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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有所好,方顯真實

回想到前幾日調侃的圖安‘村姑’,易小川猛然搖頭。

這裡明明只有仙子,哪來的什麼村姑。

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易小川穩定心神,故作不知道,“別怕,我是奉命前來換崗的侍衛,不是壞人。”

說著還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情,和善道:“小宮女,這裡怎麼就你一個人呀?其他人呢?”

小宮女?侍衛?

玉漱眉頭微皺,她剛剛才把偏殿的侍衛調離,怎麼還會有人換崗。

“換崗的侍衛?那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易小川身著盔甲,臉頰也被頭盔遮擋大半,玉漱上下打量一番,雖看不完整對方容貌,但從對方深幽邃暗的眼眸中並未發覺惡意。

“宮中侍衛多達萬人,你沒見過也屬正常。”易小川聽出對方語氣仍有懷疑,但沒太大敵意,於是笑道,“就好像你們隨玉美人剛到咸陽,我之前也沒見過你呀~”

言辭輕挑,所言盡虛。

玉漱左右看了眼,偏殿空空蕩蕩,心底不由泛起一絲後悔,倘若剛剛留下三兩侍衛,定然不會讓這般來歷不明的男子混進這種地方。

易小川見玉漱突然沉默,還以為對方聽信了他的話,於是沿長廊朝池中的浮臺走去,而玉漱見易小川朝她走來,下意識的又退幾步,剛想大聲呼喊,卻因腳下不查,絆住水池扶欄,驚呼一聲向後仰去。

倘若易小川身懷輕功,可以蜻蜓點水穿過水池,前去攬住玉漱的腰肢,或者說躍空十丈,直接鳥渡浮臺,在玉漱掉入水池之前把她拉起,在月光下慢鏡頭旋轉七百二十度。

可惜他啥也不會。

只能跳下水池朝玉漱跌水的方向撲騰而去。

長廊與浮臺相隔十餘米,而玉漱距離浮臺只有咫尺。

還沒等他撲騰到一半,就看見玉漱揉著手臂從齊腰深的水池站起身子,爬回了浮臺。

易小川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這幕,身體自然下沉,雙腳踩住池底跟著站了起來。

明月當空,微波盪漾。

清冷的月輝灑落在皇宮一隅的偏殿,玉漱微微側身,站在池中浮臺,一隻手護在胸口,另只手輕倚石柱,低眸看向水中的易小川。

易小川痴痴傻傻的站在原地,抬眸看向衣襟盡溼的玉漱,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中了一般,怔怔的望向玉漱,彷彿連時間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什麼人?怎麼了?”

“玉美人,你沒事吧?”

玉美人畢竟剛入宮不久,侍衛和宮女不敢離去太久,聽到偏殿前方傳來的動靜,一隊侍衛連忙從附近趕來,一眼就看到了殿前的這一幕。

“沒什麼,我在水池掉了件東西,所以拜託這位侍衛大哥幫我尋找。”玉漱看向易小川,認真道,“罷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勞煩這位侍衛大哥辛苦一趟,你就先回去吧。”

就好像混進狼群裡的一條哈士奇,易小川這個假侍衛被一群真侍衛圍堵在水池當中,本以為會被當場砍死,卻不想對方竟特意為他隱瞞了身份。

易小川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玉漱,視線交觸,那雙如今晚明月一般清冷的眼眸中,帶有些許威脅之意。

易小川瞧得出,玉漱肯定發現了他的身份,也看穿了他之前的裝傻,倘若剛剛玉漱跌水之時,他沒有毫不猶豫的跳水相救,那對方必然會在侍衛進門之際就直接叫破他的身份。

替他打掩護的這句其實也算是承了他的人情,哪怕他並沒有真正救到對方。

挎著頭盔,易小川渾身溼淋淋的走在深宮高牆間,搖頭輕笑,“還真是一個善良聰慧的女子。”

回到戶籍殿,易小川猛然想起夜明珠之事,不由露出懊惱之色,今日被玉漱看到容貌,他日若想再混進玉美人殿,恐怕就有些難了。

燭火搖曳,易小川看著來回擺動的火苗,心中也在遲疑著要不要讓周寂出手相助,以周寂那神秘莫測的輕功,再加上他的聰明才智,從玉漱那裡盜取夜明珠應該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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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滅燭火,易小川仰身躺下,還是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和周寂不是一路人,若非萬不得已,他著實不願與此人合作。

‘距離十五天的期限還有不足十日。明天,明天再想辦法去趟玉美人殿,看能不能在夜明珠入庫之前,找到機會盜走它。’

...........

次日晚間,易小川再次換上侍衛服飾朝玉美人殿走去。

由於昨天玉漱公主親自給他背書,在場的侍衛也都見過了他的模樣,所以一路通行,竟也沒遇到什麼阻攔。

偏殿在整個皇宮不算大,但在從偏遠部落而來的玉漱眼裡,卻是空曠的有些讓人不適。

看著窗外與昨日近似的滿月,玉漱輕嘆一聲,並沒有如昨日一般驅趕走所有的侍衛和宮女,任由身旁近侍相隨身後,在院中閒逛。

抬眸間,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搖大擺的從長廊穿行而來。

其間雖被長廊間的侍衛攔了幾次,也是每次都好像解釋了幾句,這些侍衛便立即放行,任由他來到殿前的浮臺上。

“你怎麼來了?”玉漱眉頭微皺,神色有些不喜,眼神就好像說,昨日放你一馬,你莫要得寸進尺。

“回稟玉美人,屬下昨日未能幫玉美人找到丟失之物,心中萬分羞愧,回去以後便以玉美人言語描述找了一件相似之物,想要進獻玉美人。”易小川抬頭望向玉漱,目光帶有幾分懇求之意。

人性總是如此。

欺善怕惡的本質就是知道,善良只能為善,ta不能生氣不能發火,更不能拒絕,因為ta是善,所以有人才會對善得寸進尺,認為他人的善是理所當然,欺也欺的心安理得。

易小川在現代的時候就是用這招在夜店大殺四方,找了二十多個女朋友,就連高嵐也擋不住他得寸進尺的索要善意。

只可惜玉漱和他見過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玉漱有著自己的底線,至少在現階段,她的心裡只掛念部落的安危。

清冷的目光看向易小川雙眸,玉漱看得出對方眼底的懇求,皺眉道:“進獻就不必了,那件東西我已經找回了,勞煩閣下多跑一趟,你還是請回吧。”

“這.....”易小川面露遲疑之色,左右看了眼旁邊的侍女,懇求道:“故土難離,玉美人真的不願看上一眼嗎?”

玉漱目光一凝,深深的看了易小川一眼,轉身看向旁邊的侍女,沉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侍女對視一眼,雖然感覺玉美人身為美人與外男獨處有些不妥,但附近侍衛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裡,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於是俯身稱了句喏,退出了浮臺。

侍女退去,玉漱這才開口道:“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來歷,但這裡是咸陽皇宮,只要我大喊一聲,四周侍衛頃刻間就能把你拿下。”

“玉美人放心,屬下雖有所請求,卻也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易小川從袖中掏出一塊由兩片鏤空竹片夾住的長塊,疊在手心道,“玉美人從圖安而來,遠行萬里,殊不知何時才能重返故土,不知這一路走來,可曾想念過故土,以及故土的親友?”

“你到底想說什麼?”玉漱不明就裡,秀眉微顰道。

“我想和玉漱公主做一個交易。”易小川沉聲道:“我有一件寶物可以留影留聲,倘若公主願意的話,我能將圖安的風景與公主親人的影像留存下來,帶到公主面前,以便慰藉公主的思鄉之情。”

自從被秦國皇帝封號玉美人以來,宮裡上下,再沒有人稱呼過她玉漱公主,如今再次聽易小川提起,玉漱不免有些感慨,甚至沒有注意易小川的自稱也換成了‘我’,而非‘屬下’。

“留影留聲是什麼?影像又是什麼?”

玉漱原本以為易小川只是隨口胡言,但聽完他介紹錄影的意思,並為自己演示了一遍具體效果。

玉漱不由而然的有些動心了。

當然,她不是對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侍衛動心,而是對他說的這件事情動心。

玉漱對圖安的熱愛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部落捨棄自身幸福。

越是熱愛,越是無法割捨。

深深的看了眼易小川故作冷靜的表情,玉漱沉聲道:“你有這般寶物為何不進獻陛下?這般輕易的告訴我,就不怕我派人奪寶嗎?”

“此物只有我一人會使,放在旁人手裡,也只是塊無用的黑磚罷了。”易小川神色複雜道:“如果不是確有要事相求,我也不會把此物暴露出來。”

玉漱皺眉道:“你想用此物換取什麼?”

易小川搖了搖頭,認真道:“我沒打算把此物送予公主,我所交易的只是錄製的內容。”

停頓一下,易小川解釋道:“可以理解為,信件。”

信件.....玉漱微微頷首,這種寶物她以前聽都沒聽過,想必連陛下,也沒有見過這般神奇的物件吧?

“那你想用這些信件換什麼?”玉漱思量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能與此物交換的東西,如果只是信件的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易小川沉聲道:“我想換取公主從圖安帶來的那顆夜明珠。”

“夜明珠?”玉漱微微皺眉,疑惑的看向易小川,“你要此物何用?”

隨她入宮的那枚夜明珠雖然有些罕見,但也不是世間獨有,若不是她父親動員全族宣稱此物為圖安傳世之寶,非要讓她帶入咸陽,親手交給陛下,她對此根本毫無興趣。

易小川抿緊嘴唇,沉默許久,方才說出兩個字:“救人。”

救人。

玉漱沒有問具體原因,但她能從易小川懊惱和悔恨的眼神中感覺到這兩個字的沉重。

“此物進獻陛下,便歸陛下所有,雖然還放在我這裡,但不管出於任何立場,我都不能把它轉贈給你。”玉漱遲疑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

見玉漱有拒絕之意,易小川焦急的比劃道:“不需全部,只要刮取一層細粉即可。”

寄人籬下自當謹小慎微,玉漱一心為了圖安的安危,定然不會做這等冒險之事。

可又看到易小川是為救人才向她求取夜明珠,玉漱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道:“這樣吧,等陛下迴歸,我便以思鄉為由向陛下討要夜明珠,即便陛下不將此物贈還,我也會儘量把它留在偏殿,到時再幫你剮蹭細粉,如何?”

自從玉漱入宮那日,陛下就隨李相出了皇宮,微服私訪去了。

這點在宮裡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眼下已經走了三日,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易小川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微微頷首,與玉漱約好時間,打算等陛下回宮之後,再來拜訪。

就在易小川盤算嬴政何時歸來的時候,城東大街,一輛略顯簡樸的馬車從城門而入,車轅染血,帶著一股還未散盡的血腥氣,沿大道朝宮門而去。

嬴政端坐車廂,一隻手撐著佩劍,眼神中猶有幾分殺意。

“沒想到在大秦的國度,朕的眼皮子底下,竟還有匪寇橫行!簡直太猖狂了!!”

“陛下息怒,匪寇出沒皆因律法不明,未能令百姓生有敬畏之心。只需細化律法,約束世人,讓人知法畏法,進而不敢違法犯法,便能徹底根絕此事。”李斯聞著車廂裡的騰騰血氣,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見嬴政怒氣消去一些,心中稍寬。

掀起車簾往前面看了一眼,小聲說道:“陛下此趟風餐露宿,著實有些辛苦,臣知道前面有家酒樓,不僅飯菜新奇,就連酒水也是一絕,陛下要不然先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宮中?”

嬴政臉上的怒意淡去,向窗外淡淡的瞥了一眼,讓人看不出情緒波動:“天下第一樓.....好大的口氣!”

說完看向李斯,輕笑道:“聽聞李相三天兩頭都會往城東的一家酒樓跑,想來應該就是這家了吧?”

李斯訕訕一笑,不好意思道:“讓陛下見笑了。”

“人有所好,才顯得真實。”

你有私好,朕反倒覺得安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