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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2、良心未泯的錢進

鄭耀全幽幽看著躍躍欲試想要去抓耿良辰的手下,恨不得掏槍崩了這個睜眼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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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全也是上面有人的,金陵發生的大事,蹊蹺太多,只是大部分人都想要看到現在的這樣一個結果,所以現在事情才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但,有沒有人能解釋一下,劉海清是什麼時候跑到金陵去的?

有沒有人能解釋一下,綁架三野百吉的那輛車為什麼是屬於福星社的?為什麼是一線天開出去的?為什麼會被丟棄在梁炎卿侄子的宅院裡?

很多事情不能細想,細思極恐。

鄭耀全也並不能完全想通其中關竅,不過他至少清楚一點,那就是劉海清也好,耿良辰也罷,這兩個人身上的事情水太深,他惹不起。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要聽戴春風的話,明明都走了,卻要重返津門來。

回來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那麼衝動,到處搜捕耿良辰,還抓了他的師兄嚴刑拷打,把耿良辰徹底給得罪死了。

其實鄭耀全在金陵事發後,他就早有去意了,他想要離開津門,前往贛南,投靠何英秦。

只是臨走前,他想要大撈一筆,把福星社在津門的家當全都變賣光了,卷了錢再跑,這才耽誤至今。

常沒了,福星社這個只忠於常的組織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平津的福星社攤子鋪得最大,產業也最多,但現在,全都是他鄭耀全一人說了算。

掌握這麼大的產業和財富,鄭耀全不動心才怪。

這段時日他一直都在變賣各種產業,什麼店鋪、各公司的股份、房產、貨物,甚至是軍火。

包括腳行的地盤,他都在往出賣,只不過無論是青洪幫還是三同會,全都是老狐狸,猜出他註定要跑路,根本不要他的地盤,別說給錢了,白給都不要。

反正你鄭耀全一走,這些地盤註定要落到我們的口袋裡,我們幹嘛要跟你談這筆買賣?

白給?

白給也不要,你白給,我們不得認你這人情?人情這東西,反而是最貴的。

再說了,說是白給,誰知道以後會成什麼算不清的爛賬?這年頭兒,官面上的人大多心都是髒的。

除了腳行,還有很多產業,鄭耀全也面臨類似的局面。

沒人是傻子,鄭耀全打著變賣黨產跑路的算盤,但大家也都打著等他跑路後白嫖的心思。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鄭耀全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甚至不惜綁架勒索強買強賣,費勁巴拉搞了十來天,也才搞了幾十萬大洋。

他原本的目標,是想憑藉這次的機會實現三代上下的財務自由的,但現在的數字,距離他這個目標想去甚遠,他當然是不滿意的,所以才一再拖延撤離的日子,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拖到了耿良辰迴歸。

鄭耀全心裡很不踏實。

他想到張敬堯的死,想到雙門鎮的幾十個哲彭士兵,也想到了金陵發生的種種。

他心中充滿了忌憚,越想越恐懼。

“不行,我得立刻離開!”鄭耀全咬牙,看向手下,“我之前交代好的車子、汽油都備好了嗎?”

“備好了。”手下回答道。

“通知願意跟我走的那些人,準備出發,離開津門!”鄭耀全道,“三十分鍾吧,三十分鍾後,咱們就出發,你告訴他們,該準備的趕緊準備,到時間了就走,誰要是趕不及,一概不管!”

“是!”手下肅然應下,又問:“那段銳怎麼辦?他的入職手續還沒辦完,嚴格來說,他還不算咱們自己人。”

“帶著吧,”鄭耀全道,“這是個小人,有時候很多事情,就得他們來辦。”

手下領命而去,鄭耀全面色凝重,轉身進入裡屋,開啟保險櫃,開始裝自己最近十多天搜刮來的金銀財寶。

蘇乙還沒來得及去找鄭耀全,剛準備出梁府,就又被人找上門了。

“耿爺,我們社長想見您,他就在門外車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小年輕恭敬地站在蘇乙面前,“本來他該親自拜訪的,但他身上有傷,不便隨意亂動……”

一線天怕蘇乙不認得這人,趴在其耳邊悄聲道:“是忠義社的,錢進的手下。”

蘇乙點頭,其實他也認出了這人。

“帶路。”

錢進面色蒼白,坐在車上。

車門大開著,正對梁府的大門。

見到蘇乙和一線天走來,他臉上浮現出笑意,拱手道:“耿爺,小韓,我們又見面了。”

“錢社長,不知道有何貴幹?”蘇乙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開門見山問道。

他也沒問錢進為什麼知道他在梁府,因為他和一線天根本沒有遮掩行蹤的意思,任何有心人只要想知道他的行蹤,都不算什麼難事。

錢進表情一正,道:“耿爺,請恕我斗膽猜測,您是不是想要對付鄭耀全?”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在下願助一臂之力。”錢進表情誠懇道,“如果不是,耿爺您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為什麼要幫我?”蘇乙問道。

錢進嘆了口氣,“之前我站錯了隊,劉區長卻以德報怨,並沒有怪我,我能做的不多,只能盡綿薄之力,來報答他。”

蘇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說實話!不然,我們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錢進臉色一變,看著面無表情的蘇乙,斟酌片刻,見蘇乙面露不耐,這才幽幽開口:“像我這種寒門出身的普通人,想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為,就必須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手段往上爬。我不敢說我自己高尚,但一句良心未泯的評價,還是當得的。說句不敬的話,如果不是我當初心存愧疚,劉區長他沒機會跑的。”

“我想要劉區長看在我錢進良心未泯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這輩子都完了!”錢進道。

“錢社長打算怎麼幫我?”蘇乙看了錢進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錢進一怔,旋即對蘇乙感激一笑,急忙道:“鄭耀全這段日子在不計後果地變賣黨產,甚至不惜勒索綁架一些商人,搞得怨聲載道,民怨四起。”

“他不知道攀上了哪裡的高枝,是奔著一去不復返的想法,打算瘋狂撈一筆就走。但福星社內部有很多是本地人,鄭潔敏帶不走他們,也沒想過帶走他們,只打算分他們點湯湯水水,就打發了他們,然後丟下爛攤子跑路。”

“這些人覺得鄭耀全這麼搞很不地道,於是就找到了我……現在津門福星社,除了鄭耀全準備帶走的那十幾個心腹,剩下的,已經都站在我這邊了。”

說到這裡,蘇乙已經明白了錢進能幫什麼忙了。

也明白他為什麼要找自己了。

只怕錢進一直都在等著自己回來!

劉海清對此人的評價還真是精準,這個人,你絕對可以大膽地用他,因為他很聰明,做事能力太強了。

但你不能輕易信他,因為他太聰明,做事能力太強了。

當然,經過這場變故,劉海清會不會徹底將此人收服,讓他歸心,那就不一定了。

蘇乙沒理由拒絕送上門來的助力,更何況劉海清之前那通電話裡,本就想要讓蘇乙幫他打頭陣,試試錢進態度的意思。他還是想用錢進這個人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錢社長了。”蘇乙點頭。

錢進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輕鬆了幾分。

“請耿爺和小韓上車,事情拖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處理掉了。”錢進道。

“有個叫段銳的……”蘇乙看向錢進。

“耿爺放心,這個人跑不了。”錢進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剛一提這個人,你就知道是誰,以及他做了什麼……

蘇乙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鑽進了車裡。

從錢進剛才那句話裡,蘇乙可以斷定錢進是瞭解陳識受審之事的前因後果的。

而陳識受審,錢進這種“能力者”要說毫無辦法,絕對不可能。

但他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很可能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坐視這件事的發生,目的就是為了今天,透過對蘇乙“施恩”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蘇乙洞徹世事,明白就算錢進真這麼做了,無論是從道德還是情理上來講,他都沒什麼錯——如果沒有好處,人家憑什麼幫你?

但明白是明白,心裡舒服不舒服,就只有蘇乙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錢進都在找機會跟蘇乙套近乎,蘇乙笑呵呵回應著,沒表現出半點不悅來。

到了地方,看門的老遠見到錢進來,立刻焦急迎上來,不等車子停穩,他就來到了車窗前。

錢進剛搖下車窗,這看門的特務就焦急道:“社長,正到處找您呢,他要跑!”

錢進臉色一變:“人現在在哪兒?”

“在後院裝車,他的人都去了!”這特務道。

“收網!”錢進果斷下令。

“是!”特務精神一振,立刻跑了出去。

錢進轉過頭對蘇乙笑了笑道:“耿爺,我們在這兒稍等片刻,您放心,他跑不了。”

蘇乙微笑頷首,一副很放心的樣子。

大院內。

段銳一身中山裝,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鄭耀全的人已經通知他,讓他待會兒一塊兒出發,離開津門了。

鄭耀全向他承諾過,會給他一份不錯的前程。

“小段啊,你運氣真好,”一個特務倚在門口,看著段銳酸溜溜地道,“咱們這些津門本地的弟兄,鄭處長誰也不帶,但偏偏就帶你走,看來他是真的很器重你呀。”

段銳笑呵呵道:“我只是運氣好罷了,僥倖為處長辦了點事,沒想到他老人家這麼看重我,真是無以為報啊……”

“唉,你就好了,跟著鄭處長去吃香的喝辣的,但我們這些弟兄就倒黴了。”這特務語氣更加陰陽怪氣,“你們把社裡都掏空了,還敲詐勒索了不少鄉親父老,現在你們拍拍屁股跑了,我們不但得守著你們留下的爛攤子,還要替你們擔下你們造的孽,被鄉親父老們背地裡罵娘……”

段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身來冷冷看著這特務道:“有本事,這話你跟我去鄭處長面前再說一遍去!”

“喲,那我可不敢。”特務譏諷道,“咱可沒師父出賣,討鄭處長歡心。”

段銳臉色鐵青,走到這人面前一字一字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他不是我師父!”

但凡做了壞事兒的,一般都最恨別人用自己做過的壞事來諷刺自己。

段銳恨透了陳識,因為陳識虛情假意收他為徒,實際上卻把他當猴兒耍,浪費他的時間。

詠春武館開業後,陳識又把段銳收入門牆,段銳本以為陳識就算為了補償自己,也會給自己個真傳的地位。

但沒有,他段銳甚至連大弟子都不是!他去問陳識,就這麼看不上自己嗎?

陳識居然羞辱他,說他無才無德……

段銳尤其恨的是,他認為耿良辰出的風頭,本該是他出的。

如果沒有耿良辰,陳識就會真心誠意教他,那踢館的人就應該是他,現在名滿津門的人,也應該是他段銳才對!

這一切,都是因為陳識對自己有偏見,狗眼看人低!

所以當他得知黑白兩道都在通緝耿良辰和劉海清的時候,他立刻抓住了機會,果斷把陳識給出賣了。

他其實還打著漂亮師孃的主意,只可惜,趙國卉剛進來就被放出去了。

陳識的手腳筋,就是段銳親手挑斷的,當時他看著面如死灰的陳識,他當時心裡爽快極了,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只可惜,最後陳識還是沒有死,被放了出去,這讓段銳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恐懼。

他一直覺得,只要陳識死了,他這個逆徒做過的醜事,自然會被掩蓋,被人淡忘。

但陳識活著,他總感覺自己的褲子隨時會被人扒下來,露出醜陋的屁股來。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鄭潔敏很賞識他,決定帶他離開津門,他覺得鄭潔敏真的是自己的貴人。

只要能離開津門,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這段不堪的過往了。

所以面對這個特務的譏諷,他的反應才會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