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川木美：“……”
柯海：“……”
郝平：“……”
“……也不能說是郝平先生一個人的錯，主要的錯在我。”宮川小姐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輕鬆一些，避免腦筋爆裂。
“嗯？為什麼？”
郝平有點沒弄懂，他剛剛表述的情況有什麼問題嗎？接完黃鴻的電話以後，他就找來柯海和宮川木美把情況說了一下。但是根據他剛剛的描述，宮川小姐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難道剛剛自己因為太慌亂，胡言亂語了？
宮川小姐一臉“不怪你”的表情：“明明知道郝平先生……我要是早點把中文學到能夠正常對話的水平，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都是我的錯。”
郝平：“……”
宮川小姐剛剛的意思是，根本對自己完全絕望了嗎？完全不相信自己了嗎？看起來，是上原大小姐把宮川小姐帶壞了呢。
不過宮川小姐居然變成一個腹黑了，郝平覺得他快成為整個G社最後的良心了。
“現在的問題是先去跟電視臺那邊談版權的問題，這至少是個收入。”柯海提議道，“至少價格沒定，咱們還有活動的空間。這也是件好事兒，一開始的時候咱們也沒有打算用這個賺錢啊，已經是意外之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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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郝平讚揚道，“小柯的建議還是比較有建設性的嘛。”
宮川小姐悶聲不說話。
這算哪門子建設性的意見啊，正常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這是很正常的選擇啊！郝平先生你不要為了掩飾你自己的錯誤，就開始胡言亂語。
不過，的確如柯海所說，現在的情況最多就是談價格上有些被動，再說本來也是意外之財，只有多賺和少賺的區別。
而且，能夠上電視臺，帶給事務所的配音演員們的影響力也更大一些，可以說穩賺不賠的。
“說的也是，這一切也得多虧了郝平先生的企劃。”宮川小姐笑著說，“我去跟友惠說一下這件事，好歹是咱們到這邊來的第一次盈利，也算是一件喜事兒。”
說著準備去給上原大小姐打電話。
郝平聽到她說要給上原大魔王打電話，叫了一聲：“宮川小姐……”
“什麼？”宮川木美不知道郝平還想說什麼，回頭問。
郝平眨巴著眼睛，“那什麼……過程就省略掉吧。”
要是讓上原大小姐知道這一切，郝平很擔心上原大小姐會不會親自坐飛機過來殺了他……其實也不用擔心，上原大小姐是真的會。
宮川小姐嘆了一口氣：“好吧。”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宮川木美把情況跟上原大小姐說了，當然也隱藏了郝平犯下的滔天大罪。
“唔……虧了多少？”
“嗯？”
“我是問，虧了多少。”上原大小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幾分認命的絕望，“既然聯絡的是郝平君，那肯定又虧了，現在我只想知道虧了多少。”
在旁邊聽著的郝平頓時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上原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不信任我呢？
“哪兒有虧？哪兒有虧？！”郝平決定拿柯海的話來反駁上原大小姐，“本來就沒有賺版權費的計劃，現在能賺了，怎麼就虧了！”
郝平覺得，這個理論很完美，無懈可擊！
“那是一般人的看法。”上原大小姐拉長了聲音。“對於我來說不是。”
“你跟一般人有什麼區別？”郝平奇怪道。
“一般人有多賺和少賺的區別，但是對我來說，少賺就是大虧！”上原大小姐理直氣壯，“能賺回來的錢沒賺到，就相當於本來應該進我口袋的錢沒進來，豈不是虧大了？”
郝平：“……”
上原大小姐拖長了聲音：“而且，郝平君這麼說的話，證明郝平君果然還是我熟悉的那個郝平君，果然成功的搞砸了。心情真是複雜，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傷心呢。”
郝平：“……”
上原大小姐：“郝平君怎麼突然就安靜了呢？”
郝平：“宮川小姐，你的電話！”
……
……
和電視臺的談判是在電視臺的大樓，這次郝平乾脆的把事務所這邊的情況完全丟給了黃正，把宮川木美和柯海一起帶到湖南去談判了。
郝平覺得他加上宮川木美和柯海的組合，跟電視臺那邊談判完全夠了……甚至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路是黃鴻帶著一起過去的，畢竟兩邊的聯系人是黃鴻。
黃鴻帶著他們三個一路到了電視臺的大樓下，直接找到了相關的負責人——一個姓周的副臺長。其實一般情況下這種談判時不會由副臺長親自負責的，但是人是黃鴻帶來了，情況卻有些不同。
黃鴻把兩邊介紹了一遍，對周副臺長說：“人我給你帶過來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對郝平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不如說黃鴻現在對郝平還保持著怒其不爭的狀態。
周副臺長看著三個人，笑問道：“誰是郝總？”
“我就是郝平。”郝平把名片遞了上去。
周副臺長接過名片，頓時樂了：“電話裡的就是你啊？”
郝平：“……”
郝平算明白了，合著當時在旁邊“竊聽”的就是這位周副臺長啊，遇到正主兒了，郝平頓時有些囧。
“別緊張。”周副臺長笑呵呵的說，“老黃跟我們這邊也算是老交情了，該怎麼說的還是怎麼說……”
黃鴻本身是電視劇協會和作家協會的人，而且在協會裡還擔著一些職位，跟電視臺的關係本來就不錯，更何況這電視臺還是老家的電視臺呢？
也正因為這個，周副臺長和電視臺的很多人都跟黃鴻是老朋友。
不然，黃鴻也不至於當著人面就給郝平挑明了。畢竟他跟郝平說“旁邊有人聽著”的時候，旁邊那位還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更何況，這種藉口也沒什麼意思，電視臺還能不清楚一個節目的成本？人家天天吃這碗飯的。成本稍稍一核算，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更何況，版權費也不是按製作費來給的，是按節目的人氣和效果來給的。那些話，就是個藉口。
但是話也說回來，有些談判桌上該拿出來說的還是得拿出來說，這就是所謂的遊戲的玩法。
周副臺長笑呵呵的說：“我先說在前頭，私底下是私底下，公事兒公辦，公私得分明嘛，對不對？”
柯海若有所思，問道：“那黃總那邊，算私人還是算公事兒？”
周副臺長指了指柯海，對郝平笑著說：“你當時應該讓這位來接電話。”然後轉過頭看著柯海，很是欣賞的說：“老黃是電視劇協會的，又不是我們電視臺的，我們只是私人關系。公事兒，當然是得在公共場合，現在都講究個透明辦公嘛……”
說著帶著三個人就往會議室去了，至於黃鴻，的確是帶到這兒就不管了，留在了會客室一個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