草料向馬廄走去,就在轉身的時候,忽然右眼一跳,心中閃過一絲強烈的不安,劉安一怔!隨即自嘲似的搖了搖頭,繼續抱著草料向馬廄走去……

“已是酉時了。”韓儒端坐在廳堂之上對倉遊子道:“不知各位師長何時會到?”

倉遊子聞言,抬首看了看天色,片刻道:“到了。”說罷起身向庭院走去,韓儒、韓富安、袁微幽見狀,同時起身,相視一眼,隨倉遊子步入庭院之中。

只見庭院內,當空落下五道白光,白光隱去顯出五人,當先一人著青色道袍,高瘦身材,白髮披肩,足踏雲履,面色冷峻,一雙細長的雙眼中,透著絲絲銀光,只見倉遊子躬身道:“見過師叔。”此人便是清離觀主管觀中戒律的蕭長風,道號寒清子。

隨後一人,矮胖身材,著鵝黃道袍,腰懸青色葫蘆,手執拂塵,只見此人朝倉遊子點頭一笑,長眉細眼如彌勒老佛一般,此人便是倉遊子師兄翟遜,道號須冉子。

須冉子身後跟著兩位青年道士,亦是鵝黃道袍,右首一人面色陰寒,一眼瞧去,便知其是不拘言笑之人,背附一把寶劍,雙手負於身後,此人便是倉遊子三師弟陶濟亭,道號艮離子。

左首一人,面露微笑,正朝眾人一一頷首,劍眉如鬢,輪廓分明,英俊不凡,此人正是倉遊子四師弟文洛琛,道號靈惠子。

只見靈惠子身後,一二十多歲青年,著灰色長衫,單手執劍,亦是英俊明朗之人,正向倉遊子走來,躬身道:“師尊。”隨後便垂立倉遊子身旁,默然不語。此人正是倉遊子座下大弟子李淵涵。

當下眾人一一執禮見首,由韓儒引至廳堂,分賓主坐下。

韓府會客廳堂,韓儒坐於左主位,袁微幽坐於右主位,左首賓座,依次為寒清子、須冉子、艮離子、靈惠子。右首賓座為倉遊子,李淵涵垂立於倉遊子身後,韓富安坐於側。

待韓儒將近日之事,細細說明。寒清子依舊面色冷峻,端坐不語,須冉子微微一笑,只是抬首看了倉遊子一眼。艮離子冷哼一聲,靈惠子見在坐都不言語,韓儒面色漸漸尷尬,當下一笑道:“韓兄無須多慮,我等既然已經前來,必然竭盡全力,保韓府上下平安,且不說來者修為如何,我等亦不是泛泛之輩。我倒想看看,這不善之人,究竟如何的了得。”

韓儒聞言擺了擺手道:“韓某倒不是怕了他們,只是犬子尚在其手,此時亦不知是生是死…”說到此時,韓儒略有深意的看了袁微幽一眼,只見袁微幽淡然表情,當下繼續說道:“今日能得各位相助,韓某心中已安,只是我在明,敵在暗,說來慚愧,到了此刻,韓某亦不知來者究竟是何人,韓某從政多年,更是久經沙場,要說想取韓某項上人頭之人,那是數不勝數。唉……”說罷長嘆一聲。

寒清子冷冷的道:“賢侄不必多說了,無論來者何人,我等定叫他有來無去!”說罷又是先前那般,冷峻不語。

韓儒見眾人皆不在言語,當下吩咐下人備了晚膳,待用過晚膳之後,又命人送眾人至客房歇息。

是夜,子時。原本深秋清風,此刻確如寒冬臘月一般,一陣陣呼嘯。韓府內,燈火搖曳,各處內衛立於哨崗,守衛森嚴。皆面色凝重,除去呼嘯的寒風,便是一片寂靜。

馬廄內,劉安將巷奴緊緊抱在懷中。看著原本該是自己歇息的居所,此刻已被寒風吹成一片爛木枯草,無奈地苦笑一聲,抱著巷奴進了馬廄與牛馬同寢。雖然被劉安抱在懷中,可寒風依舊將巷奴吹的瑟瑟發抖。

就在此刻,韓府四周突然響起一陣“桀…桀…桀……”的怪笑,怪笑陰冷刺耳,飄忽不定,彷彿就在耳邊,又像是在府外奔跑遊走。巷奴聽著這聲音心中大駭,驚恐道:“又是她!又…來了…”劉安連忙將巷奴向懷中緊了緊,拍著巷奴的背柔聲道:“巷奴別怕,有安叔在!”巷奴聞言像是在寒夜中,喝了一碗薑湯,心中稍安,嘴角滿足的揚起一個弧度。

“桀…桀…桀…”怪笑依舊,韓儒等皆已立於庭院之內,各個滿臉凝重,蹙眉不語,當下散開靈覺,卻感靈覺之內,氣息波動無處不在,細細追去,卻又飄忽不定,不知所蹤,只聽那怪笑突然變成一股刺耳的哭腔,哀聲如泣如訴,森冷的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十二年前滿門殤…月下託孤杭城巷…今日終著修羅裝…三十二口刺心膛!”哀聲幽唱,猶如來自九幽之地,震懾眾人,眾人恍惚間,猶墜地獄,萬千冤魂呼嘯而至,在周身轉個不停,伸爪扯衣,掏向心肺。

當即眾人耳邊響起一聲爆喝!原是寒清子見眾人恍恍惚惚猶如迷失心性一般,心下暗叫不妙,不及猶豫,將氣海真氣提至胸口爆喝而出,眾人聞聲猶如醍醐灌頂,連忙御氣抵抗,心中皆是大駭,觀府內內衛,修為低弱者竟已倒下一片。

寒清子冷喝道:“陰老怪!休要裝神弄鬼!否則休怪貧道劍下無情!”

“桀…桀…桀…”只聽那陰森刺耳的聲音道:“清靜無為,離境坐忘。好一個清離觀老道,不在觀中安生求仙修行,卻來此處,助人猖狂!”

韓儒聞言蹙眉道:“陰老怪!我韓某何處與你有仇?為何要抓我孩兒,傷我幼女!”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那哀聲依舊,幽幽的道:“你的孩兒?何處與你有仇?桀…桀…桀…”當下又是一陣怪笑,饒是眾人修為深厚,亦被這陰老怪弄的頭皮發麻。

那陰老怪又如先前那般哀聲唱道:“十二年前滿門殤…月下託孤杭城巷…今日終著修羅裝…三十二口刺心膛…三十二口刺心膛……刺心膛……”哀唱森森,漸成喃喃,低不可聞……就在眾人疑惑之時,那尖銳的聲音又突然爆起道:“韓儒小人!無須狡辯,今夜!便是你韓家滿門屠戳之時!”

當即一道森冷綠芒,隨著寒風,呼嘯而至,朝庭院眾人射來,寒清子見狀,御氣於手,拂袖而出,一道銀芒向那綠芒射去,銀芒“滋滋”做響,所過之處,竟透出一道道冰刃散落於地。只聞得“嘭”的一聲,綠芒散去!寒清子紋絲未動,府外陰老怪低“咦”一聲,似是詫異。

不待眾人為寒清子一擊叫好,幾道身影自四面向眾人射來,真氣“呼呼”作響,眾人不及多想,凝神禦敵“譁”的一聲,各自鬥散一處,只見寒清子面前,垂立一老嫗,黑袍罩身,眼露綠芒,鐵杖杵地,滿頭白發隨風擺動,煞是可怖,此人正是陰老怪。

韓儒面前,一中年人正負手而立,身著青衫,黑髮披散,一對劍眉入鬢,鼻下一字黑鬚,雙目冷冷的看著韓儒,韓儒駭道:“閣下是誰?”那人冷哼一聲,低啞的聲音道:“唐洲南斐!”

韓儒心下一凜,他自然知道這南斐乃是風華谷叛谷弟子,當年盜取風華谷鎮谷之寶“繞指柔千綾”之後,便絕跡神州多年,韓儒心道,自己與此人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此人究竟為了何事與這陰老怪找上門來?

當下不及多想,卻見韓富安身前立一華袍之人,此人相貌猥瑣,生得賊眉鼠眼,三撇短鬚微微顫動,單手執一短刺。韓富安冷冷的注視著此人,冷冷一笑道:“西蜀梁君,你不去做你的偷雞摸狗之事,竟也有閒暇來我韓府湊這熱鬧?”那梁君聞言並不動氣“嘿嘿”笑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倉遊子正打量著眼前之人,只見此人,竟是一位有傾國傾城之貌的女子,明眸皓齒,柳眉鳳眼。三千青絲,綰與腦後,著一身紫衣,紫衣輕如蟬翼,將這女子傲人身姿襯托的淋漓精緻,玉指纖纖,執一把紫芒短劍,倉遊子心下駭然,這女子乃是西北天山玲瓏宗宗主雲姿韻最得意的弟子覃凌。那玲瓏宗滿門皆是貌美女子,出世之人,一個個不僅劍法高超,又極善御獸,宗派行事忽正忽邪,不拘常理,乃是神州最不能惹的門派之一。

倉遊子又向其他幾人眼前看去,只見須冉子面前所立之人,也是一貌美女子,右手執一玉笛,若說覃凌是一柔美女子,那此人便是冷豔女子,此刻正滿臉傲然冷漠之色看著須髯子,此人正是南海桑門歐寄瑤。

艮離子面前乃是一青年男子,白袍著身,面色陰寒清冷,手中執一玉扇,周身所溢真氣,亦是清冷寒氣,不必多說,此人必是極北玄冰門蕭老怪座下八大護法之一的玉扇君白瑜。

而靈惠子面前乃是一瘦小老頭,一副病怏怏的摸樣,杵著一把青藤木杖,細小的眼中透著絲絲精光。此人乃是燕北翁青堂,只是此人早已隱居多年,青年之時便修得一身通天修為,此時還了得?

而自己的弟子李淵涵面前,立著兩位黑袍女子,長的一般摸樣,只是一個雙耳墜一對銀鈴,另一位雙手十指皆戴銀戒。想必這二位便是韓富安口中所說的四小表中的,陰魑、陰魅。

袁微幽面前亦是兩位黑袍女子,明顯是四小表中的陰魍、陰魎。

倉遊子眼觀眾人,雙眉緊蹙,面露微微駭然之色,這幾位除去四小表,皆成名已久的人物,或正或邪,各個修為通天,先前還以為師門四人前來相助,便無大礙。此刻看來,依舊凶多吉少。倉遊子心中暗道:“這韓儒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惹得這些人前來,還有陰老怪所唱究竟是何意思?”倉遊子思不得解,疑惑地看向韓儒,只見韓儒亦是面露駭然,只是這駭然中多了些許莫名神色……其餘幾人皆露疑惑之色,只有寒清子一人,泰然處之。倉遊子心道:“難道師叔知道緣由……?”

眾人手起掌揮,鬥散一處,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待府中內衛反應過來,尚未倒下的人執刀挺槍,緩緩向陰老怪等人圍去,只是步履之間略顯躊躇,顯然他們也知曉眼前幾人,各個修為深厚,就算眾人一哄而上,也未必能傷他們分毫。一時間府內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極點,眾內衛只覺喉嚨發緊,背後冷汗竟溼了一片,幾位膽小之人,手中武器更是抖個不停。

就在此時,只聽寒清子冷哼一聲,率先揮掌向陰老怪拍去!

牽一髮而動全身!眾人相互攻去,或掌或拳,或劍或杖!一時間庭院之內,真氣縱橫,所擊之處,飛沙碎石,瓦粉牆裂!幾個倒黴的內衛,瞬間即被絞殺,屍骨無存!一個內衛吞了口唾沫,轉頭向身邊的指揮使問道:“大。。。大…大人,現在…怎麼辦…?”只見那指揮使一臉駭然,當即還未答話,眾內衛只覺耳邊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你們也死吧!”

眾內衛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背後一道道陰風呼來,哼都不及哼出一聲,便覺得喉間一麻,倒了下去。一道灰影,在內衛只見穿梭,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內衛成片倒下!

韓儒見狀心中大怒,雖說這些只是韓府普通內衛,可基本都是與之征戰沙場的家兵,此時竟讓那道灰影肆意屠殺,焉能不怒?

片刻之後,庭院內在眾人不遠處的內衛,竟無一活口!韓儒有心殺向那道灰影,可眼前南斐豈是隨意便能甩脫之輩?其手中的“繞指柔千綾”更是舞的密不透風,自己尚且險象環生,還能顧及他人?

只見那道灰影稍定,卻是一個身著灰袍的少年,少年抬手,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中短刃上的鮮血,閉上雙目,似是極為享受一般,配其陰寒面色,煞是詭異!

韓儒等人見狀,心中疑惑,皆是在想“這又是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