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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8、拒絕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在蘇乙的理解中,這句話的意思不是不能發不義之財,而是賺錢要有所取捨,要有自己的“道”。

撈點偏的沒問題,馬無夜草不肥嘛。蘇乙要是不撈偏的,他這一屋子家當三年能賺回來嗎?他不得勒緊褲腰帶苦哈哈過日子?

但偏之所以偏,就是見不得光偶爾為之的意思。你要是老幹那就不叫偏了,那就是正。

把偏的做成正的,那跟炒股炒成股東、飄昌飄成老公有什麼區別?

傻。

蘇乙其實不需要倒賣工作名額賺錢,他要賺錢辦法多了。

劉光天那個名額他也不是為了錢,當時一是為了拿捏住二大爺這個人,二是他那時候的確需要一個幫手,剛好手裡有這麼個名額,就給劉光天了。

至於那二百塊錢,純屬順帶手頂了帳。

這件事的重點不在錢上,錢只是附帶的產物。如果只是為了錢,蘇乙才不屑倒賣這個名額呢。

蘇乙現在手裡掌握了一個半工作名額——個是李路程騰出來的,這個確定已經歸蘇乙了;半個是許大茂的電影放映員名額,這個還得蘇乙運作一番才能確定,所以只能算半個。

這一個半名額蘇乙要是單純想拿出來換錢,那路子多了,只要他放出風去,多的是人搶著要。

但還是那句話,沒這必要。這一個半工作名額,是他用來“平事兒”的。

“孔叔,您這有點兒病急亂投醫了。”蘇乙笑呵呵道,“我剛進廠工作才多久?我自己都還實習沒轉正呢。你找我來辦這事兒?呵呵,你真是找錯人了。”

孔大民訕訕笑道:“這……援朝啊,孔叔嘴笨不會說話,要是說了不該說的,或者犯你忌諱的話,你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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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一邊忙碌的秦京茹微微猶豫,但看蘇乙沒有要讓這女的避嫌的意思,便一咬牙道:“是這麼回事兒,我是聽街道辦你劉嬸兒提過一嘴,說你們院兒有個小夥兒的工作也是你給解決的。所以我才……”

蘇乙笑道:“那是我手底下缺人,我們領導就讓我自己找個臨聘的頂上來。孔叔,二民這事兒您得去找找別人,我幫不上什麼忙。”

孔大民更尷尬,又看了眼秦京茹,湊過來壓低聲音道:“錢您說個數……”

“不是這個的事兒。”蘇乙擺擺手,“孔叔,二民為人不錯,我也拿你當長輩,所以我有話直說了。這事兒我真幫不上忙。”

孔二民為人不錯,老實憨厚,但這是蘇乙幫他倒賣工作名額的理由嗎?

孔大民幫蘇乙裝修,甚至剷斷了水管,但這是蘇乙和劉桂芬當時交易的一部分,蘇乙既付了錢,也搭上了人情,如果這是個交易,那麼這筆交易已經完成了。

他們要是說來借錢,或者來求其餘什麼不違背大原則的事兒,蘇乙順帶手該幫就幫了。但雙方關係也僅限於此了,蘇乙真沒必要違背自己的“取財之道”去幫這父子倆,關係沒到這份上。

蘇乙很坦然看著孔大民,孔二民一直都不說話,顯然年輕人在這種事情上抹不開面。

“援朝,你給叔指條路,你看叔該怎麼做,你才……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孔大民還不甘心,尷尬賠笑著又開口。

蘇乙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孔叔,咱這樣你看行嗎?你這事兒我現在知道了,我給您留意著點兒,要是真有什麼機會,我立馬告訴您。”

“成,那我……謝謝您了援朝。”孔大民笑得很苦澀。

蘇乙點點頭:“行啦,您也別多想,就當今兒來我這兒做客,我給……”

剛要說話,蘇乙突然皺眉看向門口。

微微沉默後門口響起敲門聲,就聽閆阜貴的聲音傳來:“援朝在嗎?你這會兒方便嗎?”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對面閆阜貴一家正喜滋滋討論著閆解成工作的事情,一家人歡天喜地。

“爸,援朝這會兒肯定是在吃飯,他讓您待會兒過去說這事兒,這說明不需要咱們再破費請他吃飯了,您這又省一頓飯錢!”閆解成笑呵呵道。

閆阜貴擺擺手:“哎,這就是你年輕,不經事兒了。為什麼有個酒桌文化?就是因為酒桌上吃飽了喝足了好談事情。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又聽了我的好話,暈暈乎乎開開心心的,什麼事兒都好談。”

“但不吃飯不喝酒,你說這事兒好談嗎?我跟你說傻兒子,這事兒反而不好談,丁是丁卯是卯,這是一場惡戰!不信你看著吧”閆阜貴搖搖頭撇著嘴,“這兒就看出援朝這人聰明了,待會兒註定是一番——那什麼,龍爭虎鬥呀!”

“爸,我這前途,可都靠您了!”閆解成激動道。

閆阜貴點點頭道:“放心吧,你有了正式工作,對咱家來說也算是好事兒。爸平時跟你算這個算那個,那是咱們家庭內部的事兒。但這事兒,得咱們一致對外。”

“看見沒?這就是爸!關鍵時刻真靠得住!”閆解成轉頭對於莉道。

於莉剛要回話,另一邊趴在視窗往外看的三大媽突然叫了起來:“哎哎哎,當家的,你快來,這不是那誰嗎?就是給援朝家修房子的老孔?他怎麼拎著東西來了?這是找誰辦事兒呢?”

“老孔?”閆阜貴疑惑走過來,也隔著玻璃往外看。

正好看到孔家父子在敲蘇乙家的門。

“找援朝的?”他疑惑道,“他怎麼給援朝送禮?看樣子這像是菸酒……喲,那是茅臺吧?這可真捨得!這託什麼事兒呢下這麼大本兒?”

“不會也是託工作的吧?”閆解成坐不住了,急忙也跑過來。

啪!

“壞了!”閆阜貴臉色一變,勐地一拍大腿,“十有八九也是來託工作的!你看,大的帶著小的,肯定是給他兒子託工作來了!”

“不是,他們怎麼知道這事兒?”三大媽驚疑不定,“你是不是想多了?”

“不不不,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咱們能知道,別人也能知道。”閆阜貴臉色陰晴不定,“老孔給援朝家裝修房子,說不定哪天聊到這事兒上,那不就聊透了?”

“爸,這可怎麼辦呢?”閆解成急了,“這可別被老孔家給搶了!”

“人家援朝答應這事兒,你們別瞎操心了。”於莉忍不住道。

“萬一他們出的錢多呢?”閆解成焦急道。“爸,怎麼辦?要不讓於莉找個藉口過去先把援朝叫過來?”

“我怎麼叫?你淨出餿主意!”於莉不樂意道。

“不行,這事兒還真是不能不防。”閆阜貴也坐不住了,“一個蘿卜一個坑,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我得去攪和攪和,不然真讓人捷足先登,咱們得後悔死。”

他背著手在屋裡轉悠兩圈,一咬牙推門出去,徑直往對面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裡的說話聲,他急忙就要趴在門上聽聽裡面說什麼,但沒想到剛湊耳過去,裡面突然不說話了。

他等了幾秒,無奈敲響了門。

聽到裡面援朝說“請進”,他推門而入,臉上堆笑道:“吃了嗎援朝?喲,您這還有客人呀?”

他裝作驚訝的樣子。

孔大民沒辦成事兒,這會兒如坐針氈,見來了人,就順勢起身道:“那援朝,你還有事兒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乙點點頭道:“也成,有時間就來家裡坐。”

“哎。”孔大民就要離開,蘇乙卻拿起桌上他提來的東西,遞給他道:“孔叔,東西忘了。”

“不不不,送來的東西哪兒有提回去的道理?”孔大民急忙擺手,“你這不罵我嗎?”

“咱們不講究這個,您拿著,好鋼用在刀刃上。”蘇乙把東西塞到他手上,“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無功不受祿。”

孔大民臉漲得通紅,道:“你這是瞧不起叔?”

“沒有沒有!”蘇乙道。

“那就收著,不辦事兒還不處關係啦?一碼歸一碼,你踏實收著,二民老實,以後你們哥倆好好處朋友,比什麼都強,就這樣!”孔大民說罷,不由分說把東西往桌上一頓,轉身就往外走去。

“不是,這不合適!”蘇乙有些無奈。

“收下吧援朝。”這是孔二民打進屋來後說的第一句話,他拉了拉蘇援朝,不讓他再碰桌上的東西。

眼看孔大民已經走出了屋子,蘇乙無奈搖搖頭,順勢摟住孔二民肩膀道:“成,也不推來推去了。走,我送送你跟孔叔。三大爺,你先屋裡呆著啊!”

“好好好,你忙!”閆阜貴給蘇乙貢獻好幾撥喜意,美滋滋擺擺手。

等蘇乙出了門,閆阜貴扒拉了一下桌上的袋子,嘖嘖道:“中華煙茅臺酒,三十多塊錢就這麼扔這兒了?”

一邊的秦京茹忍不住瞪大眼睛。

三十多塊錢?開玩笑呢吧?啥煙啥酒這麼貴?金子做的?

雖然剛聽了個大概意思,但閆阜貴還是不放心,忍不住轉頭問秦京茹道:“那什麼,姑娘,他們這事兒……是沒辦成吧?”

“我不知道。”秦京茹搖頭。

“那他們都說什麼了?”閆阜貴又問。

秦京茹皺眉看著他:“你這老頭兒瞎打聽人,我幹嘛告訴你呀?”

“不是……”閆阜貴愣了愣,有些尷尬,“我就是問問,這不聊天兒嘛。”

“那您真是沒得聊了。”秦京茹撇撇嘴,“您坐吧,我給您倒水。”

“你給我倒水?你又不是這屋的人,你倒什麼水?”閆阜貴反擊一句。

秦京茹自顧自拿杯子道:“我怕您問來問去的,乾脆您喝點兒水就不用說話了。”

“哎?”閆阜貴被噎了個半死,瞪著眼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秦京茹笑眯眯把水端來放在他面前,他悻悻轉過頭去,以示抗議。

這時蘇乙送完人回來了,閆阜貴下意識站了起來陪著笑。

秦京茹注意到這點,若有所思看著蘇乙。

“援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事兒了?”閆阜貴笑道。

“沒事兒,三大爺。”蘇乙笑了笑,“您坐,咱們坐下說。”

“好好好。”閆阜貴坐了下來,看了眼秦京茹,使勁咳嗽兩聲。

秦京茹指指桌上水道:“水給你倒上了,您倒是喝點兒呀。”

“咳咳!”閆阜貴無語道,“不是姑娘,我們要說會兒話,你呆在這兒……”

秦京茹眨巴眨巴眼,看向蘇乙,見蘇乙笑著不說話,便急忙道:“哦哦,那我出去,我這就出去!”

蘇乙笑了笑道:“你先領著孩子在院子裡玩會兒,一大爺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好好,謝謝大哥了!”秦京茹急忙道,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出去關門的時候見蘇乙轉過頭去,而閆阜貴卻笑呵呵看著她,她就狠狠瞪了閆阜貴一眼。

死老頭兒!

閆阜貴表情一僵,心說這姑娘真討厭。

“咳咳,那什麼,援朝啊,就是之前於莉應該也跟您提過,解成工作的事兒……”閆阜貴陪著笑道,“這事兒吧,其實有些冒昧,但為人父母,這孩子沒個正經工作,我們也跟著著急。這不眼看著你給那光天兒解決了工作,我就想著問問你,看能不能給我們家也幫幫忙……”

“呵呵,要說論起來,援朝,這院兒裡數咱兩家關係最親了吧?咱爺倆也處得最好,意氣相投,文化水平也都在一條線上,對吧?”

蘇乙點點頭,道:“三大爺,就是因為咱爺倆這關係不一般,所以我才幫您跟我們領導問了這事兒。這事兒吧,能辦,也巧了,早一天,這事兒都辦不了。”

閆阜貴頓時來了精神,挺直腰道:“援朝,你說,這事兒怎麼個章程?”

“許大茂的事兒三大爺您應該是知道吧?”蘇乙問道。

“知道知道。”閆阜貴點點頭,“他不是誣陷你嗎?被派出所逮起來了,這事兒派出所和街道辦找我們仨大爺開會說了,我跟你說,這許大茂一肚子壞水兒,跟他那爹許伍德一樣一樣的,他這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