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貨商方面我這裡有三個選擇都算是比較靠譜的，第一個是蘇州桃豆，這是一個專業的零食自主網路品牌，在質量和價格方面都比較突出，是不少網路主播開網店時的首要合作物件。“
孫雨萌點了點頭，雙腿搭上沙發，以一種嬌俏而又可愛的鴨子坐姿勢坐在了沙發上：“這個我知道，以前我還買過他們的零食呢，下一個呢？”
“這第二個是南京的某個不太知名的零食生產廠，這個可是我朋友親自介紹的。”看著自己女兒誘人的兩條細腿，孫建勇心一跳，下意識的偏過頭去，沒敢直視的：“呃……這，這就是個普通雜牌零食的生產廠商，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們的食品種類繁多，價格也是最為低廉，最重要的是賣相好，在許多中小學商店之中銷售都是名列前茅。”
察覺到孫建勇的異常，孫雨萌俏臉微紅，意識到了自己姿勢的不妥，她連忙將腿規規矩矩的放了下來，但同時也有些有些奇怪的說：“為什麼會選擇這個？不知名的零食生產廠有許多吧？只是因為價格低嗎？”
“的確是這樣。”
孫建勇笑著聳了聳肩：“在我瞭解的那幾個廠商裡的確他是最低的，而且質量方面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如果按照市場價來算，利潤最保守都可以達到五成以上。”
“連市場價你都瞭解了啊。”孫雨萌面色古怪。
“這能不瞭解嗎，你老爸我可是臨時做了許多功課的。”孫建勇嘿嘿一笑。
看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爸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孫雨萌沒好氣的對著他呲了呲牙，斷然道：“這家不能選！”
“恩？”孫建勇的笑容一僵：“為什麼？”
“你自己都說了是雜牌廠商，我如果選了他，賣的東西把別人吃壞了，誰負責？”
這個世界的情況如何孫雨萌不得而知，但是在前世地球諸多網路主播中經常會出現零食質量不過關，不衛生，吃出問題的新聞。每每看到這一類新聞裡那些主播為自己喊冤叫屈的模樣，孫雨萌的心中都十分鄙夷。
為了更高的利潤選擇無良廠商對於這些網路主播來說是一條正確的發財通道，反正一般能出現這種新聞的往往都是不愁粉絲的大主播，渾身的黑點也不差這麼一兩條小道消息。只可惜，孫雨萌對此卻不敢苟同，能夠來零食店買東西的絕大部分肯定是粉絲，這種消費粉絲的行為令孫雨萌深深的不齒。
“總而言之，如果質量和衛生不能保證的就直接不要提了，下一個吧。”
“呃……好把。”
察覺道自己的乖女兒有點不高興了，他也不敢多問，只能繼續道：“這第三個就是合作的天貓百貨了。”
“哈？“孫雨萌驀然怔了怔：“天貓百貨？天貓還幹供應商的事兒？”
“這方面你就不懂了吧。”
孫建勇抱起雙臂，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講解道：“天貓的百貨超市你見過吧？其實都是一樣的，別以為天貓有多麼高大上，實際上它們做零售也做批發的，而且關於質量之類的絕對是最過硬的，只不過相對來講它的利潤也是最低。畢竟天貓和淘豆還有生產廠不一樣，前者是自主品牌，後者是加工廠，天貓就是一個中間的擁有良好審查通道的批發商。“
孫雨萌輕輕的點了點頭，作為阿里最重要的品牌，天貓有的時候比景東靠譜的多，作為直營的百貨批發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
孫建勇詳細的將這三家候選人的優點和劣勢一一說清楚，在利潤方面，加工廠最高，淘豆次之，天貓在次之。而在食品質量和衛生方面則是天貓最強，次之淘豆，工廠墊底。具體選擇哪個，孫建勇並沒有推薦，只是替孫雨萌分清了利弊之後，等待著她自己抉擇。
“其實在這幾個裡，選擇桃豆是最理智的。”
孫雨萌一邊思索著，一邊弱弱的說道。
“正常，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桃豆”孫建勇點頭：“桃豆有利潤空間，衛生方面也過關。天貓百貨利潤小，而且還是一個新出來的，雖然面向客戶多，但是還需要市場的觀察，這裡選擇桃豆是可行的。”
“當然啦，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更傾向於天貓……”
“恩？”
孫建勇看著自己女兒弱弱的小模樣，好奇心大起：“難道是信仰加成？”
“不是啦，純粹就是感覺天貓比較靠譜一些。”
網店最重要的供貨商是不能馬虎的，雖然如果出了問題隨時可以更換，但重要的是‘出的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如果有必要，孫雨萌還是喜歡一勞永逸，寧願捨棄一些利潤，也要選擇最靠譜，最合適的合作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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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直營電商，天貓雖然利潤空間小，但是卻可以大大的保證食品的安全和質量。開網店這種東西給自己買賬的最終還是粉絲，孫雨萌寧願少賺點，也不希望那些願意買自己東西的認出什麼問題。再說了，不是還有薄利多銷這個說法嗎？
“這樣吧老爸，今天已經是三十號了，估計明後天之前我這邊的錢就可以到位了，到時候您就直接接觸一下天貓的供貨商……總共需要多少錢您告訴我，我給您一些必要的流水資金，到時候網店就全權拜託您啦。”
縱然是在為自己女兒打工，可從孫雨萌嘴裡聽到還要她給自己錢，這讓孫建勇臉上多少有些無光。只可惜他真的是落魄了，臉上在無光，嘴裡也沒法說什麼，只能把這一切默默的隱藏在心底，暗自決心一定要把這個網店給自己女兒準備的漂漂亮亮，完美無缺。
今天在漫展上唱的snowfairystory還有上一次直播時所演唱的交織孫雨萌都需要上傳到自己b站賬戶上，下午還有的要忙，因此在和孫建勇交代了幾句事情之後，她便重新鑽回了自己的小屋之中換起了衣服。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沒什麼人氣的小up主了，影片自然也需要做得精緻一些。只不過她自己對做影片後期這方面沒什麼天賦，而且系統裡好像也沒有類似的技能給自己，孫雨萌想了想，反正錄歌也需要用到錄音棚，乾脆待會就直接去b站找哪位小姐姐幫自己隨便弄個後期算了。
想罷，孫雨萌當即就做出了行動，和打算下廚的孫建勇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晚上回來，自己趕緊披上衣服離開家門，直奔b站總部而去。
……
任厲最近心中總有股揣揣不安的感覺。
自從和yamaha方面簽訂了合約，自己成為了vocaloidchina的ceo之後，任厲一直都處於一種亢奮狀態，要知道vocaloid在華國可是一塊肥肉，聽到yamaha竟然想要在華國尋找合作授權公司，無數相關企業均是爭先恐後的拼命朝著yamaha獻媚，只希望能夠得到垂青，搭上vocaloidchina的順風車。
任厲並不是個多麼有才華的人，但是憑藉著自己的眼光和小手段，縱然沒有多麼優秀的動手能力，任厲也博得了董事的信任，年僅三十便已經身居高位，絕對算得上是年輕才俊。
vocaloid的專案在出現時他就已經垂涎三尺，但是在周圍諸多強大的競爭對手裡殺出一條血路顯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為此，他另尋蹊蹺，採取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式獲得了yamaha的青睞，而這個讓他脫穎而出的不是別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虛擬歌姬企劃——洛天依！
這個虛擬歌姬是他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打著尚未成立的vocaloidchina的名義朝著社會徵集而來的，這個洛天依的創作者也早已經被他吸納入公司內部，因此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堂而皇之的以華國本土歌姬洛天依的企劃以及後續的運營博得了yamaha的青睞。
直到現在，任厲都感覺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僅僅依靠著一個小小的虛擬歌姬企劃，就得到了這塊肥肉，這種不現實讓他一直都感覺心裡發虛。
“不行……這個洛天依還是要改。”
將手裡的鉛筆丟掉，看著稿紙上塗塗改改的藍衣少女，任厲揉了揉頭髮，拿起電話隨便的撥了一個號碼。
“程通呢？讓他來下我辦公室。”
剛掛下電話沒多久的功夫，一個穿著連帽衛衣的碎髮年輕人便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他精神萎靡道：“任總，您找我？”
“先坐吧。”
任厲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看著面前這個沒什麼精神的年輕人，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程通啊，洛天依現在改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頭緒？”
“哎。”
程通常常的吐出一口氣，他搖頭道：“任總，我按您說的要給洛天依加上華國元素，加上科技元素，在加上音樂元素，我一晚上設定了三十多種形象，可是到頭來每一種我都感覺缺少一開始創作她時的那種神韻，我希望您能再給我點時間，讓我找一下狀態。”
聽著年輕人絮絮叨叨的話語，任厲強忍住心頭的不耐煩，佯作耐心道：“程通啊，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咱們提的，都是日本總部給出的要求。現在他們要的是那種可以朝著初音未來看齊的虛擬歌姬，要有一定的國際範兒，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生出情緒……“說到這，任厲的話語一轉：“當然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虛擬歌姬這些東西的，但是喜歡不能當飯吃，作為洛天依的創造者，全世界沒人比你更瞭解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設定出一個最滿意的洛天依，你說沒錯吧？”
“我盡力吧任總……”
“日本那邊來的考察組大概也就這兩天就到了，咱們咬咬牙，儘量抓緊時間，弄出一個最滿意的洛天依給日本來的人看，讓他們也感受到咱們華國不缺這方面人才，好吧？行，先說到這。你先去忙吧。”
“是……”
看著程通拖著疲憊的身影離開自己辦公室，任厲眉頭微微一皺。
洛天依的確得到了日本方面的認可，但是在這個人物設定上日本方面也提出了許多要求和更改，他必須要拿出一個讓yamaha滿意的結果才能讓自己這個vc的真實身份坐實，否則到時候自己未授權就打著vc的旗號虛假徵集必將會敗露。
“算了，不管那些事了，洛什麼天依，有個屁用！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還要這個元素那個元素，煩也煩死了。”
頭疼的任厲越看桌面上的那個藍衣少女就越感覺厭煩，他豁然伸出手將畫著洛天依的稿紙捏成皺巴巴的一團丟進垃圾桶，緊接著也不再管它，直接開啟電腦，為了舒緩心神瀏覽起了微博。
“初音未來演唱會直播……？”
剛開啟自己的微博，任厲就看到了自己關注的人傳送的這樣一條影片微博。心中正煩著洛天依的事情，突然看見初音的訊息讓他來了興趣，懷揣著好奇，他點開了影片。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子小！子小！”
“初音！初音！”
剛開啟影片播放的小三家按鈕，嘈雜的吼聲與尖叫頓時嚇得任厲差點跳起來，他連忙將聲音縮小，尷尬的看了看辦公室外面，見沒人有反應，這才松了口氣。
“一群神經病，瞎喊什麼東西。”
心中暗自叫罵著，影片仍然在繼續，只見搖晃的影片中，無數觀眾如同邪教現場一般瘋狂的吶喊和歡呼，而作為他們的中心，舞臺上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十分惹眼。儘管因為拍攝的距離有點遠看不清那身影的表情，但是任厲還是透過裝束發現那是一隻小初音。
“恩？這是真人還是投影？“
看見身影的一剎那，任厲頓時心臟停了半拍，他猛地從漫不經心的狀態中脫離坐直了身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螢幕中央。
初音未來，世界第一的虛擬歌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從未聽說過近期vocaloid來國內舉辦初音的演唱會！而且看現場的效果，那也不太像是投影技術……但問題是，為什麼舞臺上的身影，就是給他一種是在面對初音本尊時的效果？
恰在此時，此時鏡頭的主人突然將鏡頭拉近，那個看不太清楚面容的小身影也終於展露出全貌。
再看清楚那張臉的一瞬間，任厲豁然站起身來！
一模一樣！完全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最明顯的區別在於人物的構造，白話稱為畫風，但是影片中的那個三次元女孩子完全讓人感覺不到半點三次元的畫風，活脫脫就是一個從二次元走出來的初音！
活見鬼了！任厲傻眼了。
然而不論他如何傻眼，影片都在繼續。在無數人瘋狂的吶喊下，那個安靜的初音開口了！
“世界でいちばんおひめさま”
“そういう扱い心得て——よね”
在聽到這陣歌聲的瞬間，任厲只感覺渾身彷彿被電擊了一般，陣陣酥麻感頓時附上皮膚，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這種跨越次元的錯亂感幾乎顛覆了任厲的世界觀！
他並不是初音的粉絲，不能理解現場的觀眾為什麼會如此瘋狂的吶喊，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有些茫然了。
這，真的是現實世界可能存在的人？
傾聽著那嬌脆的歌聲和動人的旋律，在看舞臺上那不斷搖擺的短裙和長長的雙馬尾，在震驚之餘，一股危機感忽然湧上他心頭。
“一定要讓洛天依的企劃儘快啟動！越快越好！絕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哪怕是殘次品，也要儘快的開始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