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
一個陌生的詞語。
夏樹困惑的看向二人，並不清楚血皇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儘管他也曾翻看過《管理局史記》，也清楚上面曾描寫過天庭政權的幾次變故。
而其中影響最為深遠，傳播度更廣的卻是孫悟空、二郎神、華光天王以及沉香這四位掛者。
可這血皇又是誰？
書上沒寫啊，民間也沒它的傳說啊！
於是，夏樹朝碧青投去詢問的眼神。
碧青煩躁的掏出了煙，“來根？”
夏樹猶豫了一下，考慮到體內能量急需提升的緣故，最後還是接了過來，和碧青一起吞吐雲霧起來。
間奕伸手道：“給我也來根。”
碧青瞥了他一眼，丟了一根過去。
啪嗒…
爆珠捏爆，小火點上，間奕熟練的抽了起來。
吞吐幾次煙霧後，碧青講道：“我那天給你的史記是修訂過好幾版後的了……關於天庭篇的事情刪減了許多，所以裡面才沒有血皇的歷史。”
間奕補充道：“史記的第三次修訂其實就是菲斯負責的。”
夏樹道：“所以他就刪除了關於他的那一部分？”
間奕點頭道：“嗯……怕被後人發現，所以就抹去了這部分歷史。”
夏樹不解道：“可就算他刪除了《管理局史記》上面的內容，那民間傳說中怎麼也沒有他？要知道孫悟空大鬧天宮的事情可是廣為流傳的……難不成他把地球OL中所有關於他的事情都抹除了嗎？”
間奕撓頭道：“這是公司的手筆，為了讓血皇更好的為我們所用，所以當年公司直接從伺服器中刪除了所有關於他的資料資訊——抹除了人類對於他的記憶。”
“那……他的能力是什麼？”夏樹眉頭微蹙道：“除了亡靈操控以外，肯定還有其他能力吧？不然也不會讓你們感到如此棘手。”
間奕看向碧青，緩緩說道：“血皇的外掛和碧青的一樣，都是饕餮程式碼。”
碧青不爽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個殺胚的確和我一樣……”
“？？？”
夏樹更加困惑了，饕餮程式碼很強嗎？
可為什麼在碧青身上卻體現不出來啊？
間奕咳嗽一聲，道：“雖然掛是一樣的掛，但人卻是不一樣的人。”
夏樹點了點頭，他懂了。
簡單來說，就是沒有廢物的掛，只有廢物的人。
可以這樣理解吧……
咻！
碧青一個手刀過去，但卻被夏樹巧妙的避開了。
現在的他，可不是曾經的那個廢人了。早在碧青抬手時，夏樹就提前感知到，並進行躲避，再想敲他的腦袋，那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嗡——
咚！
碧青的手刀上突然產生極強的引力，而後夏樹身體不受控制的自動撞到了她的手刀上去。
“我之所以做不到血皇那種地步，一是我心地善良，不願殺生；二是我受到了時代的約束，不能擅自影響未來資料……”
碧青身上散發著黑氣，佯怒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懂嗎！再敢在心中腹議我的話，你小子就死定了！”
“知道了。”
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剛好緩解了一下壓抑的氣氛。
夏樹隨手用能量將指間的菸蒂泯滅，又說道：“照你們這麼說，菲斯現在有兩種強大的能力，一個是饕餮吞噬，一個是亡靈操控……”
“但從程式碼屬性來看，饕餮是屬於資料合併，而亡靈操控則的根源則是資料衍生，這不是同一路子的外掛啊。”
聞言，碧青也面露不解道：“啊咧，沒錯啊……那菲斯是怎麼做到一體雙掛的。”
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過碧青的腦海。
但很快，她就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
“不會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他已經死了，程式碼恐怕早就被損毀了……一體雙掛並不只有那一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是菲斯幕後的駭客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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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間奕卻出聲肯定了碧青的猜想。
他看向碧青說道：“菲斯在高維世界的線已經斷了，這點我很確定，當年給他植入饕餮程式碼的駭客已經入獄，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所以不會是駭客搞的鬼……”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他找到了當年蚩尤遺留下來的程式碼，然後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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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反駁道：“這不可能！蚩尤已經死了五千年了！他的程式碼就算沒有在最後那場戰爭中銷燬，也絕不可能存在這麼長時間！就算是顓頊的程式碼，在堅持了四千年後也走到了極限……”
“不！蚩尤並未真正的死去！”
間奕搖頭道：“當年的逐鹿之戰的記憶我還保留著，在黃帝俘虜蚩尤後，從他身上摘下染有血跡的木枷，拋擲在荒野中，這些木枷立刻變化成一片楓林，每一片葉子都鮮紅如血。”
“而在對蚩尤行刑後，我們卻並沒有在他體內找到他的程式碼……”
“當時我們就懷疑，是不是在押送蚩尤回鉅野的路上，他的程式碼融進了血液裡，趁著那些木枷丟棄時，逃之夭夭了，畢竟蚩尤的外掛過於強大，誰也不知道他都藏著些什麼殺手鐧。”
“畢竟他為了你，都放棄了整個中原，甘願敗於黃帝手中……所以為了你，會假死逃生，想續前緣也說不定。”
“所以在大戰結束之後，為了防止蚩尤捲土重來，我們五位監管者便奉命尋找蚩尤的程式碼……可惜一直到商朝覆滅，我們都沒能找到它。”
“而在我收服血皇的一百多年後，我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現在想來，應該是他找到了蚩尤的程式碼，但卻並沒有告訴我。”
……
“抱歉，我有些乏了，你們繼續。”
在間奕講述完這部分事情後，碧青便離開了，臨走時神情頹廢，步伐沉重，似乎身上壓覆著一坐大山。
而在她轉頭離去的那一瞬間，夏樹看見了她眼角處浮現的晶瑩淚花。
五千年的歲月時光並未壓垮她。
然而一句“蚩尤未死”的話語卻讓她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