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萬萬沒想到, 紅桃k竟是榮崢。
這……這還怎麼玩呀?
都說酒壯膽,那名女生藉著酒勁,大膽問道:“榮總, 那你們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榮崢:“真心話。”
榮絨:“大冒險。”
截不同的兩個答案從兄弟兩口中說出。
要是換成其他, 大家肯定早就起鬨了。
抹口紅,親敏感帶什麼的,多帶勁吶。
這個候誰要聽什麼真心話,必須是大冒險啊!
不過因為榮崢跟榮絨兩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大家都不怎麼敢起鬨。
現場就只有蘇敢起鬨了,她笑著問道:“你們兩個要不要石頭剪刀布, 或者是透過其他的方式決定一下,到底聽誰的?”
榮崢看著榮絨:“想玩?”
榮絨笑著點頭道:“感覺會蠻玩的。”
榮崢跟榮絨年齡相差得有點大。
除了小候榮絨會跟小尾巴一樣跟著榮崢, 榮崢走哪兒他就去哪兒。
後來是榮絨出去玩,榮崢打個電話, 兄弟兩都能在電話裡吵起來。
這些年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社交圈, 很少有機會能夠像今天這樣一起玩一個遊戲。
榮崢於是對蘇跟那名女同事道,“那就大冒險吧。”
“我這就下去買口紅!”
“我跟你一起去!”
立即有兩位女同事請纓, 去樓下專櫃買新的口紅上來。
包間裡,有女同事羨慕道:“哇!榮總對弟弟真的寵了!”
“為什麼我哥就不是這樣的?我們去電玩城, 我說我要玩投球,他就一定要把我拉去跳舞機那邊跳舞, 明知道我四肢不協調!故意要大家看我出糗就對了!”
“我哥是。的哥哥都是問妹妹零花錢夠不夠,不夠就給妹妹發紅包。我哥……呵, 日常偷吃我在家裡的儲備糧!出去約會都還要偷偷噴我的斬男香!”
“所以網上不是有段子說了嗎?有些的哥哥是上天給的情書。有些的哥哥就是老天爺下的戰書。”
“是這樣的了!我跟我哥就是小候為了搶半個西瓜都能頭破血流,長大後為了搶我姐的遊戲本,日常battle。”
男同事們在這個候選擇明智閉麥, 要不戰火引到他們自己身上可就太冤了。
在場的裡面,恐怕再沒有比蘇更有發言權了。
她可是幾次聽見兄弟兩打電話,知道榮崢對榮絨的關心到了事無巨細的步。
蘇她嘆了口氣,“說了,是你們榮總憑一己之力拉高了哥哥的標準線。”
榮絨手裡拿了一塊西瓜,遞到榮崢的嘴邊,“哥,大家都說你是個哥哥呢。要不要發表下獲獎感言?”
榮崢睨了他一眼,“全靠同行襯托。”
榮絨一臉驚奇,“哥你竟知道‘同行襯托’這個梗。”
榮崢把他手裡頭的西瓜給拿過去,吃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他是不怎麼上網衝浪,不代表他真的對下流行的梗一無所知。
兄弟兩你來我往的,就跟說相聲似的。
榮絨大家跟他不熟,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令大家驚奇的是,沒想到他們榮總私底下的畫風竟是這樣的!
蘇是。
在她的認知裡,榮崢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紳士以及彬彬有禮的,沒想到還有幽默的一面。
蘇笑著,聽著兄弟兩自又逗趣的對話。
包間內,幾個女生更是激到不行。
麻麻。
她們有罪。
她們竟覺得骨|科意外磕!
會所附近就有口紅專櫃的商場。
前後不到十分鐘,兩個女生就來了。
兩個女生沒敢直接把口紅遞給榮崢,而是放在榮絨的桌前。
“塗口紅的話太暗不塗吧?我去把燈給開起來!”
就坐在燈附近的女生順手把燈給開起來了。
房間一下就亮了許多。
榮絨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碰過口紅這玩意兒。
他拿起口紅,以為是只要把口紅的蓋子開啟就,誰知道抽了半天,都沒抽出來。
“不是這樣抽出來的。”
蘇把榮絨手中的口紅拿過去,“要這樣,先摁壓,再開啟旋轉出來就可以了。”
她把口紅遞給榮絨,眨了眨眼,“需要我替你塗嗎?”
榮崢立即心生警惕。
榮絨身上似乎有吸引成熟女性的特質,不等榮絨表態,他就把口紅接過了去了,“我來吧。”
榮崢開口了,蘇就把口紅給他了。
比起她,榮崢這個當哥哥的自是比較合適。
榮崢左手拿著口紅,右手抬起榮絨的下巴,轉過他的臉。
面對面,給榮絨塗口紅。
現場幾個女生瘋狂捂住嘴,以免自己失態叫出來。
啊啊啊!
這是她們不付錢就能看的嗎?
男生們則是純粹覺得玩。
要不是礙於榮崢的身份,加上跟榮絨實在不熟,不他們早就大聲起鬨,擁上去幫忙一起抹口紅了。
榮絨,“哥,不要把我塗得太醜。你要是把我塗得太醜。我就親你一臉啊。”
榮崢睨了他一眼,“說話。”
會讓他分心。
榮絨不客氣埋汰他哥,“菜,要求還挺多。”
榮崢住了手裡的,勢把口紅遞給他,“那你自己來?”
榮絨在嫌棄跟崇拜之間一秒轉換,“哥你棒了!”
其他被榮絨前後完全不同的反應給笑得不行。
天吶,榮總的弟弟怎麼會這麼玩。
還有,榮總跟他弟弟的互,真的有愛啊!
礙於榮崢的身份,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得太過大聲,可讓他們把肚子都給憋疼了。
榮崢是第一次碰口紅,更不說是給塗口紅了。
不過他一點沒有新手的毛病,下手很穩,塗得很均勻。
蘇在一旁指導兄弟兩,“了。上面就可以不用塗了。榮絨你把嘴唇上下抿一抿就可以了。不要抿得太用力喔,稍微抿一下,不口紅就會跑出去了。”
榮絨按照蘇指導的那樣,上下嘴唇稍微一碰。
“不行,有點輕了,再抿一下。”
榮絨替女生們覺得心累。
他就是塗個口紅,他還不是手塗的那個,只是坐在這裡,讓他哥幫他塗而已,就這,他都覺得心累。
什麼抿得不要太用力了,免得口紅跑出去了,抿一下又不夠了。
太講究了。
女生們日常出門,都打扮得精緻又漂亮,這得花多少間?
忽對所有的精緻女孩們肅起敬。
蘇仔細審視了一下榮絨的唇色,“了,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
轉過頭,詢問大家的意見,“大家覺得呢?”
“可以了!可以了!”
“可,可!”
“可以開始親了!”
不知道誰嘴瓢,喊了這麼一句
這一,誰沒憋住,大家都笑得不行。
榮絨拿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照了照。
直接就笑了,“這口紅色號……真的,燈光開得再白一點,往我臉上一照。都能本色參演鬼片了。”
榮崢聽見“鬼”這個字,心不知道為什麼忽下陷一塊,本能排斥這句笑話。
他皺了皺眉,“胡說。”
榮絨一楞。
他哥還挺迷信。
勾起唇,“。那就不說了。”
現場的女生們又是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啊啊啊!
骨|科什麼的真的太香了!
“哥,我要開始親了啊!”
榮絨跟榮崢兩一直沒親上,其他不敢催啊,只能在邊上乾著急。
這會兒聽榮絨說要開始親了,一個個激得不行。
啊啊啊啊!
今晚的高光刻終於要來臨了嗎?!
榮絨打量了一眼他哥,“哥,你的敏感部位是在哪裡啊?”
榮崢睨著他,意思是,讓他要親就趕緊親,盡問些有的沒的。
榮絨笑了下。
他哥都沒談過戀愛,估計連他哥自己都不知道哪裡是他只的敏感帶。
榮絨笑著道:“那我隨便找個方了?”
要是換成其他,大家肯定就大喊不行,不行,必須要交代出敏感帶才可以!
不可以隨便!
不允許!
可這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吶,哪裡敢鬧得太厲害。
“哥,我真的要開始親了。怕喔。”
榮崢:“榮二少,請不要給自己加戲。”
蘇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兄弟兩齊齊看他。
問同被兩大帥比盯著是什麼感覺。
憋問,問就是心跳加速。
蘇連連笑道;“對,對不起。我不該笑場的。你們兩個繼續,繼續。”
蘇往邊上挪了挪,給兄弟兩騰出更多的雙空間,讓榮絨能夠吻得有感覺一點(bushi)。
榮絨腦袋一低,吻上榮崢的喉結。
“啊啊啊啊!”
“是真的親到了吧?”
“是真親啊!沒有半點虛的!啊啊!!!!”
“太猛了!!!”
“全場佳,穩了穩了!”
女生們捂住自己嘴,以免自己喊得太大聲的,激到拍自己大腿的。
在大家激的尖叫聲當中,榮絨的唇離開了榮絨的脖頸。
他低頭瞧了一眼,勾唇笑了下,“還行。挺完整的。”
特意買的沾色的口紅,榮絨的唇印完整印在榮崢喉結的方。
現場又是一波壓抑的尖叫聲。
啊啊啊!
喉結這個部位真的有夠色|氣的,榮總的弟弟太懂了!!!
要不是知道這兩是親兄弟,她們能磕yue過去。
採購部的男同事們已經麻了。
這幫女生未免太能叫了。
大冒險結束。
榮崢拿起桌上的一包溼巾,抽出一張,打算手擦去脖子上的口紅。
榮絨握住了榮崢的手腕,阻止他,“哥,先擦——”
他把他的手機遞給蘇,“蘇姐,能給我哥跟我拍個照嗎?”
蘇離兄弟兩近,剛剛是磕得不要不要的。
要是兄弟兩的顏值真的太養眼了。
帥哥跟帥哥在一起的畫面,誰不稀罕呢?
榮絨把手機遞過去,蘇就把手機給接過去了,一口應下,“啊。”
榮絨姿態慵懶搭上榮崢的肩膀,食指指著榮崢被他吻過的方,對著鏡頭壞笑著比v。
蘇問道:“了嗎?兩位帥哥,了我就照了啊。”
榮崢:“稍等。”
榮崢把榮絨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給撥下去了,他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榮絨的肩上,這樣,就從榮絨攬著他,變成了他半擁著榮絨。
榮崢這才舒服了。
果,他還是更習慣這個姿勢。
榮絨轉過頭看他哥,認真問道:“榮總,不幼稚麼?”
讓他搭下肩是弱了哥哥的氣勢還是怎麼的?
榮崢睨著他,“還照麼?”
榮絨:“……照。”
於是,由原來榮絨手搭在榮崢的肩上,改成榮崢把手給搭在榮絨的肩上。
榮絨的食指還是指在榮崢被他吻過的方。
蘇拍照的候手都在抖,笑的。
天吶。
榮崢跟他弟在一起的候真的太玩了。
“蘇姐,麻煩替我跟我哥多拍幾張。我想多存幾張。”
“啊。那你們再換一個姿勢。”
榮絨又換了一個姿勢,改成他手肘搭在榮崢的肩上,兩齊齊看鏡頭。
“ok,可以了。”
榮絨接過,看了一眼。
每一張都拍得挺的,關鍵是他哥脖子上那個鮮紅的唇印都被一清二楚給拍進去了。
“謝謝蘇姐。”
蘇笑了笑:“不客氣。不客氣,舉手之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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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絨跟榮崢的這一波大冒險實在是太赤雞了。
接下來大家不管玩什麼,總是有一種少了點那味兒的感覺。
明天週六,不用上班,大家就鬧得有點晚。
快要散場的候,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點喝多了。
榮絨倒是沒喝多,就是大家都相繼給蘇敬酒的候,他起身敬了一杯。
身為迎新會的角,蘇隨意,敬酒的都是幹了。
榮絨拿的是雞尾酒,度數有點高。
後半程他就藉著吃醉,理所當靠在榮崢的肩上,嗅著榮崢身上聞的雪松跟薄荷的清冽氣息,都沒怎麼說話。
“你跟你弟的感情可真讓羨慕。”
蘇有點喝多了,不過不至於到喝醉的步。
她看著靠在榮崢肩上,閉著眼的榮絨,還以為後者睡著了,託著腮,對榮崢感嘆道。
她就沒見過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參加聚會,不自己去玩,全程都坐在哥哥身邊,給哥哥遞吃的,遞喝的。
當,榮崢對弟是很照顧就是了。
蘇沒見過比這兄弟兩還要的兄弟了。
榮崢沒告訴蘇,其實在他幾年過生日之前,他跟榮絨的關係都有點僵,兄弟兩感情變得親近,只是近這段的事情。
已經很了。
他跟榮絨的感情,在一點一點修復,像是到了小候。
很知足。
很珍惜。
他低頭看著閉著眼的榮絨,“嗯”了一聲。
要走了,榮崢把榮絨給喊醒。
榮絨沒真睡著,就是喝多了,腦袋有點暈。
他睜開眼,打著呵欠,“要走了麼?”
蘇隔著榮崢,笑著對榮絨道:“是啊。挺晚的了,都快十一點了。困了吧?”
榮絨腦袋從他哥肩膀上挪開,“有點,酒喝下去就有點想睡覺。”
蘇感同身受:“我是。”
她是,不管喝什麼酒,喝完沒過多久就會想睡覺。
榮崢問她:“你等會兒打算怎麼去?”
蘇是坐榮崢的車來的,榮崢自得問一句。
蘇指了指跟另一個男同事在那裡比掰手腕的女生,“我跟芃芃離得近,我們等會兒可以一起拼車去。”
榮崢點點頭,既蘇不用自己送,他就問榮絨:“你等一下是要坐我的車去,還是坐你自己車?”
他們兩個都喝了酒,當沒有辦自己開去,得各自叫代駕。
“坐哥的車吧。不想一個坐車,想跟哥一起家。”
因為喝了酒,榮絨的聲線聽起來比平要軟糯一點,像是在撒嬌。
榮崢眼神柔和。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寸頭,感受著掌心那種微刺的感覺,“那就一起家。”
榮絨彎起唇,“嗯。”
蘇:“……”
羨慕兩個字,她已經說累了。
真的。
榮絨把他的車鑰匙教交給代駕,讓代駕把他的車開去。
他開啟榮崢的後駕駛座的車門。
榮崢揉著太陽穴,頭枕著靠背休息。
見到榮絨進來了,睜開了眼。
榮絨系上安全帶,對榮崢道:“哥你睡你的自己的。等到家了再叫你。”
榮崢工了一天,他又很長間沒有參加聚會到這麼晚,這個候的確有些累了,他重新閉上了眼。
榮崢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
榮絨把榮崢的腦袋,放在了他自己的肩上。
窗外一道道璀璨的流星疾速掠過。
榮絨把車子的擋板給升起來了。
“哥?”
榮絨喚了一聲。
榮崢沒反應。
榮絨的視線,落在榮崢的唇上。
他笑了笑。
笑自己膽子就芝麻這麼丁點大。
不敢。
慫。
哪怕他知道他哥睡熟了,還是不敢。
不敢讓他哥知道他的心思。
至少現在不能。
榮絨稍微把榮崢的腦袋抬起了一點,從後備箱擋板上拿過車載抱枕。
後,讓榮崢的腦袋繼續枕在他的肩上。
開啟蓋在他哥的身上。
一個月後。
versa特聘調香師全球招募的複試結果出來了。
榮絨進了複試名單。
他被邀請去versa總部所在的巴黎,參加後一輪的面試。
因為先前要去常明市參加初賽,前一天才把訊息告訴爸媽,惹得媽媽難過了,這一,榮絨學乖了。
收到versa的郵件通知的當天,榮絨在爸媽還有哥哥榮崢都在的情況下,把他要去巴黎的事情給說了。
薄荷近迷上了刨沙發。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隻貓咪都是這種情況,買的貓抓板從來沒見寵幸過,都是瘋狂喜歡用爪子去刨沙發。
至少榮絨先前看見的萌寵影片裡,貓咪們都是熱衷於抓沙發抱枕,喜歡刨貓抓板的他一個沒見過。
薄荷就在刨應嵐邊上的那塊沙發。
應嵐聽見靜,把小家夥給拎了起來,放上了。
薄荷撒丫子,遠離|案現場。
發現沒有捱罵,小屁股又一扭一扭跑來了,伺機接近沙發。
小家夥現在比剛接來那會兒,身形圓乎了不止一點半點。
奇怪的是,那麼胖的一個小胖墩,身形竟很敏捷。
應嵐沒注意到小薄荷的壞心思,“這次要去總部面試?還是去巴黎,那麼遠?就你一個?還是有朋友跟你一起去啊?”
榮惟善拿著手裡拿著逗貓棒,去逗小薄荷。
果小家夥看見快速移的逗貓棒,就把沙發這個舊愛給迅速拋到了,腦後,琥鉑色的瞳眸盯著逗貓棒來移,全神貫注。
“巴黎不算太遠。有直達的航班嘛。在飛機上睡一覺就到了。”
說話的候,榮惟善手裡的逗貓棒移速度慢了下來。
小薄荷瞅準目標,撲了過去,銳利的前爪抓住了逗貓棒上的鳥,齒尖咬了上去,一點沒有平憨態可掬的樣子,可兇。
榮絨剛才瞧見了小家夥的利爪,他把薄荷給抱了起來,檢查小家夥的指甲,“你是不是該剪指甲了?”
“像是該剪了。什麼候我帶去寵物店,把它的指甲剪一下,再給它把澡洗一下。”
“不用。我記得那天買的貓窩裡,送了貓咪指甲鉗了,我自己給它把指甲剪一下就可以了。去寵物店的話又要花不少錢。”
薄荷以後肯定是要跟著他一起過的。
現在還是不要太嬌慣得。
榮惟善覷著在低頭檢查薄荷爪子的小兒子:“……絨絨,你近,手頭很緊嗎?”
該不會遇上詐|騙什麼的,錢被騙光了,不敢跟家裡講。
又或者是花錢一下子花得太厲害了,導致以卡養卡,結果債臺高築?
“喵~~喵~~~”
小家夥還惦記著上的逗貓棒呢,掙脫榮絨的懷抱,要自己去玩。
榮絨就放它下去玩去了。
榮絨搖頭,“沒。我卡里錢還蠻多的。”
榮惟善仔細觀察小兒子的神情。
神情平靜,眼神沒有任何遊移。
看樣子,的確沒有撒謊。
那到底為什麼連給崽崽剪個指甲的錢都要省啊啊啊!
老父親想不明白。
頭禿.jpg.
對此,榮崢已經習慣了。
他之前就發現了,只要是能省下來的錢,他弟就不會輕易讓賺去一分。
可以說是把勤儉節約這一優良品質發揮到了極致。
眼見這父子兩把話題不知不覺給聊偏了,應嵐不得不重新問了一遍,“媽剛才的問題你還沒答呢,這次就你一個去麼?有沒有朋友陪你一起去?”
巴黎畢竟太遠了,應嵐不太放心榮絨一個漂洋過海的。
“就我一個去。放心吧,媽,就像是爸說得那樣,巴黎不遠。就是在飛機上睡一個覺的功夫就到了。”
“那你以後要是成為versa的調香師了,你以後要留在巴黎工麼?你的課業還沒修完吧?”
比起榮絨是不是要一個飛去巴黎這件事,應嵐顯更擔心榮絨以後會不會就長期留在巴黎工了,那以後想要見面可就沒現在這麼方便了。
聞言,榮惟善跟榮崢朝榮絨看了過去。
這個問題是他們兩個沒有想過的。
父子兩先前都只是覺得榮絨能夠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這很。
但要是榮絨事先調香師的夢想,意味著他要插著夢想的翅膀出國去了,那對於父子兩而言可一點不美了。
榮絨搖搖頭,他笑著道:“不需要的。特聘調香師跟versa只是合的關係,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它家的專屬員工,所以我們可以在自己的國家,甚至是只要我們願意,可以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工。
果versa那邊有什麼工,需要我們飛過去參與,需要儘可能的配合,平是不用過去的。”
應嵐聽說並不需要長期留在巴黎,只是偶爾才需要飛過去一趟,這才放了心,“那就……”
榮崢問道:“飛機票買了嗎?”
“沒呢。今天剛收到versa那邊發來的郵件,就馬上告訴你們了。”
應嵐給榮絨遞了塊火龍果,頗為欣慰點點頭,“這樣才對。我們是一家,你要去哪裡,特是出遠門,提前跟我還有你爸說一聲,不我們會牽掛跟擔心,知道嗎?”
“知道了。”
榮絨從母親手裡把火龍果接過去,“謝謝媽。”
應嵐給榮崢遞了一塊。
榮崢剛才吃了兩塊了,加上是在剛吃了晚飯的情況下,有點飽,他就把母親遞給他的火龍果給暫放到了一邊,問榮絨:“準備什麼候去?”
“那邊要求是週一前去面試。所以應該是週六一大早飛過去吧。這樣到了之後有間倒差,第二天面試的候不會太沒精神。”
逗貓棒被小薄荷撲跌進沙發底下了,貓爪子沒能刨出來。
跑到榮惟善邊上,喵喵叫喚。
小家夥成精了。
知道誰才是它的佳盟友。
榮惟善彎腰,替小家夥把逗貓棒給撿出來了。
小薄荷圍繞著逗貓棒,又是一通抓咬。
榮惟善直起身,看著榮絨:“看來你都計劃了啊,這行程都安排了。”
榮絨是吸取上輩子的教訓。
上輩子就是連差都沒倒,就直接去面試了。
雖那天強打起精神,透過了面試。
酒店後就病倒了,在巴黎待了一個星期才飛家。
他的生日是在中秋。
後來,他是中秋跟自生日都一併錯過了。
那個候他跟爸媽還有哥的關係已經鬧得很僵了。
他當覺得無所謂,甚至因為自己在國外,可以名言順不用去而覺得松了口氣。
每年生日都要應付他爸媽兩邊的親戚,怪累的。
怎麼沒想到,往後再沒有跟爸媽一起過生日的機會了。
這次榮絨不想自己再生病了。
他跟爸媽相處的間,已經每天都在倒數計。
他怎麼捨得再浪費?
果盤裡沒有火龍果,只剩下橙子了。
榮絨不喜歡橙子,怕酸,他把榮崢桌前的那塊火龍果給吃了,“畢竟是後一關了,總要做萬全的準備麼。”
吃得鼻尖都沾上了火龍果黑色的籽跟紅色的汁,被他爸榮惟善一通笑話。
應嵐笑了,“你啊。怎麼吃得跟小花貓似的。”
“不,我們薄荷是可乾淨的一個男孩子了。一點不隨哥哥。是不是啊,小薄荷?”
榮絨:“……”
差輩分了啊,榮董事長。
榮崢把他的手帕遞給榮絨,“擦擦吧。”
榮絨拿手機照了照,一看,笑了。
鼻子跟臉上都沾了火龍果的籽跟汁,可不是比薄荷還髒麼。
榮崢:“哪天出發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榮絨求之不得,“啊。”
週六。
榮崢送榮絨到飛機場。
榮絨跟他哥在登機口告,自己推著行禮去檢票去了。
從符城飛往巴黎,直飛需要十來個小。
榮絨早上醒得早。
他戴上了旅行眼罩跟降噪耳機,打算在飛機上補個眠。
一陣熟悉雪松與薄荷的木質調香水的清冽,混合著洗衣香氛特有的溫暖柔軟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尖。
榮絨心跳忽加快。
他微顫著指尖,猛摘下自己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