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來針對我們的那便不用去管了，若是實在不行便換了營生做，我們也不是商賈之家不用太過在意這些！”司徒宥淡笑著看著成奕瑤如是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剛好我手裡有家胭脂水粉的鋪子，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您看看不若換個店面如何？”成奕瑤嫁妝裡面有兩間旺市的鋪子，其中一家胭脂水粉的鋪子這幾個月生意一直不甚好，看到司徒家這首飾鋪子生意銳減的時候便起了這個心思。
成奕瑤說讓於掌櫃的考慮一下換個營生，自然不是真的要他去學著經營別的生意，這些做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這些生意的掌櫃，若是突然讓他們換個營生，甚至可能還不如一個年輕的掌櫃，畢竟年歲大了要換一種思維方式就會有困難。
但是如此一來這位於掌櫃必然會去找翟氏，到時候自己也好開口些，雖說是兩贏的事，也不好自己一個剛進門的媳婦主動開口。
“這想法倒是不錯，你和母親說一聲便好，本就是雙贏的事！”司徒宥微頷首又道，“祖母這是又唱的哪出？”
成奕瑤看向司徒宥不禁苦笑：“還能怎麼樣，祖母急著抱孫子，逼著母親給你納妾呢！”說著嗔了司徒宥一眼。
“不是還有你嗎？”司徒宥挑眉道。
成奕瑤不禁紅了臉，低頭看這賬本以掩飾尷尬：“我不是在孝期嘛，祖母這會兒記得不行！”
司徒宥若有所思道：“這樣嗎？”
成奕瑤也沒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致，如今近年關自己又是剛接手府裡的事務，這陣子怕是有的忙了。
“少夫人針線房的喬嬤嬤過來稟報說今年各方的新衣已經做好了，什麼時候給各房送去？”妙影進來輕聲稟報道。
成奕瑤從賬本中抬起頭來，略一思忖道：“你讓喬嬤嬤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奴婢參見六少爺，參見少夫人，少爺少夫人吉祥！”
“起吧！”叫了起，成奕瑤才問道，“今年各房做了多少衣衫？”這些成奕瑤都在賬本上看了的，不過有些問題還需要和喬嬤嬤確認一下。
“回少夫人，老夫人和老太爺各做了八套冬衣，各房老爺夫人各做了六套冬衣，姨太夫人也是六套，嫡出的少爺小姐們是五套冬衣，庶出的少爺小姐們是四套，幾位孫少爺孫小姐也都是四套，各房的姨娘各做了三套！”喬嬤嬤躬身一禮回道。
翟氏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卻也是太過小心謹慎了些，要說本就是已經分了家的，如今花的都是二房的銀錢，給二房多製備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翟氏卻是一視同仁，要說沒分家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但是畢竟分了家還這樣，便顯得有些憋屈了。
不過孝字當前，怕是二老爺再怎麼不喜老夫人也不能直接和她對著幹，這事不是她能摻和的，至少不是她現在能摻和的，便又問道：“下人的冬衣可都製備了？”
“回少夫人，前些日子已經陸陸續續在做了，等主子們的衣物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要全力開始趕製了，不過都已經裁剪好了有個三五日應該便能完成了！”瞧嬤嬤躬身回道。
“那成，你今日便差人把這些都送去各房吧，若是有什麼問題及時來報！”成奕瑤點頭。
待喬嬤嬤離開，一直靜靜地聽著的司徒宥開口道：“祖母偏袒三房，事事都得為三房出頭，母親便有些置氣了，與其唯獨便宜了三房，不若大家都一樣，那就都沒話說了。”
“但是這樣反而鬧得家裡收支吃緊了，何必做這意氣之爭？”成奕瑤不解道。
“你以為人人都同你一般務實，這樣看的開？”司徒宥搖頭失笑，“有時候爭得不過是一口氣，有什麼意義？但是還是有人在爭，活著便是為了爭這口氣吧！”
成奕瑤頗有些無語：“為了爭一時之氣讓自己吃那麼大的虧，尤其是對方其實一點都沒落下，那又到底爭到了什麼？”
“是啊，什麼都沒爭到，但是什麼便宜都佔盡了的人還是覺得自己什麼便宜都沒佔到！”說著不禁冷笑一聲。
成奕瑤漠然，或許便是對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法子吧，這樣不傷敵只自損的模式，在司徒家卻成了常態。
“若是實在是看不過去嫌煩的話，便給四嫂吧，再怎麼說四哥也是父親的兒子，也是二房的人，就這樣收支勉強持平的局面，誰接到手上誰都嫌煩，也就母親一直拽著不肯放手！”說著嘆息一聲，他也知道翟氏不是為了這些產業，只是純粹不想給四嫂，不是因為四哥是庶出的，而是因為他生母是惠姨娘。
“當初的聘禮你們是怎麼拿出來的？”成奕瑤頗為訝異。
司徒宥一時被成奕瑤跳躍的思維弄得一愣，繼而笑道：“這些都是二房公中的產業，母親還有嫁妝，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私產，父親自然也是有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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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拿出一萬兩銀子做聘禮，當初祖母就這樣答應了？”成奕瑤有些不敢置信，就她這些日子看來，老夫人怕是死都不會樂意的。
“父親瞞著祖母的，不過事後還是大鬧了一場！”見司徒宥並不想多說，成奕瑤也便沒有再問，不過想來也知道老夫人不拿點好處是不會妥協的。
雖說自己的嫁妝也不少，絕對值這一萬兩銀子，但是這些都是自己的，以後也是二房的，和老夫人又沒有關係，不過貌似如今二房的銀子和老夫人也沒多大關係了，都分家了不是。
也不再多想便繼續低頭看賬本，整個府上的收支繁雜，看完這些賬本也著實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成奕瑤又不想為難自己大晚上的藉著燭光看，人疲累不說，還費眼睛。
看樣子沒個幾天是看不完了，這些天也算是找到事情做了，滿滿地被一堆賬本包圍著。
昨日也就粗粗看了一下上個月的情況，再往前的幾乎是瞄一眼就過。（未完待續）