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葉塵，胸前依然佩戴者司理冥給他的那個造型古怪的十字架。很奇特的金屬合金，葉塵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隨手就戴在脖子上了。
梵波若踏著黃沙漫步走向葉塵，腳下沙沙的聲音在沙漠之中顯得尤為寂靜。梵波若來到了葉塵面前，用手輕輕託著十字架，滿眼留戀。
“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梵波若無限感慨，曾經幫助微生物進化的催化劑，現在反倒成了消滅人造人的利器。
“這種金屬也是從古埃及的金字塔裡面取出來的？”
“不可能……哪有金屬能夠儲存這麼久的啊，早就被氧化完了。這種金屬是進化微生物的伴生金屬，也就是說，它們兩個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地球上的。我拿這種微生物跟地球上的生物基因庫資料對比過，發現有很大的不同。也就是說，它們很有可能是外來物種。”
“你是說流星雨？”外來金屬能到達地球，也只有這一條途徑了。
“沒錯，我就是按照這條線索調查的。按照史料的記載，尼羅河流域真的有大規模隕石墜落的痕跡呢，而且就是發生在古埃及文明興盛之前。既然我推測進化微生物是古埃及文明興盛的依仗，那與它們一同來到地球上的隕石，也會有莫大的用處。所以我沿著尼羅河流域，花大價錢蒐集各種隕石，然後不斷提煉，終於找出了能與微生物產生反應的特殊金屬。”
“你是說這種金屬能催化微生物的進化速度？怎麼催化？有多快呢？”
“進化微生物能夠吸收金屬微粒，這個現象你們應該實驗到了吧？”
葉塵點點頭。
“這種金屬含有特殊的磁場，打磨成微粒狀態後，微生物吸收進入體內，微粒開始在磁場的作用下產生催化作用，加速微生物體內的生態迴圈和新陳代謝，讓它們進入快速生長的狀態。在伊佤娜地下湖底，培養皿裡面就有這種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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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這個十字架有多偉大了，現在能說說怎麼用它來消滅人造人嗎？”葉塵最關心的就是眼前的災難，才不想花時間搞清梵波若的實驗原理呢。
“你用這個十字架攻擊人造人的身體就行了，在它身上留下傷口，傷口接觸到合金後，區域性微生物就開始瘋狂進化，而本體的其他部位沒有接觸這種合金，不會發生進化。這就導致不協調的地方出現了。比如說人造人的手臂受傷，它可能會進化出鱗甲或骨刺或羽毛或粘液，或者乾脆改變形狀，進化成怪物。”
“在催化劑的作用下，微生物進化的不僅戰鬥力，跟著提升的還有智力。”
“這麼微小的東西也有智力麼？”葉塵想象不出，這麼微小的生物，連大腦結構都沒有，談何而來智慧啊。
“智慧的進化比戰鬥力更加複雜，答案就在古埃及的金字塔裡面，你現在記住結論就可以了。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走一趟埃及，那裡有很多進化微生物的答案。總之，它們是絕對具有智慧的。”
“行，你接著往下說！”
“區域性肢體受傷後，快速進化，而且隨著智慧的增長，它們開始與本體產生決策分歧。更確切地說，就是兩個大腦爭奪一個身體的使用權。在這種狀態下，人造人連自己都搞不定自己，哪裡還有工夫跟你鬥？”
“而且，傷口接觸面太小，這種區域性進化屬於個體進化的範疇，最終的結果就是微生物的大範圍死亡，人造人也就玩完了。”
“你別忘了，人造內是有晶片來控制的，就算軀體區域性開始有了自主意識，它能反抗晶片的控制力麼？”
“根據人造人的戰鬥力不同，他們體內的晶片控制方式也不同。戰鬥力低等的人造人，體內晶片的控制方式是強制力，只要人造人出現反抗的行為，晶片就是對本體產生實質性的懲罰。戰鬥力高等的人造人，體內晶片的控制方式是引導力，就是說，這用力量比較柔和，但更加接近潛意識，就像人類心中的道德或品德一樣。一旦人造人出現反抗行為，晶片會讓人造人的內心感到愧疚不安，讓他們自己就阻止了自己的反抗行為。”
“我靠……高科技啊……自己阻止自己……”
聽完梵波若大師的介紹，葉塵覺得雪國的科技已經達到變態的程度了。用晶片電子訊號模擬情感、用情感產生服從意識、用服從意識控制戰鬥力。這一系列複雜的過程把電子科學、生物科學、人類情感學、行為學和軍事科學等各種平行領域強力地融合在了一起。這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深刻地解構與重建。
“我有點後悔，樹立了一個這麼可怕的敵人……”
“你這個年紀，可不應該畏畏縮縮啊。”梵波若拍了拍葉塵的肩膀，安慰道。
“你不明白……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孤家寡人，我是領頭大哥。我身後有這麼多跟著我的人，我輸不起的。”
還記得葉塵和凌妃煙，第一次去明珠群島國的時候。為得就是利用他們的囚犯來獲取真實的人類動作訊號，把這些訊號儲存到晶片裡面，然後利用計算機轉換成電子訊號，來改善戰鬥機甲的行為動作，讓它們更加協調與靈敏。
這應該算是一種非常初級的“仿生”過程了吧。
葉塵還記得，換上這種改良後的晶片後，機甲的效能有了飛越般的提高，效果非常好。
但是瞭解了雪國用晶片控制強大人造人的過程後，葉塵才明白，他之中“仿生”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雪國的科技已經達到了“仿生”人類情感的地步了，這種技術上的鴻溝，葉塵幾乎無法超越。
一個十字架能擊退多少人造人呢？一個、十個、五十個？
那成千上萬的人造人軍團大軍壓境又當如何呢？
世界上這麼多武裝組織、這麼多殺手俱樂部，哪一個與雪國產生了衝突呢？別看雪國低調，但實力絕對不容忽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