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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反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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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背後聲音,索隱玉身軀一震,緩緩起身回頭。只見背後一人長身玉立,一襲藍袍無風自動,正是寒風。稍遠地方一男二女靜靜而立,正是丘雪與羽迎鶴、羽舞鶴姐妹二人。

見到索隱玉,羽迎鶴、羽舞鶴露出欣喜之色,正要走過去,卻被丘雪攔住。二女正在不解,只聽寒風又說道:“赤雪城規,禁止私設地標。阿玉,如今你也是一方主事,難道不知麼?”

索隱玉正在驚訝寒風他們是如何透過自己重新佈置的層層禁制來到這裡,聞言冷冷一笑:“你們的規矩,我就一定要遵守麼?”“你說什麼?”寒風不料他竟有此一句,臉上一沉。

索隱玉自己也是一愣,自己要說的並不是這些,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不過既然已經開口,索性便把話說明,當下說道:“怎麼,奪人故土,驅人部族,還要定下規矩限制他人,豈不可笑!”

此言一出,連羽迎鶴、羽舞鶴二人都是一愣,愕然看向索隱玉。寒風臉若寒霜,淡淡道:“是誰告訴你這些呢?”索隱玉道:“是我親眼所見!”“哈哈,”寒風一笑,“笑話!赤雪立城距今已愈千年,你又如何親眼所見!”

“我……”索隱玉一怔無言。寒風一見不由放緩了語氣:“阿玉,你若當真因為聽了什麼而心中有所疑惑,何不親自去問城主。又何必私設地標,行此叛逆之事?”

叛逆!兩個字重重砸在索隱玉心頭,令他不由想起羽天飈死前所說:“索氏一門叛徒之命,今日算是坐實!”叛逆!叛逆……自己只是在做正確的事情而已,為何……為何又要揹負叛逆之名!

“阿玉!”見他臉色忽而隱忍忽而憤怒,變幻不定,寒風關切地喊了一聲,急忙上前。索隱玉一震,抬頭見寒風滿臉關切之色,心中一暖,神智為之一清,正要開口。倏然寄宿體內的聲音又復響起:“哈哈!原以為你會有所不同,原來也是一般愚人!”

索隱玉臉一沉:“你這是何意?”那聲音冷笑道:“他此刻倒是一臉關心,扣你叛逆之名時又是何等的肯定,又可曾容你半句分辯?”“這……”索隱玉一愣,心神又亂。那聲音又道:“你改換了全部禁制,何等周密,為何他們還能如此準確地來到這裡呢?”

“是啊!禁制全部更換,為何你們還會如此準確地出現在這裡呢?”這本是索隱玉不解之處,想著想著不由說了出來。寒風已經走到他面前,聞言笑道:“我畢竟執掌西城多年,這裡原有的禁制全是我親自佈置,一旦有所變化我又豈會不知?”

話音落,只見索隱玉猛然抬頭,雙眼已是一片純然的黑色:“果然,縱使已經將西城交付於我,你們對我也不曾放下過戒備!”寒風一愣:“阿玉,並非如此。這只是禁制與我之間的氣息感應……”

話未說完,索隱玉已怒吼一聲:“夠了!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留戀!”一掌夾怒而出。“阿玉……”寒風沒有防備,應掌跌飛,口吐鮮血。“哈哈哈哈……”一擊得手,索隱玉縱聲狂笑,殺氣四散飛揚。

燕丘之境。玄黃聖教燕丘分舵在翎羽山莊與聶飛雄圍剿之下,已是名存實亡。翎羽山莊在燕丘一家獨大,自是不會容忍發展勢頭迅猛的玄黃聖教存在。於是一紙文書,在燕丘之境傳道多時的玄黃聖教成了邪教,受到江湖、王庭兩面逼殺。

而雖然前次在飛狐口設伏,擊殺王朝大將歐陽鎮遠是全仗徐標、徐孝之力,但二人不願受賞,功勞自然就全部落到了聶飛雄身上。不僅獲賜眾多財物,更是被擢升為熊師飛熊軍左部主將。

聶飛雄心中感念,自然與翎羽山莊愈加親厚。此次圍剿便是聶飛雄主動請纓,一來是因為與翎羽山莊素有交情;二來新官上任,自然要立下戰功才好立足。聶飛雄久在邊關,老於戰事,區區一個分舵又怎會是他對手?幾番交戰便已分崩離析。

此時報捷文書雪花般飛至,聶飛雄志得意滿,放言三日之內必肅清邪教殘部。而玄黃龍戰便是在這等情況之下帶著十餘名手下,輕騎來到燕丘分舵殘部之中。

“將軍!”飛熊軍左部營地,一名兵士急急奔入大帳。“何事?”聶飛雄淡淡問道。這幾日傳令兵爭相報捷領賞,一個個都火急火燎的,故此大帳中的人都不以為意,聶飛雄連賞錢都準備好了。

“將軍,”那兵士跪伏在地,“哈滿……哈滿將軍戰死了!”“什麼?”此言一出,滿帳皆驚。哈滿是聶飛雄舊部,征戰沙場立功無數,驍勇異常。此次派他掃蕩殘部已是大材小用,誰知竟會殞命?

“你所報屬實?”聶飛雄急忙問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那邪教餘黨中忽然殺出十餘名高手,不僅擊殺哈滿將軍,還殺傷了許多士卒!”謊報軍情乃是死罪,兵士急急辯解。

“突然冒出的高手?”聶飛雄冷冷一笑,“倒有意思。待本將親自去看看。”“將軍,”帳中副將急忙勸道,“將軍萬金之軀,豈可輕臨險地?末將前去即可!”“不必,”聶飛雄一擺手,“區區餘黨,還能傷我不成!”大步走出營帳。

赤身教。靜室之中,赤身教掌教啖九魂雖閉目靜坐,心中卻始終未曾靜下。忽然一人急急而入,稟報道:“師尊,黑淵又有異動,禁制怕是撐不過兩日了!”“什麼?”啖九魂睜開眼來,良久嘆息一聲,“布雅,通知紅衣閣的諸位貴客,黑淵禁地要提前開放了。”

“是!”啖九魂大弟子桑布雅答應一聲,卻沒有立刻去辦。“布雅,還有事麼?”啖九魂奇道。桑布雅小聲道:“師尊,徒兒擔心……”她欲言又止,啖九魂怎會不明白:“你是擔心前門驅狼後門進虎,是麼?”

桑布雅點頭:“此次來客不論正邪,多有窺伺吾教者。尤其是進入紅衣閣後。”啖九魂道:“我又豈會不知?只是黑淵之禍迫在眉睫,明知兇險,也不得不如此為之。”“可是萬一……”桑布雅仍不放心。

啖九魂道:“萬一也無妨,發出懸賞之時,我便已做好了放棄這裡的打算,”見桑布雅想要說些什麼,忙擺了擺手,“一教道統,不在佔據什麼名山福地,而是在於門下弟子。一人尚存,道統不絕。更何況這裡本非善地,教祖礙於誓言,不得不在此立派,日夜小心。如今壓制不住也是好事,將事情推向江湖,自有能人去管,強似吾教日夜憂心。”

桑布雅恍然:“徒兒受教,這便去通知紅衣閣的貴客們!”她故意把“貴客”的“貴”咬得特別重。啖九魂呵呵一笑:“去吧!”

禁地有變,需提前開放的訊息傳至紅衣閣,頓時一片譁然。嗔道人聽了一笑:“也好,省得我久待無聊。”劍煮酒、佛無量、斷指埋名三人知他心事,齊齊一笑。四人下得樓來,正好遇到天斗門的雷覺一行。雷覺見了斷指埋名,含笑走來:“埋名兄。”

斷指埋名一震,劍煮酒急忙再背後推他一把。雷覺已走到面前:“埋名兄,赤身教忽然提前開放禁地,不知埋名兄有何看法?”斷指埋名穩住心神,答道:“訊息來得突然,想來是那黑淵之中又有變故。”

雷覺拍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跟幾位師叔說變生突然,不及準備,不如暫退。你猜他們怎麼說?”還能怎麼說?斷指埋名一笑:“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未戰先怯,不是丈夫所為。”

“對!”雷覺又一拍掌,大有得遇知音之感,“他們就是這麼說的!可我卻實在難以心安。昨夜我觀視星象,你猜怎麼樣?”這雷覺,還是老樣子!斷指埋名心情大好,說道:“莫不是大凶之兆?”

“是大兇之兆就好了,還能趨避,”雷覺一嘆,“此處黑氣遮天,根本無法觀視推演!”他說到這裡,四下看看,悄聲道:“而且這裡的那些女人也有些不對勁兒!”“哦?”斷指埋名一愣。以嗔師伯的修為才能看出端倪,雷覺修為還不如自己,竟也能看出麼?

雷覺道:“我夜間偷偷推演,此間女子竟都沒有命格。會這樣的,只有死人!”這推論倒與嗔道人異曲同工,斷指埋名不由對他刮目相看,正要開口。忽然女子的清越之聲響起:“掌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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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丘之境。只帶了幾名親衛的聶飛雄打馬疾馳,趕往前線交戰之處。忽然一聲喊殺,草叢之中掠出數道身影。刀光閃處,親衛躲閃不及,濺血墜馬。那襲擊者一招得手,當即遁走,可謂來無影去無蹤。

“什麼人?”襲擊者已沒了蹤跡,聶飛雄一聲怒喝這才出口。他忙將長槍拿在手中,小心地放馬前行。未行幾步,草叢中一道雄渾掌氣猛然擊出。聶飛雄慌忙躍離馬背,馬兒已被這一掌擊飛出去,七竅流血而亡。

聶飛雄駭然回頭,草叢中已走出一個雄壯身影。“何人?”聶飛雄槍指來人,厲聲喝道。“玄黃龍戰,”來人開口,“取你性命之人!”“誇口!”聶飛雄大喝一聲,一槍疾刺而出。

玄黃龍戰冷冷一哂,左手漫不經心地揮出,已將長槍牢牢抓住。“什麼?”聶飛雄雖不是修行人,但亦是驍勇善戰的一員虎將。此刻運足力氣竟是無法將長槍抽回,不由心下駭然。

“一方主將,不過如此!”冷冷一聲,玄黃龍戰隨意一揮,已將長槍折斷。“呀!”聶飛雄被這輕蔑的話語刺激得火冒三丈,抽出佩劍朝玄黃龍戰猛撲過去。玄黃龍戰嘴角不屑地揚起,隨意一腳將聶飛雄踢倒:“看在一方主將的份兒上,再給你一招機會!”

“可惡!”聶飛雄爬將起來,擦乾嘴角血跡。居然是修行人出手,看來今日死於此地。他緊握手中佩劍,全力刺出。“殺!”玄黃龍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一個閃身已至聶飛雄身後,一掌劈出。

聶飛雄踉蹌地向前衝出幾步,搖晃兩下倒地而亡。玄黃龍戰看眼屍體,嫌棄地擦了擦手:“殺你,不過反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