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小安子調到身邊, 林風就過上了天天戲精的生活。
只要一回自己帳篷,林風就自動變臉、不高興、吐槽兩句,然後小安子定然過來點點火, 林風不高興變成生氣,最後氣得出去“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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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僅限於在帳篷裡, 每次一出來,林風不敢演了, 悶頭走兩圈, 就“恢復”正常了。
林風此時也發現, 裝“不合”這事電視小說中很常見的橋段,在現實卻不好用,畢竟他是主帥,如果真在外面和副帥裝不合, 光動搖軍心這一條,就比任何陰謀詭計殺傷力都大。
所以為了不撿了芝麻丟西瓜, 林風也就只敢在自己帳篷玩玩, 每天玩得自己差點精分。
不過這在小太監眼裡, 卻是另一個意思, 就是林風已經很不耐石駙馬, 卻因為軍隊都是石駙馬的人, 不得不委屈自己。
於是小太監點火點得更賣力了, 還偷偷把剩下兩個鴿子也都放了。
林風見狀,這才放下心來, 心道果然愛搞陰謀的就愛腦補, 活該他誤會。
只是在演戲成功的同時,林風也有點可惜那飛走的兩隻鴿子。
自從吃了一隻,林風已經把另外兩隻也當成自己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如今為了讓對方傳訊息,只能眼巴巴看著對方飛走了。
唉,他的烤鴿子啊!
好在石駙馬自從知道林風吃不飽後,生怕林風回去餓瘦了,就偷偷讓親兵去不遠處的城池買了許多肉脯點心給林風,如此,林風終於不再心心念念他的鴿子了。
不過這個兩隻鴿子,很快也起了大用途。
江陵
高從誨拿著紙條,找到了正在宮裡的高季興。
高季興看完高從誨手中的紙條,一臉興奮,“想不到你這計策還真管用,這皇孫和駙馬還真起了間隙。這對咱們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高從誨卻給高季興潑了冷水,“雖然他們起了間隙,可從這紙條上看,也只是皇孫對石駙馬不滿,而且還有所剋制,此次真正領軍的畢竟是石駙馬,就算皇孫對他不滿,只怕也不影響什麼,最多等事後回到京城皇孫子發難,可等那時,咱們江陵都破了,又有什麼用?”
高季興一聽頓時失望,“那這可怎麼?”
“兒子覺得,咱們得給他們再加一把火!”
“怎麼加?”高季興忙問。
高從誨笑著說:“你說如果連外人,都只知石駙馬不知小皇孫,小皇孫會是什麼反應?”
……
大軍離江陵還有百里時,南平王突然派出使者,表示服軟,並且送來重禮,有議和之意。
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再加上仗還沒開始打,也不存在拖延戰事的問題,所以石駙馬考慮了一下,還是在軍中按照禮儀接待了對方來使。
中央大帳
林風作為主帥,坐在正中間主位,旁邊,坐了石駙馬,再兩邊,依次坐了軍中偏將和一些幕僚。
趁著人還沒來,石駙馬小聲叮囑林風,“這姓高的一家狡猾貪婪,無論對方使者來說什麼。你都不要輕易開口應許,省得對方以此為藉口,得寸進尺。”
石駙馬這麼囑託是有道理的,當年當今皇帝剛登基時,這高季興就藉著上貢的名,嫌自己地盤小,想索再要兩個州,皇帝當時剛登基,不好意拒絕,就給了,不過給了皇帝就後悔了,沒兩年又憑武力奪回去了,可這事也給朝廷一個很深的印象,就是這姓高的,就是個潑皮,見便宜就沾。
林風聽了點點頭,“姑父放心,等會你說,我不隨便開口。”
過了一會,一個接待的偏將來報。
“殿下、將軍,南平王使者到了,來得是梁震。”
石駙馬聽了精神一震,對林風低聲說:“這梁震是高季興的頭號智囊,高季興志大才疏,早年能拿下江陵,並將江陵治理的如此繁華,多靠此人,你等會要小心此人,此人頗會用計,防不勝防。”
林風一聽,立刻打起精神,點點頭。
很快,南平王使臣梁震被帶到大帳。
梁震是個瘦高的老頭,面上看著有些高傲,被將士領到大帳後,看了沒看主位上的林風,就對著林風旁邊的石駙馬躬身見禮。
“南平王使者梁某,見過石大將軍。”
林風和石駙馬眼皮一跳,懂了,這傢伙是來挑事的。
石駙馬沉聲說:“此次主帥乃是皇孫殿下,梁使者,你失禮了。”
梁震彷彿這才看到主位上的林風,草草拱手,“見過皇孫殿下。”
林風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免禮。”
梁震仿若未察,就直起身子,對著石駙馬說:“此次我家王爺因為誤扣了朝廷的貢品,惹怒陛下,陛下因此派大將軍前來,我家王爺深為惶恐,願意上書請罪,上交貢品。”
石駙馬聽了,冷哼一聲,“誤扣,南平王一句誤扣就想摘個乾淨,說得輕巧。”
梁震躬身,“王爺自知罪大,自然不會覺得僅僅歸還貢品就足以抵罪,下官來前,我家王爺說,只要朝廷退兵,我家王爺願意再出五年賦稅,用來贖罪。”
“五年賦稅!”石駙馬聽了嗤笑,帳中的偏將幕僚也紛紛笑起來,江陵地處多條支流交匯之處,耕地極少,再加上地盤小,五年賦稅能有多少,江陵賺錢的是碼頭,是來往船隻的過路費,這高季興出五年賦稅,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
梁震看著帳中人不屑,就開口:“王爺知道這點錢可能入不了朝廷的眼,可江陵不過是三城之地,地小財弱,能拿出的也就這些,還望朝廷不要嫌棄,另外,我家王爺在下官來時特地給大將軍準備了一份厚禮,希望大將軍能替我家王爺美言幾句。”
石駙馬沒想到這傢伙還敢來給他送禮,就笑著說,“哦,不知南平王給本將軍準備了什麼厚禮?”
梁震拍拍手,手下立刻提著幾個沉沉的大箱子進來。
梁震親自開啟,眾人一瞅,頓時被閃得晃眼。
這幾箱子,滿滿的都是金銀珠寶。
梁震拱手,“這些金銀珠寶,都是我家王爺特地挑選的,讓下官送與大將軍。”
石駙馬看著這些金銀珠寶皺眉,“你家王爺,就讓你只送了本將軍一個人?”
旁邊林風已經臉色發黑。
梁震這才恍然想起林風,忙請罪,“還望皇孫殿下恕罪,王爺一時疏忽,等下官回去,再讓王爺送一份來,定然不會少了皇孫這份,還望皇孫也在聖上面前替我家王爺美言幾句。”
林風看著下面梁震,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梁震求和是捎帶,送禮也是捎帶,真正想幹得,就是捧著石駙馬踩他。
什麼見一時疏忽,忘了等回去再送一份,不就暗示他沒石駙馬名氣大嘛,想唆著他對他姑父不滿麼。
好吧,他就滿足他。
林風頓時戲精附身,黑著臉直接站起來,“免了,你家王爺送大將軍吧,本殿下不稀罕!”
說完,林風甩手走了。
林風這一走,帳內頓時尷尬起來,尤其石駙馬手下這些偏將幕僚,都擔憂地看著石駙馬。
石駙馬好像也挺頭疼,對著梁震瞪了一眼,“使者既然送到,還請回吧!”
梁震見狀,也沒留,拱拱手就走了。
梁震一走,帳內的偏將和幕僚就緊張地湊過來。
“大將軍,這姓梁的擺明是挑撥離間,大皇孫年紀小,不經激,您快去把話給他講開,要不大皇孫真因為這事和您心生芥蒂,可怎麼辦。”
“是啊,是啊,將軍您快去。”
“這姓梁的該死,就知道他憋著壞,沒想到這麼毒。”
“大將軍,您怎麼還不去。”
石駙馬坐在位子上,扶著額頭,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前面,“不用去,殿下在那呢!”
眾人回頭一看。
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回大帳,正站在幾個箱子前,喜滋滋地左手拿著一串珍珠,右手拿著一個金元寶。
“姑父,這南平王不愧是天下最大的劫匪,好有錢,咱們快點打下他吧,這樣他的小金庫就是咱們的了!”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林風:想當年,為了錢,我可是連爹都能認的主!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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