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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力量

撒德鎮港口。

一處高大的圓頂建築前。

儘管人來人往,可改變了裝束的迪娜二人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林初墨手裡把玩者一隻牛角般彎曲的螺殼,只有巴掌大小,泛著金屬光澤,讓人絲毫不懷疑這東西在關鍵時刻能輕易貫穿敵人的腦袋。

“這個真的能吹響嗎?”他好奇地問。

迪娜悠悠地道:“價值一枚金幣,吹不響包退包換。”

看著林初墨茫然的眼神,她指著鐵線螺尖細的一頭道:“這裡已經處理過了,直接吹就可以。每個鐵線螺的聲音都略有不同,但也很好分辨出來。”

林初墨湊上嘴,“噗……”

他默默地看著迪娜。

“能不能認真點,你現在傷勢已經痊癒了,好好吹!”水騎士顯然有些不滿。

林初墨:“噗!”

迪娜剛要發怒,一縷纖細又尖銳的聲音陡然刺穿耳膜,她立即捂住耳朵,隨即看見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啪!

爆裂的脆響夾雜著金屬質感,鐵線螺的碎片像鋒利的箭矢扎向四面八方!

這個霍其人竟然把鐵線螺吹爆了!!!

周圍的水手和夥計們發出驚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震驚,迪娜皮膚陡然覆蓋上一層泥塑般的灰白色,整個人就像裹了一層水象皮。

鋒利的螺殼邊緣擦過她的皮膚,只留下淺淺的劃痕,反倒是林初墨的皮肉被擦出數道血痕。

“嘶。”林初墨假裝無辜地咂嘴,“它好像不大結實。”

迪娜現在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騎士的身份,雖然她也能摧毀鐵線螺,但絕不是用嘴吹爆。

這樣誇張的力量,他一定是鯨級的水騎士,甚至空騎士,擁有頂級掠食者夥伴!

可見他當初經歷了何等程度的戰鬥,才淪落到連夥伴是什麼也記不起來的地步。

為了避開那些普通人偷偷摸摸的眼神和竊竊私語,迪娜不得不拉著這個傢伙先進了自己家門。

“那個,你剛剛是動用了什麼……什麼能力?”林初墨開始轉移話題,兩隻眼睛開始打量裝潢奢華的歐式大廳。

“現在你欠我兩枚金幣。”迪娜沒讓他得逞,她又取出一隻鐵線螺塞進霍其人的手中,“下次注意控制力量,我剛剛的能力是水象的【體質繼承】,像身體素質方面的加強包括皮膚四肢類等等,都屬於體質範圍,這個技能,其他擁有水象的騎士都管它叫【象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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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形象。你是透過什麼來控制這力量的?結締儀式嗎?”

“差不多,起初動用力量需要和夥伴溝通,具有一定的延遲,熟練後那種能力就像自己天生本能,念頭一動就可以使用了。”

迪娜解釋得很詳細,因為她知道這些事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不值一提,說不定比她還早知道。

“如果我想做一個結締儀式該怎麼做?”

迪娜皺起眉頭,盯著那個男人漆黑的眼睛,“你忘掉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每個騎士只能擁有一個坐騎,除非夥伴死了,否則別的騎士級生靈是絕不會接受你作為主人的。”

她的言下之意是,你已經有了夥伴,而且肯定沒死,就別這麼貪心了。

可林初墨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擁有很多夥伴是理所當然的事,好像這種事他曾經幹過很多次。

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以此表達自己渴望得到新知識的決心。

把迪娜看得頭皮發麻。

她用一種簡直服了你的語氣說道:“結締儀式需要巫祭,也可以自己畫,分為主僕儀式和平等儀式兩種,但一般沒有人會用主僕儀式。

它的內在含義是僕役需要為主人的一切需求犧牲自己,主人可以不經僕役允許隨意動用僕役的力量,並且僕役的死亡不會對主人造成任何影響。

而平等儀式是雙方承擔死亡影響,一方受傷另一方分攤,一方死亡,另一方會瀕死。你要動用騎士級生靈的力量,務必需要它們的同意,否則只能享受到基礎體質加成,譬如水下呼吸,力量變大等等。

前者,很多生靈寧死也不願意達成結締,但後者只要你擁有能夠征服它們的一面,就可以完成結締。

儀式的繪製需要兩種基礎材料,一種就是緋海藻,還有一種叫做海馬尾,必須是生長百年變成金色的海馬尾才有效。

緋海藻需要曬乾的粉末,用海馬尾做成的筆,蘸這種暗紅色的顏料,以固定的圖案畫在結締雙方的任意位置即可。”

林初墨張了張嘴,迪娜沒好氣地接著道:“圖案很簡單,我可以教你,兩種都行。但是緋海藻和金馬尾你得自己準備,兩個合起來,價格大概在一千金幣左右。

哦,還有尋找騎士級生靈可不容易,有些騎士迫不得已只能找到寄居型生靈,然後一輩子都得待在某塊礁石附近,或者找到的是龐大的珊瑚蟲類、海葵類……嘖,他們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吧?

當然,市面上有很多人會出售自己偶遇的騎士級生靈所在領地,它們一般不會改變自己生活的區域,按圖索驥還是挺方便的,問題是,這類訊息也價格不菲,最便宜都在一千金幣上下,而且肯定是動不了的海葵類。”

“……”

林初墨眨巴眼睛,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怎麼?你打算學習結締儀式的畫法嗎?”

迪娜毫不客氣地嘲笑他,雖然這傢伙真實實力可能強得出奇,但現在他也只是個重傷初愈的普通人,就是力量稍微大了一點。

沒有夥伴陪在身邊的騎士,實力可是大打折扣。

“學,你不是說免費的嗎?”林初墨“老老實實”地道。

這下輪到迪娜語塞,但她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即就從家裡翻出來兩張紙和墨水羽毛筆,準備在這個霍其人面前展示一把。

“主僕儀式的造型就像六芒星……中間的圓要先畫……順時針,代表結締祭臺…這個尖角代表主僕地位,開口大的是主,開口小的是僕,千萬不要弄錯了,哪怕用不著……而且一定要先畫主,再畫僕,順序不能錯……平等儀式看起來像規則的矩形……雙橫代表平等,要畫兩次分別代表雙方……先後基本沒有影響,但大小和長度一定要相同,以示平等……”

迪娜將兩張畫好的儀式圖在林初墨面前展示,並指導細節,直到他能自己獨立完成繪製。

不過,總共也就花了三四分鍾,並不耽誤時間。

林初墨認認真真地學會了,然後順口問道:“你有額外的緋海藻和金馬尾賣嗎?”

現在反而是迪娜露出好奇之色,“難道你知道某個騎士級生靈的位置?”

“不知道。”

“那你有什麼可問的。”

迪娜白了他一眼,幾千金幣也不是她說掏就能掏出來的,撒德鎮一年的淨利潤都不見得有一百金幣,甚至有時候還需要她額外狩獵海怪來補貼。

林初墨看得出來迪娜已經仁至義盡,便笑道:“我的漁夫們在哪裡?撒德鎮我是第一次來,不認識路。”

“出門右轉,有路走路,沒路坐船,一直走就能看見他們了。”

“謝謝,美麗的騎士大人。”

林初墨臉上掛起柔和的笑容,起身準備離開。

“奉勸你,最好別去德海。”就在男人打開門的那一刻,迪娜忽然開口道。

“為什麼?”霍其人黑色的眼睛在陽光下竟然顯得無比透徹。

“因為那裡有真正的殺戮騎士,他們天生為了戰鬥而生,死亡是家常便飯。”迪娜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一眼就能看穿那些“漁夫們”的小伎倆,無非是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奴隸,打算讓這個霍其人參加德海大賽。

她也相信尼德霍格也深知他們的打算,即使這個男人只是想戲弄那些普通人,但德海的危險性非同一般,提醒一句也許又能帶給自己一份人情。

果不其然的是,站在門口的男人輕輕笑道:“非常感謝迪娜大人的提醒,需要的時候,我會及時出現。”

他沒有等待回應,只是關上門便從容離開了。

迪娜透過窗戶玻璃打量他離開的背影,這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從容彰顯著男人的魅力,他必定擁有輝煌強大的曾經,只是不知道日後還能否獲得那樣的榮耀?

……

伊蘭灣。

金莎吃驚地看著霍其人走來的身影,不由得長大了嘴。

“你是怎麼回來的?船呢?”

“被迪娜大人丟在海上了。”在查金的怒火爆發之前,林初墨接著道:“她直接把我送上岸,所以就沒顧得上船。”

查金的表情得到了一定的壓制,他臉上的肌肉扭了又扭,“那你應該知道,船丟了我們是要賠錢的吧?”

“多少錢?”林初墨露出好奇的神色。

“三百個塔納!”

租船的船伕在街邊喊,他粗糙的臉上帶著笑容,有了這筆錢,他就能買個全新的小船,搭載更多更長時間的客人。

“塔納?”林初墨看向自己的“翻譯機”。

“塔納是銅幣,一百個銅幣能換一枚銀幣,一百個銀幣能換一枚金幣,不過說是這麼說的,實際上沒人拿銀幣換銅幣。”金莎解釋道。

“我沒有錢啊,那怎麼辦?”林初墨適時露出幾分慌張。

“你在這裡給他造船好了!”查金粗獷的臉擰出笑容,他正從自己的錢袋裡給船伕數錢。

“怎麼會?”船伕誠懇地笑了起來,“這位大人一看就是霍其人,就算真的沒錢,也會有很多人搶著為您買單的。”

林初墨報以“尷尬”的笑,金莎在父親徹底爆發之前拉著他離開,先一步回到他們停在港口的漁船上。

“接下來,我們打算去哪裡?”林初墨明知故問。

“德海。”本來心情惡劣的金莎聽見這句話,忽然露出了笑容,她還沒忘記這個“奴隸”是打算送去參加德海大賽,讓自己的未來踏入貴族行列的。

“德海?不回基奧鎮了嗎?”

林初墨的話讓搜腸刮肚找理由的金莎頓時有了靈感。

“對,沒錯,基奧鎮現在越來越難過了,我們打算搬到德海,你作為我的未婚夫,一定會支援我們的對吧?”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她用的是肯定的口氣。

“當然。”林初墨微笑道。

交談完畢,倆人在船上吃了一份煎魚和土豆泥。

查金不多時就趕回來,滿腹怒火的他晚餐也沒吃,直接命令揚帆起航,他要抓緊時間把這個奴隸送到該去的地方,避免自己被提前氣死。

德海距離撒德鎮不遠,也就多跑了兩天功夫,讓林初墨看見水手的煮魚剛好生出反胃的心思,他們也就抵達了德海外圍。

這裡到處都是星羅棋佈的小島嶼,比基奧鎮的島還要小,而周圍環繞的海水很深,形成了一個個天然港口。

這些小島組合起來,面積卻是比整個撒德鎮還要大兩倍,不少環境和位置極佳的小島已經有人居住了。

林初墨光看島嶼附近時而消失時而出現的龐然大物們就能猜到,島嶼的主人一定是騎士。

他現在才想起來,忘記問迪娜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殺死一個騎士,能不能佔有他的坐騎,然後讓自己成為騎士呢?

當然,以迪娜的性格來講,她或許不適合這樣血腥的話題。

林初墨能看出來,她這種以治癒和防禦見長的騎士,對專攻戰鬥的騎士是何等忌憚。

如果說,受傷之前的自己還需要一點計劃,來讓這對父女自食其果,但現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王國,只需要展現實力,自然會有無數解決問題的渠道。

他攤開手,指尖是一片鐵屑。

還要多虧了迪娜,他才對自己的實力有初步認識的興趣,吹爆鐵線螺他也只是稍稍認真了一下,而現在手上的鐵粉是來自某個倒黴水手的小刀。

把刀子捏成鐵粉,他連兩成力道都沒有用上,就算徒手和水象搏殺,林初墨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這種力道不是下意識使用的,而需要簡單的專注,就像削蘋果要注意不能讓蘋果皮斷開一樣。

正是這樣簡單專注的區別,讓他不至於一碰到人就把他們撞飛或者碾死,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軟弱無力”。

而用盡全力的專注,究竟會產生怎樣的力量,這一點林初墨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