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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欠的太多,就不好還了。

三元客棧。

一曲<昭君怨>奏罷,清幽婉轉的餘韻繞樑不絕。

銀屏上前接過宋引章的琵琶,放回屋裡,拿了件薄衫準備給宋引章披上。

“小姐,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不礙事的...心中煩悶,吹吹風挺好的。”宋引章搖了搖頭,扶著閣樓外側的圍欄,有些無神的看向遠方。

銀屏只得暫時先把薄衫收起,瞧見宋引章心事重重的模樣,遲疑道:“小姐還在為脫籍之事煩擾嗎?”

“是...也不全是。”宋引章任由涼風拂面,吹亂耳畔滑落的髮絲,雙手撐著圍欄道,“每每看到盼兒姐恢復良籍,不必再看旁人眼色,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之事,我就說不出的羨慕......但比起脫籍,我現在更擔心盼兒姐......聽周公子說,盼兒姐與三娘一道啟程來京城歐陽旭,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玉帶河的一條支流橋邊,一夥人在橋頭圍作半圈,隨著皮球不斷彈起,齊聲報數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好~!”其中一個瞧得興起,在旁起鬨道,“池衙內,厲害啊!來個鳳凰點頭!”

“去去去~!一邊去,來什麼來啊,我師父都說了,得從最基礎的顛球開始....哎哎哎!”池衙內說話分心,顛球節奏立馬亂掉,膝蓋頂起的皮球偏移軌道向前彈去,一片驚呼聲中,池衙內一狠心,抬腳來個大噼叉,穩穩將球接住。

“看好了,沒掉啊~”池衙內指著腿上的球,看向眾人道。

“沒掉,沒掉。”

眾人紛紛叫好,池衙內得意的起身繼續顛球,“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眼看就要打破記錄,顛夠四十個球,奈何剛剛亂掉的節奏還沒找回,皮球越彈越靠前,池衙內只能盯著球往前追。

哀大莫過於心死,趙盼兒強忍著委屈與悲憤,不停提醒自己,不要為這種負心薄幸之人流一滴眼淚,全然沒有注意朝她飛來的皮球。

“哎!讓開!快讓開!”

一道黑影撲向自己,趙盼兒側身閃過,秀眉微顰,掃了眼險些踢到自己的富家紈絝,繼續朝前走去。

池衙內一腳踢空,沒能打破自己的顛球記錄,火氣曾~的竄了上來,轉身追上趙盼兒堵在她身前道,“喂!我給你說話呢!你聾了?”

“就是!你誰啊!這可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池衙內!”旁邊一個體型圓潤的跟班在旁應聲道。

趙盼兒心情本就不好,又遇到這種麻煩,回懟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撞的我,誰才是瞎子!”

此言一出,池衙內的一眾跟班嘰嘰喳喳的指責趙盼兒。

池衙內伸手制止眾人道,“我平時怎麼教訓你們來著,遇到小娘子要以理服人。”

池衙內說完朝趙盼兒拱了下手,理論道:“這位娘子,咱們講道理啊,我剛才是不是叫你讓開來著?我玩白打三十九個都沒落地,眼看就要顛夠四十個了,你一來就壞我好事,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吧?”

“才三十九個?”趙盼兒自己心裡就已經窩滿了火無處發洩,不屑的甩了個白眼,抬腳從胖跟班手裡將球踢起,當著所有人的面熟練的顛起球來,這下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二十、三十、四十...

趙盼兒穩穩顛夠四十個,那份遊刃有餘的從容讓人毫不懷疑,只要她想繼續顛,就能不停的這麼顛下去。

就在胖跟班看得都忘計數的時候,趙盼兒行雲流水的轉身側踢,皮球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從籃門當中穿過。

“技不如人,還找我討說法?”

趙盼兒冷著臉,不屑的掃了池衙內一眼。

“你!”這般挑釁惹得池衙內火冒三丈,池衙內一把奪過身邊跟班的皮球,有心回擊卻又明白自己的確比不過面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娘子,氣惱的將皮球塞回跟班手裡,指著趙盼兒,提高聲音道:“就你這水平,還不及我師父萬一,你有本事你這兒等著!我找我師父來教訓你!”

“打了個小的來了老的?有本事你讓他來!”

趙盼兒一眼瞧出池衙內的色厲內荏,高傲的揚起下巴,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池衙內騎虎難下,先別說昨天遇到的那個高人並未收他為徒,但是對方名諱來歷、現在何處他都一無所知,就這會兒功夫,讓他跑哪兒找人去啊?

“那什麼!今天我師父有事來不了,明天...不對,後天...三天後!三天後還在這裡,敢不敢和我師父較量一下!”

“好!來就來!我到要看看,小的這麼不堪,老的又有什麼水平?”

趙盼兒向來心思細膩,性格穩重,從來不會與人這般賭氣,但今天因為歐陽旭的事已然徹底攪亂她的心神,委屈、氣惱、傷心、失落的種種情緒糾纏一起,讓她難以在片刻間維持冷靜。

說罷,趙盼兒冷著臉自顧自的從眾人當中穿過,大步朝陳廉私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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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呀,這裡面肯定有誤會。盼兒姐對歐陽相公那麼好,每天不辭辛苦的供他讀書,鼓勵他進京趕考,這些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歐陽相公好不容易考上進士,怎麼會辜負盼兒姐呢?”

銀屏雙手捧在胸前,憧憬道:“真好呢~盼兒姐等了歐陽相公那麼多年,立下白首之約,同心佩為契,只要歐陽相公考上進士就與盼兒姐完婚.....盼兒姐當上進士夫人,歐陽相公當上官老爺了,以小姐和盼兒姐的關係,只要盼兒姐一句話,歐陽相公肯定能幫小姐脫籍。”

“脫籍哪有你說的那般容易?”

跟隨周寂這一路,宋引章雖然仍像當初那般單純、善良,但已然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溫室花朵了。

當初趙盼兒的父親餘部幾番運轉,才將盼兒從教坊司救出,即便歐陽考上進士,要是沒有樂營那邊的關係,怕是很難幫人脫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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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將其中利害告訴銀屏,銀屏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小姐怎麼不去找周公子幫忙呀?周公子那麼厲害,華亭縣的縣太爺都對他畢恭畢敬,明明剛開始還在偏袒周舍那個壞蛋,結果一見周公子,當場推翻之前審結,改判周舍杖責刺配,流放三千裡呢!”

銀屏並不知道這些都是司藤赤傘之力的影響,低頭掰著手指繼續說道:“還有小姐的籍冊,他都能請嘉興的知府大人修書把小姐從錢塘借調京城...小姐可以找他幫忙脫籍.....”

“銀屏。”

宋引章突然叫住銀屏,銀屏不明所以,抬眸看到宋引章表情嚴肅,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裡不由一緊,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到噤聲。

“我又怎會不知周公子可以幫我脫籍?”

宋引章幽幽輕嘆,目光掃了眼走廊一側緊閉的那扇窗戶,神色複雜道:“只是.....人情欠的太多,就不好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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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玉帶河上,一艘遊船沿著河道從石拱橋下經過。

周寂站在船頭一邊聽著牙行夥計介紹河畔出售的樓臺店鋪,一邊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坐在船頂邊沿的紅葵擺動的小腿突然停下,狐疑的目光看向周寂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不會又勾搭什麼姑娘了吧?”

一縷若有似無的危險從船艙裡面傳來,周寂朝船艙遞去一個無奈的苦笑,又忍不住白了紅葵一眼,隨口吐槽道:“你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是疑神疑鬼的深閨怨婦?”

“你才疑神疑鬼!你才怨婦!”紅葵氣的滿臉漲紅,輕輕擺動的小腿倒騰的更快了,緊接著,一聲脆響從手裡抓著的船梆傳來,細密裂紋迅速蔓延,坐在船艙的司藤抬眸瞥了眼頭頂的船艙頂棚,放下手裡的書冊,起身離開艙室,走到周寂身旁。

不僅是司藤,就連旁邊噤若寒蟬的牙行夥計都忍不住退後幾步,儘可能的遠離船艙。

坐船太危險了...這丫頭一言不合就掰船艙,要是那句話惹惱,怕是要焚江煮海,把整艘船都給燒了?

周寂可沒有和人在火葬場談生意的習慣。

給船老闆留下一枚金葉子,停船靠岸,改為步行選址。

“池衙內、池衙內,你看那邊那幾個,是不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高人啊?”河岸另一側,扛著籃筐支架的胖跟班揉了揉眼,跑到池衙內身旁,朝下船的周寂他們幾人示意道。

“哪兒呢?哪兒呢!”

池衙內還在為怎麼找到高人發愁,聽到胖跟班的話不由一愣,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到處張望。

“那兒!就河對面那幾個。”胖跟班卸下肩上的籃筐支架,指向對面道。

“還真是!”池衙內瞪大眼睛,面露喜色,拔腿就朝周寂他們追去。

“池衙內,等等我們啊。”眼看池衙內越跑越遠,胖跟班只能呼哧呼哧的扛起支架,跟了上去。

牙行的中介帶著周寂一下午看了將近十幾家店鋪,可惜都不太滿意。

要麼地方太小,要麼位置不佳,直到最後,終於找到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

反正周寂的錢都是大風刮來了的,光是在之前世界收納的靈石、金礦,就足以堆成一座小山。

於是周寂當場拍板,讓牙子明天就去聯絡酒樓原主,自己帶著司藤和紅葵參觀內部佈置。

酒樓佔地極大,大廳正中剛好和周寂所想那樣兩層打通,只是中間並非舞臺,而是一座合併的三向樓梯。

“你看...”周寂牽著司藤的柔夷走上樓梯中間的大平臺上,環顧四周道,“回頭我們可以把樓梯改到四周,腳下的這塊空地搭建成戲臺,白天說書晚上唱戲,感覺還可以吧?”

司藤被周寂提起興致,微微頷首,思忖道,“空有地方,沒有人是不行的,戲園裡面要有最基本的‘生、旦、淨、末、醜’,還有樂師、曲目、戲本.....我們可以先從勾欄瓦肆招攬一些說書、唱曲兒的進行簡單培訓,至於開張的第一個戲本.....”

司藤轉眸看向周寂,明澈清亮的眼眸帶有一絲幽光,“我已經想到一個。”

“好巧,我也想到一個。”周寂聞言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開口。

“陳世美。”

“秦香蓮。”

“嗤~”看到兩人嘴裡蹦出兩個不同答桉,紅葵一時沒有繃住,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突然有些笑不出來。

因為她突然發現這倆‘毫無默契’的傢伙竟然也在笑,並且是那種心有靈犀的微笑。

全然不像弄錯答桉的樣子。

周寂瞧見紅葵一臉迷茫,忍不住笑道:“陳世美和秦香蓮是一折戲。”

“你怎麼不早說!”紅葵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氣鼓鼓的瞪了周寂一眼,噠噠噠~的原地小跺腳,當著司藤的面,所幸沒有拿她那雙足以開山裂石的小拳拳錘爆周寂胸口。

周寂哭笑不得道,“上次司藤不是拿陳世美汙衊過我嗎?記得當時你也在。”

“可你們沒說秦香蓮啊?”紅葵瓊鼻微皺,癟嘴道。

說話間,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門外探頭,抬腳熘了進來。

周寂心念一動,目光掃去,一眼認出對方正是昨天見過一面的富家紈絝。

“池衙內,您怎麼來了?”

池衙內祖上為官,到他這一代雖然沒落,但好歹還有一個京城十二行總把頭的名頭在,守在門口的牙行中介看到池衙內過來,趕忙迎上前去打招呼。

“我來找我師父。”池衙內在外人面前習慣性的端起架子,挺胸抬頭,負手而立,朝屋裡走去。

“我可不記得有收你為徒。”

清冷澹漠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池衙內仰頭看去,看到樓梯大平臺上的三道身影,目光掃過鮮衣如火,最是矚目的紅葵,落在了周寂身上。

嘖嘖嘖~昨天還是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柔美人兒,今天就換了一個風格迥異的紅衣姑娘.....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高人指點過我,在我心裡您就是我師父。”

池衙內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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