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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子橫掃棋盤,世間無人敢與之對弈!

“哎~!看破不說破啊!”

徐鳳年被周寂道破心思,頓時有些急了,放下手裡的果盤,沒好氣的說道,“我請她做兩天護衛,換她進聽潮亭想待多久待多久,你要羨慕,也可以來啊。”

南宮僕射微微頷首,冷聲道,“我答應你。”

“這不就結了~”徐鳳年挑釁的瞥了周寂一眼,卻見周寂根本沒再搭理他,而是低頭擺弄自己的那株藤蔓。

這還是姜泥第一次見到徐鳳年在別人面前吃癟,眉飛色舞的喜悅表情和紅薯憤憤不平的模樣儼然成為鮮明對比。

周寂尚且不知這個世界的境界劃分,但能明顯感覺到老黃實力遠超南宮僕射,而徐鳳年身邊那個看起來清冷孤僻,不為外物所動的侍女青鳥,實力也僅是稍遜於她。

可惜的是,這個‘紈絝’世子對此一無所知,哪怕現在周寂說破,也只是會讓徐鳳年徒增煩惱,再次陷入懷疑一切的‘大聰明’狀態。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南宮僕射求仁得仁,至少能換來進入聽潮亭的機會。

說話間,一聲聲沉悶的腳步從走廊外面傳來,遠遠看去,一個身著甲冑的胖子擦著額上的虛汗一路小跑,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徐鳳年的身前,抱著他的大腿一陣哭訴。

周寂問了老黃才知道這人就是徐驍六個義子之一的褚祿山。

瞧著徐鳳年擺出一副謎語人的自信和褚祿山說著謎語話。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陷刺殺,只能處處被動接招,周寂真就被他唬過去了。

搖了搖頭,周寂安心在那兒釣魚,自認為已經‘釣到魚’的徐鳳年起身收杆,朝這邊笑道,“青樓能去嗎?”

老黃捕捉到關鍵詞,兩隻耳朵忽~的豎起,放下手裡的魚竿,期許的目光下,展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

“無所謂~”南宮僕射神色如常,轉頭看向巢湖水面。

徐鳳年正要說什麼,瞥見老黃滿懷期待的表情,無奈道,“老黃你都這歲數,你就算了。”

老黃一臉委屈的撇了撇嘴,縮著身子坐回周寂身邊,看見徐鳳年再次張口說了聲‘老~’,還以為他改變想法打算重新叫住他,原本可憐巴巴的眼神頓時瞪得晶亮,隨後眼裡的晶亮再次黯淡下來。

“老周,聽祿球兒說城裡紫金樓來了個花魁,才貌雙絕,還會使劍舞呢~你去不去?”

徐鳳年話音落下,褚祿山和南宮僕射同時看向周寂,褚祿山眼裡好奇居多,不知自家世子遊歷三年怎麼還帶了個男的回來。

南宮僕射的眼神卻又是有些意味深長了,平靜的目光隱藏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問:‘你都有老婆了,還想去青樓嗎?’

“去,怎麼不去?”

我還打算帶著我老婆一起去。

周寂聞言笑道,“來到這個世界,我還沒逛過青樓呢~”

褚祿山剛剛從徐鳳年那裡知道了白衣女俠是他身邊的新護衛,那相貌、那身段、那氣質,做個‘護衛’很好...很合適。

眼見又有一個生人,瞧著周寂一襲素色雲紋長衫,俊逸出塵的氣質,眼神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這位也是‘新護衛’?”

“他叫周寂,是我在回來路上認識的朋友,城外刺殺多虧有他,幾次護我性命.....”

徐鳳年搖了搖頭,隨口解釋一句,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額頭血管突突直跳,抬起一腳就朝褚祿山身上踹去。“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以他的力道哪怕打到脫力也傷不了褚祿山分毫,但褚祿山仍舊做出賠笑躲閃的動作,趁機拉開半步距離,心裡松了口氣。

一邊挨著徐鳳年打,一邊砰砰拍著胸口,表示周寂救了世子的命,就是救了他祿球兒的命,周寂是世子的朋友,以後就是他的朋友。

相互介紹之後,徐鳳年以紫金樓的水果不新鮮為由,強行拉著不情願的姜泥,一行五人出府朝城中青樓走去。

姜泥跟在周寂和徐鳳年身後,提著果籃悶不做聲的吃著裡面的水果,以為吃完了水果就能躲過一劫,不用再進青樓。

卻不知徐鳳年想帶她一起,並不是故意捉弄她,而是想在她面前自證清白,讓這個小丫頭知道自己到青樓都做了什麼,沒有做什麼。

兩人之間的情愫太過剋制、也太過隱晦,周寂瞧著姜泥拼命往嘴裡塞東西,忍不住笑道,“你這會兒吃這麼多水果,等會兒進去看到好吃的,還有肚子吃大戶嗎?”

姜泥沒想到周寂會和自己搭話,腦海中回想起昨晚月下,那個沒有影子的華麗女鬼,咕咚一下將還沒來及咬碎的整顆葡萄咽了下去,拼命的順了順平板胸口,勉強露出一抹敷衍的微笑。

“你別嚇她啊。”徐鳳年不滿的看了周寂一眼,回頭看向果籃,才發現原本提著的半籃瓜果已經全給吃了,跟著笑出聲來,“水果沒了你也要進。”

“那我不就白吃了嗎?”姜泥懊惱的站在原地,眼見徐鳳年走遠,面露憤恨的小跑追了上去。

“老周,問你個事兒唄?”徐鳳年在外遊歷三年,重回北椋,看著四周熟悉熱鬧的街景,隨口問道,“關於我在城外遇到的那夥兒賊寇,你怎麼看?”

周寂神色古怪道,“你又分析出來了什麼結論?”

“他們是楚國人,前幾次殺我,但在最後一次直接選擇了投降,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徐鳳年面沉如水,將自己所猜到的資訊全部告訴給了周寂,“徐驍手下有六個義子,個個手握重兵,他們六人每個都有嫌疑,人人都有動機。”

這些話本不應該對一個外人說,但在面對周寂,徐鳳年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信任感,明明只認識幾天,這份信任感卻像是相依為命的老黃和姜泥一樣強烈。

說話間,姜泥從後面追了上來,褚祿山很有眼力勁的落後幾步牽馬,視線餘光時不時掃向周寂和南宮僕射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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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聽完眉頭微皺,沉吟片刻,抬頭看向徐鳳年道,“楚國是哪個朝代?”

徐鳳年表情一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周寂見狀擺了擺手,笑道,“開個玩笑而已,老黃和我講過離陽統一諸國的經過。”

‘合著他不提,你是真不知道啊?’徐鳳年扶額看向別處,本打算吃個水果壓壓鬱氣,伸手摸進果籃才想起帶過來的水果全被姜泥給偷吃了。

“雖然不知你為何沒有習武,但你現在所面臨的被動處境,只因缺乏實力。”

徐鳳年猛然止步,跟在他身後的姜泥差點一頭撞到他背上,褚祿山和南宮僕射也同樣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向兩人。

“沒想到你也在勸我習武.....”徐鳳年灑然一笑,重新前進,“昨晚我去到老黃那裡喝酒,老黃也說了同樣的話。”

“他總是告訴我,習武不吃虧,習武不上當。”徐鳳年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還是不想習武......因為我不想繼承北椋軍,更不想成為徐驍那樣的人。”

“習武是為保全自己,這和你的理念並不衝突。”周寂搖了搖頭,嘆息道,“聽你剛剛分析,句句離不開‘棋子’‘棋局’,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做支撐,僅憑紙上談兵的分析,又如何能將念頭付諸於實際?”

想當一個棋手,卻連屬於自己的棋子都沒有一顆,徐鳳年所面臨的棋局與其說是圍棋,其實更像是象棋。

以一顆孤零零的老帥應對對方五卒成套車馬炮,如果老帥連吃子的實力都沒有,那就只能處處受限,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那你說該怎麼辦?”徐鳳年看向周寂道。

人際交往最忌諱交淺言深。

這一點徐鳳年知道,周寂同樣知道。

就好像徐鳳年對周寂感覺到似曾相識的熟悉,周寂在看到這個和範閒無比相似的年輕人的時候,同樣會泛起久別重逢的熟悉感。

兩人曾是摯友,看到徐鳳年處境艱難,周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把老帥變成車變成馬變成炮,變成打破規則的存在,不再需要你爹給你安排的棋子,不再見招拆招的落入被動。”

周寂向前一步,邁上青樓門前的石階,一隻手端著花盆,一隻手做出拈棋落子的動作,遙指徐鳳年。

“一子橫掃棋盤,世間無人敢與你對弈!”

徐鳳年心神劇震,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王仙芝’的名字。

王仙芝坐鎮東海武帝城,當是如此!

南宮僕射、褚祿山和姜泥也都目瞪口呆的看向周寂,褚祿山和姜泥不曾見過周寂出手,只是為周寂展露出的氣勢所懾,南宮僕射卻是曾和周寂共同禦敵,即便從未看透他底細,但從這份俯瞰眾生的高傲,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

徐鳳年搖了搖頭,放飛的思緒收了回來,重新露出平日裡的紈絝模樣,“差點被你唬了過去,大餅畫的挺好,就是啃不著~”

徐鳳年撇嘴看向樓臺,門口的掌櫃一臉賠笑的迎了上來,“世子回來了,好些年不見了,樓裡的姑娘可都時時惦記著您呢~”

褚祿山湊上前,擠開掌櫃,語氣冰冷淡漠道,“別聒噪,前面帶路。”

掌櫃哪還敢廢話,連忙點頭哈腰的在前領路。

這會兒天色已黑,正是勾欄瓦舍最熱鬧的時候,作為椋州城最大的青樓,紫金樓內鶯鶯燕燕的嬌笑聲四處傳來,姜泥表情侷促的跟在徐鳳年身後,有些好奇想要東張西望,又有些害羞低頭縮著腦袋。

反倒是南宮僕射,一路從容不迫,神色如常。

面對一些姑娘們的小聲議論,全然沒有半點羞赧。

不過,這些小姑娘議論更多的,還是周寂手裡抱著的花盆。

花盆當中,枝葉舒展,明明樓裡沒有什麼風,藤蔓嫩芽仍在左右搖擺,像是在打量四周一般。

掌櫃將眾人請進一間頗為寬敞豪奢的廂房,周寂大方落座,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樣。

徐鳳年見狀嘴角一抽,坐在了上位的另一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沒進過青樓嗎?”

周寂將花盆放在桌上,擺弄了一下枝葉,頭都不抬的說道,“我說的是,沒去過這裡的青樓。”

正首兩個主位都被霸佔,褚祿山瞥了周寂一眼,並沒有上前驅趕,賠著笑臉伺候徐鳳年喝酒夾菜。

周寂回頭看向還在站著的南宮僕射和姜泥,示意道,“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也吃點?”

“不用。”南宮僕射面色清冷,轉頭看了眼四周,踱步走到徐鳳年身後。

姜泥抱著果籃,看向桌上的精緻菜餚,遲疑道,“這些多少錢?”

“大概十幾兩吧?”徐鳳年本想敬周寂一杯,卻發現這貨不僅不喝酒,還總拿上好的美酒澆花,暗自吐槽一句暴殄天物,隨口應和姜泥道。

“十幾兩!”

我攢了這麼多年都沒攢這麼多錢.....

姜泥連連擺手,搖頭道,“不用了,我路上吃了水果,不餓,不吃了。”

“怕什麼,又不是你花錢。”周寂瞧見姜泥一副肉疼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難得你家少爺請客,多吃點不就把錢賺回來了嗎?”

姜泥聞言眼睛都亮了。

對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平時受那麼多氣,攢了點錢全給罰回去了,可不得多吃點,把罰的錢都吃回來麼?

“別教壞我家姜泥啊!”徐鳳年沒好氣的瞪了周寂一眼,看著姜泥湊上跟前伸手拈糕點,吐槽之餘還是把盤子挪了挪位置,以便丫頭能夠著。

說話間,珠簾輕擺,香風臨近,一位身著青綠薄紗襦裙,懷裡抱著只貓的女子從屏風後面走來,女子面容皎美,低著頭不曾與眾人對視,彷彿注意力全在懷裡的那只白貓身上,語氣也有些愛答不理的狀態。

周寂曾為盜聖,再加上千年修為,近乎仙道的境界,自然而然的感覺到女子身上潛藏的一絲殺氣,聽著她與徐鳳年對話,再加上褚祿山的旁襯,這位名叫魚幼薇的花魁,很明顯是在為徐鳳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