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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安山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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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煮酒與佛無量一見來人架勢,不由齊齊看向嗔道人:得,走了個冷言冷語的,來了個動刀動槍的。嗔道人自然瞧見二人神情,雖明知不宜動手,但此時騎虎難下,也只得振振手中長劍,就要開口。

佛無量見他這樣,心知不好,忙搶過話頭問道:“這位老兄,我等有事要求見赤雪城主。剛才那位婆婆沒有轉達嗎?”“哈哈,”獨木一秋冷冷一笑,長劍一揮,“什麼婆婆!老夫只看見有人仗劍強闖山門!”

佛無量聞言眉頭一皺,正要在說些什麼,嗔道人已經輕哼一聲:“推三阻四。莫不是堂堂赤雪城主心中有愧,不敢來見我們麼?”“住口!”獨木一秋聞言大怒,劍指嗔道人,“再敢無禮,老夫劍下無情!”被人用劍指在鼻子上,嗔道人的火氣再也忍不住,掌中劍蕩開獨木一秋的劍,就要出招。

“住手!”眼見一場火拼在所難免,一聲輕喝,一名老者叼著煙桿快步走出:“獨木,他們要進來放進來就是,何必這麼大火氣呢!”獨木一秋哼了一聲,收劍而走:“木葉老頭兒,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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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遠,木葉老人才對劍煮酒四人呵呵一笑:“他脾氣有些古怪,還請諸位不要見怪。不知諸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劍煮酒見三人走馬燈般你方唱罷我登臺,已經品出些滋味。但是又能怎樣,難道不顧正事一走了之?只得耐著性子又將來意訴說一遍。

“哦。原來是要見城主。這可真不巧,城主她現在不在呀!”果然,木葉老人面露為難之色。不過這位終究是好說話一些,劍煮酒忙道:“敢問城主何時歸來?我們可以等的。”“這個嘛,也許一兩刻便回,也許三四天方回,說不準的,”木葉老人敲敲手中的煙袋鍋,“這樣,幾位要等便請解下佩劍,到裡面等吧!”

“解下佩劍?”嗔道人一聽不樂意了,“怎麼,赤雪城主這是怕我們藉機行刺麼?”木葉老人忙解釋道:“這個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規矩而已。你看那蜀山正宗道門之首,掌門會客之時不也要客人解劍?皇帝老兒天下至尊,不也不會召見兵刃在身的臣子麼?”

“哼!憑你赤雪城小小城主也配跟蜀山掌教、萬乘之尊相提並論?豈不可笑?”這次開口的卻是式洞道機。與劍煮酒三人不同,式洞道機雖為道者,思想卻如同儒教之人一般的正統。此刻見這左道旁門竟敢拿道門之尊與天下之尊舉例,哪還忍耐得住?

劍煮酒與佛無量見木葉老人幾句話說出,連嗔道人都打算依照規矩解下佩劍了,正要松一口氣。不料式洞道機又半路殺出,心中頓生無力之感,暗道還不如兩人單獨前來,也不會弄到眼下尷尬局面。

聽了式洞道機的話,木葉老人勃然作色:“好哇!好言好語說不通啊!獨木,還是你來吧!”說著轉身便走。“這位……”劍煮酒急忙喊了一聲,抬腿欲追。剛剛舉步,劍風又來。獨木一秋不知從何處閃出,長劍一橫:“入者解劍!”

劍煮酒無奈止步,看向佛無量與嗔道人二人。見二人都無奈解下隨身兵刃,這才解下自己的佩劍。三人都已解下兵刃,互相看看,都是無奈一笑,隨即又一起看向式洞道機。

見三人都沒骨氣的解下兵刃,式洞道機怒其不爭,哼了一聲昂起頭來不看三人。見此情景獨木一秋又冷然一聲:“入者解劍!”尋人事大,劍煮酒三人無奈嘆息,不再理會固執的式洞道機,舉步跨入山門。

南山之境。

此時正值七八月份,照理來說該是一年之中最為酷熱之時。但山道之上卻是涼風陣陣,莫說暑熱,呆得久了倒令人遍體生寒。天上也是一時陰雲蔽日一時豔陽高照,間或伴著一陣短而疾的冷雨,令終年在田間勞作的農人不由感嘆天時不正,有那膽小的甚至舉家搬遷到了大城邑。天時不正必生妖邪雖非人力所能阻擋,但畢竟在大城邑更有幾分安全感不是。

安山村便是在這日漸惶恐的氣氛之中荒廢了下來,到現在全村除了幾家倔強不信邪的之外,幾乎全數搬到了梓潼郡城附近。而剩下的這幾家也漸漸感到了越來越不安的氣氛。

安山安山,不單單只是村子左近這座小山的名字,更是說明這山十分的安穩,別說向別的山一樣有什麼稀奇古怪靈異傳說,就是連稍大一點兒的野獸都不曾見到過。只是這幾日,留下的這幾戶人家卻時常聽到瘮人的嚎叫聲,如孤狼嘯月又似山鬼夜哭,而山上也漸漸多了些不尋常的痕跡。有見識的老獵人見了那痕跡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這可是深山才有的野獸啊!難不成真是天時變了,連野獸都不安分了?

夜。一如既往的,從山中隱隱傳來嚎叫之聲。但村子裡的人卻都十分安穩。因為白天村子裡來了一隊武林人士,一身的紅衣似火。為首的女子那叫一個漂亮——不對,是氣勢那叫一個強橫。聽說安山鬧鬼,馬上下令駐紮在村子裡,準備半夜捉鬼。

年輕的小夥子們聽說抓鬼一個個都很興奮,商量著結伴去看熱鬧。卻被自家的老父親一手一個地揪了回去:“還看熱鬧,不要命了你!他們揮一揮手就能要了你這個兔崽子的腦袋!給我老實在家呆著!”

村子正中是所大宅子,原本住著的姓劉的財主乃是十裡八鄉的首富。後來流言興起,劉財主就舉家搬去了南中郡城,村子裡的地產全不要了。那一隊武林人士就暫住在這間大宅。

長久無人居住,大宅中到處都是灰塵蛛網。幾名女子見了立刻露出嫌惡之色,倒是那為首的女子不以為意,席地而坐還揮手制止正要打掃庭院的幾名男子:“我輩江湖中人,四海為家隨遇而安,打掃什麼。還是快些養神預備半夜抓鬼吧!”

“是!”那幾名男子恭敬應聲,各自坐下。幾名女子也坐下,其中一人道:“小姐,我們將就些也就罷了。可以您的身份……”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婢子多言!婢子多言!請小姐恕罪!請小姐恕罪!……”

直至此時,那為首女子才將銳利如刀的目光移向別處,淡淡吩咐:“燒飯!”“是!是!”那婢女如蒙大赦,也顧不得再去嫌棄什麼。拾柴、燒火、取出路上獵到的野雞野兔之類的烤上,又從四象匣中取出茶具來忙著煮茶。而其他人就這麼一直冷眼瞧著,沒有一個敢上去幫忙或是說一句話。

直到婢女將茶煮好斟滿雙手奉上,為首女子才輕輕“嗯”了一聲,手一揮,其他幾名婢女這才敢上去搭把手。

過了片刻肉已烤好,受罰的婢女慌忙又私下半邊兔腿,用荷葉盛了雙手奉上。這江花雖然不大會講話,手藝卻還不賴!為首女子見那兔腿烤得金黃,不由得食指大動。剛剛接過便聽見“咕嚕”一聲,似是肚子餓的聲音又似是咽口水的聲音。

為首女子一愣,狐疑地看向那名叫江花的婢女時,卻見那江花也正疑惑地看著自己。“咕嚕!”又是一聲,為首女子臉一沉,目光掃向其餘幾人。這些人服侍她的時間不短,自是瞭解這位大小姐的性子,不僅不躲避,反而紛紛迎上她銳利的目光,一個個坦蕩蕩的模樣。

為首女子掃視一圈,不見異常,這才將那兔腿拿在手中。忽然“咕嚕”一聲,在這個那些手下人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突兀地響起,分外清晰。為首女子臉色一變,抖手將兔腿向上拋去。

那兔腿直飛天際又很快落回到女子手中,只不過只剩下了骨頭。女子一窒,看眼手下忍笑的表情,嘆息一聲:“想笑就笑。笑完給我把那個搞鬼的人揪出來!”她說到最後,語調已經轉冷。

若在旁人手下當差,此時怕是什麼都得忍住去找那搞鬼之人。但眾人都知道這位大小姐的性子,當下先是笑了一陣才其聲應道:“是!”幾名男子笑聲未落已經飛身而起,分別往院門、屋頂而去。那幾名婢女也各自抽出短劍警惕地四下張望。

那剛剛受罰的江花眼珠一轉,看眼大小姐。見她發覺自己盯著她看仍沒什麼表示,這才大著膽子將手中剛剛撕下的另半邊兔腿往上一拋。那兔腿飛上半空之時忽然向幾人背後堂屋的方向偏了一偏,再落下之時已是一根骨頭。

“那裡!”江花一聲喊,早有幾名男子持劍朝那“福地安居”的牌匾撲去。“哎呦救命!”一聲“救命”,劍光飛閃之中一人從被亂劍斫爛的牌匾後飛身而出,落在院子裡。“何人!”院門上的兩名男子冷喝一聲,雙劍飛至。“且慢且慢!”那人嚇得亂竄,毫無章法卻又從雙劍合擊之中脫身而出。

“且慢!”這次卻是那為首女子一聲清喝,制止欲再出手的手下,看向院中之人,“看閣下衣著形貌,不是落魄之人。為何隱匿廢宅戲弄我等?還是說,這安山的‘鬼’,就是閣下?”

那人哈哈一笑:“看這位小姐一行衣著形貌,不是蠻橫之人。為何一言不發舉劍就砍?還是說,這安山的‘鬼’,其實是你們?”那內容、語氣與那女子一模一樣。“你——”女子氣得雙頰火紅,正要下令圍攻此人。忽然眼前一花,臉上已經被人掐了一把,耳邊響起那人戲謔的聲音:“好嫩好滑,不是鬼呢!哈哈……”笑聲中,人已不見。

“可惡!追!”眼見主人受辱,滿院之人無不怒火中燒,就要追擊。“停下!”女子喝叱一聲,抹抹被掐得生疼的臉頰,徒留兩手汙漬,“捉鬼要緊!吃飯,休息!”紛紛坐下,心中暗恨:登徒子,我夜炎焱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