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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水族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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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城,雪涵居。

夜炎焱在外面隨意逛了一圈回來之時,在前院樹下喁喁細語的江南、江水、江花兄妹三人同時抬頭。江南臉上仍是恭敬的表情,江水、江花卻是滿面憂容。夜炎焱見了不由奇道:“這是怎麼了?”

“大小姐……”江花剛一開口,江南便輕咳了一聲,江花立刻閉了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嗯?”夜炎焱在三人臉上來回掃視,最後定在江水臉上,“江水,你說。”“我……”江水看了江南一眼,面露為難之色。

“沒關係,儘管說!”夜炎焱在她對面坐下,見江南又要做什麼小動作,衝他喝道:“你給我老實呆著!”江南訕訕一笑,低頭不語。“說吧!”夜炎焱又看向江水。江水這才開口:“大小姐,我大哥他……他打算到內城去!”

“什麼?”夜炎焱一驚,“江南,你可知道這赤雪內城是什麼所在?”江南抬頭道:“我自然知道!”“那你還……”見他無所謂的樣子,夜炎焱不由怒道,“你是不打算再回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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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必擔心,”江南一笑,取出塊令牌來,“臨行時教主給了我這枚令牌,囑我以此令牌拜會赤雪城主,詢問幾件事情。”夜炎焱這才放下心來,至於詢問什麼事,她自然也不會過多去問。於是把頭轉向江花:“有這令牌,你們兩個還擔心什麼?”

“可是這畢竟是赤雪城,不是其他什麼地方!”江花仍然憂心忡忡。“你呀,”夜炎焱點了她額頭一下,“江南拿著這令牌,便是代表咱們聖教。他赤雪城敢跟咱們聖教開戰麼?”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江花眼前一亮,拍手笑了起來。夜炎焱又看向江南:“那你打算何時去呢?”江南道:“事不宜遲,我打算即刻就去。”“這麼急?”夜炎焱倒是一驚,“你們兄妹好不容易才聚到一塊兒,不多說會兒話嗎?”

江南道:“正事要緊。再說只是問一兩件事,耽擱不了多久的。”“這就好。”夜炎焱微一頷首,不再說話。“那屬下便告辭了!”江南說著站起,朝大門外走去。江水、江花急忙起身相送。

大門外,江南一邊安慰她們一邊悄悄使了個眼色:“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江水會意點頭,大聲說道:“那大哥早些回來。我和三妹在這裡等你!”

獸谷,霍星斗居所炎獄窟。

毛尺餘將水閣杉與李四平讓進石室,自己便躬身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石門。門一關,室內更顯酷熱,李四平整張臉登時脹成了紫色。水閣杉忙將他納入自己的護體氣罩內,李四平這才感覺好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正躺在暖炕上,還裹了一層厚厚棉被的水南浸與泠蘭見了不由失笑。“笑什麼!”李四平不悅地瞪了他們一眼。可這不瞪還好,一看他們的樣子李四平身上頓時又冒了好幾層的汗。

“咳!”水閣杉輕輕一聲咳嗽,水南浸與泠蘭立刻止住了笑,臉色古怪地朝他行禮:“太子殿下!”水閣杉微一點頭,隨意坐下,開口道:“我之來意,相信你們心知肚明,我就不廢話了。我不在的時候水族發生了什麼,我要你們一一道來。”

泠蘭與水南浸對視一眼,悠悠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南來之時先王已然病重,不過半年便不治而崩。當時水族群臣都贊同虛懸王位,等待太子殿下回來承繼大統,並公推先父與浪裡飛暫掌事務。

可太子殿下遲遲不還,族中舊臣又在這一段時間或病故或橫亡或因罪免官,十去其七,接替他們職位的又多是客部大姓。先父便是在這等局勢之下,受浪裡飛與那幾家客部大姓的慫恿,以太子遲遲不歸,寶器不能久懸為由,登上王位。

可誰知這都是浪裡飛的陰謀。先父剛剛稱王,源、澤、流等家部諸姓便群起反對,客部諸姓更是藉機起事,割據一方。烽煙四起,先父疲於應付,浪裡飛卻首鼠兩端。好在先父知道自己稱王名不正言不順,早就與幾家大姓結為同盟,共同戡亂。

而就在局面初定之時,十戈軍悍然來襲。水族諸姓各自為戰,紛紛潰敗。先父便是在兵敗撤退之時被浪裡飛那賊子率部伏擊,不幸遇害。而後浪裡飛以梟雄之姿,外拒強敵,內平動亂,功成稱王。”

“哈!這麼說,浪裡飛,倒是我水族救星了!”水閣杉冷冷一笑。泠蘭也冷冷一笑:“哼!什麼救星,不過是十戈軍的一條走狗罷了!”“此話怎講?”水閣杉吃了一驚。

浪裡飛因為野心,玩弄陰謀圖謀王位,水閣杉毫不意外。甚至認為是人之常情,畢竟野心人人都有。可說他是十戈軍走狗,水閣杉卻是萬萬不信的。原因無他,十戈軍乃是水族甚至整個東北海諸族諸國的公敵。浪裡飛勾結十戈軍便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若是十戈軍走狗,更是萬死難贖其罪。

“怎講?呵!浪裡飛,甚至整個浪氏,都是十戈軍埋下多年的棋子!”泠蘭語出驚人。“這怎有可能?”李四平猶然不信,水閣杉卻是一下子變了臉色。泠蘭繼續說道:“看太子殿下神色,想必已經猜到了!”

“不錯,”水閣杉點了點頭,對仍不明白的李四平說道,“當年浪氏內亂,你也知道吧!”李四平道:“這個屬下自然知道。浪氏由於那場內亂,出走了七成以上的族人,從此淪為三流姓氏。直到浪裡飛祖父那一輩才又重新振興,”他說道這裡臉色猛然一變,“難道……”

“不錯,”泠蘭肯定了他心中猜測,“當年出走的浪氏族人一部分死於海難,一部分流散至各處,還有一部分為十戈軍所擄,日久天長被其同化。那部分浪氏族人想要重掌家族大權,十戈軍想要染指水族。雙方一拍即合,開始不斷遣人以海難歸來為名,重回水族,慢慢滲透到家族重要職位,到浪裡飛祖父之時終於完全掌握了浪氏。”

“可惡!”李四平也顧不上石桌燙手,狠狠拍了一下,“其他姓氏就被他矇在鼓裡?”“不,”泠蘭搖頭,“勢力龐大的姓氏對此心知肚明。因為他們每月,都要向十戈軍繳納稅賦錢帛!”

“什麼?”李四平更是怒不可遏。堂堂水族大姓,竟要向一群海賊繳納稅賦,豈不荒謬!泠蘭冷冷一哼:“不過是些錢帛。交了便可安心在海上行商不用擔心海賊打劫。更何況這些錢帛最終還是落到平民小姓頭上,又不損大姓豪強分毫。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了,”水閣杉霍然而起,“你們先好生調養!四平,咱們走吧!”說完大步而出。因為再多聽一句,他就會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苗疆之境。

落荒而走的丁晝忽然停下,立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長刀斜指後方,冷冷說道:“後面的朋友,現身一見吧!”“哼!”一道身影振翅飛出,正是鳳凰蘇潤潤。“只有你一人麼?”丁晝奇道。蘇潤潤負手在背,雙翅輕輕拍打:“對付你這喪家之犬,我一人還不夠麼?”

“不夠!”丁晝一聲厲喝,彈跳而起,單刀當頭斬向蘇潤潤。刀勢兇猛,哪有一絲負傷慌亂的樣子?蘇潤潤哂笑一聲,並不出手。而是左閃右躲,欲將這死到臨頭還在硬撐的可憐蟲拖垮。

丁晝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揮刀更疾,中間還雜有金針不斷射出,恨不能將她一招斬落。但是負傷之後又奔逃許久,內力已然枯竭,一輪狂攻之後便無以為繼。“注意來!”蘇潤潤見狀雙翅連扇,身形飄忽,瞬息攻至丁晝面前。展翅如刀,削向丁晝右肩。

丁晝氣力不濟難以躲閃,眼中卻閃過一絲陰毒之光。眼看翼刀將至,丁晝倏然一閃,右手刀脫手擲向蘇潤潤面門。左手一揚,金針激射而出。“故技重施,是技窮了麼?”蘇潤潤一聲嗤笑,真元猛提飄搖而起。手中現出一柄雁翎刀,居高臨下直擊丁晝。

丁晝兩招落空已然後退,同時雙手連環射出金針斷後。蘇潤潤身為翼人,對風的感應不可謂不靈敏。聽風辨位,輕鬆閃過。正要再施辣手,卻見丁晝雙手伸出,竟是抓向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

這廝急瘋了麼?看來不用裂馬他們出手就搞定了!蘇潤潤哂笑未完,丁晝已抓住了影子的雙腿,狠命一甩。蘇潤潤擊落的身形便不由自主地橫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之上。“喀”的一聲,大樹傾折,蘇潤潤也吐血摔落。

抓影!據傳是當年七殺樓一位高人根據蜮弓族含沙射影絕技所創。雖然只能徒手施展,卻勝在防不勝防。磐河之後,未聞江湖之上還有誰會這一手絕技,丁晝又是從何處習得?

疑惑之時,蘇潤潤又不由慶幸。還好丁晝對此術也只是略得皮毛,否則撕影裂身,自己哪還有命在?現在雖然受傷,卻還能支撐片刻,足夠裂馬與飛雷來援。

“哈哈!三日之後我沒有死在三尺靈臺,你倒是讓我生不如死啊!”丁晝並不給她機會,張狂大笑著大步而來。蘇潤潤掙扎不起,心中焦慮:裂馬與飛雷怎麼還沒有過來?難不成……忽然眼前一黑,已然昏厥。

丁晝將她扛在肩上,屈指一彈,一縷黑氣消散風中。不遠處,正在與左鴻駒、杜玉杭纏鬥的白衣人猛然一滯,被杜玉杭雙刀砍倒,卻是一具乾屍!“這是……”杜玉杭雙眼一眯,霎時想起當日積石山所遇的浮屍。莫非又是那人?正在猜測,空中傳來一個低沉之聲:“想救你們的女娃同伴,就用《雷部》來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