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們都看著千手承葉那小子幹嘛?不是在商議族長人選嗎?怎麼都不說話?”涼太神色情怪異地看著自己的便宜老爸,忍不住出聲問道。
“混蛋!”千手大介先是揚手一個爆慄敲在涼太的腦袋上,隨後低聲訓斥道:“注意你的稱呼!承葉是家族嫡脈,別給我亂說話,丟人!”
“為什麼看承葉?我從小教導你的族規,怎麼現在全忘了?我族從誕生之初,便立下規定:每一任族長的人選,都必須從家族的嫡系成員中選舉!”
“現在千手正樹已經去世,嫡系成員只剩下承葉和綱手兩人,相比之下,當然是承葉更為合適!”
父親的回答讓涼太一時啞然無語,千手承葉這個在原著中無名無姓之人,現在居然即將成為千手族長?!!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承葉,旋渦水戶微微一笑,出聲確認道:“看來,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樣,家族嫡系一脈中,只有承葉和綱手兩人。”
“而承葉輩分比綱手稍長,且身懷二尾貓又,自身實力也已經達到上忍水準,是目前最適合的族長人選。”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承葉,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之色,在來族地的路上,千手治也已經和他明確提過這件事。
他此刻並沒有多少興奮的情緒,任何一名十四歲的少年遭遇這種境遇,大多只會感到迷茫,以及未知的恐懼。
承葉的大腦正處於麻木狀態時,旋渦水戶的聲音已經飄入他耳中:“承葉,現在你需要做出表態:是否願意擔當起千手一族的族長之位?”
在族人期待的目光中,承葉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一雙眸子還在發愣。
旁邊跪坐著的千手優娜很擔心承葉的狀態,她看著久久不出聲的承葉,忽然伸出纖細的柔荑,用力抓住承葉顫抖的手腕:“承葉,我相信你。”
承葉僵硬地低下頭看向優娜,只見她佈滿血絲的眼眶中,透著堅定的信任。
“承葉少爺!承葉少爺!加油啊!”同一時間,坐在對面的千手駿,也在急聲對他鼓勵道。
望著一身哀傷黑色的優娜、尚未褪下佈滿血跡馬甲的千手駿,承葉腦海中慢慢迴盪起一聲執拗的吶喊:“不要讓千手一族,再重現今日的悲劇!”
主位上的旋渦水戶並沒有催促承葉的意思,她能切身理解承葉此時的心境,一個少年肩上忽然要扛起千手這個大族,實在不是一件能輕易答應的事。
大廳內的眾人都在無聲地等待著承葉的回答,只有涼太幾次想要不服氣地高聲反對,但也被千手大介出手狠狠按下。
特別漫長的幾分鐘過去,站立了許久的承葉終於緊咬一下嘴唇,他還帶著點點灰塵的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宛如身處一片激烈廝殺的戰場中:“水戶大人,我願意......擔當族長之位!”
承葉沉重出聲後,氣氛嚴肅大廳中並沒有出現矯情的喝彩與擊掌之聲,大部分千手族人沒有言語,都只是在讚賞地望向他。
在千手一族衰落的處境下接過族長之位,承葉身上肩負的,是一份艱難的責任。
“好,”漩渦水戶讚歎一聲,隨後起身向左猛地邁出一步,讓出她身後用青色布帛製成的主位,向承葉指引道:“從這一刻起,千手承葉正式成為千手家族的族長,承葉,這裡就是你以後在族會中的位置。”
優娜聽到水戶大人的宣佈,鼻間不禁一酸,她眼前這個身形還有些瘦弱的少年,從今天起,就將成為一族之長。
比起欣喜,優娜心中更多湧出的,是許多不忍酸楚之意。
“哎......”優娜蘭口微張,沉重地嘆息一聲,便伸出手向承葉背後輕輕推去:“承葉,去吧。”
藉著優娜的推力,承葉終於邁出走向族長之位的第一步,他的步履間彷彿掛上了千斤巨石,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沉重。
但族人們並未覺得他拖沓,而是各自投出鼓勵信任的眼神,目送著承葉一步步走到主位上。
當走到漩渦水戶身邊時,承葉不知為何有些哽咽,開口不安地想說些什麼:“水戶大人,我.....”
“等會再說,”旋渦水戶用力地拍了拍承葉肩膀,肅聲說道:“跟我念誓詞:以我之血,捍衛千手榮耀!”
承葉當即不再猶豫,轉身面對座下的族人們,沉聲低吼道:“以我之血,捍衛千手榮耀!”
此言一出,所有千手族人瞬間全部站起身來,跟隨著承葉高喊起來:
”以我之血,捍衛千手榮耀!”
“以我之血,捍衛千手榮耀!”
......
眾人連續吼出的誓詞化作一陣氣浪,將整個祠堂大廳中無數紅色燭光,在這一剎那都飄曳晃動起來。
一分鐘後,承葉就任族人的誓詞宣讀完畢,旋渦水戶便示意他坐下。
”承葉剛剛繼任,對於族內的各項事宜並不清楚,接下來的會議,仍由我主持。“漩渦水戶移步走到承葉左手邊坐下,簡潔地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要選舉出新的兩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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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
經過眾人各抒己見的有序討論,兩名新晉長老的人選出現,一人是資歷深厚的上忍千手大介,他十幾年來一直幫襯著族內事物,非常適合幫助承葉解決族內的大小事務。
剩下的長老名額,本來應當屬於家族內的另一個上忍,但他前不久剛加入火影近衛暗部,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
因此,這空下的長老之位,旋渦水戶最終交給了千手治也,他在火影身邊工作多年,對於木葉村高層與各個家族間的利益規則比較清楚,可以協助承葉更好地處理對外事務。
“好了,這次族會到此結束,大家各自回去安撫其餘族人,並把這次會議的各項決議告知他們,散會!”
旋渦水戶斬釘截鐵地宣佈後,眾人馬上起立躬身應道,隨後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家族祠堂。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旋渦水戶終於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她一直嚴肅無比的面容,轉而帶著溫柔的笑意,向承葉招呼道:”小承葉,過來坐下,心裡有什麼話,可以和我慢慢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