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有雄身旁幾人沒聽清他的話，又問了一遍。
還不待徐有雄再次開口擂臺上的戰局已經發現了變化，只聽一聲脆響，接下來便是全場寂靜。
趙籌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被王素呼了一巴掌的左臉，一時間臉上滿是茫然。
“你敗了。”王素善意的提醒道，完便在萬人震驚的目光中走下了擂臺，行到徐有雄的身旁。
三歲習武，十三歲達到煉體境巔峰，十七歲踏入納氣境，在趙家莊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老莊主明白趙家莊對趙籌來已經成了淺池，便應允了他的請求，容他入伍。
趙籌進入軍隊之後才發現自己與同齡天才間的差距，遂奮起直追，每日每夜的刻苦努力，十八歲時便當了百夫長，十九歲達到納氣境中期，升任千夫長，他依舊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可是他卻敗在王素的手底下，敗得莫名其妙。
“啊……”
趙籌發出一聲不甘的長嘯，一拳砸在擂臺上，堅硬的磐石上出現無數道裂縫，氣浪伴著碎石掀翻了不少圍在擂臺周圍的士兵。
“喲，這可是損壞公務啊。”王素回過頭可惜的道。
“王老弟，打人不打臉，你可不夠厚道啊。”徐有雄知道趙籌那是惱怒，其實他一直很看好這個年輕人，認為他在若干年後很有可能會達到更高的高度，只是王素這一巴掌不知道會不會對他一顆向武之心產生影響，畢竟他修的是《猛虎拳》，重的就是勇往無前，無堅不摧的氣勢，剛才王素那一巴掌確實是夠傷士氣的，這讓他日後在手下人面前也抬不起頭。
“這個……他的名字真是不太討喜，”王素無辜的攤了攤手，“《猛虎拳》太過剛猛，硬碰硬固然足夠熱血，可卻未必見得有效，再堅韌的劍刺進水裡也不能將水斬斷……同樣《猛虎拳》也有它的剋星，趙千夫長比我大不了幾歲，他潛力無限，現在讓他明白這個道理還不算晚，總比將來到了戰場上要好。”
王素與徐有雄間還差了十來歲的年紀，此時卻完全是一種教的語氣，完之後王素才感覺有些不對，便閉嘴不言語。
徐有雄倒並未在意，他在意的是王素方才關於《猛虎拳》的那一番獨到的見地，王素一席話讓他感到自己是在和一位武道巔峰的強者在交談。
“你不是要讓趙籌三招的嗎？第三招你還手了，這可不夠君子的。”徐有雄搖了搖頭，拍著王素的肩膀笑道。
“《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擂臺上我只是一名武夫，而非君子，徐大哥，你是也不是？”王素微微一笑，開口道。
徐有雄面色一僵，果然不能和讀書人比腦子，更不該和如此有心機的讀書人比。
步步為營，十步一算，這是設好了套等徐有雄鑽啊。
“王老弟這是一石二鳥啊，好算計！”徐有雄活脫脫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狠狠的道。
“兄弟們，咱們已經輸了兩局了，剩下的兩局不容有失，給這個書生顏色看看。”連敗兩局之後士氣難免低落，為了鼓舞士氣一名千夫長揮舞著雙臂高喊道。
“對！給他顏色看看。”
“大不了平局。”
“反正不能輸給他……”
一時間附和聲四起，原本已經蔫了的士兵們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個救命草繩一般立馬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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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媽給老子閉嘴，輸了都還不知道怎麼輸了，你你們除了瞎嚷嚷有什麼用，從明天起都他媽給老子去讀兵法，考試！不及格脫光了衣服去冰河裡面抓魚，一群操蛋玩意兒。”徐有雄的扯著嗓子大罵道，邊罵邊踢剛才廢話的那名千夫長的屁股。
王素在旁邊想笑也不敢笑，險些憋出內傷。
“都他媽看什麼看……輸了，知道嗎？還比個屁啊，發什麼呆，滾回去看書去，誰他媽不看書今天就別吃飯。”徐有雄看到王素的表情，心裡更加氣憤，又踹了那名千夫長的屁股幾腳才解了氣。
“徐大哥，弟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看你如此氣憤弟心裡實感愧疚。”王素露出“尷尬”之色，不好意思的道。
“呼……”徐有雄強壓住內心的火氣，長呼了一口氣，這才笑著道：“老弟的是哪裡的話，落然表妹在長安追隨者眾多，等你到了長安他們難免不找你的麻煩，老弟能文能武，實力強悍，這是好事，好事……”
徐有雄的言外之意就是讓王素別把尾巴翹到天上去，雖然過了他這裡的這一關，可長安城裡等著找他的麻煩的人還有很多。
“謝徐大哥提醒，立仁定當謹記於心。”王素對徐有雄感激的拱了拱手，心中卻是不以為意，本以為兩萬人的軍隊會是龍潭虎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此時倒是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徐大哥，問你一個私人一的問題，”頓了頓見徐有雄也不話，王素便湊過來，一臉八卦的道：“你能不能給我諸葛落然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聽你這麼她應該很漂亮？”
聽王素問起諸葛落然，徐有雄的腰桿頓時挺直了幾分，眼中也充滿了恭敬之色，兀自傻笑了幾聲仍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和描述那位被整個長安城誇上天的姑娘。
“你不會是她的對手，只有站在她的面前你才能感覺到自己的渺……無論是文還是武，你比她都還差得遠。”
徐有雄這番話的一也不給王素留面子。
王素心諸葛落然再是你的表妹也不能這麼誇呀，真是夠無恥的，不過……這個諸葛落然難道真的有他的那麼好，這倒是激起了王素內心深處的好奇。
“你給我透個底，你看我和她成不成？”王素笑了笑，問道。
“雖然你是我老弟，可我還是那句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徐有雄還是那麼不客氣，似乎在報復王素方才贏了他們的挑戰。
“那我如果是青蛙呢。”王素低聲呢喃。
“青蛙和癩蛤蟆有何不同之處？”徐有雄嗤笑。
王素皺了皺眉頭，難不成要告訴他青蛙王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