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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笑的吸血鬼

可笑的騎士,荒唐的關係,身為背光而行的吸血鬼,卻成為以守護為己任的騎士。蒼真非常好奇到底是哪種奇葩的吸血鬼才會這麼幹。

百年前的戰鬥,死神用自己的生命向蒼真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如今主僕之間芥蒂已去,死神成為惡魔城最得信任的大管家。

這次出門蒼真僅僅帶上死神這位忠僕,其他一個也沒帶著就足以證明這一。

一如百年前,兩人漫步在箱庭的街道上。

不過此時,他們閒逛的都市不再位於最外門,而是位於三位數的內門之中。有能力能將公會建立在這裡的,無一不是在神話中留下傳的“名人”,簡單來每一位都是不可覷的強者。

白髮的少年將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悠哉得在街上四處亂晃,一邊漫不經心得觀察著四周的建築,一邊與身側那位面貌嚇人的跟班聲交談。

“死神,這個時代比我們剛到箱庭的時候平靜多了呢。為什麼我看不到魔王肆虐的景色,都被那什麼箱庭騎士討伐了嗎?”

蒼真仔細得觀察每一位擦肩而過的人臉上的神情。與百年前不同,那時的人眼中總是難掩眼底的恐懼和擔憂。但現在的人們,眼中充滿的是希望和對生活的熱愛,因為需要恐懼的東西已經不必擔心。

“是的,那些‘箱庭騎士’確實非常厲害。”

死神同樣感慨地道。

“變化真大啊。給我,所謂的‘箱庭騎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蒼真坐在街邊供人休息的長椅上,啃著手中剛剛買來的烤肉。

如今的箱庭變得更加熱鬧,他們剛來的時候,街上可沒有那麼多的攤。那時來到箱庭的,都是具有強大力量的神魔修羅,以及他們的信徒。

如果那個時候的箱庭是軍鎮,如今才有生活的氣息。

“所謂的‘箱體騎士’是後一批來到箱庭的吸血鬼建立的體系。那些吸血鬼在箱庭第一次沐浴到陽光的光芒,為了保護可以讓他們沐浴陽光的箱庭都市,自願擔任維護箱庭秩序的人員,所以被稱為‘箱庭騎士’。”

雖然死神曾經被人幹掉了一次,但他仍然比蒼真更加瞭解箱庭的資訊。

後來的那批吸血鬼初入箱庭的時候,死神剛剛復活。為了擴張惡魔城的力量,死神就產生過拉攏他們的心思。但還沒等死神前去拜訪,那些吸血鬼就成為了所謂維護箱庭秩序的箱庭騎士,死神的計劃也就腹死胎中。

不過由於這個關係,死神也在暗中關注著這支吸血鬼。

箱庭騎士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原本死神認為那些吸血鬼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敗退,到時候死神再伸出援助之手,將他們納入惡魔城的體系。

可惜死神預計出現了一些偏差,這夥吸血鬼不但適應了這份工作,甚至還得到上層的認可,取得了“太陽主權”二十五之一的“蛇夫座”,真正在箱庭中站穩了腳跟。

至此,死神也就死了拉攏吞併的心思。

儘管、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什麼好懊惱的,畢竟只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低等血族罷了。哪裡比得上他的主人,無論是之前的德古拉伯爵,還是伯爵的轉世來須蒼真,他們可沒有一個害怕陽光。

“哦,聽起來蠻能幹的嘛。他們的首領是誰?”

扔掉手中沒有烤肉的竹籤,蒼真興致勃勃地追問著。

死神眼眶中的靈魂之火跳動起來,邊回憶邊回答道:“是位名為‘蕾蒂西亞·德克雷亞’的純種吸血鬼,年僅十二歲就到達‘龍騎士’之位,帶領著“箱庭騎士”保護箱庭都市,不久前成功建立起守護下層的“階層支配者”制度,並獲得了第十三個黃道宮──“蛇夫座”太陽主權。”

“了不起!”

即使立場相對,蒼真也不由為那位吸血鬼姐拍手喝彩。

弱冠之年成就如此偉業,當真是一等一的人才,可惜不為自己所用。

“確實了不起。”

死神作為下屬,自然是不會反對蒼真的稱讚。

“那些吸血鬼所屬的共同體位於哪個地方,我們去見識一下這些同胞。”

所謂聞名不如見面,聽了那麼多描述,蒼真相當渴望親眼見識一下。

區區的十二歲的少女就那麼厲害,簡直把全天下的大人的臉都拍腫了。

“我的主人,那些吸血鬼的總部位於四位數外門。為了方便接到魔王襲擊求援時趕去救援……”

死神略帶諷刺地道。

“那就走吧。”

蒼真帶頭朝境界門走去。

儘管四位數外門,與三位數內門看似之間隔了一位數,但以恆星表面的體積來看,也是相當遠的範圍。

境界門前。

“開啟境界門,我們要到下層去。目標是第四外門,吸血鬼們的總部所在。”

支付了每人兩個金幣的傳送費用後,蒼真與死神站到境界門上,等候傳送開始。

……

“咦?”

負責操作境界門的人員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怎麼了,趕緊啊!”

蒼真催促道。

“非常抱歉,境界門好像出了異常情況無法開啟……”

對這樣的情況,負責管理境界門的人員也有些措手不及,顯得頗為狼狽。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問題,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境界門也會出問題,這種事情難道非常常見嗎?”

蒼真鬱悶得想要吐血。

“當然不,這種事情我們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忙著檢查境界門異常的人員連連搖頭,這種事情要是經常發生,誰還敢用這麼不穩定的東西。

境界門是由神魔建造的,可不會像凡人的東西三天兩頭出毛病。

不過相對的,一旦出了問題,凡人就束手無策了。

“哦?”

聽了境界門管理員的回答,蒼真摩擦著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

數百年都不曾出問題的境界門,難得出了一次問題,質量絕對算是有保障了。看似簡單的事情,蒼真卻相信其中必然有鬼。

就在蒼真面前還有人剛剛傳送離開,輪到他們境界門卻無法使用,估計是對面阻斷了傳送,不定那個吸血鬼總部正在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死神,我們不使用境界門,自己瞬移過去。累就累,我感覺那邊正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俗話,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蒼真直覺錯過這次機會的話會相當可惜。

招呼了死神一聲,蒼真發動傳送法術,快速趕往另一批吸血鬼所建立的總部。

夕陽的晚霞灼熱得彷佛要將血液燒乾。

這不是誇張的形容,對於那些弱的夜行種來,這是切身的體會。

傳聞中吸血鬼們建立的繁華熱鬧的都市,街道上擠滿了倒地的吸血鬼,慘叫和哀號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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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用哀嚎來迎接客人,莫非是什麼最新的樂子嗎?”

當蒼真趕到的時候,太陽已經垂落大半,只留下少許的夕陽散發著餘光。

然而,即使只是夕陽的晚霞,對於那些夜行種而已,光線熾熱得要將體內的血燃燒起來。

“拜託,請救救我們……”

倒在蒼真腳邊的吸血鬼,看到蒼真時彷彿見到了救星般,拼命得掙扎著朝他嘶吼道。

不過那副因為被陽光灼燒,而變得焦黑一片流淌著黃色膿液的臉將蒼真噁心得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救?

為什麼要救?給個理由。

且不蒼真是與之相對立的魔王,即使出手救助也不會收到感謝。

單是這幫吸血鬼暴露到陽光直射之下早就沒救了,現在不過是臨死前的哀嚎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死神在蒼真抵達大約三、四分鐘後趕到了。

“哼,很明顯有人開啟了天空的‘大帷幕’,讓這幫夜行種暴露在陽光直射之下,真是弱又脆弱的可憐傢伙。”

對這些所謂的同族,蒼真一丁的同情也沒有。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人類,即便接受了魔王的力量,身體轉變為吸血鬼,可他的心依舊是人類的心。蒼真從未覺得其他的吸血鬼是自己的同胞。

何況在箱庭中,只有同一個共同體的人才會被稱為“同胞”。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嬌弱的聲音從隔壁的街道傳來,飽含了血淚的疑問充分顯示她內心的惶恐。

雖然聲音有些虛弱,但比起蒼真見到的倒在地上的傢伙,她的情況無疑要好了許多。

與其留在這裡讓耳朵飽受哀嚎的折磨,那個明顯還處於幼女階段的聲音的主人更讓蒼真在意。

“跟上去看看。”

蒼真一馬當先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金髮的幼女拖著已經被灼燒成紅黑色的左腳,拚命地奔跑著。

死神眼前一亮,那個金髮幼女就是他們準備觀察的物件,吸血鬼的公主蕾蒂西亞·德克雷亞,最年輕的“龍騎士”。

不過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狼狽,頗為遺憾呢。

“卡拉呢……騎士長呢……還有父親、母親、妹妹在哪……”

蕾蒂西亞焦急得四處張望,明明自己的身體都快要支撐不住了,但她卻依舊不肯離開這個被太陽直射的地方。

是什麼讓她如此堅持?

親情嗎,還是對現實的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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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本還打算中間加入蕾蒂西亞討伐惡魔城的劇情,但一想到與魔王對抗從來就只有成功與失敗兩種。成功就不多了,蒼真完了本書就結束了,失敗的話,蕾蒂西亞的這段經歷就沒有了。也就不會成為穿刺公德古拉,所以糾結了一會,還是覺得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